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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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挑刺儿
在楚润天归心似箭的心情中,申中省他们提前请了年假。
当天,应欢雨先跟跑复阳的长途客运车打了电话,约好了上车的时间和地点后;随着应欢雨的习惯,两人便早早的带着楚润天,去了相约的地点。
天冷地寒的晚间,三人瑟瑟缩缩等在马路边;直到比预计时间晚了半个点儿,司机的电话终于显示在了应欢雨的手机屏幕上。
上车时,本来应该和行李箱待在行李舱的牛牛;被应欢雨藏在羽绒服里,蒙混着也上了车。于是三人一狗,就这么坐上了一路开往复阳的大巴。
到了复阳,天色已经很晚了;因事先通过电话的原因,下车时应益言将车停在不远处,已经等在一旁了。
可能是过年前后,家里头一般没有什么重要活计的缘故;加上猪场里的猪,早多少天的就已经出栏啦;等他们一行,由应益言领到自家停车点时,发现楚江月也来了。
楚润天一看自己的姑奶也来接自己了,惊喜之余,大老远地就开始叫人了;楚江月也高兴,刚一到近前,就给了孩子一个大拥抱;“咯咯咯”地笑着,直夸侄孙儿长得高。
应益言怕孩子饿了,催促着赶快上车回家。
车行路上时,楚润天却执意要回奶奶家;应益言不同意,答应吃完晚饭再送他回家;只是终究拗不过孩子,最终还是妥协了。于是,只好先去了应欢雨的大舅家。
在应欢雨他们回家后的两、三天,应广志带着媳妇也回来了。他们先去应望宗那儿转了一圈儿,然后刚到二叔家的胡同,就看到应益言在门口劈柴。
王珂霞打了声招呼,正准备进院儿;应广志却被拽住了,要让其留下帮着劈柴。
“有你这么做叔的嘛…”应广志接过镐头,边弯腰摆木材边抱怨道:“刚一回来了;不说先让人进屋,倒先让人干起活来了。”
“嘚吧啥呀?干你的就完了,看你那儿死老肥的一身膘,”应益言呛声道:“运动运动、对你没坏处。”
“就是,看你那大肚皮,”王柯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跟着帮腔;说完后,转脸对应益言道:“想我婶儿了,跟我婶儿唠嗑去;叔儿、你们劈吧,我先进屋了。”
“嗯,快去吧,你婶儿都念叨你们好几天了!”应益言道。
“是嘛!那我也得先去看看我婶儿。”说着,应广志丢下镐头就想走。
“滚犊子,给我回来,好好劈你的柴。”直接被应益言喝止住,然后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又对应广志说道;“我上该(街)去买点儿东西,至于你…得把这堆劈完,才能歇着啊。”
“什么…”应广志诧异道:“这么一老堆?”
“多嘛?十分钟不到就能劈完的玩意儿。”说着,应益言也不跟他废话,开着自己的小四轮,就离开了。
这边王柯霞已经进了屋,看到楚江月正独自一人,正坐在炕上玩手机;便好奇道:“欢雨她俩呢?”
“呦,(柯)霞回来了呀,这两天我还一直念叨呢,寻思着你俩也快回来了;来,来,来,坐这儿…”楚江月招呼着,示意对方坐自己身边。
“她俩人呢?”王珂霞边坐边问道。
“你说她俩呀,她俩去新房了。”楚江月回她道:“这不快过年了嘛,你叔让(她)俩人…去打扫他们自己新房的卫生去了。”
“房子装修完了?”王珂霞问道。
“可不,让你爸的装修队给装(修)的;才花了四万多,省不少钱呢。”楚江月道。
“那不是我爸,是应广志他爸!”王珂霞提醒道。
“这孩子…还生气呢,诶…”楚江月叹了口气,接着道:“也难怪,自打你们结婚,你爸他、确实啥也没帮衬你们啥。”
“说到他爸…诶,你可不知道啊婶儿,这么跟您说吧…”想起应益昭,王柯霞就是一肚子苦水;好在楚江月还算理解她,于是每次这娘俩只要一见面就忍不住互诉衷肠。
此时申中省和应欢雨俩人并没有在新房打扫,而是驱车先去了市里;在一处大型商超去买工具了。像什么拖布、毛巾、抹布、橡胶手套等,采购了一堆。之后,俩人才又回到新房,开始清理。
说是两人清理,却是申中省为干活的主力。新房除了定制的组合柜,像沙发之类的这些都还没置办。说到打扫,像是拖地板,擦窗户,清理外侧玻璃…等,不是体力活就是危险系数高;申中省就给了应欢雨块抹布,让她这儿蹭蹭,那儿擦擦…重在参与,并不图她真出力。
应益言再回来时,应广志的柴还没劈完;他将车停好后,也没跟对方打招呼,搬起刚从街上买的东西,就进了院儿里。
此时屋里这个吐槽的两人,见有人回来;对方一推门,王珂霞见手里抱着东西,于是忙打招呼道:“二叔啥时候出去了?”
“嗯,上该(街)买点儿东西;你俩唠(嗑)吧。”说着,应益言再次出去。
这边也不好继续刚才的话题,于是画风一转;
“装(修)得咋样啊?”王珂霞道。
“挺好的呢,”说着,楚江月不忘邀请道:“哪天…你们一块去新房看看。”
“家电啥的…都买了吗?”王柯霞接着问道。
“没呢,刚装修好,怕有甲醛啥的;这不天天…”楚江月道:“一直在放味儿呢嘛。”
“哦,那也是,”王珂霞无意抬了下眼,看时间不早了;便提醒道:“该做饭了吧?”
