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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好网站地址，退出页面。

同时给院长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院长？”

那头接听的人，是古大婶。

“申小剜，是我。你和院长真的点开了那个网站？不能点！那是我们病院的逝对头‘价值院’创立的。”

价值院？

好熟悉的名词，登录页面上貌似出现过。不过这价值院，干什么的？

电话那头，院长插话：

“全名叫‘让你赢在起点，毫无价值的孤儿也能变成主角院’。直白点说——

孤儿院。

他们培养人才，只看利益，根本不讲价值！他们所谓的价值，不过眼前利益，不可取。我只是偶尔让少部分稍微神智正常的病人去做任务；他们，只管把孤儿们的实力大幅度提升，却不注重道德、三观的培养，那不是主角，那是可耻的荣誉。”

信息量有点大。

敌人，出现了吗？小剜说实话，还没有准备好，今后的任务就是和价值院那帮畸形价值观的孤儿对敌吗？

啧啧，可怕。

人家有天材地宝，咱们啥也不是。

小剜担心道：“那我们病院有没有惹上它们？我在网站玩的游戏里，就有院长您，不过却是个老头。”

院长：“价值院那帮人，从来没看见过我的真容。除了她……古！通！今！”

古大婶？是价值院的人？

嘤！

关系好乱，怎么回事？

古通今：“咳，事情是这样的——我不仅是咱们病院的医生，还是价值院的退休教师，和那儿的现任教师们关系特别好。院长，别打我，下次不说你坏话了。”

说坏话……

这分明是向敌人通风报信！

两边人居然都允许古通今随意走来走去，看来她那清除或替换记忆的能力，比想象中还要强。

院长：“总之！那帮价值院的人没见过我，可我身边有个卧底和我闹了点小摩擦。你今后注意点，别去登录那个网站。”

古通今：“好院长，我真的错啦。”

院长：“呼，先挂了。”

电话那头，一个傲娇受气，一个眼泪汪汪，非常有喜感。

不过，不登录网页，怎么了解的更多呢？

小剜：“等等！院长！真的不能再登录吗？我不会背叛的，不过他们的游戏是真的好玩啊。我们病院是不是和他们有误会？”

院长怒意起：

“小剜，知道我今年为什么在这么多精神病人中偏偏挑选你去做任务吗？”

今年？也就是说，一年换一个？前面的人都逝在任务过程中了？

小剜：“院长，您直说。”

具体什么原因，反正也猜不到。

“因为我们精神病院，是真真正正治疗精神病人的。可你，不仅不合群，各方面性格都没有问题，从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是确确实实的正常人，就是自卑了点。

正常人来我们病院，情况极为罕见，所以才找你去应付白瑾饴。你想问那条尾巴是不是复活后的她，对不对？

她让我传话给你——忘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直到你有勇气面对她的时候，她会在你心里活下去。”

话至此，再多的问题，也已经不是事。

最后，手机屏幕一亮。

小剜轻轻抓过尾巴，细细打量，那么陌生，那么熟悉。原来，白瑾饴是真的逝去了，却活在心中。

——这是早就该想到的。

请接受不愿接受的事实。

靠窗边，后背寒意侵袭，自言语，又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物质上逝去，精神上永存。走了一个白瑾饴，获得一条白尾巴……今后，亲人们离开，我将收获无尽的后悔。”

这么多天了，小剜说给爷爷奶奶拍一张照片，可他忘记了。真不该！难道逝一个还不够吗？别让她走的没有意义，去孝敬长辈。

而不是无脑伤感。

亏小剜有一身傲骨，原来不过如此。

悟不是大彻大悟，而是从身边小事开始做好。

（我不应该等一场大彻大悟，而应该从此刻迈步前进，不负众望。）

所以，看到客厅里看电视的爷爷奶奶了没？

点开手机屏幕，拍一张照片，好好保存。设置好密码，锁进最珍贵的文件夹。

做完这一切，如释重负。

却又陷入苦思之中，接触到“价值院”，不可能会就此打消进一步探索的念头。

好奇心太重，害人！

算了算日子，接下来一个多月，总不可能陷入这种无止境的忍耐中吧？价值院，是能够改变三观的地方，虽说不一定向好的方向发展，也忍不住有前去参观的想法。

“价值……金灵……算了，还是叫你白尾好了。你说，我该不该继续登录网页呢？”

接触太多不该触碰的知识，只会使人困惑。

尾巴晃了晃，它也觉得不应该深入虎穴，再踏一步或许只会陷得更深。做一个父母双亡有车有房的孤儿，不如此刻有机会为家人多拍几张照片珍藏。

一个惊人的想法，在小剜脑袋里诞生。

决定好了吗？

那就，拿起手机。

再拨通院长的电话，好言好语：“院长，我想让古大婶帮个忙。帮我清除掉有关价值院的一切联系，我知道，有些事情以我现在的心性好触碰不得。”

没有优良三观的人，得到大能力，只会害人害己！如果保留这份记忆，怎么保证今后不再登录网页？

（有些知识，懂的太早，不好。比如……）

就不举例了，都懂。

想做一个纯洁的孩子吗？

把古通今带回家，让她帮忙清除个记忆，连带着那些痛苦的收获，也一并斩了去，做回当年相信爱情的小孩。

是的！小剜想做一个乖小孩，可这是不可能的。

只能祈求回到今天一大早刚起来。就当这两小时，只是白日梦。

早上，他还把尾巴当作瑾饴。

早上，还有丝丝期盼——今天会比昨天多出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呢？好期待。

现在，他称呼尾巴为“白尾”，连自己都觉得别扭。那个早上还对今个儿一天有计划的少年郎，只想回去，就当睡了个大懒觉。

“院长，我认真的。在我没有对不该属于自己的能力动歪脑筋前，消除这俩小时记忆。能做到吗？”

“可……这也会消灭掉你这俩小时的决心。你下决心消除你的决心？这段经历，你真的要消除吗？”

——上面这段话，是电话那头的古大婶说的。

她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人、这种要求呢。除非，是一心寻逝的人才会这样想。

这份决心，通今收到了。

连她自己都不曾这么想象过，因为清除悲惨记忆，也会清除掉痛苦带来的成长。

古通今：愿意成长吗？

申小剜：我不想今后后悔。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