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
作者:顾轻狂 | 分类:历史 | 字数:30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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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纳兰倾复活
“出什么事了?”暗白明知今夜他会狂性大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可能命人返程找他的。
“主子,碰到麻烦了,我们接连受到三波人阻拦,如今众贵君生命岌岌可危,暗卫损失重大,暗白领统身负重伤。”
三波人?哪三波人?
“朱长高她们返回,带了一批人马过来,个个武功高强,我们的人与他们奋战,好不容易赢了,莫名奇妙出现另一批人,见人就杀,混战中,又出现另一批人,也是下手狠辣无情,招招冲着众贵君杀去。”暗卫脸色极度苍白,咬着牙将话说完,身上多处流血。
顾轻寒沉默,去还是不去,若是去了,只怕……
抬头望天,如果离子时不过两个小时辰罢了,万一耽搁了时间,纳兰倾出来……
可是不去的话……如果上官他们出了什么事,只怕她这辈子都难安。
“主子,暗卫快撑不下去了。”暗卫咬牙又讲了一句,身子摇摇欲坠。
“你稍事休息,我去。”顾轻寒眸子一冷,坚定道。
无论纳兰倾出来后会发生什么,她都要赶紧去救他们,万一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想到此,不再多留,足尖一点,拔腿就往前方奔去。
黑衣少年在顾轻寒身边,还有些懵懂,摸不清状况,只是看到暗卫受伤严重,清澈的眼里,划过砸异,蹲下身,扑闪扑闪眨着大眼睛,惊讶道,“大哥哥,你受伤啦,你流血啦。”
暗卫死死捂住受伤的胸口,身子一软,无力爬起。
虚弱的半睁着眼睛,看到黑衣少年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清纯可爱,伸出洁白无骨的右手,抵在他的胸前,也不知他怎么动作的,受伤的胸口不再发生锥心般的疼痛,反而暖洋洋的,甚至连身上因为耗尽内力导致的疲惫虚弱也消失殆尽,一股股磅礴的生机充斥在他的丹田,让他精神焕发,似有使不尽的内力。
低头一看,只见他胸口上的伤口,以及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部愈合了。
暗卫重重一惊,这个人是谁?神仙下凡吗?竟然徒手就能够肉白骨,活死人。
视线上移,震惊的看着黑衣少年。
却见黑衣少年似乎并不将这看成是一件震惊的事,反而带着迷糊的姿态治好他的伤。见他看他,也跟着抬头,冲着他友好的咧嘴一笑,露出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脸上带着稚嫩,眼里扑闪扑闪眨着大眼睛,要纯洁有多纯洁。
“大哥哥,你的伤好了,不会再疼了。”黑衣少年略带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暗卫动了动身体,果然,身上再无一丝伤口,刚刚的剑伤刀伤等等伤口,不仅全部愈合,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了。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暗卫由衷的感谢。
黑衣少年摆了摆手,稚嫩的道,“大哥哥不要客气。”
转身一看,却见顾轻寒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黑衣少年灿烂的笑容顿时跨下,哭丧着脸,四处寻找,“大姐姐呢,大姐姐跑哪去了,大姐姐怎么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大姐姐啊。”黑衣少年找不到顾轻寒后,直接拽住暗卫的衣棠,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泫然欲注,挂着一颗晶莹的硕大眼泪,好像暗卫说没看到,他这颗眼泪就会汹涌而下一般。
暗卫有些蒙,大姐姐?他的大姐姐是谁?他不认识啊。
