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崛
作者:硬汉老了也是硬老汉 | 分类:武侠 | 字数:9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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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金言相劝不由人 皆因世上要真询(下)
柴靖看了看他,面带笑意道:“早就听闻常少侠忧国忧民,本王何敢言怪?不过这件事少侠多虑了,虽然军饷丢了,但是本王与萧老将军节衣缩食,倾尽家产,已将亏空补上了,所以边关众将士的用度并未受到影响。要不然军中若暴动起来,恐怕我们也难以控制局势。也正因为王府倾尽了家产,生活上有些困窘,所以玉台与承欢才会多此一举,想查出军饷的下落,也怪我这一子一孙从小奢华惯了,过不得几天苦日子,说来,本王也是教子无方啊。”
常问谁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此说来,是晚辈多心了。两位前辈如此做自然无可厚非,朝中多有奸臣,若不如此,被其中不怀好意的人抓住了把柄,陷害了忠良,那便是我天朝之祸。”
柴靖见他能如此明白事理,赞赏道:“常少侠有此见识,当真难得的很。”
常问谁连忙说道:“不敢。”
柴靖又问道:“如此说来,几位少侠是答应我等放手此事了?”
王再笑用眼神征求了付、常二人的意见,二人竟然同时摇了摇头。王再笑会意道:“恕晚辈无礼,此事晚辈不能不管。一则晚辈答应郡王爷在先;二则此事关系朝廷安危,晚辈身为华夏子孙,有义务查出军饷的下落;三则,若能追回军饷,也算是补回护国王府之前的损失,尽了晚辈的本份。现在,晚辈只能答应二位前辈此事不会泄露到朝廷那里,还请二位老前辈恕罪。”
此言一出,柴靖、萧远征自然大感意外,凭这二人在江湖中的地位,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违背他们的意愿!
二人还未发话,一旁的白断便大声喝道:“大胆!老王爷与老将军的命令你们也敢不从,莫不是想死不成?!”他久在军中,只知道军令如山,见王再笑等人竟敢忤逆上官之意,便暴怒起来!
萧远征连忙制止道:“住口!不得无礼。这里不比在军中,几位少侠毕是江湖中人,没有义务听我等的号令!”
白断讪讪的说道:“这几人不识好歹,早晚要牵连王爷与师父。”
萧远征厉声说道:“几位少侠既是江湖人,自然要管江湖事,何况他们也是一片好心,岂容你在此放肆?”
白断悻悻不语,只是狠狠的瞪了王再笑等人一眼。
柴靖又问王再笑三人道:“少侠莫非执意要插手此事不成?”
王再笑略带歉意的说道:“受人之托,便要终人之事。二位老前辈想必也不会为难我等,否则恐怕别人会说闲话,怀疑二位老前辈另有所图啊。”
他虽带着歉意,却又堵了两位前辈的后路,柴靖不禁笑道:“王少侠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两个老家伙倒真是不敢再劳几位少侠改意愿了。”
王再笑见他默许了自己的行为,连忙说道:“那晚辈先谢过两位老前辈了。”
柴靖依旧和蔼,说道:“少侠莫急,我等也知道未必能说服诸位少侠,所以心理上早有些准备。但本王还有一言嘱咐,少侠听完就可以自便了。”
王再笑拱手道:“晚辈洗耳恭听。”
柴靖正色道:“既然少侠执意要插手此事,请少侠一定要记住刚才说的话,一切从密,切莫传入朝廷耳中,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风波。”
王再笑保证道:“这个自然,晚辈定当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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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柴靖与萧远征,常问谁笑道:“你刚才那几句话还真犀利啊,一下子就让这两位盖世无双的老前辈再无异议了。”
王再笑笑了笑,没有回答。
付我情接口问道:“你该不是怀疑这两位老前辈与军饷之事有关联吧?”
王再笑连忙说道:“怎么可能?这两位老前辈不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廷中,其地位都已崇高之极,区区这点军饷他们怎么会放在眼里?”
