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神赋
作者:喵不是 | 分类:古言 | 字数:3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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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极限三选一
那天在学校使用了某种神秘力量后,赫胥便病了。
别说孙笑笑懵,赫胥自己都懵了。
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尝到病痛的滋味。
孙氏兄妹带他去医院做检查,特地挑了个私人医院,生怕查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结果倒好,中度贫血。
其他身体指标正常。
倒不是什么大病,但赫胥整个人却显得十分虚弱,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医生给开了很多药,结果仨人空手出了医院。
赫胥自己觉得,不过是术法使用过度导致的能量亏空,虽然他只是设个了小小的结界。
孙笑笑则是认为,回家食补就好,没必要花冤枉钱,虽然他们家也不缺钱。
孙齐就现实一些,他瞧见医生开药时笑的那个样子,满脸都写着肥羊来了。
将两人送回家后,孙齐嘱咐了几句便回公司继续工作,路上帮他们点了闪送,买了一堆蔬菜水果。
时间也是赶巧,隔日便是十月小长假,两人就在家里安心地宅了起来。
赫胥睡了两天,中途迷迷糊糊地起来吃了些东西,去了洗手间,便又睡了过去。
每年的这个假期里,孙家还有一桩大事,全家都会出去一天。
晚上回到家,孙笑笑将黑色外套挂在衣架上,便一头栽进了阳台的懒人沙发里。
孙齐看着妹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他一手解着黑金色领带,一手去饮水机接水,第一杯递给了孙笑笑,等接完第二杯,领带也正好给摘了下来。
他一边喝水一边劝慰道,“你也看见了,他到现在都很愧疚,这么多年都没忘记爸妈,况且当年也不是他的错。”
孙笑笑将喝完的水杯放在地上,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里,“可就是因为他,我没了爸妈,你要我怎么给他好脸色。”
孙齐将领带缠在手腕上,一会儿松一会儿紧,不断拉扯,“你有没有想过,妈妈为什么一定要认他做干儿子,甚至对他比对咱俩都好。”
孙笑笑翻了个身,背对着孙齐,声音有些颤抖,“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还小,要不是你今天告诉我,我都不知道爸妈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爷爷曾经跟我说,妈妈做过一个梦,说她上辈子欠一个人救命之恩,这辈子就是来报恩的。”
孙笑笑听的切了一声,“这你也信!”
孙齐无奈的笑出声,他问,“你确定你不信这些吗?”
孙笑笑被问懵了,她想到次卧里的那位,突然有些心梗。
是的,她变得开始相信命运了。
“你的意思是,咱妈就是为了还那小子上辈子的恩情?”
孙齐叹气苦笑着回说,“谁知道呢,不是还有人说,子女就是母亲上辈子的债么。”
“那也不影响我讨厌他。”
孙笑笑将脸埋进懒人沙发,使劲将眼泪给憋回去。
这么些年,她都没怎么因为父母哭过了。
要不是今天见到那个人,听了哥哥说的过去,她都快将爸妈给忘了。
孙笑笑就这么在阳台上睡了一夜,因为白天看了墓碑上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梦里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母亲一手抱着她,一手牵着哥哥,朝另一个小男孩走去。
第二日,孙笑笑成功的落枕了。
而她一睁眼,便看见黑猫趴在猫爬架上,正瞪着眼盯着自己。
孙笑笑揉捏着酸疼的脖子问,“你好啦?”
赫胥病的这些天,一直都没变回过猫,他说是因为神力耗尽,过些天就好了。
所以,这是恢复了。
黑猫张了张嘴,发出了熟悉的声音,“你母亲竟然是公孙笑转世,这是我没想到的。”
孙笑笑听的一愣,她一脸懵逼地看着黑猫,不知道该发出怎样的声音,才能显得自己是正常的而对方是不正常的。
黑猫舔了舔爪子,一副惬意的样子。
“你在开玩笑吗?”孙笑笑发出灵魂拷问。
黑猫瞟了她一眼,将脑袋搁在前爪上,鼻孔对着她,“你昨夜梦到你母亲了,很巧,小爷睡糊涂了,入了你的梦。”
“可你不是没见过公孙笑吗?你醒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啊!”孙笑笑还是不敢相信,声调节节攀高。
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孙齐不在家,他说过今天要加班。
难怪她一大早嚷嚷,没人出来怼她。
黑猫歪过脑袋,将后脑勺留给孙笑笑,他懒懒地回道,“小爷就不能从别人的故事线里看到她吗,肤浅。”
孙笑笑回味着赫胥话里的意思,又联系上前些天梦到的那些,她小心翼翼地问,“莫沉焉?”
