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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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打狗
“轰隆隆、轰隆隆…”时间像轨道上的铁轮,按照既定的方向,没有高兴、没有悲伤、没有喜怒无常;匀速向前一如既往。
很快,到了粽子节的五月端午;在一所长途客运站内,候车厅的人流中,申中省同样面无表情的排着队。
上车的时间还没到,检票穿制服口的工作人员;站在闸机里面无聊的刷着手机。身前的应欢雨受个头的限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就踮着脚,伸长脖子左右晃悠,带动着后脑勺绑起的马尾,也跟着甩来甩去;时不时就蹭的申中省脸痒痒的,想去抓;可又苦于两只手都提着东西。
于是,在应欢雨又一次踮脚中,申中省耐不住心烦;撇着嘴,语带责备道:“你瞎蛄蛹啥呀?跟条活蛆似的。”
一下没反应过来的应欢雨,扭头“啊?”了一声,紧接着,就不知道她寻到了哪个点?竟也不生气,还“咯咯咯”的笑起来。她这一笑,虽然让人看来太过没来由,但却舒展开了申中省紧缩的眉头;咧着嘴,不忘吐槽对方笑的像个傻帽。
申中省情绪不高,倒也不是因为他对回复阳的次数高于山东的抗议;而是长时间不好好吃饭,引起身体抗议导致的。毕竟他工作的强度还是相当高的,加班又是他们行业的常态;除了周六、日饮食和休息时长,能相对得到保证外;中午一碗面,晚上两馒头的配置;一坚持就是几个月,身体出现问题或感到不适…倒也在预判内。
闸机口的方向有了动静,人流开始再次躁动;开始进站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配合着闸机口的人员。到了站里,大家跟着指引,又上了客车。
申中省跟在身后,在应欢雨选择相对阴凉的座位旁,先将两个行李包放上了货架上;之后才在旁边的位子坐下。可是坐下心里又不安,立马催促窗边的应欢雨,别忘盯着被安排托运的牛牛,是否顺利进入了行李舱。
旅人跌跌撞撞上车,空下来的座位很快被填了一半多;车窗口的应欢雨伸着脑袋张惘,可就是不见熟悉的宠物航空箱。申中省越等心里越是发慌,起身,下车,很快他便来到了行李舱旁。
应欢雨透过车窗,看申中省跟后备箱边的司机一边叨叨,一边展示托运单。而那脑袋和脖子一边粗的大汉,除了摇头就是摆手;申中省也没多留,转身就走向了客车前头。
不明所以的应欢雨一直盯着上车口,想见到申中省再问舱里是否有牛牛?可半天后,没有熟悉的人,也没熟悉的狗。心里空荡荡的没底,越等越发愁,起身便往前走了走。没走两步,随后又扭头;看了看架子上的行李后,转身,回走,坐下,身子越过窗口瞅。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车窗前又闪入了熟悉的红黑格子衫;再转眼,牛牛被提着,就放在了应欢雨的身边。
申中省喘着粗气,站在位子旁,也不着急坐;而是一手扶椅背、一手捏衣服,不停地掀来掀去;试图手动为身体交换着凉空气。
不知道他是累的,还是急的?就见他一脑门子汗,应欢雨一边用手当蒲扇,一边也帮着为其扇;边扇边禁不住好奇;问:“发生什么了?”
“办托运…办托运的把牛牛放错车了,呼…”申中省断续回答着:“幸亏我去的及时,要不然…不然的话,今天就把它给丢了。”
“怎么做事的?”申中省愤愤道:“你骂他们了吗?”
