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中人
作者:锐纯 | 分类:都市 | 字数:7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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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六章(4) 秀湖第一大黑帮的毁灭
听完祁连武的故事,严伟震惊他们所犯下的罪恶,对秀湖社会危害的同时,不得不佩服温如玉、祁连武俩人的胆识和组织策划能力。要是他们不是将这种能力用到黑社会的争斗上,用于犯罪上,而是用于正道路上,也不失为一个出色的青年人才。象这样一些人在社会上,走正道能为社会作出贡献。反之,将成为社会上的害群之马,危害社会。严伟又想起了自己,自己现在同样是犯罪嫌疑人,同样身处监牢里,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他们进行评论?就是那么一脚不该踩的刹车,使自己同祁连武站在了同一直线上,同样要在法庭上接受审判。还是否不要谈什么是非,无非是罪重、罪轻所问题,但性质是一样的,一样是被人指着后背说:“那是牢里囚犯。”
夜里,严伟拿出祁连武的起诉书来,就着监牢中昏黄的灯光,绕有兴趣地比头到尾仔细地读了起诉书。将祁连武的故事与起诉书作了对比。
他们的起诉书很厚,长达二十多页。起诉书中排在第一的是温如玉,指控他犯纵火罪、盗窃枪支弹药罪和强迫女人*罪。在指控他犯纵火罪中是这样说的:温如玉拉帮结伙,组织了带黑社会性质的暴力团伙,是团伙中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为了争夺、垄断秀湖至紫湖的客运线,在与同线路的湘Y-XXXXXX号车,车主黄XX在排队时发生争执。温如玉怀恨在心,便策划对黄XX进行报复。一九九八年十二月十九日上午,温如玉购买了二十公斤装的塑料壶、打火机等物后,指使唐飞跟踪车主黄XX的中巴车,打听夜晚中巴车的停车位置。指使并交给连初达一百元现金,让其骑摩托车到加油站买回二十公斤汽油。夜里十点,唐飞回来报告,黄XX的车停在湘运的停车场内。温如玉打电话给何铭光说:“黄XX很讨嫌,敢抢我们的生意,你带几个人去,将它一把火烧了。”何铭光在次日的凌晨一点钟,带领朱理应、唐二阳、连初达、唐飞来到湘运车站停车场,由唐飞负责放风,何铭光插开车门让朱理应、连初达俩人在中巴车中洒满汽油后,何铭光点燃一块浸过汽油的抹布丢进中巴车内。待中巴车起火后,何铭光等五人迅速逃离现场。中巴车起火后引发一辆停放在旁边的湘Y-XXXXX卧铺大客车起火。卧铺客车旁还停有多台客车。消防队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将大火扑灭,才没有引起更大的火灾。经平安保险公司勘察认定,中巴车同卧铺客车已报废。旁边的另一台客车的坐椅、车内装饰已严重受损。线路已严重烧坏,火灾损失达二十多万元。温如玉为了个人利益,组织策划、安排何铭光等五人报复放火烧车,已构成了故意纵火罪。
指控温如玉的盗窃枪支弹药罪,强迫妇女*罪,严伟已从祁连武的故事中得知,便略过去了,继续往下看。
起诉书中排第二的是许军华。指控他一九九八年六月二十三日,与肖辉在秀湖渡船码头杀害齐小亮,构成故意杀人罪。
