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最后还是没有嫁给你！”秦素想起从前的种种，不由苦笑。

“是我配不上你，”申由时连忙道，“我从小就没有想过能娶你，你应该适合更好的人，王爷……王爷本来挺好的。”

“是啊！他本来挺好的，”秦素的声音不由得便冷了下去，“可是，他这个好，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因为他的心，就只是那个女人的，我永远都赢不了她。”

“大小姐她，在我眼里，她永远都比不上你。”

“我知道！”秦素淡淡地笑了笑，“在你的眼里，谁都比不上我。”

申由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像有些羞赧：“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秦素心中一动，忍不住看了他放在地上的饭菜一眼，又立即移开了视线。

他怎么不会说话，他是燕州公认的巧舌如簧啊！

只是从小到大，他在她的面前都是不会说话的样子，好像永远都笨嘴拙腮。

实际上，不过是因为，他说得那些话她都不在乎而已，从来也都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动过，久而久之，他就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

至少会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不会说话的。

“吃饭吧！”秦素替他将碗捧到手里，“这么多年，我也没有为你做过一顿饭，倒是为他做过不少，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好好吃过我做的东西，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一个表情。”

申由时捧着饭碗，怔怔地看了好久，像是在犹豫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素儿，你……当真这么喜欢王爷吗？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样喜欢吗？”

秦素没有回答，而是怔怔地看着黑暗处，像是陷入了回忆，那一年花开正好，姐姐回来了，带回来一个男人。

那么英俊，那么高大，伟岸，刚硬的线条，魁梧的身材，可是偏偏长得那么好看，就像是年画里走出来的天神一样。

她原本因为姐姐要回来而生出的高兴的心情立刻就没有了，妒忌就像是野草一样，在她的心里蔓延，为什么，为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就连这样优秀的男人都是她的。

她看到姐姐那样忸怩作态的样子，可是他却好像很吃那一套，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秦焉不管怎么样，他好像都很喜欢的样子。

在他的面前故作娇弱，下了雪就不肯下地走路，非要他背着，那样宽厚的背膀，一看就让人觉得十分安心，可靠。

他们到处去玩，姐姐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他什么都给她，最好的首饰，最好的衣料，姐姐用的一切都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好像她就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人似的，他那样将她捧在手心里，她真的是很嫉妒啊！

“是吧！我大概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喜欢他的吧！永远都够不到，可是永远都在渴望。”

申由时的眼神一暗，一丝苦笑从眼角漏出，却立刻掩饰住了，内疚道：“我到底还是没有帮到你！”

“申哥哥，你帮了我太多太多了，感情这种事情，怎么是别人能够帮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