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当真是新奇。”

烛鱼感慨道：“我竟然不知道会有这般。”

“听起来这里过年好像并不是很热闹，不过每每在过年之时，三日之内各个分部都会燃起巨大的篝火，隔空相望，也像是聚在一起一样。”

“……”

烛鱼仰头看着还有些灰蒙蒙的天色，想象着程海晏所说的巨大的篝火，就在自己的眼前团团热烈的燃烧着，仿佛突然驱散了外面的寒冷。

程海晏看着因为天冷冻得鼻尖通红的烛鱼，笑了笑说：“今日不过是早上，还是不要吃得太油腻了，包子如何？”

“包子？”

烛鱼回过神来，有些哀怨的说：“包子有什么好吃的，我在澧安黔城吃了好多了。”

“这里的包子可不一样，都是羊肉牛肉的，特别香。”

程海晏笑道：“这里的汤就这包子吃，那是真的美味，我吃过一次便再也忘不了了。”

“羊肉味的？”

烛鱼拧眉，想起那一股子羊膻的味道，猛地摇头说：“不要不要，那玩意太难闻了。”

“放心，若是不喜欢，那便吃牛肉的可好？”

烛鱼有些犹豫，不过自己确实也从来没有尝过，心中还有些跃跃欲试。

程海晏微微一笑，转身进了一条小巷，烛鱼跟了上去。

一股香气从巷子的深处传了过来。

肚子突然叫了起来，烛鱼连忙捂住自己的肚子揉了揉，生怕被程哥哥听到。

明明自己刚才还说不吃的，现在一闻到香气肚子就叫了起来，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

“到了？”

烛鱼看着程海晏停下，快步走上前，看着一个小院子，里面正有几个人在蒸包子，远处的厨房里面还有一个妇人在调馅。

看到有人来了，蒸包子的一个男子连忙擦了擦手走了出来，笑容满面的说：“客官可是来吃包子的？”

“恩。”

程海晏微微颔首，笑了一下说：“各来两个。”

“好嘞。”

男子连忙笑道说：“客官来的早，现在这里还没有人呢，要不然还得拿走吃，快坐吧……”

程海晏淡笑了一下，领着烛鱼进了院子，屋内简单的摆了两个方桌，八把椅子。

算来，平时最多不过也就坐下二十人。

不过想着最近的日子留在城北的人也不会太多，算来也不过就是这几个数了。

烛鱼闻着这香气，越发的难以抑制自己的肚子，悄悄地咽了好几次唾沫。

这些全被程海晏看在眼里，偷偷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藏在暗处偷笑。

烛鱼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不过大多是落在了正在蒸包子的笼屉上。

好在妇人很快端着粥走了出来，放在了二人的面前，程海晏看着烛鱼小声的说：“先喝些粥吧，是甜的。”

烛鱼低头，看着程海晏的一碗酱色的汤，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色的粥，小声的说：“我……想喝你的。”

“……”

程海晏拿勺的手顿了一下，挑眉指了指自己的碗，说：“我这个是咸的。”

“我没喝过嘛……”

烛鱼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