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中人
作者:锐纯 | 分类:都市 | 字数:7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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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六章(3) 上 检
这起抢劫、伤人、*案在秀湖引起了轰动,一时间传得家喻户晓,使秀湖的居民人人自危,没有安全感,生命财产受到了威胁,也使秀湖的公安机关带来了极大的压力。秀湖警方顶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迅速组织警力对这一系列的抢劫案进行侦察。
在案件告破后,简如锦因为为抢劫团伙提供犯罪信息,牵涉到朱冲团伙中,被逮捕起诉。简如锦为吴智等人介绍被抢劫之家时,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夸耀一下自己在秀湖的见识罢了。牛检曾对他讲过,关键是他接受了吴智的两百元钱,形成了事实上的分脏。
简如锦总觉得自己牵涉到这起抢劫案中有点冤,糊里糊涂地就成了抢劫犯。在这里一关就快一年了,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法院判多少年?心里不免要怪李山桥不该将他的同伙引到家里来落脚。自己更不该多事,同他们说起谁最有钱,房子修得漂亮。要是早知道他们是抢劫团伙,自己怕是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收下两百元的饭钱?严伟也觉得他有点冤,一不小心就成了抢劫团伙的同案,也只能怪他涉世不深,交了一次学费吧!
“你们老大是不是那个个子很高,也很壮的,现在关在六监的那个吴智?”严伟问。
简如锦回答:“是的,就是他。”
严伟说:“是他,我认识。见过两面的,差点我调到了六监,同你们老大打伙呢!”
李山桥说:“这次的事,坏就坏在许远河身上。要是他当时丢掉影碟机跑了,也不会弄出后来的那么多事情。麻竹笠同朱畅回头将那男的砍倒后,就不该再回头进屋的。许远河更不该看了那女的就想日,劫了财又劫色,几个人上去弄,人家哪还有面子,怎么不报案?”
严伟问:“你上去了没有?”
李山桥不屑地说:“排炮我是不打的,只是他们三个人上了。许远河是第一个,脱掉裤子干的。朱畅是第二个上的,麻竹笠本来都走到了门口,准备撤退了的,见他们两人喊不出来,又回头去喊,索性也上去弄了一回。”
伍连志嘿嘿地笑,很权威地下结论:“第一个算强奸,第二个就算*了,越在后面搞的人,罪越重。麻竹笠多次入室抢劫,砍伤了人,也是最后一个*的,怕是一个要打靶的料。”
严伟问:“你们的起诉书呢?在的话拿来我看看,帮你们分析一下,起码八、九不离十。”
“在。”简如锦回答,便去找来了起诉书交到了严伟的手中。
