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看着奥利维耶消失的地方，静静的站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罗兰。”安吉拉和郑虔来到总类层的舞台上“瞒了我很久呢，‘九阶废柴’漆黑噤默。”

“哦？啊！”罗兰听到安吉拉声音回过神来“嗯……”他挠了挠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郑虔，郑虔耸了耸肩表示这件事必须你自己解决了。

“错过告诉你的时机了啊。”罗兰说道。

“为什么这段时间来这里的收尾人都没能认出你来？”安吉拉问道。

“哦，你说这个，在我作为收尾人活动的时候，我会把自己的面貌彻底隐藏在面具之后。”罗兰依然是和之前一样耐心的解答这安吉拉的问题“因为，一旦个人信息稍有泄露，就会成为拖累自己的绊脚石，这是以前离开我身边的那位奶奶的教诲。”

安吉拉看着有些落寞的罗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如果你仍然有所隐瞒，最好不要被我发现。”安吉拉说道“我已经受够被人背叛的感觉了，如果谁要是再背叛我，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啊，这样看来我还是挺危险的呢。”罗兰讪笑两声说道。

“但是……”安吉拉继续说道“这次是你救了我，就放你一马吧。如果以目前的状态再坚持1000年，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罗兰瞥了安吉拉一眼说道“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

安吉拉犹豫着，不知道自己的话该不该说出来，但她最后还是说了“失去朋友也没关系吗？”

罗兰听到安吉拉的话，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一码归一码。”说完就向舞台下走去，总类层的助理司书都纷纷避开了罗兰。

安吉拉看着罗兰的背影，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只是抿了一下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郑虔抓住了安吉拉的手低下头轻声和安吉拉说着话“想说什么？”

“没什么。”安吉拉叹了口气，也向着舞台下走去。

“你想向罗兰道歉吗？”郑虔问道。

安吉拉的脚步停了下来，看着郑虔的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知道我应该这么做，但我的本能让我抗拒这件事。”

“没事的，只不过是时机不对罢了。”郑虔说道“等到一切都成熟了，自然而然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希望是这样的吧。”安吉拉说道。

罗兰并没有参与到总类层的分类工作，反而离开了总类层，漫无目的的在图书馆游走着，最后鬼使神差的来到艺术层的大门。

“哦，原来是罗兰你来了。”给他开门的不是Netzach，而是Tiphereth。

“嗯，刚接待完来宾，过来看看。”罗兰语气有点低落的说道。

Tiphereth也听出今天罗兰的心情不好，把他领到了众人聚会的地方。

“豁，今天艺术层很热闹啊。”罗兰坐到Netzach的旁边，Gebura和Chesed也都在这里，似乎在举行一个小型的聚会。

“罗兰，怎么了心情不太好吗？”Chesed先问道。

“啊，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刚才接待的是我的朋友。”罗兰喝了一口啤酒说道，随后惨淡的笑了笑。

“唉……”Gebura递给罗兰一支烟“想开点吧，虽然我没有亲手杀死过自己的朋友，但我能明白无力保护同伴的悲痛。”

“没什么的，只不过当时感觉有点奇怪罢了。”罗兰笑着回绝了Gebura的烟卷“待一会就好了，一码归一码。”

“倒是你们呢？怎么聚到一起来了？”罗兰问道，Tiphereth平时可总是看不惯Netzach的作风呢。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聚一聚。”Netzach说道，他的脸已经有些微微的红晕了“Chesed先找的我，说要我尝尝他新制出来的咖啡，然后Tiphereth和Gebura也到了。”

“然后我们就坐在一起聊天，正好最近也没有什么要忙的事情。”Tiphereth说道。

Gebura点了点头，拿起烟卷想要抽一支。

“唉，Gebura这里好像不能抽烟吧？要是着火就不好了。”Chesed说道。

“……”Gebura转这烟卷，默默的看着Chesed。

“哈……哈……”Chesed在背后戳了戳Tiphereth。

Tiphereth叹了口气“这次Chesed说的没错，烟灰要是落到书上怎么办？这里面可都是树木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起火，但还是小心一旦要好的吧。”

“知道了。”Gebura说着收起了烟卷。

“好像Tiphereth的话更能听进去呢。”罗兰调侃着Chesed说道。

“习惯啦~”Chesed笑了笑说道。

罗兰笑着点了点头，手里摇晃着半罐啤酒，在一旁看着那四个人打闹，竟然有一种虚幻的的感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啊，只是现在物是人非，曾经的人们都散尽天涯了。

这场小型聚会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Chesed先一步离开了，原因是自己楼层的咖啡品鉴时间到了，紧接着Tiphereth带着Gebura也离开了，罗兰和Netzach喝了几个回合，Netzach也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罗兰打了个酒嗝，推开艺术层的门，郑虔正站在门外等着他。

“呦！”郑虔向他打了个招呼。

“嗨。”罗兰简单点了点头就向着楼上走去。

“别那么着急啊。”郑虔从后面把住罗兰的肩膀“想和你聊一聊。”

罗兰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下次的吧，今天有点累了。”

郑虔只好跟了上去说道“安吉拉让我代她向你道歉。”

“没有必要。”罗兰说道“都是做自己该做的事，道什么歉？”

说完罗兰轻轻的推开郑虔向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