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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在上:仙友入我怀

作者:拟时遇 | 分类:其他 | 字数:46.4万

第107章 中山下的空间

书名:神君在上:仙友入我怀 作者:拟时遇 字数:2269 更新时间:2024-11-17 00:20:08

衡止的大掌附上她无处安放的双手,把人拉至身侧。

她的高度刚到他的下巴,头发馨香,发顶的那个旋儿,怎么看都怎么可爱。

“别怕,有我。”

这个小姑娘。

即使她已晋升为上神,还拜紫微大帝为师、在星殿任职,但终究未经历过什么世面,对于八荒六界的认知都是从书上看来或是道听途说的。

让她突然面对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压不住慌乱,稳不住心神,那都是很正常的。

他反倒觉得,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愧是他的青瞻。

热气从脖颈儿处升起,一直升到了脑门。青瞻有些难为情,脸变得粉扑扑的,直觉告诉她让她赶快离开这个令人局促的地方。

“我们继续走吧。”青瞻缩回了自己的手,拢进宽大的袖中,状若无事。

她一个人先提了步子,走出了老远,身后的火光还没跟上来,而面前的光亮已经越来越暗了。

青瞻扭回头。

他还没跟上来。

就在她转过身来看他时,衡止才慢慢地走过去。他一边走,一边道:“怎么,你还抛弃我先走了?”

被冠上“抛弃他”的罪名的青瞻,欲到嘴边的话又吞下去,等到人走近了主动靠到他的身边去:“行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身边暖和。

******

这条通道真的很长……

“之前风敬鸣说,这样的长通道不止一条。那这就奇怪了,那么多条通道都通往一个房间?这般说辞,我不信。”衡止边走边说,但迎面而来的风越来越大,把衡止指尖的那朵小火苗吹得摇曳不定,两人投在岩壁上的影子也如鬼魅般起起落落。

他顿了顿,面色有点凝重。

“阴风。”风划过指尖,还带来细微的疼痛,冷飕飕的,“风里带着鬼气,从洞深处来。”

青瞻心里惴惴不安,扯了扯衡止的袖子:“我们还是抓紧点吧,这个鬼族真的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端来。”

她算是怕了这个鬼族了,哪哪都有他们的事。

两人加速往前掠去,而意外的是,衡止的那火苗每每见着都要灭了,却一直顽强地照了他们一路。

到了之后,就不用衡止的火了。

越走到后头,通道深处反而亮了起来,还有不绝于耳的嘈杂声。

他们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这条长通道的尽头。出了这条通道,视野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开阔的空间。

两人是从血盟会总比场的休息区进来的,他们的休息区处于地面上,而他们一路走来既没有往上走也没有往下走,这就说明他们脚踩的这块地相对于外面仍然是地面的高度。

但他们目前所处的这个地方,抬头望是一片看不到顶的漆黑,只有岩壁上星星点点昏黄的灯以及开凿出来的石阶,能够看出从这里还可以一路往上走阶梯到达别的区域;而以他们的位置往下俯瞰,下面也是无穷尽的深度,同样有石阶和油灯在侧,可以通往以下的空间。

他们此刻所站的平台,就是一个中转,说不定,只是万千深渊中的一个小站罢了。而在同样的一层高度里,他们能够望见隔得老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个其他的小平台。

这些平台都连接着一个个黑洞洞的口子,想来应该是之前所看到的不同的长通道所连通的平台了。

“往上仍然有那么高的高度,那么应该只有一个答案了。”蓦地,衡止开口说道。

他侧下头来,看向青瞻。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个答案。

中山。

什么地方挖凿此等程度的空间,有如此高度以及深度,不用多思,也就只有中山了。

所以中山的内部都在不知不觉间被掏空了吗?或是自中山形成起,内部就是空的?而他们所住的山体就只是一个空壳,背负着万千平民以及房屋的空壳。

而中山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生活在这样一个躯壳之上吗?

“我们往下走,”衡止拍拍青瞻的肩头,示意让她别发怔了,跟着他往向下的石阶走,“往上走,我们还能看到很多密集的小通道,但是上部空间几乎没什么声响;但你听下面。”

青瞻闻言,竖起耳朵听下头传来的动静。

“我们方才还在通道里时,就能听到出口处传进来的声音,那些声音就是从下方来的。”两人并肩走下石阶,外侧没有栏杆,衡止就让她走在里侧安全一点,而他走在外侧还探头往下看了看,说道,“这些声音杂乱无章,像是人声,但又有其他各种的声音混杂,让人分辨不清。”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青瞻反而定下心来,心里很是坦然。

两人加快了脚步,走得时间长了,虽然不累,但鼻头上也生出一层薄汗来。

他们数了一百零八级台阶,十八盏油灯后,终于又落到了下面的一个大平台上。

这处平台有人,虽然不多,但是还有几个人来来往往的,看到又有人下来,不怎么惊讶的样子,就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其中在他们下来的石阶边上,蹲坐着一个老者。这人皮肤苍白,身上的肌肉都有些萎缩了,宽松的布满了皱纹的皮肉垂下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已经是到了日暮归山的时候了。他面无表情地专注看着自己的指甲,对于旁人的到来似乎毫无察觉。

他那手,枯瘦得像是一截老根,指甲缝里黑乎乎的,沾了什么东西似的。

青瞻刚想上前去问问什么,边上有路过的行人好心地提醒她:“那边新来的两个人,别还没怎么着,就被这个老疯子给伤着了。”

“这位姐姐,你什么意思?”青瞻闻声看去,与他们说话的是一个满脸倦容的中年妇女,看她肯出口提醒她,说不定还愿意讲些别的东西。

被人叫做姐姐,那妇女显然很高兴,她冲过来把青瞻拉到一旁,远离了那个不说话的老者,凑到人耳侧说:“这人啊,是这一片有名的老疯子了,与靠得太近或是和他说话,他就会不知怎地发起疯来。你看他那指甲缝,”

妇女指指那人,一脸嫌弃,“他的指甲啊划伤过很多人了,从他们身体里扒下来的血肉留在指甲缝里,但是老疯子他是个疯的啊,他不洗的,那些血肉就在他的指甲缝里腐烂起来了,不知多少年过去,他的指甲都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