严伟先浏览了一下,翻了翻,,是玉泉市检察院提起的公诉。提起公诉的人有十一位,另有两人另案处理,有三个人批捕在逃。列举的盗窃、抢劫案有十三起。吴智本人就参与了十一起。其中有两起盗窃、一起抢劫是广东警方移交过来起诉的。吴智等人是在广东打工时认识的秀湖老乡,且大多数是秀湖朱冲镇的人,在广东称为“朱冲帮”。他们在广东时就纠集在一起,进行抢夺、敲诈,后做下了几起盗窃、抢劫案。广东风声紧了,呆不下去,他们便相继回到了秀湖。在回到家乡后,他们贼性不改,总觉得无本生意来钱快,又不费劲。虽有很大的风险,但作案巧妙,作案时都以黑布蒙面,作案后迅速逃离,一直都未失过手,所以胆子越来越大。他们将目标瞄准了秀湖县城,这边虽没有广东那边富有,但警力也没有沿海那么强,反应也没那么快,相对也比较安全。
他们往往是选好了目标,踩好点后,便通知人手聚集,得手后迅速分散。在秀湖犯有两次盗窃,八次抢劫,盗窃、抢劫贵重财物近二十万元。他们采取爬窗、撬门实行盗窃,一旦惊醒主人,便改偷为抢。每次所用手段都很残忍,值钱的东西都要一扫而空。还残忍地打伤、砍伤数人,将主人捆绑后塞进卫生间。这伙飞贼在秀湖县城传得神乎其神,人人自危不安。他们还抢劫了一辆长途客车,一辆中巴车,在设点拦截客车后,用匕首威胁将乘客及乘务员的钱财洗劫一空,连人家藏在袜子、衬裤里的钱都被搜出来。甚至强逼女乘客在车上当众解裤检查裤里是否藏有现金,民喷极大。起诉书特别提到了那次抢劫、*案,受害人王XX被砍七刀,当场昏迷,经法医鉴定为重伤。其妻沈XX遭*后,精神受到了刺激,有不良的精神障碍。对吴智团伙系列抢劫案件的侦破,是在他们抢劫中巴车时找到的突破口。当他们其中一人强令一妇女脱裤搜身时,恰恰有阵风将蒙面布掀开了一角,被那妇女看到了面孔。遭到抢劫和污辱的妇女向警方描述了她见到的这张面孔,至使了吴智团伙的覆灭。
起诉书最后用到了“手段特别残忍,性质特别恶劣。”并提请玉泉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予以严惩。”
“两个特别,一个严惩,你们团伙中恐怕要有两、三个人危险。”看完起诉书,严伟判断道。
“你看我可能会判多少年?”李山桥问。
严伟又翻了翻起诉书,说:“你参与了五次抢劫,一次盗窃。多次抢劫,入室抢劫,都是十年起步的。你声码也要十二三年。”
“那么我呢?”简如锦也试探着问。
“你嘛!最多也只能算个从犯,只有那么一次,三、四年吧!”严伟自作聪明,好象他此时就是审判长。
“李山桥。”伍连志淫笑着问:“当时那少妇摆在那里,你怎么不去弄一下?”
“要我干第一个还差不多,后头的里面脏呼呼的,有什么弄头?还不如去找一个小姐好好玩玩,只要花几十块钱就行了。现在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也幸亏我没去,不然我是最后一个,名字就排在麻竹笠的前面了。为那么一次丢条命不值得。”李山桥为自己没有参与*很是得意。
“我就喜欢打排炮,几个人找一个女的,轮换着来最有刺激。比一个人去放炮的感觉不一样。”伍连志评价道。
“我喜欢一个人找两、三个小姐玩,让他们争风吃醋,逗得她们发骚最过瘾。”李山桥也淫笑着发表个人的意见。
“还两三个呢!现在连一个都找不到,自己*解决吧!”简如锦看见李山桥那副得意样,心里就有气喷喷道。
“怎么了?如锦,人又得罪你了?”李山桥马上问。
“你没得罪我,是我自己得罪自己。”简如锦没好气地说。
李山桥讨了个没趣, 地说不出话 。伍连志见没有黄话可讲,便去逗崽崽鬼:“崽崽鬼,现在你姐夫调走了,要不要找个新姐夫?”
严伟笑骂:“伍连志,又想找便宜。是不是你想做他的姐夫?”
伍连志呵呵呵地笑:“我还不想同赵勇却说去争,是怕赵勇是花花肠子靠不住。崽崽鬼的姐姐没有着落,先找个后备的放在那里摆着。”
严伟说:“那你是想做预备的了?”
伍连志说:“那倒是可以考虑临时补缺。唔,崽崽鬼?”
