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上总是冷的出奇，窗户和地上都慢慢的一层白霜。

更不用说像是雁胄城这样子的地方了。

客栈里面渐渐有了一些声响，高十八的手下知道今天有事要做，便轻轻敲了敲房门，屋内并没有动静，反常的感觉顿时让人心生不妙。

便立刻开了门进去。

只见穿着一身厚衣的高十八正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浑身冰凉，但是面色通红，一看就不妙。

大早上的便让人去寻医师了。

高十八意识有些迷糊，看着手下在自己的面前忙前忙后的，强打精神，说：“现……现在什么时候了？”

“公子，已经上午了。”

“坏了，我还要……去。”

“不行，您生病了，医师马上就来，到时候您在想去别处。”

“这不可！”

高十八深知这件事情不能耽误，被手下搀扶着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虽然腿脚发软，但是依旧强打精神，大声却半哑着嗓子，说：“快……备车，去……丹秋门。”

“医师来了！”

门外传来了属下的着急的喊声，高十八被人直接按在了床上，只见一个黑衣人拎着一个胡子半花的老者冲了进来。

“快，为我们家公子看病。”

“我不过是昨晚开了窗睡觉，着了风寒。”

高十八拧眉说：“不重要的！医师开点药我喝了一会儿就好。”

医师刚喘过来气，便被人直接按在了床上，甚至连自己诊病的东西都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放在了手边。

“罢了，赶紧看，看完了我还有事情。”

高十八抬头无奈的说，有些虚弱的看着医师，将自己的袖子拉了起来，露出了半青的手臂。

医师见状，这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身子。

叹了一口气，便低头诊脉，高十八看了一眼围在床边的人，没有说话。

众人有些紧张的低下了头，都没有一点的动静。

程海晏带着烛鱼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神情淡然。

烛鱼疑惑地看着空荡荡的街上，这带自己出来吃东西，这街上连个摆摊的都没有，更不可能有出摊的地方了。

只是苦了自己，还得在这里吹冷风。

街上空荡荡的，更衬得天气寒冷。

烛鱼低声嘟囔道：“明明快到过年了，为什么街上还这么少的人？”

“这就是雁胄城的习俗了。”

程海晏背着手说：“雁胄城地处乾安与楚交界，虽属乾安，不过习性已经稍有楚国的影响。”

“这是何意？”

“这里的人大多都是部族聚集似的，虽然这里也没有什么部族，不过大多都已村寨乡之类的小团生存。”

“这？”

“所以每每年关，大多数人都会回到自己的旧部之处，往常凝聚在一起的雁胄城的城中百姓，如今大多都会四散分开。”

“怪不得，这里也没有什么摆摊的。”

“恩，人少，所以也没有什么人会出来摆摊，都只是在自己的地方简单的买卖。”

“这里就没有年市了吗？”

“这个还是有的，不过大多都是以物易物，这也是一种习俗。也都以小型的聚集性的市集，并不像是以前你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