听对方这么一说,楚江月顺势瞥了一眼墙上;“呦,可不咋地…”说着,作势就要下炕。
“来婶儿,我帮您…”说着,王珂霞也跟着出了屋。
新房里,忙叨中,两人并不觉得时间过很快;他们刚打扫完,应欢雨就接到了楚江月打来的电话;说是到饭点儿了,让其赶快回家。好在新房离镇上并不太远,等应欢雨两人驱车赶回家;应望宗也刚到。
申中省见应广志两口也在,高兴中,忙上前招呼;可还没等聊两句,楚江月就开始招呼着传菜。
“哦,来了,”申中省应着,忙出去洗了手,就加入到了忙碌中。
当应益言将做完的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后;预示着小规模的家宴开始了。一巡酒过后,应广志首先展开了调侃。
“这家(伙)的,院儿还没进来呢,就让我二叔给摁那了;“吭哧吭哧…”一干就是半啦点。”说着,还有意的给桌上大家展示道:“瞅瞅,手上给我磨了个大水泡。”
“就那点儿玩意儿,还“吭哧”半拉点…”听完大侄子的抱怨,应益言讽刺道:“看你五大三粗的,一大小伙子外表挺唬人;一动真格的,你也不行啊;虚胖吧?”
“是,这家(伙)的,挺知道心疼自个姑爷儿;”应广志继续调侃道:“你家姑爷儿倒不虚胖,你咋不舍得让他干呢?”
“嘿嘿…那是拥物(因为)…”应益言笑了,没等说完话,对面的申中省就向应广志,像是开玩笑似的竖起了中指。
“哎呀妈呀,这是说了不该说的啦咋滴?”应广志继续笑嘻嘻地贫嘴道:“咋还用这洋动作鄙视人呢?”
“伤…”申中省咽着嘴里的食物,解释道:“伤,有伤,大哥。”
“哈哈…”这次不光应益言,应欢雨也笑了。
“咋的了?”应广志疑惑地看了看自己二叔,又看了看应欢雨,然后问申中省。
“劈柴扎了个刺儿。”申中省解释道。
“哎呀,不就扎了个刺儿嘛,有那么夸张嘛;你看这手缠的…大胶带小胶布的。”应广志吐槽道。
“噗嗤~”应欢雨又一声。
“咋地了这是…一家人咋笑成这样啊?”王珂霞接嘴,猜测道:“这当中有故事啊?”
“本来吧,扎个刺儿也没啥事儿;那天也是…”应欢雨忍住笑,解说道:“申中信在外面劈柴,劈着劈着就进屋了;说、手上扎刺了,让我帮着给挑出来。
诶(呀)妈呀,我可不敢,于是就指应到我妈那去了。”
“哎(呀)妈(呀),我婶儿给挑的呀,哈哈…”应广志像是明白了什么似,也开始跟着笑起来了。
“咋的了?笑点在哪啊?”唯独王柯霞一脸疑惑。
“你可不知道,你婶儿挑刺儿…”应益言道:“哎(呀)妈(呀),让她挑?我宁愿那刺儿长(肉)里头。”
“咋还能长肉里啊?”楚江月意指老伴儿说的是傻话。
应益言“哼哼…”两声,并不以为意。
“当时阿姨拿着针,”申中省见王珂霞一脸懵,就试着重现当时的场景;于是便模仿着楚江月。那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一副狠劲儿啊。
申中省继续解说道:“把手都快给我豁开了。给我疼的呀…”申中省重演着那天的龇牙咧嘴,以及生无可恋…学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直逗得桌上众人捧腹大笑;尤其是笑点颇低,又是始作俑者的应欢雨。
“你知道考古吗嫂子…”申中省问王珂霞。
“嗯,咋地呢…”王珂霞忍着笑。
“当时阿姨手里拿的,那哪是针哪,那是洛阳铲;在我手指里,那哪是在找刺儿啊,分明是在寻宝…”申中省继续补充道:“挑来挑去,寻寻觅觅…
你说那刺儿吧,也奇怪了,反反复复地,就是死活找不着。
找不着怎么能行呢,于是,阿姨就继续挑来挑去,寻寻觅觅…
给我疼的呦,我实在受不了;没办法之下,我只好撒谎说“诶,不疼了阿姨;好了,不用挑了…”
可阿姨不依,跟我说“不疼了也不行啊,得找着;不然,长肉里了可就麻烦了…”
看着阿姨笃定的眼神,我只能“嗯”地一声,然后坚定(绝望)地点了点头。
于是,阿姨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挑来挑去,寻寻觅觅…”
“哈哈哈…”全程都在憋笑应欢雨,此时再也憋不住了;只见她仰着脑袋,张大嘴巴…那笑声根本止不住。而且她这一笑,其他人也不憋了,紧随其后,也跟着“咯咯咯…”地开始笑。
“可不,”唯独楚江月还在秉持她的想法,像是在自语道:“你说长肉里可咋整,倒时候不得去医院呀。”
“是,看这手上给缠的,哈哈…”应广志笑着道:“(这)不也、还是没逃过去医院嘛。”
“嗯、嗯、嗯…”申中省很认同,点头如捣蒜。
兴许是应望宗也被对方的一脸蠢萌给逗到了,竟也抿嘴笑了起来;应益言倒不掩着,“哈哈哈…”地像应欢雨一样仰着头;于是,一家人又开始了一轮的“喜开怀,笑盈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