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曹家长子,大汉慈父!
作者:凤雀吞龙 | 分类:玄幻 | 字数:30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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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叔父,我看您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第163章 叔父,我看您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求订阅求月票】
营帐之内。
韩馥正悠哉悠哉的煮着茶汤。
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边往茶水内丢入葱、姜,红枣,橘皮等佐料。
在加入了这些佐料之后,可以很好的压制白水直接煮茶叶,所产生的苦涩味道,使其变的浓香韵味。
只是还没等他把料调好。
就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有士兵在帐外汇报道。
“府君,虎贲中郎将曹将军前来求见,此刻就在营外等候!”
韩馥先是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接着朗声说道:“快请曹将军进来!”
一边打理自己的形象,韩馥一边心有疑惑,这曹昂怎么突然找上门了?
他与这小子平日里好像没什么交情吧,自打在联军内会面,话都没说过几句,了不起就是碰上面点点头。
那他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能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带着满腔的疑惑不解。
韩馥将曹昂迎入帐内。
“唰!”
随着掀开帐篷的帘子,曹昂龙行虎步地迈了进来,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当先便对韩馥拱手行礼。
“没想到叔父竟然在营帐内煮茶,真是好雅兴,侄儿冒昧前来拜会,该不会打搅了叔父您的兴致吧?”
韩馥不由得眼皮一跳。
无端的感觉有些心里瘆得慌。
这未免也客气的太过了吧!
虽然论辈分,自己和他的父亲曹操是同一辈,但以曹昂目前的成就而言,称呼一声叔父也就足够了,倒也不必表现的如此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这反倒引起了韩馥的戒备心理。
心里虽然如此想。
但表面上韩馥还是露出热情洋溢的笑容,同样拱手回以一礼后,快步上前抓着曹昂的手腕,将他带到案前坐下。
“贤侄这是说的哪里话,就我这点微末技艺,哪里比上真正精通煮茶的高手,不过是粗鄙之人自娱自乐罢了。”
“不过你来的也正是赶巧!”
“且快快坐下,与我一同品一品这新煮的茶汤!”
……
一人倒上一碗后。
曹昂微微抿了一口。
趁着韩馥并未发现的空隙,稍稍打量了一番,这位有名但无实的冀州牧。
在除掉那些历史上的记忆之外。
他对此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先前成皋关之战时,韩馥将他手底下的无双上将,号称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潘凤,派出去对战华雄。
潘凤的悲惨结局姑且不论。
就从这一件事,便可看出韩馥此人,也是稍稍有点野心的。
也想要在关东群雄面前表现一番,彰显一下自己手底下的实力。
同时也能显得出他好几分面子,否则就不会给潘凤,加那么多胡七八吹的名号了。
综合这两点。
曹昂对今日自己来此的目的,倒是有了几分信心,面对袁绍带来的天量威胁,韩馥总不可能束手就擒吧?
茶过三巡之后。
却是韩馥主动放下了茶碗,满脸笑眯眯的看着曹昂,主动向其询问道。
“贤侄今日来此,想必不会是专程与我喝茶闲聊,多半是有什么要事,那不妨就此直说。”
“若是需要我做些什么,请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得上,就不会推辞!”
听闻此言。
曹昂也放下茶碗。
斟酌了一下言语之后,随即娓娓道来:“不瞒叔父,侄儿今日来此,其实是特意前来警醒,小心血光之灾!”
……
这话说的韩馥心头一跳。
眉头更是不由的紧皱起来。
“贤侄莫非在胡言乱语?”
“眼下董卓都已逃离了洛阳,我等联军得惶惶大胜,恰是威风正盛之时,我的血光之灾又能从何而来?”
他觉得曹昂在胡扯。
给人的感觉很像是那种神棍,神神叨叨的,也不说点正经话。
上来就是什么血光之灾……
若非看在曹昂的身份上,他现在恐怕已经将其赶出去了。
面对韩馥表现出来的抗拒。
曹昂不以为意。
反倒面带笑容,轻飘飘的说道。
“侄儿曾经学过一手相面之术,先前我在帐外安营时,偶然看见叔父从我面前走过,彼时我便心中一惊。”
“因为叔父乌云盖顶,印堂发黑,双颊之上更是隐隐透露出血光。”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血光之灾绝非应在董卓身上,而恰恰是联军内部,您走得近的人。”
“比如……袁盟主?”
