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安吉拉我就要走了，估计在不久后我就会回来，在这之前的事你要自己承担了。”郑虔握住安吉拉的手说道。

“没事，你不是跟我说过了嘛，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安吉拉点了点头说道。

郑虔笑着摸了摸安吉拉脑袋“那我走了啊。”郑虔刚想空间折跃离开，突然眼前那许久未见的文字再次出现在郑虔眼前。

“任务名称：直面恐惧，斩断循环

任务要求：参与哲学层解放战取得胜利

任务奖励：EGO：薄暝。”

“嗯？你怎么还不走？”安吉拉看着一直背对着他的郑虔问道，自己可是打算一直目送着他离开的呢。

“嗯……”郑虔摸了摸下巴，转过身来说道“我刚想起来有些事还没处理，我先去趟哲学层。”

不等安吉拉说话，郑虔便从她眼前消失，下一秒郑虔就出现在了哲学层的大门前，推了推果然还不对他开放，郑虔只好模拟出妖灵打开哲学层的门。

“嗯，不速之客。”Binah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微睁开一只眼睛了一眼郑虔“坐吧。”她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

郑虔点了点头，坐了下去，随后拿起没人用的茶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你不是我等的人，郑虔。”Binah品着红茶缓缓的说道“但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和我一起等吧。”

郑虔也没啥好说的，赶紧把解放战打完离开图书馆，现在图书馆突然又接不到外界的信号了，很难不怀疑是残响乐团破坏的通讯，但是照着个架势来看，安吉拉的解放战也会发布任务了。

“看在奖励丰厚的份上，就干了吧，说不定能拿到失乐园呢。”郑虔心里想着，一边慢慢的品着茶，一边等着罗兰的到来，估计Binah要等的人也是罗兰。

“Binah，你叫我。”罗兰毫无阻拦的推开哲学层的门，走了进来简单的和郑虔打了个招呼，罗兰的手自从拿到手套后便习惯性的插在兜里。

“罗兰，你可知晓，身为安吉拉底本的存在到底是什么。”Binah坐在椅子上，罗兰站在她面前。

“不知道。”罗兰回答道“我没听他说起来过，我也不行刨根问底。”

“安吉拉是名为卡门之人的仿制，是意图改变都市之人。”Binah回答道。

“你说什么？那个为了治愈人类而召集人手的卡门？”罗兰反问道。

Binah点了点头，他们自然而然的讨论起卡门的理念和经过，以及安吉拉其替代品的事实。

“一次禁忌的尝试，意图直面脆弱的自我，矛盾与依恋……自我厌恶与疯狂。”Binah说道“那个人与安吉拉有着互相需要，但却绝对无法相伴的矛盾，但结果竟是，以卡门为模板的安吉拉更像艾因他自己。”

“矛盾与依恋交织点缀的自我厌恶，与此同时，将心灵与人类别无二致的安吉拉弃置于痛苦中不顾的疯狂。”Binah这时候反而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郑虔“不觉得美么？”

“美个屁，按照你的说法，那家伙就是疯子中的战斗机。”罗兰说道。

Binah点了点头“意料之中的回答。”她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在某些人眼里，他是作为善的存在，然而世界上本没有善，只有被视为善的存在。”

“是啊，对某些人来说他必然是恶的……”罗兰认可了Binah的说法。

Binah闭上了眼睛说道“人类总是背负这某物看待这世界，你也是如此，罗兰。”

Binah完这句话，睁开眼睛，咧开嘴看向罗兰，罗兰突然感觉自己的精神一阵恍惚，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回忆。

那些被封尘在角落里的记忆被激扬起来。

罗兰有着一个孤独的童年，没有和自己的父母见过面，只有一位老人拉扯着他长大，最后他身边依然只剩他一人，为了活下去，他很小就加入了收尾人的行业。

在赤裸裸的吃人都市面前，罗兰渐渐放弃了思考，只想要过着他认为好的生活，或许住进巢里会让他的生活更好。

但这想法终结在了烟霾和厮杀声之中。

“滚开，这家伙是我的。”罗兰向着萨尔瓦多说道。

萨尔瓦多笑了笑没有生气反而调侃起罗兰的装扮“一个咄咄逼人的小子，还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

罗兰没有正眼瞧这个小老头“我叫你滚啊。”可就在他刚准备前进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抓力把他带到在地，再看向之前罗兰站的地方，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萨尔瓦多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看向前方吧，年轻人，一味地顾忌身后却错失了重要之物，就得不偿失了。”

罗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我可不会道谢哦。”

这是罗兰和萨尔瓦多的初见，那个老人用锐利的目光看出了罗兰所有的心思。

“你小子在战争中都杀了多少人了？”萨尔瓦多问道。

“二十三个。”罗兰淡淡的说道。

“你觉得自己的命有超过那二十三人的价值吗？”萨尔瓦多继续逼问道。

罗兰被问的深吸一口气“不，我也只是为了活下去才挥剑罢了。我想我的命其实也就和一条其他的命是等价的吧。”罗兰回答道。

“但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却认为，这一小缕烟等同上万人的性命。”萨尔瓦多说着，带着罗兰走到一个位置，从这里开始记忆的景象变得模糊，只能听到对话。

“看，那便是烟霾的根源，清晰无比，丑恶至极。”这是萨尔瓦多的声音。

“呜呕呕……”这是罗兰呕吐的声音。

“这就是驱动都市的奇点所谓的真面目。”萨尔瓦多说道“既然看到了，就要执行记忆消除程序，但就算如此那份被污浊的感觉也不会消失的。”

“搞什么？那就是都市繁华的源头？”罗兰难以置信的问道“就是这般丑陋的东西？”

这或许就是都市丑陋面貌的一个映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