常问谁同意道:“这倒是,可是这两位老前辈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紧张呢?难道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地位还真怕朝廷怪罪不成?我总觉得这是他们的谦虚之词,或者说是一种借口。”
王再笑不敢下定论:“这就很难说,人要上了年纪,考虑的事情就比较多了,也许我们觉得这件事没必要害怕,但是上了年纪的人就会很小心。”
付我情沉思道:“我倒觉得他们似乎是想维护什么人似的。”
王再笑问道:“你指的是谁?”
付我情举例说道:“比如说白断,刚才他的态度那么激烈,似乎我们不答应此事,他就要杀了我们一样,说不定会与此事有关。”
王再笑反驳道:“白断久在军中,习惯了听命行事,你仅仅因为他喝斥了我们几句就怀疑他,似乎有些武断了。你别忘了,白断与我等年纪相仿,五年前他只不过十七八岁而已,那时候他恐怕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付我情并不这样认为:“这很难说,像老常,十五六岁就已经名扬天下了,何况那白断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王再笑笑道:“武功并不等于能力,少林寺的本无小和尚才八岁,武功就不在你我之下,他若在江湖走动几天,早已名动天下了,但是若说他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来,打死我我也不信;再拿老常来说,十五六岁名扬天下是不假,但你若说凭他的脑子能做如此大案,我也是不信的。”
第62章 金言相劝不由人 皆因世上要真询(下)
常问谁骂道:“喂,有事说事,别把我绕里面啊,我这脑子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我脑子笨呗。”
付我情也喃喃道:“他就是在强词夺理。”
王再笑见二人马上要统一战线,连忙结束这个话题:“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见郡王爷吧。”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人,正是二太保奚远,他瞧了瞧王再笑与常问谁,又看了看付我情,问道:“这位是?”
王再笑介绍道:“哦,这位是洛阳付家的三少爷付我情,我们的好朋友。”
奚远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情侠’大驾,失敬失敬。”
付我情连忙回礼。
王再笑奇怪道:“刚才五太保袁洪请我等去见老王爷,连问都不问就知道付我情是谁,二太保却似乎一无所知?”
奚远并不惊讶:“王少侠有所不知,我们十三人各为其主,各伺其职,向来不在私下里交流,五弟、八弟、九弟乃是老王爷的亲信,素来神通广大,所以五弟得知‘情侠’的身份而在下不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至于五弟是如何得知的,在下虽然纳闷,但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王再笑“哦”了一声,问道:“郡王爷在哪里?”
奚远回答道:“就在前院大厅,郡王爷得知三位少侠被老王爷请去了,万分着急,命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只盼几位一出来,就随在下前去相见。”
王再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我们快去大厅吧。”
三人随着奚远来到前院大厅,只见柴玉台端坐首席,身边站着四位太保;柴承欢居左首第一位,身边也跟着五位太保;马天飞居左首次位,身边站着飞马二少梁波、单大同;右首第一位坐着一个五旬的大汉,满脸麻子,皮肤黝黑,应该是长年走镖风吹日晒的结果,想来此人定是京城龙虎镖局的大当家雷万武;次位坐着当初大闹龙门山的二当家公孙变。
柴玉台见几人归来,面露喜色,他示意六太保苗新推动轮椅,来到王再笑三人面前,不无担忧的问道:“父王召见几位,可说了些什么?”
王再笑说道:“实不相瞒,老王爷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他要我们停止调查此事。”
柴玉台又惊又奇:“什么?父王全都知道了?”
一边的柴承欢冷哼一声,说道:“莫非是几位知道此事棘手,不愿插手,所以故意透露给王爷爷不成?”
常问谁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柴承欢眼里冒出火花,不紧不慢的说道:“若非如此,王爷爷不问世事多年,足不出户,怎么会知道全部事情?”
