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你是在瞎猜的。”

程海晏的眼神略带着威胁，两个人挨得极近，旁人根本听不到他们两个人说的是什么。

但是两个人之间却是心知肚明彼此的意思，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宋初黎的话，程海晏甚至都想要杀人灭口了，不过这样魔鬼的念头也只不过是在程海晏的脑袋里面存留了那么一小下，很快的就被他清除了。

“是不是瞎猜的都不重要，但是你已经承认了。从你的反应就已经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了……”宋初黎看着程海晏说：“你的坦然，委实有些太过简单。”

“宋初黎，我是不是一直看错你了。”程海晏的眼神带着探寻，还有审视。

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个认识了好几年的宋初黎会是这样子的性格，也不知道是自己以前没有看清楚他们，还是他们变了。

“……”

宋初黎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直接伸手捏住了程海晏拦着自己的手，直接就走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连程海晏都不想再留下他了，一双眼睛看着宋初黎，手指紧紧地攥了起来。

吱呀一声，程海晏小心的推开了安长歌的房门，里面传来了十分平稳的呼吸声，有些沉重，听来像是已经进入了熟睡了一样，程海晏听到安长歌的呼吸声，下意识的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

慢慢的走到了安长歌的床边。

程海晏静静的看着安长歌紧闭的眼睛，显然，安长歌在睡觉的时候也不是舒服的。

坐在了安长歌的床边，程海晏小心的拿着帕子帮她额头上的汗水擦下，看着她紧紧捏着的被角，也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只为她好，好像开始一直在害她……

从自己从药谷回来以后，自己就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对她有用的事情。

连现在，自己竟然都会选择下毒去害她，这是程海晏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对不起。”

程海晏都不记得自己说过几次对不起了，仿佛这三个字可以缓解自己心中的歉意一样。

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每一次的对不起，程海晏都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个决定……烛鱼站在屋外的窗下，听到了程海晏刚才和宋初黎说的话，也听到了程海晏的对不起三个字。

烛鱼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憋不住心事的人，是如何压下了自己即将脱出口的惊呼。

和程海晏一样，烛鱼心中也充满了疑惑。

“程哥哥……”

烛鱼小声的，喃喃的说，声音轻的仿佛是一阵风就会吹散，烛鱼靠在了墙边，里面就是程海晏，三个人的心已经走向了不同的岔路口。

本是一条路上的人，渐行渐远也是多么悲伤的事情。

但是烛鱼却下定了决心。

或许程哥哥，以后自己再也不能相信了，甚至，再也不会为他做事了。

烛鱼蹲下身子，坐在了墙外的草丛上，不知道程哥哥什么时候会走，烛鱼也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