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岁晚心满意足的时候，康熙也很高兴，动辄就是很多银钱，这要做的事情也很多。

他用钱用的舒坦，自然心情愉悦。

国库充盈，会给他一种大清能够改写命运的感觉。

然而他还是忘不掉，末期时，那些树枝和花叶被沤烂所散发出来的腐朽的味道。

希望今生不会。

康熙努力的想要给子孙留下更多东西，后来又想想之后的鸦片战争，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军民同吸，所耗费银两无数。

根本没有办法去接受。

他光是想想，就恨不能从地底下蹦出来，给后世子孙一榔头，这洛阳铲也行。

姜岁晚执着伞，迎着春雪，慢慢地往正殿去。

康熙正在批折子，见她来了，眼皮子抬了抬，低声道：“你说怎么才能避免发生的可能？”

“避免？”姜岁晚不由得笑了。

“就算这个世界避免了，还有无数个平行世界，还有人已经受过这罪，才会导致这种历史记载的发生。”

换句话说，在耻辱柱上钉死了，抠都抠不下来。

这话不好听，但康熙知道是真的。

“听天命，尽人事吧。”

康熙惆怅一叹。

姜岁晚没说话，这个世界，一紧更努力想要给一些很好的发展，但事实就是这样，别人也没法子。

“好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

两人对视一眼，康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雪，低声道：“畅春园看熟了，第一反应跟家一样。”

只有这里，承载了两人所有的温柔。

姜岁晚点头轻笑，温柔道：“你说得对。”

两人并肩立着，看着外头的雪色，那些雪，是真的很漂亮。

“雪年年都下，花年年都开，真希望你年年都在。”但是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姜岁晚不由得笑起来，温柔道：“现在不就是年年都在吗？”

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康熙难免会想到当初她死在他面前。

每一次都是。

没有例外。

“能不能让朕先死一次。”康熙一脸惆怅：“想看你在我坟前哭。”

“别在我坟前哭，脏了我轮回之路。”姜岁晚一本正经的接。

康熙：……

他满腔矫情，被她一句脏了轮回路给打消了。

姜岁晚看着他的表情，想着先死的那个确实挺爽的，而后死的那个很是难过，毕竟这验证的看着爱人死在脸上，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难过的事情了。

“这种痛苦，还是你来承受吧。”

她表示自己承受不起。

康熙将她搂在怀里，软声道：“想要永生了。”

不用面对生离死别。

姜岁晚瞥了他一眼，笑着道：“吃金丹吗？我可以亲自给你练，绝对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死的嘎嘎快。

康熙：……

这姑娘说的话，不像是什么好话啊。

他懒洋洋道：“不必了。”他感觉活着也挺好的。

姜岁晚不由得抿唇轻笑，温柔道：“好了，能够再相遇，已经是最幸运的事，就不要奢求其他了，万一想得多了，反而会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