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和爸爸妈妈一起从风筝之都潍坊过来的。真的超级好玩啊！”曲星河一直在不停地炫耀，点开自己的路拍，臭美地高高举起在叶思绵眼前，“姐，我帅不帅？”

“你有这么漂亮的姐，你能不帅吗？”叶思绵看都不看直接回了他。

得到曲星河白眼*1。

“老婆，我觉得我这几年真是太过分了。”爸爸突然开口，“我不能因为一次裁员就完全放弃掉，我还有能力，哪怕上工地搬砖也好。我不能再让你这么累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以后我想多带你们出来玩。”

“哈。”妈妈笑了，“你也省省，留着给咱女儿上上舞蹈课怎么样？那个老师刚刚就打电话说她会成为大明星呢！”

爸爸语气宠溺，“老婆大人说什么都好。都听你的。”

***

“诶诶诶……这可不行啊……”赵妈妈急了，“我出十万是给研究的，让她拿去练舞蹈怎么行？”

“妈，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你管得着吗？”赵梓臻看着妈妈那个急样儿，觉得有几分好笑。

“不行！她将来就是要做数学家！”赵妈妈赶紧蹬了双高跟鞋，跟都没踢进去就匆匆喊了司机。赵梓臻先她一步进了后座。

“妈，我跟你一块儿去。”

曲妈妈端的瓜子果盘一个不稳啪嗒掉下，散落一地。

“十万？”

“对，你家绵绵找我要经费，我就刷给她十万了。但是现在呢，她根本没有拿钱做研究吧？”赵妈妈盛气凌人，赵梓臻在一边扶额。

“妈……你别这个样子……落落家境没那么好。”

曲妈妈一急，跑到曲落房门口拍起来，脸色顿时阴沉。

叶思绵在房里捣鼓了些东西才出来。

她递过去一叠草纸。

“阿姨，这是你要的运算程序。基本的几何问题都能解出来。”

赵妈妈一接过，怒气消散干净，如获至宝。

“阿姨，您给十万确实太多了。我这两个月在那边其实包吃包住，花了不到两千，剩下的九万七千多先还您，还有两千多我以后想办法……”

“不……不用还……你这个结果拿去国际评奖的话，自然不止这个数……”赵妈妈掏出了随身的笔记本开始运行。

过了半个小时，又是一声长叹。

“奇才……”赵妈妈眼里闪着泪。

“你以后……打算学舞蹈？”赵妈妈问。

“嗯。”

“真的吗？”

“一定吗？”

“百分之百不改吗？”

赵妈妈抛出三问。

“我的梦想，这辈子不可能再变的了。”叶思绵礼貌地笑了。

“妈妈，这都是各自自己的选择罢了。”赵梓臻打起圆场来。

“阿姨，我现在得到的这些数学结论都不过是投机取巧偶然来的灵感。上天给了我出人意料的灵感是眷顾我，可他不会一辈子都眷顾我。我没有信心在那条道路上混，然后得到一个江郎才尽泯然众人的结局。”叶思绵说得极为诚恳，“阿姨想必还不知道我之前的数学有多差吧。”

赵妈妈这下儿一愣。

“妈，半年前她还倒数呢！”赵梓臻忽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