……
此言一出。
当真好似石破天惊。
韩馥的右眼更是一阵抽搐。
他有些被曹昂的话语给吓到了。
什么叫他的血光之灾应在袁绍身上,这话要被袁绍听了去,那还得了?
这小子今天上门拜访,该不会就是为了挑拨他和袁绍之间的关系吧?
一想到这。
韩馥就赶忙把脸色拉了下来,面色有些铁青的低喝道。
第一百六十章 叔父,我看您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子修什么时候学会摆弄这些谶纬之言,巫蛊之术了。”
“我现在好的很!”
“既没有什么印堂发黑,也不会有血光之灾,子修若是别无他事的话,那还是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曹昂嗤笑一声。
当即站起身来。
对韩馥拱了拱手。
“我言尽于此,叔父信或者不信,余下的事都与我无关。”
“只是待到来日您刀斧加身,惨死于袁本初之手时,可千万不要想着我今日之言,后悔的痛哭流涕啊!”
言罢,曹昂转身便走。
只是还没等他迈出营帐。
身后便突然传来一句喊声。
“等等!”
“贤侄且慢,不妨把话说清楚!”
……
曹昂又坐了回来。
和韩馥彼此对坐,二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要看清楚对方的内心想法,只是谁也不先开口。
如此半晌之后。
韩馥终究是憋不住了。
忍不住往曹昂的碗里加了些茶汤,接着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贤侄所说的什么血光之灾,乌云盖顶,都只是托词而已。”
“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或者想到了些什么,才会有如此一说。”
“我究竟有些什么样的灾祸,灾祸为什么会出在袁本初的身上,还望贤侄不吝赐教啊!”
韩馥也不是傻子。
曹昂今日吭哧吭哧的跑上门来,说这样一番话,如果只是挑拨离间的话,那就显得太过低级了。
毕竟无凭无据。
仅凭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语,是根本不足以取信于人的。
因此在他看来。
曹昂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而偏偏曹家父子与袁绍之间的关系良好,曹昂能得到一些内幕消息,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称奇的事情。
所以韩馥叫住了曹昂。
甭管是真是假,把一些详细之处问个清楚明白,倒也没什么损失。
……
韩馥主动低头。
曹昂也不再卖关子。
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灾祸就是杀身之祸,今日之后,如果您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眼下的局面,那等待您的就是刀斧加身,死路一条。”
“至于为什么会是袁本初,那自然是因为你挡了他的路!”
“我挡了他哪条路?”
韩馥越发疑惑不解。
他自问和袁绍之间的关系还挺不错的啊,最起码此次袁绍举起讨伐董卓的大旗,他还是最先响应的。
不仅出人出力,跟在袁绍屁股后面摇旗呐喊,甚至袁绍所消耗的兵粮,都是他韩馥大手一挥,全部给包圆了的。
而在讨伐董卓的过程中。
他更是亦步亦趋。
袁绍说什么他应什么,从来没有反对过盟主的主张,正是听从各种安排。
就连河内太守王匡,在这一点上,都不见得有他做的好。
这样袁绍还要杀他?
韩馥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袁本初四世三公,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即便我也曾经是袁家门生之一,我与袁本初关系不差。”
“他有什么理由杀我,我思来想去之下,好像也没挡着他哪条路啊!”
……
曹昂取来地图。
是一幅简易的冀州地图。
他先是指了指位于冀州最东边的渤海郡,向韩馥示意了一下,接着说道。
“正如叔父所说,袁本初四世三公,乃天下名门袁家的嫡子,身份贵不可言,实力更是强悍无比,光是眼下就已经有近两万大军。”
“只要他振臂一呼,那便是天下英雄前来汇聚,赢粮而影从。”
“可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实力,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渤海郡太守,居一郡之地,困守在渤海之滨。”
说到这里。
曹昂抬起头来,看了看韩馥脸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
接着又在整个冀州画了一个大圈。
随后继续说道:“而叔父您身为袁家的门生,不仅本身就矮了一头,名望名声更是远不如袁绍,您当下所拥有的兵力也恐怕不及。”
“而在不如袁绍的前提下,您却拥有冀州牧的官职,在名义上拥有整个冀州之地。”
“请恕侄儿冒犯,说句难听的话,这不就是德不配位吗,倘若袁绍想要扩大势力,占据更大的地盘,那您这位冀州牧,毫无疑问就挡了他的路。”
“倘若我是袁本初,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会将您这块绊脚石给一脚踢开,甚至一拳砸碎,则冀州唾手可得!”
