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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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吩咐
“小雨,上茶。”淳于溪环抱着曦儿一边坐下一边吩咐道,他的手一直放在曦儿的腰间,一副“此人仅我所有”的轻狂霸道。
他微转螓首,对着宓晟恳诚地说道:“看来曦儿非要得到晟太子的首肯才肯嫁给本王了。”
他不知道宓晟怎么会突然间投向了淳于桀的一边,不过既然他敢明目张胆地跟着来,他也敢毫不顾忌地把这层关系捅破。
他就不信,一个与他的“未婚妻”有关系的男人,淳于桀还敢放在身边。
果然,淳于桀听他这么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偏过头略略沉了声音问道:“孤竟然还不知晟太子与曦儿姑娘认识?”
宓晟略抬眼扫了一眼曦儿,那个让他曾经担忧了多少个日夜的女子今日却在别人的怀里,他极力掩饰眼中那难以言尽的痛色说道:“她是我的义妹。”
“义妹?”淳于桀玩味着宓晟说的这一句话,看着他的眼色越发地深冷下去,方才的相谈甚欢似突然间烟消云散,一股暗涌从三个男人眼光流转间迸发。
宓晟似也感觉到了来自身边人的不善之意,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感情不过一眨眼便荡然无存。
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先前王爷不声不响地带走了小妹,本来今天还想着请太子殿下帮这个忙说服王爷的,不料王爷倒也还算客气。”
说完,他转眼看向曦儿,问道:“今日就跟为兄回去,嗯?”
不知道为何,看见他眼底隐隐流露出的笑意,曦儿就觉得满心的欢喜,原来他没有忘了她!
他还是一直想办法救她的!
欣喜地点了点头,她刚才还在怨怪他不声不响呢,此时回想起来,还真错怪了他。这里是淳于国,他还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落魄太子,人家嘴里尊称他一声晟太子,可是心里估计也都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呢。
男人们之间的游戏,也莫过于互相利用罢了。她怎么就不能早点想到这一点呢?
这么想着,她恨不能马上摆脱了淳于溪的桎梏,却听淳于溪冷笑道:“哦?本王竟不知,晟太子竟是喜欢过河拆桥的人。”
“过河拆桥?”宓晟明显也被怔住了,不知道淳于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淳于溪的大掌握住了曦儿的手,笑意爬上了他的眼眸,缓缓笑道:“看来晟太子贵人健忘,曦儿来府上的时候,是口不能语的。要不是本王的悉心调理,她或许到现在,还只能是个哑巴。”
“那跟过河拆桥有什么关系?”宓晟被他说得懵了,曦儿本就该在他带走她的时候能说话的,可是不知道为何,竟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会儿,让淳于溪捡了个便宜不说,还直接诬陷他过河拆桥。
他实在想不出为何。
“曦儿跟着义兄却无端端失了声,而在王府里,不过被悉心调理几日便能重新开声,这些难道不能算是王府的功劳么?晟太子怎能说要把人带走就带走了呢?这,难道还不算过河拆桥?”
谬论!简直就是谬论!曦儿在心里大骂了淳于溪十万遍,可是这样的情况,不是她一个女儿家好插嘴的。
她被淳于溪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本就已十分不爽,现在见他处处为难宓晟,心里更加讨厌他几分。
宓晟见他如此说,心里已经了然,淳于溪不过是想把他兜进一个圈套,就是要他让曦儿以身相许作为回报。
然而,他会么?
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一双眼睛定定地锁住曦儿问道:“那曦儿是愿意跟为兄走呢,还是愿意留在王府继续被优待呢?”
他知道,只要自己把眼睛往曦儿身上一放,她的眼睛必会跟上。拿准了她对自己的心意,淳于溪这一仗,不打自败。
果然,曦儿一个劲地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可爱,惹得淳于桀哈哈大笑了起来:“曦儿姑娘点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听他这么说,曦儿才记得宓晟的问话,是二选一的问题,而不是单独一个愿不愿意,于是她赶紧补充道:“自然是跟我义兄离开。”
淳于溪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扣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嫉妒几乎把他吞噬掉:这女人莫非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成?!这么多天来的相处,他居然还不能感动得了她!
这时小雨端了茶具上来,淳于溪忽而想起了什么,笑着咬了她的耳朵一下:“你走了小雨要怎么办?她可是我王府里的人是不可能跟了你走的。”
说完,他得意地笑了笑,曦儿却是猛地一怔,想起自己对小雨的诺言,想起过去那段她最苦闷的日子里,只有小雨一直不知倦怠地陪伴着她照顾着她……
她轻咬着唇,这个时候,她是说什么都不能丢下小雨不管的。
如果淳于溪把她遣返回家,她是不是就真的要被后娘卖去妓院?
她怎么可以把小雨逼到那步田地?
