第十五计 调虎离山的故事

本计原指设法使老虎离开山岗。因为对于到了平原的老虎，狗都可以欺负。比喻为了便于行事或获利，想方设法引诱最难对付的人离开其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此计的关键是一个“调”字。

【原文】

待天以困之①，用人以诱之②，往蹇来返③。

【注释】

①待天以困之：天，指自然的各种条件或情况。此句意为战场上我方等待天然的条件或情况对敌方不利时，我再去围困他。

②用人以诱之：用人为的假象去诱惑他（指敌人），使他向我就范。

③往蹇来返：语出《易经．蹇》卦。蹇，卦名。本卦为异卦相叠（艮下坎上）。上卦为坎为水，下卦为艮为山。山上有水流，山石多险，水流曲折，言行道之不容易，这是本卦的卦象。蹇，困难；连，艰难。这句意为：往来皆难，行路困难重重。

【白话译文】

等待对方遭受灾害，用人来引诱他，使他来往艰难。

【按语】

兵书曰：“下政攻城”。若攻坚，则自取败亡矣。敌既得地利，则不可争其地。且敌有主而势大：有主，则非利不来趋；势大，则非天人合用，不能胜。汉末，羌率众数千，遮虞诩于队仓崤谷。诩即停军不进，而宣言上书请兵，须到乃发。羌闻之，乃分抄旁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道，兼行百余里，令军士各作两灶，日倍增之，羌不敢逼，遂大破之。兵到乃发者，利诱之也；日夜兼进者，用天时以困之也；倍增其灶者，惑之以人事也。

【白话译文】

《孙子兵法》说：“最次的方法是攻打城池。”若要攻打坚固的城池，是自取灭亡。敌人既然已经占据了好的地理位置，就不要在地理上与他争强。如果敌人有主见并且势力强大：有主见，没有利益，敌人不会前来； 势力强大，一定要天时和人力合谋才能取胜。汉末虞诩智骗羌人的故事就是个好例证。他故意说等待援兵，松懈了敌人的斗志，分散了他们的兵力；他日夜兼程行军，充分利用了时间；他还增加灶的数量，让敌人误以为援军已到，不敢轻举妄动，都在于扰乱故人的意图。这样就充分发挥了己方的主动性，牵住了敌方的牛鼻子，以己方的意图随意调动了敌方，终干取得了平羌的胜利。

第一部分 正比较调虎离山

下面正比较调虎离山在不同领域的应用。

军事领域的“调虎离山”

毛**“调虎离山”，第三次反“围剿”取得决定性胜利。

蒋介石第二次大“围剿”失败后不出两月，又调陈诚、卫立煌、罗卓英、蒋鼎文、熊式辉等率30万兵力，开始了对中央苏区的第三次大“围剿”。在蒋介石亲自指挥下，兵分几路，占领了苏区的各个县城和主要交通要道。红军则在毛**的领导下，继续采取“诱敌深入”的战略战术，千里回师，从闽西返回兴国迎战。1931年7月1日，国民党各路人马在兴国周围将3万多红军紧紧包围，红军被迫绕道闽西的连城到瑞金，再经于都、宁都到兴国，在千里迂回中，红军采取“避实就虚”的策略，在敌阵空隙之中寻找敌人的薄弱环节消灭敌人。此时，国民党30万大军也步红军后尘，跋山涉水，连续行军，已是精疲力竭，怨声载道。8月，红军一举取得莲塘、良村战斗的胜利。毛**兴奋地说：“我们终于在莲塘打了第一个好仗。”此后红军主力迅速回师东进，集中兵力歼灭了黄陂之敌毛炳文第八师。随即，毛**又命罗炳辉率十二军佯攻北上，掩护红军主力西出突围。直到8月底，蒋介石才如梦初醒，方知中了毛**的调虎离山之计，只得命令部队西移。9月6日，黄公略率红三军隐蔽在老营盘，待敌军路过时，出其不意从侧后予以猛烈袭击。此役，歼灭敌一个旅4000余人。9月中旬，“围剿”中央苏区的各路敌军已成惊弓之鸟，无心恋战，各寻生路，纷纷退出苏区。毛**乘机指挥红军在兴国与东固交界的方石岭、张家背等地截住蒋鼎文第九师一部和韩德勤第五十二师全部，一举全歼。至此，红军第三次反“围剿”取得决定性胜利。