起诉书中排第三的是熊军华,排第四的是段明华,指控他俩一九九八年五月十三日夜晚因在街上同陈陆(已死)争小姐时发生争吵、打架,持火枪追杀陈陆。从大街上追到一条巷子里,熊军华开枪打伤陈陆的大腿,段明华追上后击中陈陆的后背,铁砂已穿透心脏,属致命伤。熊军华怕陈陆不死,又在陈的后脑补了一枪,铁砂穿入胪腔,也属致命伤。熊军华、段明华的行为已构成了故意杀人罪。
祁连武排在起诉书的第五,这似乎有着某种讽刺意味,偏偏大家都叫他老五。指控他的罪名是:盗窃枪支弹药罪、强迫妇女*罪、故意伤害罪。
排在第六的是何铭光,指控他的罪名是盗窃枪支弹药罪,强迫妇女*罪。
排在第七的是邓青山,指控他犯有盗窃枪支弹药罪。
张祥排在第八,指控他的罪名有:盗窃枪支弹药罪、强迫妇女*罪、故意伤害罪。
以下依次是温如玉团伙中的成员十七名,都是分别以犯有纵火、盗窃枪支弹药、故意杀人、强迫妇女*、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等罪名提起公诉的。
看完祁连武他们的起诉书,严伟许久都未能入睡。没想到在自己的家乡,会有这么大的黑社会团伙,真是不进来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对社会的危害之大是令人惊心的。如今,自己就在同他们为伍,在这里看他们也只是平常之人,好象也没有三头六臂的,可可造成的风波却那么大,会让许多人都感到害怕呢?祁连武曾经讲过程,他们盗得枪支后,还没来得及用,就开始了逃亡。只是在试枪时用了几发子弹,在社会上还未造成严重后果,要不然肯定是死定了的。
祁连武这时从被窝中爬了起来,不知他是还未入睡,还是已睡了一觉后醒来了。他站起来叫了一声:“架靶子。”刀疤鬼也跟着爬了起来,走到睡在一旁的新兵旁,朝他踢了一脚,骂:“你耳朵聋啦?没听到五哥在叫架靶子,五哥要解大便。”
新兵揉着腥松的睡眼问:“什么叫架靶子?”
“算了,你这个笨蛋。我教你,去拿几张卫生纸来。”刀疤鬼说。
新兵马上过去拿来几张卫生纸,监子里的卫生纸都是底下的人没事的时候,一张一张折叠起来,整整齐齐地码放起来,又塞回塑料袋中备用。这样拿起卫生纸来就不用再摊开卫生纸,要方便多了。刀疤鬼接过卫生,用两三张摊开铺在马桶边沿上,这样是合屁股坐在马桶上后,不与马桶接触。又将两张已摊开的卫生纸叠成对折后,平放在马桶的尿上面浮着,这样屙屎时,就不会使大便下坠时,砸起尿液溅到屁股上。做完这一切,刀疤鬼问:“看清楚了没有?这就是架靶子。”
新兵回答:“看清楚了。”
“以后就照这个样子做,别要再教你了。”刀疤*待完,对祁连武说:“五哥,靶子架好了。”
等祁连武坐到了马桶上,刀疤鬼将手中的两张卫生纸交给新兵说:“拿着,就在这里等着,等五哥屙完了,递给五哥擦屁股。”说完,赶紧又跑回去钻进了被窝。
祁连武在屙屎,新兵就站在旁边等。待老五屙完了,将手中的两张卫生纸递到他的手中。等老五擦完屁股后,他又将马桶边沿垫着的卫生纸,掀开丢入马桶中盖住上面的大便。做好了这一切,才敢重新钻回被窝。
祁连武缩回被子中,却不肯躺下,拿了一件上衣披在肩膀上,坐在那里点烯了一支烟。
严伟问:“老五,怎么你也睡不着?”
祁连武叹了口气说:“哪里睡得着。你还没睡?”
严伟说:“我刚刚看完你们的起诉书。那我们干脆说说话,吹吹牛?”
“要得。心里难受啊!”祁连武叹息道。
“我也睡不着啊!这个鬼地方。”严伟说着也坐了起来,也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老五,丢支烟过来。”
祁连武丢过来一支烟,并将打火机丢了过来。严伟将烟点燃后问:“老五,你都在想什么?”
