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神情倒是出奇的一致，隐隐的还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古怪。

烛鱼走到了程海晏的身边，说：“姐姐身体很有问题，程哥哥难道不担心吗？”

烛鱼说的有些奇怪，仿佛是在试探程海晏的样子，但是程海晏神色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烛鱼说：“我也劝了她好久，说她身体不行，她偏要下山，我又能怎么办。”

程海晏说的无奈，甚至还想拿出安长歌在药谷里面因为出谷的事情和自己置气的时候来为自己做佐证。

烛鱼看了一眼边上的宋初黎，神色微凉的转头就走了。

宋初黎托腮看着烛鱼的背影说：“你好像把她弄得不开心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程海晏有些僵硬的说，宋初黎的视线从烛鱼的身上移开，定定的看着程海晏说：“不……你不是。”

这种语气，令程海晏下意识的就绷紧了精神，手指下意识的蜷缩，说：“师兄？你在说什么？”

“安长歌如今的样子，都是你做的手脚。”

宋初黎抬头看着程海晏，嘴角勾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神情。

平静的说出来的话，令程海晏慌得神色都变了，声线不自觉的紧绷了，一根弦紧绷到了只要微微一挑，就彻底断了。

“你刚才不是装的还很像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慌张？”

宋初黎眯眼说，程海晏惊惧的看着眼前的宋初黎，这个和自己共同生活过好几年的人，原本那么的熟悉，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陌生极了！

程海晏的手按在了桌子上，寒声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海晏，你的胆子是大了不少。”宋初黎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程海晏，眼里的冰冷，仿佛是在宋初黎的身体里面，还有另一个人，寒冷的不像是一个人。

“你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只要不违反原则就好。”宋初黎挑眉笑道：“至于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不是很关心。”

看着程海晏不出声，本想着吓唬一下程海晏的宋初黎突然感觉有几分无趣，说：“你既然不说话，我自己在这里说着也没什么意思，那我就走了，不要忘记我刚才和你说的话。”

程海晏抬头，看着宋初黎脸上带着的嘲讽的笑容，只觉得心里闷火极了，直接拽住了宋初黎的胳膊，拦住了宋初黎，宋初黎吃惊的回过头来，看着程海晏说：“怎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海晏盯着宋初黎的眼睛，语气寒冷的说：“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宋初黎笑了一声，说：“我刚才在那里看了半天，综合想一想，只觉得是你有问题。”

“安长歌的病来的奇怪，一出谷就开始了。想想，药谷的人也看不出什么来，绝对你就你做的怪。我也是知道你的性子，所以就懂了……”

不过宋初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药谷的人不知道，而是药谷的人也是其中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