政治领域的“调虎离山”

贝利亚遭遇“调虎离山”之计。

贝利亚曾任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兼内务部部长、苏联元帅。贝利亚还是一个艺术家、建筑设计师、哲学著作的作者，可以说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他画画和唱歌也很出色，还非常喜欢音乐，以歌剧艺术的行家而著称。但是，他也曾无数次将包括元帅在内的苏联高级领导人送入地狱。由于他专横跋扈的历史，再加上他掌握了令人生畏的内务部，出于对其权势的恐惧，赫鲁晓夫等人对贝利亚必欲除之而后快。1953年6月，因东德发生骚乱，贝利亚被派去处理此事，这正是赫鲁晓夫等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贝利亚走后，他们在莫斯科“策划于密室”。等到贝利亚回到莫斯科时，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米高扬亲自到机场去迎接，通知他马上到克里姆林宫去开会，以便主席团的其他成员听取他关于此次柏林事务的汇报。毫无疑心的贝利亚，神采奕奕地走进了熟悉的会议大厅。结果在会上，这个权倾朝野一时的人物，在斯大林逝世之后仅仅4个月，突然被他的同事逮捕，然后被处决。

经济领域的“调虎离山”

赌徒被调离赌场，靠养猪发家致富。

齐先生靠养猪发了家，他有一个叔伯兄弟，在村里是有名的“愣头青”，游手好闲，嗜赌成性。一天他又输光了钱，便找齐先生借钱，当问他做什么用时，他撒谎说要养猪。齐先生没有立即把钱给他，推说由于数额大，过两天凑齐后再借给他。第二天，齐先生主动去找这位叔伯兄弟，问他打算在什么地方建猪舍，他支支吾吾，一会说东，一会说西，最后齐先生说：“我看，还是在我猪舍的东边盖吧，一来那里水还方便，再就是我在那，咱们兄弟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下午，我陪你去联系一下施工队”。齐先生之弟一看这样，只好假戏真做，便点了点头。从此以后，齐先生拉着他联系施工队、购买建筑材料、选购养猪用具。开始齐先生之弟还不大情愿，后来看到齐先生是真心帮自己，便也主动干起来。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猪舍建好了并通上了水电。齐先生又帮他买了一百多头小猪崽，一有空便去指导他如何饲养。齐先生之弟整天忙着照看猪舍，没有时间再去赌博了。四个月后，第一批猪出栏后，齐先生之弟纯收入了一万多元，他手里拿着钞票，下定了要好好干的决心。从此他也走上发家致富之路。

文体领域的“调虎离山”

助菲尔普斯脱身的“调虎离山”计。

当一个明星周围聚集了三四百名狂热的粉丝时，这就要看随身护卫（又称随卫队员）的本事了，因为即便不是故意袭击，如果有人突然冲上去拥抱明星，明星也会被吓一跳。菲尔普斯这个泳坛“神童”，被看作是一个随意率性的男孩。他保持着运动员的风格，同时对时髦商品也很感兴趣。2008年8月20日，菲尔普斯到欧米茄展区参加活动，竟吸引了近千名观众在门外聚集，他们都等候在展区外围，想一睹这位拿到8块奥运金牌的冠军风采。随卫和保安为此也很头疼，担心拥挤的人流影响菲尔普斯的安全。后来，他们决定来一个“调虎离山”计，把保安主要力量集结在北门，并停了一辆车，造成菲尔普斯将从北门离开的假象。结果，从这个门离开的是另一位运动员索普，而菲尔普斯则从西小门悄悄地离开，没有被大批观众发现。

科技领域的“调虎离山”

动物也会“调虎离山”。

许多在地面上筑巢的鸟类，一旦遇到敌人来犯，就会冒着生命危险，将敌人引开，借以保护后代。例如在灌木丛中，一窝刚出壳的雏鹌鹑被狐狸发现了。正在巢中的母鹌鹑为了孩子免遭不幸，便会“扑”地飞了出来，同时只把一边的翅膀展开，好像折断了一只翅膀的鹌鹑。狐狸以为猎物唾手可得，便舍弃巢穴中的雏鹌鹑，猛地扑向母鹌鹑。但当狐狸的爪子就要抓到母鹌鹑时，母鹌鹑会及时放弃伪装，腾空而起。这样，一窝雏鹌鹑就可能安然无恙，但母鹌鹑自己却冒了极大的风险。这种现象，对于研究鸟类的智慧和本能等问题，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调虎离山”的失败反例