“想什么?说不清楚。主要是想案子不知什么时候判下来,不知会不会打靶?”祁连武苦笑着担忧地答。
严伟安慰地说:“老五,我刚才看了你的起诉书,你排在第五,前面有四个人都比你罪重。应该不会打那么多人,你不会有事的。”
“唉!”祁连武又叹了口气,沉重地道:“严胖子,我正在担心,要是象你讲的那样就好了。你不知道,其实我们这么大的团伙是有点牵强附会的,象许军华、熊霸、叫花子我们也只是认识,喝过几次酒,从没在一起一块干过事,应该不算我们团伙的人。那不过是公安为了想扩大我们的影响力,来增加他们的功劳,硬往一块绑的。上次中院过来开庭的时候,熊霸、叫花子在法庭上大呼冤狂,当庭翻了供,不承认陈陆是他们俩杀的。对他们在公安招供的口供,说是刑警队的办案人员刑讯逼供,打特他们受不信了,才屈打成交的。审判长请刑警队的办案人员出庭作证。重案组长问熊霸、叫花子是谁打了他,让他刑讯逼供了?熊霸、叫花子当庭指着他大骂:‘就是你,还有你的手下。你狗日的怪孙敢对天发誓,没有用警棍隔着书打我们?你发誓啊!你们认为隔了书身上就不会有伤,你狗日的好狠。只要你敢发誓,说打了我们你婊子,我们就认了。’弄得重案组长在法庭上的那副 ,难堪,别说多解恨了。他们又不敢发誓,引起法庭的观众席一阵阵哄笑,乱糟糟的。审判长一再叫安静,才平息下来。“
“再说,他们俩人杀人时的火枪,公安也没找到,现场又没人看到。他们一翻供使公诉人很难堪,人证、物证都未找到。听说他俩的案子会因证据不足,要退回到公安去补足证据。我们开庭都四个月了,判决书还没下来可能跟他俩的案子很有关系。要是他们俩从从我们团伙中撤下来,另行立案的话,我就要排第三了,那么,要被打靶的可能性就更大。现在想起来就心烦,外面连丁点儿消息也透不进来。”
“你不是还有个表舅在武警总队当副参谋长吗?难道你家没去找过这个表舅出面帮忙?”严伟问。
祁连武不抱希望地回答:“老娘找肯定去找过的。这么大的事,他们不会不管,不过能不能管用就难说了,也从未搭进什么话进来过。哎!,当初要是知道偷几支枪会有这么的严重,我也不会去干了。那玩艺既不能吃,又不能穿,也不能当钱用。要是弄他几万元钱,还可以用,也判不了这么重,后悔死了。”
“老五,你们偷的几支枪都交出去了?”
“哪能不交?那支破枪也被公安找了回来。他们还对那些枪进行了鉴定,讲不是报废武器,还有杀伤力。开庭时,还将那些枪和子弹的照片和鉴定书拿到法庭上作物证。怪只怪赵勇那小子,十吗拿那么一枚没用用的炮弹,还到处炫耀。”
“那你恨不恨朱来生?”
“你讲呢?他只要从这里出去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砍死的。不过,恨他也没用,只要人进了刑警队,又有几个受得了那种折磨?能不说实话的人不多。除非是意志特别的坚强。我们从广州被带回来后,在刑警队给背了三天的宝剑,就受不了了。我的耐力还比他们强得多。你想想,他们能受得了吗?”
“老五,刑警队有没有打你?”
“打倒是没打。有次有个人想过来动手,还没打着我,我戴着手铐,一脚就将他给放翻了。我说:‘你们要想打我,就叫你们好看,我会告你们的。’后来,他们审问我时,都离我远远的。”祁连武说到这里挺得意的,露出了笑。接着讲:“他们就给你来磨的,烤你大字,不准吃饭,不准你睡觉,连水也不给你喝一口,我实在是受不住了,他们又拿出别人的供词在我面前晃,引诱我说:‘别人都讲了,你不讲有什么用?’我实在顶不住了。心想:要死是以后的事,先把现在的一关过了再说,就全部给认了。”
“老五,*、菜杆他们有没有被抓住?”