崽崽鬼也奉承地笑:“她反正是别人的,她跟谁,我就叫谁姐夫。”
中午睡睡午觉的时候,伍连志将崽崽鬼叫到旁边一起睡,逗他讲毛话逗乐,无非是拿他姐姐开玩笑逗他讲他姐洗澡的事。,奶子大不大,底下毛深不深,黑不黑。接着又问崽崽鬼弄过女人没有,是不是黄花崽?严伟听了几句觉得没多大的意思,便找了本稀烂的杂志,躺到被窝里去看。
过了会儿,崽崽鬼不知什么话得罪了伍得志,令他发起火来。对着崽崽鬼吼:“滚*出去,自己站到马桶边上去打手统,不出水,不准来睡觉。”
听到伍连志在吼,许军华、简如锦、李山桥等惊动了,撑起身子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当知道是伍连志让崽崽鬼去*,便一直笑起来起哄,大声吆喝着逼着崽崽鬼到马桶边去*。崽崽鬼无奈,只好不好意思地走到马桶边从裤子里掏出了自己还未完全发育成熟的性具,用手握着,一下一下地*起来。
“脑膜炎。”伍连志喊:“你去盯着,见出了白水才来报告。”
脑膜炎只好坐起来,盯着崽崽鬼*。
“加点油,崽崽鬼。”简如锦喊。
“崽崽鬼,你脑子里想着你认识的、喜欢的女孩,就想着在同她*,保证你爽。”李山桥起哄。
崽崽鬼咬牙鼓腮,加快了右手的运动。
“出水了,伍哥,他出水了。”脑膜炎兴奋地喊。
“那好,过来睡觉。”伍连志开始笑了,警告道:“明天不听话,叫你连续放两斗,爽死你。”
崽崽鬼钻进了被窝,许军华逗他,调笑着问他的感受:“崽崽鬼,爽不爽?”
崽崽鬼有些害羞地说:“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后来起来越爽,快要出水的时候简直是爽呆了。”
许军华说:“那就每天让你爽两次?”
“别,别,许哥。”崽崽鬼忙道:“一天一次就够了,我晓得伤身子呢!”
“你们也太无聊了,他才十五岁,摧残少年儿童。”严伟放下杂志笑骂,然后拉上被子开始睡觉。
下午起床后,没有的事可做,大家还是坐在一起吹牛,先是侃吴智团伙的事,让李山桥讲讲一下他们作案时的惊险经历,后来扯到简如锦被李山桥给害了。跟着话题扯到了看守所的监检,又扯到牛检身上来了。
伍连志说:“这个牛检有意思得很,老想在监子里得到什么线索。大家知道他的脾性后,就跟他骗烟抽。他的烟最好骗了,他一进监就向他报告,说有重要情况要检举、提供。他就会立即问是什么情况?于是就骗他说监子里的人太多,不方便讲。他就拿钥匙来开监门,把人带出去。一出去就问他要烟抽,一直要抽三、四根烟,他问什么情况时,就告诉他突然一下想不起来了,要等想起来再告诉他。牛检不打人,一般的人都不怕他。他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办法,只好说:你是出来哄烟抽的吧!就又把人送进来。”听得大家了阵哈哈大笑。
严伟不信说:“尽在胡扯,他哪有那么好骗?一次、两次的他还不知道?”
伍边志言之凿凿地说:“真的,我不骗你。他有时明知道你在骗他,但也愿意上当。生怕这次是真的,失去了一条线索。一再问:你这次不要又是来骗我吧?只要你告诉他是真的,他便把你放出去。赵勇就哄过他几次烟抽。”
严伟问:“是真的?讲来听听。”
伍连志便绘声绘色地说开了:“那次赵勇夸口讲,又要出去哄牛检的几根烟抽,监子里便纵勇他去。牛检到监门口时赵勇就报告:‘牛检,我还有问题没有交待。’牛检问:‘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待的?’赵勇讲:‘监子里这么多人怎么讲?要出去才能讲。’牛检怀疑地问:‘这次不是又要骗烟抽吧?’赵勇拍着胸脯说:‘这次绝对是真的,不会骗你。’牛检便将他放了出去,一出去就要烟抽,牛检问了好几次,他都讲没想好。待抽了几根烟后,赵勇才讲:‘我还偷了一发炮弹。’牛检说:‘这你已经交待过了。’赵勇便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已经交待过了?那是我记错了,我还以为我没有讲过呢?对不起。’牛检没有办法,只好又将他送了回来。”
严伟听后,也不由发笑,问:“牛检哪有那么好骗,这么相信监子里的话?”
伍连志说:“他在监里是吃过甜头的,问出过不少线索出来。有些被定为死案的无头案子也给查出来了。有一件几年前的杀人案,已经定为自杀的了。也是他在监子里问出来的线索,案子给破了。那次他还立了功,从副股长提拨成了股长。所以凡是向他报告、提供线索,他都宁肯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宁愿上这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