德军“调虎离山”后进攻突然终止，消灭远征军的企图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德国于1940年5月10日凌晨，按照“黄色方案”作战计划，对三个中立国家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发动了大规模进攻。英、法、比的空军在开战几小时就遭到了严重损失，陆军也处于非常危险的局面。5月11日英法联军企图驰援荷兰，因受德军阻击，未能实现，只好从安特卫普经鲁汶、那慕尔沿马斯河往南建立一道防线，企图用重兵阻止德军前进。盟军在不到100公里的防线上就部署了36个师，而德军进攻部队只有20个师，这正中德军调虎离山之计。5月14日根据希特勒的第11号指令，德军首先夺取了马斯河沿岸的4个重要桥头堡，继而占领了色当。德军坦克部队突破法国第九、第二集团军的防线，向西挺进。5月24日法国北部和比利时境内的近40万英、法、比部队，被迫退到法国北端濒临英吉利海峡的一块狭小的地带敦刻尔克。他们的面前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后面是穷凶极恶的追兵。避免覆没的唯一希望，只有由敦刻尔克渡海撤往英国。此时，德军装甲部队已经进至可以望见敦刻尔克的地方，摆好阵势准备投入最后厮杀。正当形势万分危急之际，希特勒突然下了一道命令，要坦克部队停在运河一线，不再向前推进。希特勒的这一命令使德军坦克部队的将领们大惑不解，敦刻尔克唾手可得，却被命令停止前进！对于希特勒的这一命令，很多军事历史学家认为是希特勒独断专行干涉军事指挥的一个愚蠢的命令。但也有人指出，希特勒的这一命令是有他的考虑，而且不能完全归结为他一人的责任。首先是在法国北部的战事明朗后，德军需要为下一步作战行动保存装甲部队实力。加上戈林向希特勒保证空军可以消灭敦刻尔克的联军。敦刻尔克的地势为遍地沼泽和湿地，不利于装甲部队前进，没有必要让装甲部队遭受损失。另一个可能也被认为是促成希特勒下达命令的原因，是希特勒有政治上的打算，让一部分英军撤回英国，政治上有助于与英国媾和。无论如何，希特勒的这一命令给了英法联军一个意外的、难得的喘息机会。联军士兵抢修工事，掩护退却。英国海军部根据丘吉尔的命令，开始执行名为“发动机计划”的大撤退。海军部迅速征集了850余艘各种类型的船只，从巡洋舰、驱逐舰到普通游艇、木帆船，其中许多是由英国海滨城市居民志愿驾驶的。法国海军和商船也参加了这次行动。从5月27日到****，英法水兵和船员冒着德国轰炸机的猛烈轰炸和炮火的轰击，经过9个昼夜的苦战，把34万大军从德国虎口下撤到英伦三岛。其中英军22万人，法军8万多人。这就是被称之为“战争史上一大奇迹”的敦刻尔克大撤退。四年后在诺曼底登陆中，这些人无疑是绝对的中坚骨干力量。正如丘吉尔在****向议会报告敦刻尔克大撤退时所说：“我们挫败了德国消灭远征军的企图，这次撤退将孕育着胜利！”

第二部分 反比较调虎离山

我们在此只讨论两种方式的“反比较调虎离山”（或“反调虎离山”）：第一种方式是从涵义或形式上与“正调虎离山”完全相反或明显不同，此计可以称为“调狐离山”，“调虎进山”，“阻虎进山”，“阻虎出山”，“扶虎镇山”等；第二种方式则考虑如何破解“正调虎离山”，此计可称为“阻击调虎离山”等。

军事领域的“反调虎离山”

斯大林临危“调虎进山”，朱可夫屡次扭转战局。

朱可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优秀的将领之一。由于其出色的指挥才能，在形势危急时多次被斯大林派往各地协调指挥，因此被人称为“消防队长”。1941年９月，德军包围列宁格勒，朱可夫受命于危难之际，被任命为大本营代表，前往列宁格勒。朱可夫率领列宁格勒方面军与波罗的海舰队协同作战，稳定住了防线。1941年１０月，德军大举进攻莫斯科，朱可夫又被调回莫斯科，全面负责莫斯科防御战的指挥，顶住了德军的正面强攻，最后取得了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德军不得不改闪击战为持久战。1942年８月，被任命为副最高统帅，赶赴斯大林格勒前线督战。参与策划斯大林格勒会战，歼灭德军第六集团军，成为苏联卫国战争的伟大转折点。1943年１月１８日，指挥列宁格勒破围战，取得胜利，被授予苏联元帅军衔。同年夏季作为大本营代表协调指挥库尔斯克会战。1945年４月１６日，出任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司令，指挥所部于５月２日首先攻克柏林。