常问谁针锋相对:“我还想问你呢,莫非是你在外面惹事生非,被郡王爷责罚,恼怒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老王爷不成?”
柴承欢脸上肌肉抽搐,说道:“你敢在我王府撒野?看来‘问侠’的高招,今天小王我要领教领教了!”说罢,他一抖宝剑,就要离席。
柴玉台见他如此无礼,喝道:“住手!你还有没有规矩?就算你贵为继承亲王的嗣王,王衔高本王半级,但本王还是你的父王,你敢在你父王面前放肆不成?”
柴承欢立刻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低头说道:“孩儿不敢。”
柴玉台连忙对常问谁笑道:“少侠莫怪,本王定当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子。”
常问谁拱了拱手,说道:“王爷言重了。”
柴玉台又急切的问道:“几位可是答应父王了?”
付我情回答道:“这倒没有。王少侠成功说服了老王爷,老王爷已经允许我等查下去了。”
柴玉台这才注意到他,问道:“这位少侠是?”
付我情连忙拱手说道:“在下付我情,见过郡王爷。”
柴玉台连忙回礼:“原来是‘情侠’,失礼失礼。”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几位快说一说此行的收获吧,那批军饷是不是在龙门山?”
王再笑摇头说道:“我们已经详细的问过彭麟阁了,军饷并不在他手中。”
柴玉台追问道:“少侠肯定?”
王再笑说道:“在下向他陈述的其中利害,并加以威逼利诱,那彭麟阁不像撒谎,他因此事获得的害处远大过利益,他甚至比任何更想让此事水落石处,所以应该可以确定。”
柴玉台喃喃道:“这么说,这批军饷真的凭空消失了?”
王再笑微微一笑,说道:“这也不见得,世上哪有凭空消失的东西?除非是遇到鬼了。待在下问过在座的各位,再来探讨军饷的下落不迟。”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在下让王爷请的贵客,可都到了?”
柴玉台小声对他耳语道:“除了丁氏兄弟以外都到齐了。丁氏兄弟乃是黑道,与本王的交情是私交,他们不愿意让江湖人得知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那天与少侠分别后,本王就命他们回太行山了。”
王再笑自然理解,说道:“这二人本与五年前的案子没有多大关系,不在倒也无妨。”
柴玉台连忙介绍道:“马少堡主、公孙二当家、雷大当家的都已经到了。大家都是自已人,少侠有什么问题,但讲无妨。”
王再笑点头说道:“首先,在下想问一问王爷,这批军饷数目是多少?”
柴玉台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也不算是什么机密,江湖上人尽皆知,这批军饷的实际数目是五百万两白银。”
“五百万两?”王再笑又问道:“当时因何要运送这批白银?”
柴玉台回答道:“当时西北边关告急,大辽集结大批军队,大有南下之意,萧老将军召集五十万大军赶赴边关,暂时稳住了局势,双方僵持不下,时间一长,军饷就成了朝廷的大难题。
那时本王身体已残,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力;父王虽然还在朝中,但年世已高;犬子年纪尚幼,且骄纵惯了,又有王位在身,不能送往沙场。于是本王与父王商议,禀报朝廷,愿以王府的名义,向江南豪绅筹备军饷。征得皇上同意后,再经过我们父子努力,江南豪绅鼎力相助,很快就筹集到了五百万两。”
王再笑看了看他残疾的双腿,又问道:“王爷的腿,是什么时候残疾的?”
一听这话,柴承欢又起身喝道:“姓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嘲笑我父王身残不成?”
柴玉台又喝住他,对王再笑说道:“少侠莫怪,本王也想问问,本王腿上的残疾,难道与此事有关联不成?”
王再笑歉意的笑道:“王爷莫怪,在下也只是随口问问,想对当年的事多了解了解,如果王爷不便说,就当在下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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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开始,学习的都是积极向上的东西,比如舍已为公。但是学成之后,大部份人处事的方针就变成了舍公为私。——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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