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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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亲戚
腊月,在律所还未转正的应欢雨最近有些困扰。她总是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些小东西,像什么一个苹果,一根香蕉,有时候是个粉色鼠标垫…
虽然都是无伤大雅的小物件,但这种暗戳戳地行为,让应欢雨很不安。正准备向公司反映的时候,却接到了楚江月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她跟应欢雨交代道,自己娘家的大侄儿楚慧桉,给她打电话了。说是他的儿子现在正在北京一家酒店实习,因为做不了伺候人的活儿,打电话想回家。
可问题是,目前楚慧桉两口子并不在家,而是远在内蒙。害怕儿子一人回家无人照管,放不下心;眼看马上过年,就想让自己的儿子跟他表姑——也就是应欢雨在北京多呆一个月。
“楚润天吗?”应欢雨当然知道是谁,只是为了向妈妈表明一个态度,故意这么说而已。
“嗯呐呗,还能是谁啊。”楚江月肯定道。
“哎呦,时间过真是快,孩子都这么大了呀!毕业了都…”应欢雨假意感叹。
“可不咋地。”楚江月迎合着。
“只是…他来了咋住啊?”应欢雨语气很为难,继续道:“只有一张床,我跟申中省…不方便啊!”
“那有啥不方便的,去市场买点儿垫子,打个地铺就行;”楚江月出着主意,继续道:“有地暖,又冻不着的。”
“诶呀,我是说…”应欢雨知道说了也多余,于是便改口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别管了,叫楚慧桉把他儿子手机发给我吧。”
“那行。”楚江月应着。
说到老楚家,楚江月的父亲楚深长,有四个儿子两闺女;在楚江月出生时,老大楚品贤都已经十几岁了。
在楚深长孙子这一辈里,以楚慧桉为首的门人,人丁还算兴旺;可到了重孙子…除了楚慧桉生了楚润天这一个男孩子,其余的都是女孩儿。
掌门长孙,又是独根;可想而知,楚润天在老楚家的被重视程度。
再有,不是老话常说嘛;“亲姑妈,假舅妈,半真半假是姨妈。”先不说与这位从小就跟她长大的侄子有多亲,就单说楚润天是老楚家唯一的独苗上;楚江月就得格外上心。
只不过,应欢雨从小就对应望宗只疼应广志,有逆反心。而且她又是家里的独生,没有这么重的家族观念;也共情不了楚江月的用心。刚听到这事儿时,心里就产生了厌烦,可谓是一百个不情愿。
然而从小耳濡目染,应欢雨知道若是不管楚润天的话;想找任何理由,推脱起来都太难。既然知道再怎么争执,结果都不会变,就不如早早应了了事。
挂断电话,应欢雨接着就拨打了申中省的号码,将事情大致做了说明;并告诉他,晚上就会把孩子接回来。
“黑天摸地的,我跟你一起去吧。”申中省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应欢雨拒绝着,然后不忘安排道:“你晚上早点回家,把家收拾一下。”
“就你一个女孩子去,能行?”申中省觉得对方说的有理,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
“咋不能行呢。诶…”说完,应欢雨抱怨着继续道:“你说定位都给你发过去了,你就跟着地图的指引来呗!这孩子你说能笨成啥样?
都大学毕业,开始实习的大小伙子了,愣是连公交车都不会坐;真烦人。”
“诶,你得理解,才多大呀;十七、八岁,还是个孩子呢。”说着,申中省继续安慰道:“又没有单独出过远门,胆怯,怕迷路了呗;接他一趟也没啥。
对了…”说着,申中省又想了下,接着问道:“回去后,我要不、先在咱家附近给孩子订个宾馆?”
“定啥宾馆,要住一个月呢;那得花多少钱?”应欢雨没好气道。
“啊,一个月啊;那怎么住啊?”申中省下意识道:“现在买床,也来不及了吧?”