黑猫明显一愣,他转过脑袋看向孙笑笑,质疑道,“小爷这些天的梦你也见到了?”
孙笑笑木讷的点着头,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除了昨天出去祭拜父母没睡觉,其余的,基本同步。”
黑猫的胡须抖了抖,好像在做深呼吸。
孙笑笑接着说,“也不对啊,公孙笑不是早死了吗,即便在公孙长留原本的故事线里,他也是没有母亲的啊!”
第4章 极限三选一
黑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便往地上跳。
孙笑笑眼见着黑猫摇身一变成了黑衣少年,嗯不对,现在是黑衣青年。
赫胥如今的样貌,真的跟少年没半毛钱关系了。
只见他赤脚走上沙发,整个人盘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病态还没完全消失。
“长留确实对他母亲没有印象,不过淮阳王有公孙笑的画像,从莫沉焉那边,小爷看到了那张画像”
“哦。”孙笑笑随口应了一句,可她眼珠子一转,立马发现不对劲,“什么淮阳王?那是谁?他怎么会有公孙笑的画像?而且你确定她跟我妈长得一样?那时候的画多抽象啊,你也能看得出来?”
听着孙笑笑一连串的发问,赫胥白了她一眼,挨个儿问题回道,“淮阳王是长留的生父,光武帝的第七子,作为公孙笑的男人,有她的画像不正常吗?光凭画像确实说不得什么,不过小爷从淮阳王的记忆里,看见了公孙笑,她与你母亲有着同一缕魂。”
孙笑笑是彻底傻眼了,她现在脑子里有两个重要的问题,一个是这些天来她一直憋着的,一个是刚刚想到的。
她在纠结先问哪个。
然而,赫胥却先她一步点出了其中一个,“那么问题来了,已知你的母亲就是公孙笑转世,从公孙笑的遗愿可推断,她欠了白术救子之恩,而从你和你哥昨晚的谈话可以得出结论,她这辈子确实是来报恩的。那么转到下一个问题,从你和你哥的对话得知,你们的母亲此生偿还了三次人情债,第一次生你哥,第二次生你,第三次,救那个小孩儿。”
赫胥的眼里多出些许探究,他看着孙笑笑那一脸的呆滞,继续道,“可以得出以下结论,你们三个当中,有一个,必定是白术转世。”
孙笑笑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她砸吧一下嘴吞咽着口水,提出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学校的课你都听懂了?”
赫胥被她问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回说,“听懂了,有什么关系吗?”
孙笑笑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甩了甩头,将不正经的问题都甩到一边,正经危坐道,“那个,你的逻辑没问题,你的推测也有理有据,但我就是不太敢相信。而且啊,这里面还有个bug,就是漏洞的意思。谁说转世就一定在同一位面?浅显点说就是,很大可能不在一个时代。你懂我意思吧?”
孙笑笑用了一些先进的词汇,所以她一边说一边解释给赫胥听。
赫胥的学习能力很强,只要他愿意去学,所以孙笑笑的话,他听懂了八九成。
只见他眉头紧锁,像是在分析。
孙笑笑也不打扰他,自顾自起身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出来,赫胥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还是老样子,胳膊枕着头,翘着二郎腿。
见孙笑笑出来了,他仰着头望过去,笃定道,“小爷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一定在你们三人之中。”
孙笑笑无奈的抿紧唇叹息一声,“行吧,你觉得是,那就是。”
她坐在侧边的沙发上,将手机摆在茶几上,一副要继续研讨的模样。
“来,咱们讨论下一个问题!”
赫胥不解地转头看向她,问,“还有什么问题?”
孙笑笑轻哼一声,愤愤道,“问题可多了,咱们一个个儿的来!”
刚刚她洗漱的时候,将赫胥的话理了一遍,这不理不要紧,一理顺下来,孙笑笑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被他赫胥当猴耍呢!
孙笑笑清了清嗓子,斜视着赫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她认为最重要的问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术对你的感情不一般?你不揭穿他,甚至陪着他一起演亲情戏码,是不是?”