“大姐姐说晚上带我去玩的,她还说,晚上带我去看表演的,怎么不见了,我要大姐姐。”黑衣少年委屈的看着暗卫,小手紧攥暗卫的衣服,“你带我去找大姐姐好不好。”
暗卫虽然着急前方的战事,但这个黑衣少年看起来清纯可爱,惹人怜惜,加上刚刚又救了他的性命,他也不好直接将他扔下,连忙道,“你先别急,你的大姐姐是谁,我帮你找。”
“大姐姐就是大姐姐啊,就是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个大姐姐。”
暗卫嘴角抽了一下,大姐姐就是主子啊,主子身边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萌的人,他怎么都不知道。
“主子在前面,但是前面很危险,你……”
黑衣少年一听,眼中的挂着的那颗晶莹眼泪瞬间淡去,虽然还噙着一抹泪水,眼里却眨着兴奋的光芒,打断暗卫的话,紧攥着暗卫的衣服,“你带你去好不好,你带我去找大姐姐,我买糖葫芦给你吃。”
暗卫嘴角又是一抽,很想告诉黑衣少年,他不吃糖葫芦,糖葫芦只有小孩才吃的,然而他还来不及说,黑衣少年就拽着他的衣服往前提,“大哥哥,你快带我去找大姐姐吧,大姐姐变的戏法很好看的。”
黑衣少年看起来年纪小,身子又瘦弱,力气却大得很,暗卫没办法,只能半走半提着,跟着他往前走去。
前方。
顾轻寒拔腿狂奔,身子如闪电一般迅速,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到了事发地点。
远远抬目望去,只见前方混战成一团。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里,分成了四批人。
一批她的暗卫,一批百花谷的,一批就是她刚刚杀的,目测是朝廷哪股势力想要她死的,还有一批,仔细看去,竟是她从没见过的人。
这些人里,百花谷的人虽然动手,但人不多,估计是刚刚已经跟暗卫第一波浴血奋战过而死去了,而今留下的,是四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第一眼看到四个百花谷的人,顾轻寒忍不住暗骂一声,百花谷的人都是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活在这个世上浪费空气。
这四个人武功高强,古公公却一力挡下,五人打得难舍难分。
第二批的杀手,则是暗卫与念溪协力挡下,死活不让其靠近马车。
暗卫死伤惨重,念溪更是一身白衣变成血衣,也不知这些鲜血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这些人,形成一个圆圈,死死的护住马车。
最后一批人,则是暗白率领暗卫掩护念溪,杀入敌军中。
最为显眼的,则是路逸轩与钟长老。
这两个人,虽然离众人有点远,但是两人武功皆属上乘,每一次轰击,都是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如今,两个看起来不相上下,平分秋色。
但是如果仔细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路逸轩在对付钟长老的时候,还腾出一只手,将偶尔靠近马车的杀手,一掌过去,直接杀死,甚至时不时的帮众人一把。
所以此时的路逸轩与钟长老,两人谁也讨不了好,谁也动不了谁,平分秋色。
其实也不是平分秋色,而是路逸轩处处留情,并且时时关注马车的动静,帮忙扫清一批人。
钟长老?她换裤子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这么快就换好,还找到这里来了。
让顾轻寒意外的是,这些暗卫中,竟然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这道身影与暗黑并肩作战,死死护住马车,杀向奔涌而来,想要杀死马车中众贵君的杀手。
即便隔得许远,顾轻寒仍旧可以看得到,这些起码有近十个暗卫是她没有见过的,但却跟她的暗卫一起奋勇杀敌,领头的那个人,她认识,不正是尚真忆吗,陌寒衣的得力助手。
稍稍一想就知道这些人是陌寒衣派来保护上官浩的。
马车停在路中央,无名,楚逸,上官浩以及段鸿羽都呆在马车里面。
马车虽然牢固,外面亦有人死死保护,却总有一些刀剑扔进马车里,显显将众人刺到,更有一些人,站在远处,朝马车里面放冷箭。
马车里面,段鸿羽死死的拽着楚逸的衣服,拉着他躲在角落处,避开那时不时射来的刀剑。