政治领域的“反调虎离山”

刘邦通过“调狐离山”，去除项羽智囊。

范增（公元前277-前204年），秦末居巢（今巢湖市）人。是项羽的主要谋士，封历阳侯，项羽曾尊为亚父。范增是一个不轻易抛头露面的满腹经纶的谋略家。苏轼在“范增论”中，称赞范增为“人杰”。连刘邦的谋士陈平、张良也都怕他三分，因为张良、陈平策划的每一个谋略行动，范增都能识破。在这个意义上，称范增为“老狐狸”一点也不为过。在鸿门宴上，范增屡次暗示项羽当机立断，杀死刘邦。项羽却没有反应。范增又让项庄借舞剑助酒兴，伺机击杀刘邦，项伯起身拔剑对舞，掩护刘邦。张良忙召樊哙去护驾。结果，刘邦从危急之中脱险，范增枉费了心机，事后他气忿地把张良临走赠送他的一双玉斗扔到地上，拔剑而击之，叹道：“夺取项王天下的，一定是沛公，我们眼看就成了他的俘虏了。”正因为范增作为一个谋略家对项羽极为重要，所以刘邦用反间计“调狐离山”。项羽中计后，范增受到项羽猜疑，并被削夺权力。范增一气之下，请求退归乡里。一路郁闷成疾，快到彭城时，发病而死。范增的离去和病死，加速了项羽的失败。

经济领域的“反调虎离山”

永利制碱公司凭借“调虎进山”，争得主动。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洋碱”输入中国大幅度减少，中国的碱市场出现缺货的状况。在范旭东先生倡导下，中国第一家制碱企业永利制碱公司于1918年成立。永利制碱公司的成立，引起英国卜内门公司的极大不快，因为该公司一直垄断着中国碱市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卜内门公司不甘心与永利制碱公司共享中国市场，便调来一大批纯碱以低于原价的40％在中国市场倾销，企图以此挤垮永利制碱公司。永利制碱公司老板范旭东决心还击，但是不能依靠降价，只能智取。范旭东想到，卜内门公司现在在中国市场倾销，那么运到日本的数量肯定不多，日本碱市场肯定缺货。我何不来个“调虎进山”，乘虚将大量的碱调入日本市场。永利制碱公司的纯碱，如同从天而降的猛虎，向日本的卜内门公司发起突袭。卜内门公司为了保住日本的大市场，迫不得已停止在中国碱市场的进攻，主动要求谈判求和，并希望永利制碱公司在日本停止挑战行动。范旭东理直气壮地说：停战可以，但得有个说法，卜内门公司今后在中国市场变动碱价，必须事先征得永利公司的同意。卜内门公司别无选择，只好同意了。这样，范先生为中国人民争了口气，同时又促进了中国民族制碱工业的发展。

文体领域的“反调虎离山”

守门员帕柳卡“阻击调虎离山”，意大利队死里逃生。

在1994年世界杯意大利对西班牙的一场激战中，西班牙队的6号球员耶罗于中圈处朝对方禁区大脚直传，19号萨利纳斯机智地地抓住对方两名球员4号科斯塔科塔和5号马尔蒂尼的错误，出色地反越位成功，随后立即在足球从地上弹起的一刹那间做出一个飞身挑射的姿势，然而这只是虚晃一枪，实际上却将球敲向另一个方向，其意在调虎离山，造成守门员的判断失误，以便轻松破门。然而意大利守门员帕柳卡早已识破玄机，只见他上半身佯装扑远角，整个下半身却封住了近角，球被奇迹般地挡了出去。帕柳卡的这一出色表演被一些球迷称为世界杯的经典之作。大难不死的意大利队终场前又攻入一球，以2比1将西班牙队淘汰出局。

科技领域的“反调虎离山”