孙笑笑觉得,如果赫胥真是装聋作哑到最后,那真真是渣男行径了。
然而她眼瞧着赫胥的表情慢慢皲裂,直至变得僵硬,她感觉自己可能想太多了。
等了很久,孙笑笑才听到赫胥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悠远而绵长。
“神能且只能看到凡人的过去和将来,条件是,并非亲近之人。无论如何,小爷都看不到他们的过去,以及将来。哪怕从凡人那里找线索,也看不到。”他轻呵一声,自嘲道,“所以,你说的很早,不存在。”
孙笑笑皱了皱眉,接着问,“那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赫胥坐起身,脊背有些僵硬,表情意味不明。
他回说,“谁知道呢。”
那一声轻叹,孙笑笑听得明白,这个问题,不能继续了。
她撇了撇嘴,问出第二个问题。
“关于公孙长留,你什么时候知道他不是白术所生?又为什么不揭穿他?”
赫胥将目光转向孙笑笑,那视线好似穿过她,在看向身后的别人。
看得孙笑笑一身鸡皮疙瘩。
赫胥轻笑出声,他反问,“揭不揭穿,有什么影响吗?他不想说,那便不说,这是他的自由。”
孙笑笑张了张嘴,找不到语言来反驳。
第4章 极限三选一
却听赫胥接着说,“见到莫丫头的时候,小爷便从她的将来看见了长留原本的人生,在此之前只是怀疑,那一刻才确定,长留不是白术的亲子。不过这不重要,小爷也不觉得他是在欺骗,不过是对长留的一种保护。”
“所以你不揭穿他?”
赫胥无奈的看着孙笑笑,他问,“假设你哥知道你在骗他,却不揭穿你,你会怎么想?”
“我哥肯定在憋大招等着揍我呢!”孙笑笑想着想着笑了出来,她补充道,“他一定觉得我自己能解决,如果我解决不了,一定会主动找他求助,所以,他这是信任我。”
赫胥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哄小孩似的夸赞她,“长大了,知道换位思考了。”
孙笑笑闹了个红脸,她瞪了赫胥一眼,问,“你就这么相信他?”
赫胥将目光放空,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他仰倒在沙发上,惬意地眯起眼。
“是啊,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能叫小爷无条件信任的,那便只有他。”
看着他这副样子,有些话孙笑笑觉得已经没必要问了。
人的第一反应往往将自己出卖个彻底。
兴许自己都来不及反应。
甚至很久都反应不过来。
不过此刻不适合将他点醒。
于是孙笑笑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为什么连我都瞒着?你这样很影响我的判断好嘛!”
赫胥被她突如其来的凶狠吓了一跳,他讷讷地问,“你的判断重要吗?”
孙笑笑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指着赫胥一脸的愤愤不平。
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的气捋顺,放弃挣扎,继续下一个她比较好奇的话题。
“莫沉焉原本的人生应该是怎样的?她是不是杀了原本故事里的长留?后来呢?她的人生改变没?”
等一口气问完,孙笑笑才发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她说,“等一下,如果按照原本的故事发展,长留被莫沉焉所杀,那是不是就没我们孙家什么事了?”
赫胥难得由衷地赞许道,“没错,所以归根结底,你们还是得感谢白术。”
孙笑笑已经不想再震惊于什么事了。
这几个月,她经历了太多太多。
快要炼成钢铁意志了。
看着孙笑笑那副此人已死的表情,赫胥好笑的撇过头,不去看她,想了想她的问题,简要地说道。
“莫丫头原本的人生挺凄凉的,她刚出生那会儿,父亲得罪了去谷城县挥霍的刘延,也就是淮阳王。那小子也够阴损的,弄死了她爹也就算了,还在他们家门前建了一条无人街。普通街道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是破了风水,坏了财运,可他非整了条无人街。”
孙笑笑不懂风水,她立马追问道,“无人街怎么了?”
赫胥不屑地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无人街旷久了,便会集聚煞气以及一些脏东西,你懂的。所以日子久了,莫府的主家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只剩下莫丫头。”
“她怎么没事?”孙笑笑好奇地问。
赫胥掏出手机,将莫沉焉的名字打出来,发给她,继续道。
“原本沉焉不是个好名字,但她姓莫,倒是保住了她一条命。也是上天垂怜。待她稍大一点,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筹了笔钱,跑去了淮阳王府,做了粗使丫头,又学了些腌臜手段爬上了淮阳王的床,也就是在那段日子里,她遇到了长留,她利用长留对她的喜欢,以及对自己父亲的恨,两人联手将淮阳王府闹了个人仰马翻。谁知她怕长留出卖自己,转头便将长留给灭了口,继续给仇人做了十多年的妾,最终还是死在了淮阳王府。”
孙笑笑听的心颤,这莫沉焉怎么说也是她孙家的老祖辈,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不过也不稀奇,就她梦里看到的那个丫头,确实一点都不讨喜。
等等……
她刚刚想什么来着?
