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宠婚:一见玄少误终身
作者:刘兰芝 | 分类:现言 | 字数:1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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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消息
“在!”马上就有两个身着紧身侍卫服饰的人出现在门口,弓着身子等待他发号司令。
“把她带走!”说罢,他抬脚先一步出去了。
那两人过来一左一右地架起曦儿,她全身疼痛,估计是在马车上被颠的,再者感觉肚子空空的,身上没一点劲,只能由着他们架着她。
出了那小屋,她才发现原来刚才置身的地方是一处山野小屋,附近荒无人烟,阴森森的树林里,枝叶在风中摇曳着,发出一阵又一阵骇人的声音,加上又是夜晚,更显得树林里鬼影森森。
曦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车!”那侍卫粗鲁地对她喝了一声,她转了转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在这里逃逸,她是如何都跑不过这些人的快马的。
只能先留着力气,看准时机再说。
车内的人早已坐好,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这附近经常有猛兽出没,你要是想在这里逃跑,就算孤不去追你,你也必跑不出这个山头。”
他说的正与她想的一样,于是只好乖乖地爬上了马车,在离淳于桀最远的一个角落坐下。
马车开始了一殿一颠的山路历程,曦儿咬着牙忍着痛,身体再疲惫,也要强撑起精神。
她不知道淳于桀要把她带去哪里,也不知道他准备要拿她做什么。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
为了不拖累宓晟,她必须要想办法逃走。
这时,她无端端地想起了淳于溪。那个男人虽然有点坏有点讨厌,但是至少在他身边,她从未有过深深的危机感,他也从来都没有给过她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眼前这个与他贯着同一个姓的男人,却给她太多太多难以言明的害怕的感觉。
“殿下,到了。”不知过去了过久,车帘被扬起,马车停在了一艘巨大的画舫旁边。
“嗯。”淳于桀应了一声,一手提起犹在半迷糊状态的曦儿下了马车,径直走向画舫。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本来就满心戒备的曦儿清醒了一些,看着他带着自己登上画舫,她的心被狠狠地提起来,直觉告诉她,前面是一个陷阱,她要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他手臂里挣扎着,她宁愿就这么死了也不要被他用做伤害宓晟的棋子。
淳于桀没有理她,只手臂的力量又加大了几分。
才进了船舱,有几个女子迎了上来,行礼过后,为首那个年纪稍大的,满脸堆笑地问道:“夜宴要后日才举行呢,太子殿下怎的这么快就过来了?”
淳于桀一甩手,把曦儿扔到了她怀里,女子抱着又踢又打的曦儿惊呼了一声:“殿下这是……”
“给她洗洗,换一身衣裳,孤要见到一个焕然一新的她。”淳于溪择了一把椅子,拂起锦袍就坐下,另外两个女子忙上前给他斟茶。
女子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却见曦儿在她怀里挣扎着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的,刚才一路挣扎过来,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这会儿见连一个女人她都挣不过,心里既恐惧又绝望。
那女人身上浓郁的脂粉味让她闻得想吐,再看她们的打扮,就算她再不了解这古代的市场,也能明白过来这些女人是做什么的。
见挣扎不过她,曦儿又用了对付淳于桀的方法对付了她一遍,口里续了一口唾沫,狠狠地往那女人的脸上唾去,那女人只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松开了对曦儿的钳制,一边忙着用手帕擦脸,一边伸出莲花指指着曦儿“你你你”的,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曦儿得意了瞥了她一眼,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贴着船舱站好。
淳于桀好笑地看了一眼那气急败坏的女子,说道:“忘了告诉珍娘,这匹小野马有点烈。”
“呵呵。”那个叫珍娘的女子收起一脸狼狈,勉强牵出一丝笑意:“难得殿下专门找珍娘来调教她,这会儿倒叫殿下见笑了。”
曦儿听见她说“调教”,心里震了一震,没想到淳于桀会卑鄙到把她送给一个老鸨来调教!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可是心里却清明得很,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屈服。
这么想着,脚下又悄悄地往窗边挪了挪。
淳于桀笑着呷了一口茶,斜睨了曦儿一眼,一脸严肃地说道:“孤只给你两日时间,后日晚上的晚宴,孤要她*四座。”
“两日?!”珍娘竖起两只手指惊呼道。
她偷偷瞥了一眼犹在墙角的曦儿,那么烈的一个女子,只给她两日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完成得了任务?
而且还要*四座。太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淳于桀微微挑起眉头看着她:“嗯?原来世上怎么还有珍娘训不服的姑娘么?”
珍娘打了个激灵,忙跪下谢恩道:“多些殿下厚爱,珍娘必不负所望!”