于是她带着些许可怜的神色看向宓晟说道:“可是,可是,我,我……还是留在王府。”
淳于桀听了,有些不悦地问道:“曦儿姑娘你究竟是要离开还是要留下?怎么一会儿说要走,一会儿又说要留呢?”
从湘王府出来,淳于桀若有所思地看着宓晟,半晌才幽幽说道:“看来曦儿姑娘很得湘王的心,晟太子这一招美人计果然用得好!”
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宓晟的肩膀,才抬步迈上他的马车。宓晟心里狠狠怔了一下,他原本就没想过要用曦儿来引诱淳于溪,这根本不算他出的招数。不知为何,听淳于桀这么说,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待车帘将要落下之时,车内之人忽然开口道:“曦儿姑娘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呵呵,孤相信,晟太子想要合作的诚意也是难得一见的。”
话音刚落,那车帘也随之放下,马车缓缓前行。
在一飘一荡的窗帘中,隐约看见车内之人淡淡的笑意。宓晟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一口一句太子,可是眼中却分明没有半分对他的敬意,现在提出合作的事情来,也莫过于认为他还有可利用之处。
淳于王突然晕厥,太子监国。原本也无什么大事,可是宫中传出皇上晕厥乃皇后想让太子早日继位而在淳于王的食物中下慢性毒药。
一时间朝中立马分成三派,一派力挺中宫,一派则以五皇子陵王为首的反中宫派,最后,也是队伍最强大的一派则是以湘王淳于溪为首的中立派。
传闻湘王好美人,只要原本府上就有一妻八妾美人无数,他仍旧在外面不断地搜罗美人,外人看来湘王似乎不过是一个轻狂浪荡儿,可是淳于桀并不放心,他总觉得陵王不足为患,但一个看似背后毫无势力的湘王才是他最可能的对手。
对于宓晟来说,他自己本身就曾经作为太子,深知被其他兄弟夺位之痛,所以他一开始就是把合作的目标锁定在淳于桀身上的。
他认为,辅佐一个太子登上帝位,远远比随便帮一个王爷篡位来得名正言顺得多。
只是,刚才淳于桀那番话,他听着就觉得心寒。
他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以曦儿作为他们之间合作的“诚意”。不管他是以何种目的看中的曦儿,都绝对不会是纯粹的目的。
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拳头被他紧紧地攥起,手背上暴起一条条青筋,昭示着主人满腔难以发泄的怒火。
“主子?”卓言牵着他们的马车上前来,首先看见了他懊恼的神色。看见他这样子,卓言竟无限担忧起来:“事情进展得不顺利?”
他知道这次出来,是要投靠淳于太子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淳于桀突然拉着他们来到湘王府。然后,从王府出来,主子的脸色就一直很不好。
“走吧。”宓晟又恢复了一贯平静的神色,似乎刚才卓言所看见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兀自登上马车,透过窗帘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湘王府,心中百感交集:曦儿,在这里,你真的就安全吗?
马车调了头,离王府越来越远了,宓晟仍旧从紧闭的眼睛里看得见那个仍旧住在王府里的女子,飘逸的长发,不点自红的樱唇,笑的时候眼角弯成两个月牙儿,怒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一张小脸涨得圆圆的……
是夜,淳于溪在聚星斋收到一封密函。本来于他来说该是一件好事,可是,却因信中提到曦儿,他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握着信函的手微微收紧,那薄薄的一张纸便皱成了一团。
“男人的事业,为何一定要拉上一个女人?!”他有些不悦,拳头狠狠地打在书桌上,振起了躺在那上面的砚台。
“王爷?”一直坐在一旁的许丞相觑了他一眼,今晚本来是要来与他商讨如何把皇后与太子下毒谋害皇上一事坐实了,不料却突然收到密函,然后淳于溪就突然发怒了起来。
“是不是事情有变?”他又追问道。
淳于溪摇了摇头,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眼光不自觉透过窗户看向窗外,这里还看不见揽月居的情形,不过他知道层层树影之外有他朝思慕想的身影。
“本王今日累了,丞相还是先回吧。”淳于溪抬眼看向许丞相,他眼中尽是疲惫之色,这段时间光是应付朝廷上的明争暗斗已经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今日淳于桀还特意登门,闯进了揽月居……
想起他看曦儿的眼神,他心里就莫名地光火。
丞相看了他一眼,正欲离去,又返身问道:“那三日后的中秋宴……”
“去!”淳于溪果断地回答。
“可是,那一定会是太子设的鸿门宴。”丞相嘴上虽这样说,眼里却是欣慰的笑,果然自己没看错他。
淳于桀设宴明月画舫,邀请所有亲王到船上一同游洛河,名义上是结兄弟之谊,真实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
淳于溪扬起一抹冷笑,双眼看向窗外,“既然是鸿门宴,就更应该去了。谁是项羽谁是刘邦现在还只是个未知数呢。”
丞相见他信心满满的,也不再说什么,只低下头俯了俯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