提高警惕，阻击高科技“调虎离山”。

利用“手机变频”这一高科技手段进行诈骗的通常做法是：骗子谎称要出售高档消费品，要求买家派出两人，一人去看货，另一人在银行准备汇钱。骗子事先还套出这两人的手机号码。随后，骗子让同伙拨通看货人的手机，以指路的名义，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让看货人转的昏头昏脑。其目的在于防止买家的两个人通话。与此同时，骗子将手机变频软件装入自己的手机，这样再通话时，接听的手机便可以显示出看货人的号码。骗子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以后，便给在银行等候的人打手机，称看货人已经看好了货，他让我用他的手机给你打电话，请你把钱汇出吧。在银行等候的人见是看货人的手机号，便将钱汇出。等到买家两人通话或见面后，方知上了大当。不过，如果提高警惕的话，也很容易防止受骗。例如，买家两人可以自始至终不分离；如果做不到，考虑一切可能的情况，为避免变频手机的诈骗，在银行等候的人可以耐心等待，直到同看货人通话核实以后再汇款。

第三部分 其它比较调虎离山

我们在此只讨论三种方式的“其它比较调虎离山”（或“其它调虎离山”）：第一种方式是非“正调虎离山”非“反调虎离山”的另外一条计谋，此计可称为“侧调虎离山”，“偏调虎离山”等；第二种方式是有“正调虎离山”有“反调虎离山”的另外一条计谋，此计可称为“正反调虎离山”等；第三种方式是前两种方式的组合，即非正非反“调虎离山”和有正有反“调虎离山”的组合，此计可称为“组合调虎离山”等。

军事领域的“其它调虎离山”

秦国三次“调虎离山”，一次“阻虎进山”，全歼赵国40 万大军。

战国时期，秦国多次进攻赵国，皆以失败而告终。其原因在于赵国著名老将廉颇坚持固守地势险峻的长平关的策略，令秦军无计可施。后来秦国见强攻不下，决定“调虎离山”。通过采用反间计，不明真相的赵王将廉颇撤职，换成只知纸上谈兵的年轻将领赵括。秦将白起获悉此消息后，第二次“调虎离山”。他故意打了几个败仗，然后撤退。赵括求胜心切，率领40 万大军浩浩荡荡冲出长平关进行追击。其实白起早已设下埋伏，将赵军团团围住。赵括见状被迫就地坚守，以便等待援兵。不料白起又“阻虎进山”，将援军歼灭。随后白起第三次“调虎离山”，故意卖个破绽，引诱赵军突围。苦撑了一个多月的赵括以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企图突破秦军防线，结果再次落入埋伏圈，被秦军全歼。

政治领域的“其它调虎离山”

刘邦借助“其它调虎离山”灭项羽。

通过“调狐离山”，刘邦只是去除了项羽智囊范增。以后刘邦又“调虎离山”，网罗了项羽手下多名战将。其中最关键的是将具有盖世奇才、在项羽手下不过是执戟郎中的韩信召至麾下，授其上将军印，封为三军总司令。当韩信屡建奇功、威震天下的时候，刘邦又成功地“阻虎出山”，避免了韩信拉出山头，形成与刘邦、项羽三分天下的局面。实际上，刘邦一直牢牢地控制住韩信的军队。例如，在公元前205年，韩信大破魏王豹之后，刘邦派人收其精兵，只给韩信留下几万人去和敌方几十万大军战斗。所以，韩信不愿三分天下，除了感恩的心态之外，更因为刘邦确实有手腕。刘邦交给韩信的部队，只能用于帮助刘邦打天下，一旦用于反叛刘邦，这些部队就会不干了。总之，通过“其它调虎离山”，刘邦最终击败项羽。

经济领域的“其它调虎离山”

