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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因获得他人没有的能力就变得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这份能力，留着害人害己，不要也罢。

清早八晨，院长打来电话。

“申小剜？”

“院长。”

“我这儿有一个奇怪的网站。”

“啥，我在睡……啊我在写稿。如果是什么任务网站，我是不稀罕的，像小说主角那样靠任务赚取天材地宝的生活，对不起，玩不起，告辞。如果是不正规的网站，别发，让我再纯洁一点。”

小剜说的对！

——上个月的任务，虽然奖励很诱人，但过程实在是辛酸。

院长：“是这样的，毕竟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个奇怪的网站，听说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中二，我怀疑他们没有在开玩笑，请你去卧底。链接发给你，记得保存，我会删除聊天记录。”

谁会无聊来监听呢？

原来如此，那都不是事儿。

——

看了看身边躺着的瑾饴，睡得好安详。穿好衣服，点开链接，按规定注册账号，整个过程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网站？

进主页面，小剜惊呆了。

诡异的黑白照片里有红白蓝三色腐烂阴影，这是什么艺术品？定睛细看，看不出人影，读不出图腾，已经不只是黑暗风的版面，更像是古灵精怪们的社交天地。

不知道自己点进了什么网站，也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留下对自己不利的信息。

“一个充满残忍、恶心、怪异文化的虚拟地方，绝对有古怪！难道不应该院长亲临，施以援手吗？”

不知道现在退出还来不来得及，虚拟间对话，绝对透明的角色，想要破解对方秘密，难。

仔细检查一下，整个网站除了大量古怪且闻所未闻的资讯，除此之外还有聊天房间和小游戏。不是什么正常游戏，画风“清奇”。

这是要他蹲情报咩？

似刃尖跳舞，莫名惶恐不安。

随机加入房间，一张木方桌，三面各自对应着玩家角色。这玩的是什么游戏？看不懂，只见闪烁的数字跳跃在迷宫似的棋盘里。

吃豆人？还是迷宫？

点开游戏规则，没想到入眼一张失踪人口的黑白图片，吓一大跳。虽说这个广告可能带点公益性，但突然蹦出来，有点瘆得慌。

刷开图片，规则终于跳出：

【地图——雾霾城第一精神病院地下迷宫。难度，一星。】

【地图皮肤——古典屏风。珍惜度，无。】

【地图BOSS——院长。】

这？

小剜大脑一片空白。

立马给院长打电话：“你说的这个网站是不是我们病院开办的？”

院长电话那头的语气还是不带点感情：“我说不是，你信吗？这网站是古通今给我的，我也才刚刚点开。”

古大婶……她确实什么都有可能捣鼓出来。

原来不是真正来做卧底，而是病院人员设计的一个交流学习的平台，供人消遣娱乐。

“院长，我想问问，我们病院下面，有个迷宫吗？”

这貌似是禁忌。

院长将电话挂断，不必说，估计是找古大婶交流感情去了。

小剜闲着也是没事做，而房间里其他人都在催促。他们是不是病友，亦或者是另一个时空的奇怪生物。

准备，玩一场游戏吗？

己方：【第一次玩，不会。】

桌对面：【开局玩家和BOSS都获得一个数字代号。搜集场景隐藏的数字货币，借助BOSS的技能转变货币的数字价值。比如你的开局代号是1，我手中的货币在BOSS那儿从1转变为－1，我们俩在地图碰见后，我就能“清零”你。谁被清零谁出局。】

这么一说，大概懂了。

四个玩家加上一个地图BOSS。

要在地图里去寻找数字货币，而自身的数字代号不能为0，貌似可以为负数。

己方：【代号是负数会怎样？】

桌左边：【代号是正是负不重要，只要不为零就行。被地图BOSS清零，BOSS会变得更强，别逝在它们手上。】

己方：【输了有惩罚吗？】

桌右边：【你是GG，还是MM？快点儿啊，等到花儿都谢了。】

关于加减乘除的游戏。

准备，开始。

——

屏幕加载后，居然是第一人称的视角。震惊之余，耳机里响起瘆人的歌谣：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好可怕的背景音乐！小伙伴们都惊呆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禁曲之王——儿歌三百首？

真是一款风格诡异的页游。

滑动屏幕，四周除了屏风作为墙壁，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封闭的空间，难道现实的病院下面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小剜又看了看自己的初始代号，是－18，如果转角遇见一个身上货币总价值18的人，岂不是立马便会被清零？

下一步，当然是去找数字货币！要么被别人清零，要么去清零别人，而BOSS尽量得留在最后清零。

四周转悠，不断控制角色往前跑，才几米就体力透支严重，这点还真像小剜自己。

屏风无法破坏，却可以在上面滑动留下路标。耳畔儿歌越听越恶心，还好有静音模式，关闭后却听见唢呐时不时在吹奏，比儿歌更有威慑作用。

小剜，玩不起了。

欺负萌新什么都不懂，还有这个地图的BOSS是咱所熟悉的院长吗？

不是！

那所谓“院长”是个医护人员着装风格的五十多岁老头，嘴里念叨着“戒网瘾”，武器是一套电疗设备。

“还好不是我那呆萌的院长，”小剜松口气，谁知道瑾饴已经苏醒，在后脑勺边看了好久。

“叮铃铃？”

不知道她在问什么，看上去有些生气。

尾巴有游戏重要吗？

小剜不过扭头看了她一眼，回头继续投注所有热情，似乎打算跟BOSS决一逝战。在对方的电疗仪器攻击下，身上的数字代号不断向零逼近，最后挂掉了。

在出局之前，小剜看到其中一个玩家头顶的数字，居然是1000，那一刻，终于明白这个游戏该怎么玩。

不管正负，数字代号越大越好，这算是雪条，可通过BOSS各种稀罕技能来侧面提升；数字货币则是攻击武器，通过地图搜查获得。

代号数目达到一千，是因为小剜被清零之前BOSS使用了一个繁琐的技能，阴差阳错下帮了那个玩家。

“好复杂，且不说萌新根本不知道BOSS会有什么技能，我转了半天地图，一个货币都没找到，不玩了。”

这并不是一个基于现实的游戏，只是借用了病院的一个名号。而这个网站，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阴谋正在酝酿中！

这个冬天，不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