“买啥床啊,家里不是有懒人沙发嘛;睡那上头比睡床得劲儿。”应欢雨依然没好气,继续重申道:“让你早回去,就是想让你给楚润天、腾出个睡觉的地方来。”
“懒…行吗那个?”申中省欲言又止。
“哎呀,有啥不行的;让你办、你就办得了!”说完,应欢雨就把电话给挂了。
当天回去,申中省还是先去了趟超市,给要来的大侄子买了新的三件套。只不过,被后来回家的应欢雨看到后,给塞进了衣橱里;没让用。
当申中省第一次看到楚润天的时候,发现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个头很高,又很有礼貌。见面就是一句“老姑夫好”。
申中省对其很是喜欢。就比如有一次,申中省正在厨房做饭,出来拿东西时顺便问了一嘴;“平时爱吃什么?”楚润天的直接回答“爱吃大虾”。
听罢,申中省“哦”了一声,解下围裙就要出去买了;应欢雨拉都没有拉住。半个多小时后,申中省拎着一兜大虾和螃蟹,就从菜市场回来了。
再有就是,过礼拜的时;可能是楚润天太瘦,身上没肉抵御不了严寒,很是怕冷;不愿意去远的地方玩。申中省就提议,带着他在周边好吃的店里,寻觅好吃的东西。
工作日,申中省两人都去上班了;楚润天就在家玩游戏,一玩就是一天;到了饭点儿,就会有定好的外卖,敲门送来;游戏玩累了,他就带着牛牛下楼遛遛。
这段时间,就是因为有楚润天的陪伴,都使得牛牛欢乐了不少;随着他俩相处的时间变长,牛牛跟楚润天也一天比天亲近。
有时累一天的应欢雨,一回到家,刚一躺下,牛牛就撒欢儿似的闹腾她;不胜其烦之下,她会指使楚润天,要他带牛牛下楼溜溜。
楚润天也听话,应声起身后;喊一嗓子“大弟,走…”牛牛则“汪汪…”着,像风一样窜过去;然后跟在他的身后,屁颠屁颠地就下了楼…
留下应欢雨和申中省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就这样,三个人在同一屋檐下;在相互关爱中,生活的还算惬意。由此实践证明,多一个人住,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和谐;多数时候确实可以做到互不干涉。
当然了…除了对生理方面的需求外。或许是因为楚润天年龄太小,不懂的男女事的同时,也意识不到应欢雨和申中省需要独处的空间。
不得已之下,两人只能干熬着却没办法,只能在身体和思想上,对自己极力抑制着。直到有一天晚上,应欢雨接了一个客户的电话;也不知道是客户的理解力有限,还是事情本来就很复杂;这通电话双方打了很长时间。
通话中,应欢雨突然尿意来袭;可对方不说挂,她也不好说话;只好强忍着去厕所的冲动,继续有一搭无一搭地逢迎着;也一直强忍着。
要知道从“解剖学”上来说,男性的生理构造相比于女性,更能“憋尿”。直到对方也有了冲动,留下了一句“明天再说吧…”后,双方这才挂了电话。
应欢雨如释重负,丢下手机,就迫不及待的往厕所跑;可不巧的是,一到厕所旁,却发现里面有人正洗澡。
“砰砰砰…”应欢雨知道里面是谁,很没礼貌地急速敲着门。
“干嘛?”申中省双手胡噜着流满水的脸,脑袋探出水帘,语气相当厌烦。
“开门,开门,快开门…”应欢雨不停,继续“砰砰砰”敲着。
“有病吧,我洗澡呢!”申中省不依。
“我知道,”应欢雨压低声音,语气无奈又急切道:“我憋不住了,你快开门。”
“我没穿…”申中省话还没说完,就被应欢雨一声大吼打断:“别废话了,快开门。”
“诶呀,真烦人…”申中省虽抱怨满腹,但还是给开了。
刚一进去,兴许应欢雨是真到临界点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撩起睡衣,撅起屁股就开始撒尿。
“我去,你羞不羞啊?”申中省一脸嫌弃。
“我当着自己老公的面,有什么可羞的?”应欢雨并不在意,一边回嘴,一边继续。
“真服了。”申中省一脸无奈,也不知道此时他脑袋怎么想的;话锋突然一转,然后语带好奇地道:“你们女孩子小便…都是这个姿势吗?”
“怎么的?”应欢雨挑衅完,然后不好意思道:“臭不脸的的,转过去,别看。”
“切,你以为我乐意看呢,”申中省嫌弃着,然后吐槽道:“是马桶扎屁股吗?为什么不坐上去?撅着…一点不文雅,”
“有细菌懂不懂?”应欢雨没好气的反驳着,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语带讥讽道:“什么叫“你们女人”?你有过多少女人?又见过多少“嘘嘘”的女人…”
“女人多不多的先不说,就单单…”申中省也不怵,继续吐槽道:“像你这般,在别人洗澡的时候;非要死乞白赖地给表演小便的,倒是没见过。”话音刚落。
“你…”对方语塞的同时,申中省却感到了一股杀气。
“你个骗子,你不(是)说,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吗?”说着,应欢雨就扑了上来,作势要打。
申中省眼疾手快,一把将对方钳住。
“放开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咯咯咯…”有应欢雨地笑声传来;笑声过后,是一阵连连求饶声。嬉嬉闹闹的,若此时门外有人,定然会觉得卫生间内好不热闹。
又过了不知多大会儿,洗手间的打闹声渐渐消失;转而是女人的睡衣全湿,此时正搂着男人脖颈,与对方深情对望中;男人则攀着女人的腰肢,相视中情不自禁,低头就扣上了对方的唇…
半个小时后,应欢雨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出了淋浴室;申中省则继续冲了一会儿后,才裹着浴袍走出来。
一进屋,申中省发现楚润天和牛牛不在了;独剩下刚换好衣服的应欢雨,正满脸幽怨地盯着他。
翌日,律所内,早早地进来一位男士;此人身材不高,也不很矮。就见他打完签到卡,悄悄的绕到了应欢雨的工位前;然后身影一晃,不等看清,就离开了。
回神再瞥应欢雨的桌前,原本空荡荡的位置,此时却多了一颗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