“骂顶啥用,这不…这不我把牛牛带上车,他们不…不也没说什么嘛!”申中省道。
“先坐下来歇歇吧,看你一脑门子汗;”看对方喘得确实有点急,应欢雨一边说着,一边提起了座位上的航空箱,暂先放在了脚下;见状,申中省也没废话,顺势就坐下了。
接着,应欢雨又从包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后,一手喂着对方喝,一手惯性的搭在了对方的肩背上。
“哎呀、你后背都湿透了。”应欢雨提醒。
“可不呗,”申中省咽了一口水,接着就从嗓子里就挤出一个舒服的“啊”,然后答道:“一说放错车了,我立时就吓出一身冷汗。”
“哼…他们要是敢把我“儿子”丢了,看我怎么闹他们…”应欢雨发了一下狠,本来还想多说些,见申中省喉结缩了一下,便立马住了嘴;接着又开始给对方喂水,右手作扇,不忘再次扇起来。
“嗯嗯,行啦;”申中省一边示意对方可以了,一边劝慰道:“不说了,公共场所,让人再笑话。”
“咳咳…”两声豪迈的清嗓的声儿,由远及近,司机来了;接着,发动机响了,气动门关了,然后车就动了。
随着客车出了站,离了城,在发动机“嗡嗡…”的轰鸣中,驶向北上熟悉的高速。行驶中,有风,循着车窗灌进来;让有些闷热的车厢,很快变得清新了不少。
应欢雨从脚下箱子里放出牛牛,原打算是想抱在怀中;可不想它更喜欢站在窗口,张着嘴,迎着风;应欢雨拗不过它,挣扎了几次,便妥协了;于是她一手架在它的前腋下,一手拖着后脚爪。
申中省怕这种姿势时间一长,会累;于是取了轻便的一个包包,放在应欢雨腿上;让她似悬非悬的两臂肘,好有个依托。
应欢雨觉得太热,本想拒绝;可不想一试之下,竟感到舒服极了;便默认了。
一路上,听着汽车长时间的“嗡嗡”声,像是被催眠,人们开始变得迷迷瞪瞪。她们两人也是如此,期间相继闭过几次眼;抱着的牛牛,中间也几番被彼此替换。
或许长时间圈养在身边的狗狗懂了人情,一路上安安稳稳的牛牛,倒没怎么折腾。
到了复阳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回到家,吃了饭,聊了天,上了楼,便睡啦!
申中省本来就不舒服的身体,经过这一惊、一吓、一放松;睡着后,在车上还吹了一路风。第二天一起床,他就感觉脑子恍恍惚惚的,还头重脚轻;申中省觉得自己病了。
还没等来及跟应欢雨说,就接到了楚江月叫吃早餐的电话;两人收拾好,申中省强打着精神,跟着应欢雨回到了院儿里。虽说没胃口,但他还是尽力喝了两口粥。
申中省脸色苍白,只感浑身无力;起身,坐在炕沿儿,佝偻着身,像个老人;整个人看上去,颓得不行。
应欢雨让应益言找来温度计,给申中省递过去,一量,是高烧。正准备说什么的应益言,此时突然看到饭桌上,牛牛爬了上去;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它还迅速的舔了一下盛有红烧猪脚的盘子;添完还不作罢,又想再去叼骨头。
应益言一声呵斥,一边咒骂着往桌下赶,一边不停训斥应欢雨;说她养个这糟心的玩意,干啥…云云。
可能说的多了,脸上挂不住了;应欢雨就顺势从炕头抽出一副衣架,不由分说,追着狗就打。可能抽有些用力,狗狗忍不住疼,开始叫;这一叫更烦人,应欢雨手上不知不觉就使了力。
身上吃疼,牛牛也从乱叫变成了哀嚎;开始跳到炕上,想找申中省庇护。可应欢雨哪里肯,手不停,再次加重;牛牛夹着尾巴,一边逃跑,一边拉拉着尿。
见在炕上尿尿,应欢雨更气愤;穷追不舍中不依不饶。一时间,就听得房间里…咒骂声,狗叫声,抽打声…乱作一团。
狗狗被打得绝望了,头伏在炕上,嘴里惨叫着;同一个位置打多了,便又站起来,转圈躲;躲来躲去,不知往哪儿好…正焦急下,忽的撂起蹶子,箭一样,钻进了不远敞开的怀抱。
应欢雨本想再打,奈何蔫了精神的申中省,却护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