凭借“其它调虎离山”之计，巧取豪夺“提款机”。

在19 世纪40 年代，美国加州发现了金矿的消息迅速在美国国内外掀起了淘金的狂潮。无数欧洲人也远涉重洋，希望实现发财梦。当时美国的铁路极少，所以去加州的人不得不乘船绕道经过南美的最南端才能到达目的地。一位名叫范德比的商人突发奇想，我何不帮助这些人缩短航线？经过一番规划，他与尼加拉瓜总统签定了一项协议。规定由范德比开辟一条横贯尼加拉瓜的航线，做为回报，过往船只的“通行费”由范德比征收。航线开通后，范德比就有了一架“提款机”，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就赚了几百万美元。然而另一位商人华尔克见状又嫉又恨，想把这架“提款机”夺为己有。他首先“调虎离山”，出高价收买了范德比的私人医生，以心脏有毛病为由力劝范德比到国外休养。范德比听说如果不这样做就会有生命危险，不得不离开到国外去休养。随后华尔克又“调虎进山”，带领几百名士兵在尼加拉瓜登陆，一举攻占了总统府。尼总统遭此重创导致心脏病发作而去世。接下来，华尔克又“扶虎镇山”，扶植了一个傀儡总统，并自任尼加拉瓜总司令。不久，尼新**宣布取消范德比在航线上的特权，改由华尔克接管。这样，“提款机”落到了华尔克手中。

文体领域的“其它调虎离山”

“其它调虎离山”之计，助中国乒乓球女队夺冠。

2008年奥运会女子乒乓球团体决赛，由中国女队对新加坡女队。赛前人们普遍认为，新加坡队打进决赛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获得金牌的概率不会超过10%。但是，中国女队主教练施之皓为了不让这块金牌出现任何的悬念，采用了一个极具智慧的布阵。对于新加坡女队来说，前两轮最理想的情况是由冯天薇力拼张怡宁，李佳薇力拼王楠，这样如果双打运气也不错的话，新加坡队就有获胜的可能。但是，施之皓将新加坡队的如意算盘全部打碎。他首先采用“调虎离山”之计，不让以前不止一次赢过张怡宁的冯天薇在首轮遇张怡宁。然后，再“调虎进山”，让王楠首先对冯天薇，张怡宁接下来对李佳薇。其所以要这样，因为张怡宁似乎是李佳薇的克星。以前李佳薇赢过王楠，也赢过郭跃，唯一没有赢过的就是张怡宁。而王楠的球风又正好不怵冯天薇，不久前在卡塔尔公开赛上，王楠曾以4比1战胜过冯天薇。新加坡队主教练刘国栋在拿到中国队出场阵容后，心里就凉了半截，因为仅有的10%的获胜希望也快没有了。果然，第一场王楠3比1胜冯天薇，第二场张怡宁3比1胜李佳薇，第三场张怡宁/郭跃组合直落三局，干脆利落地击败李佳薇/王越古。中国队以总比分3比0战胜新加坡队，夺得北京奥运会乒乓球女团冠军。

科技领域的“其它调虎离山”

“调虎进山”再加“调虎离山”，国际学术会议得以顺利进行。

1985年10月，我国著名科学家钱伟长在上海主持召开首届国际非线性力学会议。钱先生以他的学术威望，组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会议指导委员会，几乎所有国内外非线性力学领域的权威人士都赴会助阵，其中包括原苏联“火箭之父”谢道夫院士，并邀请他做大会报告。会前谢道夫院士按时到达，想不到他身后拖着一根“尾巴”：一位克格勃X先生紧随其后。钱伟长见状马上让人报告市里有关领导，市里立即“调虎进山”，派来一位慈眉善目的W女士与之周旋。当晚，钱伟长先生宴请会议指导委员会成员；克格勃X先生表示，他要跟着谢道夫一道上主桌，W女士自然也随之奉陪。钱先生与谢道夫是老相识，很想与他叙叙旧。 但X先生寸步不离地紧随谢道夫，两位老人除了见面寒暄几句，根本无法深谈。钱老先生很是恼火，于是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调虎离山”。他想X先生肯定要在上海采购点东西，就找来一位懂外语的资料员，再加上一位机灵的女学生，向她们面授机宜：明天下午陪X先生到友谊商店去采购，但要带着他在市里到处转悠，时间拖得越长越好。X先生听说后眉开眼笑，因为他口袋里有千把美元，正想给太太买条金项链。第二天，钱先生主持了会议开幕式；下午，X先生随美眉出行。钱先生见状赶紧把谢道夫拉进他的房间，两位大师级学者就痛痛快快地交谈了一个下午。当然内容是纯学术的，丝毫未涉及国家机密，克格勃实在有点“杞人忧天”！钱先生尝到了调虎离山的甜头，后来又吩咐两位美眉及一位负责筹备、组织会议的先生再陪X先生和W女士在市中心多转转。X先生看看谢道夫挺安全，就放心出游了。就这样，谢道夫在上海度过了开心的一周，并与中国学者进行了广泛的学术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