“他俩该不会结婚了吧?”孙笑笑一脸吃了……嗯,的表情,“就是成亲!长留娶了她?”
赫胥一副你猜对了的表情,回道,“不错,他俩是走到了一起。不过,好与不好,外人不便做评判。”
“你也算外人?”
“在别人的感情里,大家都是局外人。”赫胥叹着气,从手机中翻出那张看了不知多少遍的照片,“但哪些是局中人,谁又说得清呢。”
孙笑笑勾着头看向赫胥的手机,小声道,“反正你是他的局中人。”
赫胥抬头看向她,不说话,也看不出他高兴与否。
孙笑笑咽了咽口水,撇嘴道,“你这么看我也没用,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没发现,只要提到白术,你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吗?”
赫胥皱了皱眉,没觉得自己哪里不一样,他问,“哪儿不一样?”
孙笑笑掰着手指说,“开心,悲伤,愤怒,茫然,以及啰嗦,这些都是你平常没有的情绪,但只要提到白术,你总会沾上一点!”
孙笑笑想了想,皱着眉补充道,“不过我发现你对长留,或者莫沉焉,他俩的事也挺能说的,我猜是因为长留。如果你对长留的关注比较多,那绝对是因为白术!”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
此刻赫胥便是如此。
用比较流行的话说,便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孙齐回来的时候,便看出赫胥状态有些不对。
仔细看去,有些压抑,却又像是抑郁。
他敲响了孙笑笑的卧室门,问了问赫胥的情况。
孙笑笑上下打量着她哥,犹豫半晌,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哥,你有女朋友吗?”
孙齐被问的一脸懵,他问,“什么意思?爷爷找你说什么了?”
孙笑笑眨巴着眼睛,细品他话里的意思,想来想去,猜不透,索性直接问,“我就是想问问你,谈没谈过女朋友。”
她想了想,补充道,“嗯,或者,男朋友?”
只见孙齐立马垮了脸,“哐”的一声摔门而去。
孙笑笑这下更是一头雾水。
所以,这是有还是没有?男朋友女朋友?
她掏出昨天那人给的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电话,以及微信二维码,犹豫着要不要加。
一方面,他是自己父母死亡的间接原因,导致她没法儿与那人交流。
可另一方面,赫胥在寻白术。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总不能断在自己手里。
何况他们俩都是孙家祖辈的恩人。
虽然隔得远了些。
孙笑笑深深叹息,她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具体哪里不简单,她还需要时间琢磨。
手里摩挲着名片,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孙笑笑就这么一直坐着。
直到她想到一个歪到炸裂的可能性。
她急忙丢下名片和手机,出了卧室去找赫胥。
此刻赫胥正窝在沙发上刷手机,瞥见孙笑笑急吼吼的样子,好奇道,“又想到了什么?”
孙笑笑走到沙发旁,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赫胥。
她认真却又谨慎地指着自己问,“你看,我是谁?”
赫胥听的云里雾里,忙问,“被夺舍了?不能吧!”
孙笑笑翻了个白眼,放下手坐到沙发上,重新组织语言。
“我刚刚冒出个奇怪的想法,你说我跟我哥,还有那个家伙,三人中必有白术转世。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仨,前世都和你有瓜葛?”
赫胥听得愣神,他倒是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见赫胥发呆,孙笑笑继续道,“你不是能看透人灵魂吗,你倒是看看啊!”
赫胥从沙发上坐起来,放下手机一脸严肃的说,“小爷现在的法术不足以看透人的灵魂,所以即便真如你所说,也没用,小爷看不清。”
“那你是怎么看见我妈的……”孙笑笑想了想,觉得这话说着不太好,立马收住。
赫胥听懂了她的意思,解释道,“首先,你的母亲去世多年,所以你梦到的,不过是你印象中的她的灵魂。看这个根本用不着法术,何况还是在梦里。”
孙笑笑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稍稍还参了些“你真没用”的鄙视。
赫胥无语,他重新躺回去玩手机,同时讽刺了一句,“就你这德行,也就是莫丫头了,一样的讨人嫌。”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孙笑笑想了想莫沉焉那性格,嫌弃的龇牙,啐道,“那我还是跟你没瓜葛的好。”
她回了自己卧室,捡起那张名片,上面烫金的名字看起来格外刺眼。
刘子附。
而此时客卧的门后,孙齐将门把上的手松开,退回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脑子一时有些混乱。
赫胥瞄着那门缝下消失的黑影,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