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队长，这伤人的凶手还在这里呢？”既然已达成协议，霸王三便也不再客气，同时对莫小川的恨意又加深了些。要不是莫小川，他也不会有这么巨大的损失。玛的，本想讨回些五个兄弟的医药费的，没想到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又栽在了这小子手上。

正好这时，一名兄弟打滚打到了霸王三脚下，霸王三看也没看一眼地的脚踢开了他，嘴里还骂了句：“废物。”这让跟在霸王三后面的兄弟面色一变，看向霸王三的目光也有了变化。

小翠偷偷地掐了一下赤虎，轻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赤虎这次倒没有跟小翠犟嘴，而是低了头想些什么？

“什么？！”齐国斌惊叫道。“凶手还没跑？”

齐国斌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挨个朝屋里还站着的几个人看去。好赖他也是干警察的，所以简单的推理他还是知道的。凶手绝不会是地下打着滚的那帮家伙中的一个。因为，如果凶手被打倒了的话，以霸王三的手段，估计早就缺胳膊少腿了。说不定都被装了麻袋丢运河里去喂鱼了。他可不相信霸王三是善男信女，手上就没有人命。

在站着的人中，赤虎和小翠他是知道的。赤虎是霸王三手下的头号打手，但现在看来，好像与霸王三不对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齐国斌看到小翠时，眉头一皱，一股厌恶的表情，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真他玛晦气，这个女人怎么在这里？早知道今晚不来了。对于小翠，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唯镇人，了解的肯定比其他人更深。总之，在唯镇人的传闻中，这个女人很邪气，沾到她就一定倒霉，怪不得今天霸王三被弄的这么惨啊。

齐国斌当然不会把目光多停留在小翠身上一秒钟。对于齐国斌这种态度，小翠这些年下来，早已习以为常了。有时候，比这更恶劣的都有。小翠自然也是不以为意。

直到齐国斌把现场站着的人审视了一遍，才笑着对霸王三说道：“三哥，你该不会是拿我开涮吧？这些人当中，有那个能轻易打倒这一片的，要知道，这可差不多就是你的亲卫队了。那个打架没有两把刷子。”

霸王三苦笑着说：“齐队长，我也希望这是在开玩笑，但实际情况却不是。喏，那年轻人就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霸王三说着，冲莫小川努了努嘴。

“呃。”齐国斌这次真的是被震精了。刚才他看到莫小川的时候，还以为是霸王三新收的小弟呢？以他的经验叛断，这能打倒霸王三手下这几个人的。特别是手上带着手刺的青年，和一个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的最凄惨的青年的人。怎么也得身材魁梧，身上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吧。谁曾想却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丢人堆都很难再找出来的，文文弱弱的年轻人。这年轻人有二十岁吗？齐国斌自问道。

“那个，三哥，你确定这个年轻人不是你新收的小弟？”齐国斌还是不敢相信，问霸王三道。

“我倒是想啊，可惜了，我没这个福气啊。”霸王三长叹一声。

要是真的能把莫小川招到身边多好啊，到时候，不要说唯镇，就算是苏城也未必没有他霸王三的一席之地。可惜了，这莫小川明显就和自己不对路。

“我说年轻人，这些人确实是你打倒的？”齐国斌盯着莫小川问道。

如果是莫小川就好说了，虽然连齐国斌都不得不承认，这莫小川确实是好身手。但现在这个社会，你身手再好能有什么用呢？你还能抗得住枪炮啊，再不成，强大杀伤力的武器多的是。总有一个能制服你。而且莫小川年轻，这种年轻人有的就是一股子冲劲，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自己认定的事情，捋袖子就敢上。但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人却最好吓唬。警察，凡是做了坏事的，看到穿保安制服的人都怕，更何况是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警察呢？

“我能说不是吗？”莫小川淡淡地笑看着齐国斌。看齐国斌和霸王三的关系，或许，这次又要生出波折来了。

“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么能说不是吗？老实点交待，这儿还有那么多人证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我们一贯执行的方针，看你年纪轻轻，可别自误了啊。”齐国斌板起脸来教训道。

“那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要抓我去坐牢啊？”莫小川眼神有点躲闪，不敢看齐国斌。

齐国斌看到这种情况，笑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再能打又如何，还是三两句话就被自己给震住了。

“那也不一定会坐牢，这些人等会要去做伤情鉴定，对你的处罚要视情况而定。但就算是最起码的故意伤人，而且还是这么多人，也够你坐个一两年了。”齐国斌说道。

“那我说这些人不是我打的。”莫小川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小伙子，你不老实哦，谁能证明不是你打的呢？得了，我也不跟你在这儿浪费口舌了，等会到所里，就什么都能调查清楚了。”齐国斌说着，便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然后简单地交待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这时，霸王三给齐国斌点上了一支烟，齐国斌一边抽烟，一边警惕地看着莫小川。对于莫小川，他还真的有些忌惮。如果莫小川一心想跑的话，他可不信，就凭他和霸王三几个人能拦的住。

好在，莫小川也没想过要跑。他还真的对派出所好奇着呢，正好进去看看。而且看齐国斌的样子，平日里没少受了霸王三的孝敬。才会充当霸王三的保护伞。趁此机会，自己也刚好为大哥清除一些毒瘤，败类。

要说，还是自己人，这齐国斌刚打完电话没多长时间，就有一辆警车开了过来，从上面下来一位警察，和两位辅警。说是辅警，其实也就是有事冲在前，出事背黑锅的料。

“斌哥，没想到你下了班也舍不得休息，还在为唯镇的治安添砖加瓦呢。兄弟可得多向你学习学习了。”那警察笑嘻嘻地道。

“别贫了，等我拿了奖金，少不了你的酒喝。”齐国斌说着，轻轻在那警察胸前擂了拳。那警察嘿嘿笑。

霸王三连忙熟稔地上前每人发了一支烟，并为他们点上。他们自然也不客气把烟叼上。“斌哥，抓哪个？”

“就那小子，小心点，那小子手上有点功夫，你不看三哥这帮人都被打的到现在还站不起来吗？”齐国斌叮嘱道。

“得嘞，再有功夫，还敢袭警啊。咱的枪可也不是吃素的。”那警察拍了拍腰笑道。然后示意两名辅警去抓人。

莫小川很配合让辅警给他带上了手铐。跟着向外面的警车上走去。

在莫小川走过齐国斌的身边时，似是有意无意地喃喃自语道：“请神如翻掌，送神如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