……
韩馥浑身一震!
整个人是大惊失色。
海内似有春雷乍响,使得他头晕目眩,胸腔中一颗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要蹦出心口来。
他算是彻底明悟了!
总算明白先前曹昂所说的,挡了袁绍的路,究竟是指什么了。
这可不就是把袁绍的上升途径,给卡的死死的吗?
倘若韩馥是其他地方的刺史、州牧,那他官当的再大,也不会影响到袁绍,说不定还能因此结些善缘。
偏偏就是袁绍的头顶上司。
成为了名义上管制袁绍的人。
他何德何能?
只要袁绍不甘于寂寞,不甘心龟缩在渤海郡内,慢吞吞的发展,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给一脚踢开。
而这个踢开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呢?
要么是搞掉他这个官职。
要么是搞掉他这个人!
仔细想想的话,似乎后者要更为方便快捷一些。
毕竟双方不论实力还是名声、地位,全部都处于极不均等的状态,只要袁绍动了真格,那捏死他恐怕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至于说二人之间的情分,又或者这一路走来,韩馥对袁绍的毕恭毕敬,乃至于他袁氏门生的身份,这些在实际利益面前算个屁啊!
袁绍连袁隗的死活都能不顾。
他韩馥能比袁隗更牛逼?
怪不得曹昂说他有刀斧加身之祸!
在恍然大悟之后。
韩馥便是肝胆俱颤!
那可是袁绍啊!!!
只要这位联军盟主动了杀心,那他自问难逃一死。
…………
韩馥不想死。
因此他现在相当恐惧,很是焦虑。
甚至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在营帐内左右踱步了好几圈,脑海内的思绪仿佛乱成了一团浆糊。
如此良久之后。
韩馥才突然想到些什么,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曹昂询问道。
“袁本初要的无非是冀州牧的位置,那他完全可以上表一封,让朝廷免掉我的州牧之职,改而拜他为冀州牧,如此岂不是皆大欢喜?”
“反正我这个州牧的官职,也是董卓给的,免除掉也不心疼。”
曹昂不允许韩馥有任何侥幸心理。
这会与他的战略意图产生冲突。
因此韩馥话音刚落。
曹昂便十分果断的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否决道。
“若是在我等联军讨伐董卓之前,那此事当然轻而易举,毕竟董卓需要笼络天下人,只要袁盟主上表讲明此事,那董卓绝对会顺水推舟。”
“可现在不行了!”
“咱们大军都把董卓赶出了洛阳城,敌我双方早已视同水火,董卓若是知道个中情况,那是巴不得借袁盟主的手,来杀掉叔父您。”
“哪能帮您化解危难呢?”
韩馥:“……”
这条路算是堵死了。
想要让朝廷任命袁绍为冀州牧,是根本行不通的,因为现在朝廷就等于董卓。
若是让董卓知道其中事情。
恐怕只会拍手称快,不仅不会化解这样尴尬的局面,说不定还要暗中烧一把火,好让关东诸侯内部自相残杀。
这个想法顿时被韩馥给摒弃掉。
……
但他在略微思索后。
又提出了一个新的念头。
“贤侄,让朝廷重新任命,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伱说我能不能主动上表,请辞州牧之职,这个不需要朝廷同意,我就能弃官而走。”
“彼时我再联合州内,各郡有名望的人,主动迎袁本初为冀州牧。”
“如此一来,相当于我把冀州牧的位置让给了他,我主动避退之下,这已经算是天大的情分了,他总不可能还对我痛下杀手吧?”
这个方法很绝。
只要韩馥敢这么做。
袁绍就敢给他高官厚禄,是肯定会念在如此情面的份上,给他在自家势力集团内,留一个重量级位置的。
事实上,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
韩馥在迫不得已浪出了冀州之后,袁绍也根本没有动杀他的心思。
只是韩馥自己混的不如意。
并且在投奔张邈之后,硬生生的被他脑海内的被迫害妄想症,给吓死了。
这事情袁绍还挺冤枉的。
当然眼下在曹昂的嘴巴里。
他是一定要把袁绍塑造成冷血无情,铁手追命的狠辣人物的。
不能给韩馥留有任何余地。
因此曹昂还是摇头。
“如果您这么做的话,那只会死的更快,而不是脱离险境!”
韩馥愕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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