旁边斟茶的两个女子可怜地看了一眼曦儿,珍娘的手段,她们都是见识过的。只怕虽然只有两日,可是她的日子,绝不会比一般的姑娘好过。
曦儿的手已经探向窗台,只要她再使使劲,就能翻过窗台跳下去。只是不知那河水的深浅,她不知道那样摔下去,会不会断胳膊断腿的,又或者不幸摔倒了脸……
她只盼借着一场混乱,她能趁机逃跑。
心念已决,她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撑住那窗台翻身跳了下去……
曦儿坐在这个暗淡潮湿的船舱里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期间珍娘只来过一次,她说,如果她不好好配合的话,大家最后只能来个鱼死网破。她珍娘要死,绝对会要拉上她垫背。
曦儿心寒了一下,看了一眼暗无天日的船舱,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说晚宴设在后日晚上,她不知道究竟淳于桀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要让她惊艳四座?
她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淳于桀武功那么好,以至于她翻下窗台的那一瞬间,他早已捉住了她的脚踝,毫不费劲地把她拉了上来。这样的太子,他身边的人还能差到哪里去?
他如果只是想要宓晟的命,就凭他们三个人的能力,就算能勉强逃过,也会受不小的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曦儿以为是珍娘又来了,本能地往角落里挪了挪。
来人带进来了一束光线,是从外面的船舱里投射进来的。曦儿本能抬起双手来遮住眼睛。等适应了那光线以后,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身量与自己差不多的女子,心里才暗松了一口气。
只见她一身碧水蓝轻纱罗裙,面覆同色系薄纱,手里拿着一盏小油灯,一进来就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角警戒地瞥了瞥门外,然后小心地关上门。
不知为何,她不过只是一个动作,她便觉得那位姑娘不似她今日看见过的女子,她给人一种很不一样气质,明艳之中带着恬静,淡雅之中又有几分亲切之感。她就像刚出水的芙蓉一般让人觉得干净,只是,她有点不明白,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曦儿在她悄悄掩上门之后小声问道。
理智告诉她,她是应该要警觉的,这个画舫就算不是淳于桀的,也是淳于桀谋划中的一部分,这里的人和事,她一个个一件件都必须提防,可是面对这样的女子,她却像一个被卸下武器的士兵,看着她明媚动人的眼眸突然间觉得一切的设防都变得那么无力。
“月儿。”她小声地回答道:“我是画舫的花魁。”
说完,她把手上的烛台放在小桌上,转过脸来看着曦儿。
“花魁?”这样干净的女子,居然还是画舫的花魁,曦儿的脸上一下子写满了不可置信。
“是的。”她一步步走近,曦儿却已退无可退。她不知道这个叫月儿的姑娘为何会找上她。她蒙着大半的脸,曦儿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从语气上判断,她不像是珍娘派来的说客。
那么,她是谁?她来干什么?
月儿突然在曦儿的面前蹲下来,手指挑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问道:“你想出去吗?”
曦儿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为何月儿能给她这么大的震慑力。在她的面前,她似乎只有主动卸下防备的份,却无力去攻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温婉的女人最大的武器?
月儿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厉声说道:“这么大声,你想死啊?!”
曦儿想反抗,可是月儿的气力却不似她外表看上去那么温柔,她一手钳住了曦儿的双手,另一手则用力捂住曦儿的嘴,不让她大叫出声。
“不许出声,否则我们一起完蛋!”她小声地警告道,“我只是要看一下你的身子骨,你最好乖乖配合,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曦儿挣开她的手掌问道。
“因为你没有选择。要么死,要么相信我。”月儿回答道,见她已经不再挣扎,她的手捏了捏曦儿的肩膀和胳膊,然后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才说道:“起来,让我看看你。”
说完,便一手把曦儿从地上拉起,让她在自己的手心下转了两个圈,然后又一把推倒她,再用一手从曦儿的背后把她接住。
曦儿想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她点了穴,她的一声惊呼竟生生地断在喉咙里。
刚才那一下还惊魂未定,月儿又拉着她转了两圈,劈开了她的两腿,用力把她摁下,让她以一字马的姿势坐在地上。
见她似乎一点都没觉得疼,月儿才微微点了点头,“身子骨还不错,之前有跳过舞?”
曦儿白了她一眼,正好,她被点了哑穴,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回答她的话。这样的月儿,跟她初见她时感觉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并且她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花魁。
那么她是谁呢?
曦儿心里琢磨着,难道是淳于桀的人?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淳于桀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找珍娘?直接找到她不就得了。
曦儿咬了咬唇,月儿这时才解开了她的哑穴,抱歉道:“因为时间紧迫,我只能靠自己的判断来看怎样打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