“好象还没有吧。没听说过,反正没送到秀湖看守所来,是肯定的。要是送来了,有人会喊话告诉我的。起诉书上,不都讲他们在逃吗?肯定没被抓住。”
“老五。”严伟想问一问后来易兰珊的去向:“我问你,易兰珊同你一起回到秀湖,她后来知不知道你是演戏骗子她做做鸡的?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恨死你的。”
祁连武不置可否地回答:“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带那些女人去做鸡,她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我们演的戏,她也许不知道。我为她打了张祥和*,打得*都流了血,她还挺感动的。其实,我也是想趁机教训他们俩个。当初商量时,也没叫他们俩个用强,还去强奸了兰珊,我是真的很生气,他们俩个也太大胆了,在我没回来前,竟敢擅自将兰珊给弄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女朋友,你讲我心里能舒服吗?不过,兰珊那妞对我还挺有情的,回长沙后,还专门到秀湖看守所看过我。一次还给我送了五百块钱来。唉!我现在感到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当初不该动她的念头,骗她去卖身的。”
“老五,讲讲看,那么多个小姐,你是不是都给弄过?”严伟想入非非,淫笑着问。
“那当然了,又不用花钱。”祁连武也淫笑起来,夸耀他的风流韵事:“她们为了讨好你,用不着你开口,她们会主动寻找机会就给你脱裤子,还弄得小姐里面争风吃醋,互相漫骂,想想都好玩。你知道吗?那个叫做唐莉的,就是那个才十五风的农村小姑娘,后来也学会了讨好人来勾引你。有一天上午,别的小姐都在睡觉,她偷偷地溜了出来。见我去解手,就跟到了卫生间。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脸憋得通红,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 ‘五哥,我这里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你帮我看看。’我问在哪里?她讲在胸脯那里,就开始解衣服并一指导抱住了我讲:‘五哥,莉莉在这里最小了,她们老是欺负我,好一点的生意都抢走了,没油水的都推给我去做。你要帮帮我,我为作主,你认我做干妹妹吧!’那个小妞自己解衣服,故意卖弄风情,其实什么都不懂。那奶子小小的,就看见两个*子,整个还没有个苹果大。底下也才开始长毛,还没完全发育成熟。干那种事时连点经验都没有。叫她站着就站着,叫她爬着就爬关卡,也不知道配合的,更不晓得发出那种快感的呻吟声。不过,那小小的奶子和硬绑绑的身体,底下也紧扎扎的,另有一番味道。早知道要来坐牢,那钱也没带回来,当初不该为二千块钱,让别人去开了苞的。应该自己去开了钜,多弄两个处女,现在也值了。严胖子,你弄了几个处女?”
“哪里能弄到处女,又没有你那样便得的条件。”严伟 丧地说:“老五,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一次,我同几个朋友到一家饭店去吃饭,在等菜的时候,那里的小姐坐到我的旁边跟我调笑,要跟我上楼去乐一乐。那小姐对我讲:‘老板,我还是蛮纯洁的。’这句话从小姐的嘴里说出来,我觉得好笑,便捉弄地问她:‘那小姐还是处女了?’没想到那小姐却生了气,你猜她怎么说的?她讲:‘你要找处女是吧?那你端张小板凳,坐到幼儿园门口口等。我提醒你,可要留神,要看好了,一个不小心,处女就会从你身边被别人带走了。’说完也不再理我就走了,把我给气惨了。结果,饭也没在那里吃,另换了个地方。后来仔细想想,那小姐讲的也没错,现在城里哪里还能找到几个处女!”
祁连武听后,哈哈地笑了起来,笑了一会说:“不跟你讲了,睡觉吧!”
“好吧!睡觉。”严伟躺下来,拉上被子盖住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