而上官浩则抱着骨灰坛,窝在另一边,无名也是护着腹部,神色紧张,生怕有一个万一,伤到孩子。
顾轻寒在远处,看得心里一股股的火气蹭蹭的往上蹭。
见暗白渐渐不敌,白衣染血,一把飞刀即将射在她心口,又见古公公不敌,眼看着就欲被那四个老人围攻至死,不再多加犹豫,腰间软剑一拔,“嗖”的一声,直接射去。
这一剑过去,软剑似乎长了眼睛似的,“丁”的一声,将射向暗白飞刀扫偏,软剑斜指,又将围殴暗白杀手一剑扫过,如同割稻草般,成片倒下,让暗白松了一口气,脱离险境,得以脱身。
紧接着,软剑又横飞古公公身边,直扫四个白发老妪,将她们逼得步步后退后,软剑才一个倒飞,飞到顾轻进手上,而这时,顾轻寒也已经到了现场。
一接过软剑,身子直接扑向四个老妪,将手中的软剑再次一扬,扫向刚好破开念溪,欲取贵君性命的杀手。
软剑只是直飞而去,就一剑封咙,秒杀近十个杀手。
软剑转向众杀手,身上的速度却不变,飘闪到四个老妪身边,将正欲被再度封杀的古公公一把拽出来,手掌一翻,直接与其中一个对了一掌,左腿后抬,又踢向另一个人,拉出古公公后,当即松手,左手一个弹指功,弹向另一个老妪,而最后一个,则将后抬的腿前抬,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落地声。
四个白发老妪皆是重伤落地不起。
“噗……”
四个人白发老妪口吐鲜血,震惊的看着顾轻寒一人一剑,面色冷峻,如收割机般使劲收割众人的生命。
每一剑过去,就带起一片血雨,所有人,没有一丝招架之力,全部被她所杀,倒在地上,双眸瞪大,死不瞑目。
她就像个来自地狱的浴血修罗一般,剑剑无情,人命在她手中不值分文。
这满地的尸体,都为她所杀。
四个不禁愤怒,暴君,果然是暴君,杀人不眨眼,这一条条的鲜活生命,就这么被她给夺走了。
愤怒,想上前将顾轻寒给杀了,身上却重伤。忍着身体的疼痛,就想将顾轻寒给灭了,古公公却围了过来,阴森一笑,“你们四个趁杂家重伤的时候,想杀几个贵君,又想掳走路逸轩,呵,你们想得倒是很美,如今你们虽然同样重伤,杂家却也不介意你们四个联手,今天就让杂家好好的会会你们吧。”
古公公脸色苍白,如死人般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如毒蛇般紧紧的盯住她们四个,讲出来的话森冷吓人。
四个老妪顿时怒气冲天,哼,口出狂言,别说他现在受了伤,即便没有受伤,她们四个照样可以拿下他。
五人几乎同时出手,或拂尘或锤子,或弯刀,顿时碰撞在一起。
这边,暗卫们本来已经几近抵挡不住了,顾轻寒突然加入让她们身上的压力瞬间一松。原本已经渐渐失去信心,此时看到顾轻寒强势而来,不尤士气大增,精神一振,握着手中的利器狠狠的冲着敌方,厮杀起来。
刚刚还一边的倒的局势,转眼间又换了一个局面。
原本几方都已经白热化了,暗卫虽然处于弱势,但几方的人,也因为苦苦争斗,身心俱疲,加上暗卫武功高强,她们伤亡惨重。
之所以一直占着上方,不过是看到顾轻寒的暗卫死伤惨重,负伤无数,忍痛浴战,几近没有一战之力了,只待坚持下去,就能够将她们拿下来。
可久战下来,仍然未能将她们拿下,就让她们心里阵阵着急了,而今,顾轻寒突然加入,让暗卫士气大增,让她们更加没底,何况,此时顾轻寒就像一个杀人魔头,每一剑过去,都要带走一条生命,谁能不怕。
虽然想将那帮贵君都杀了,但如果以生命为赌注,这代价也太高了。
忍不住生出一股不敌之心。
正是因为这股不敌之心,让暗卫更加勇猛,举着兵器,所向无敌。
顾轻寒手一翻,一剑划向一个黑衣人的喉咙,这才往马车方向靠近。
将欲往马车上行刺的黑衣人都一剑解决。
不知何时段鸿羽已经挑开帘子,惊喜的看着顾轻寒。
似乎只要有顾轻寒在,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鼻子一酸,就想扑过去,抱住她。
他好怕,刚刚来了那么多的刺客,每一个人武功还那么高,暗白跟古公公他们那么多人都保护不了他们,还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
他以为他今天会死在这里,他以为他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楚逸身子也是一松,有她在,她们就不害怕了。只是刚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万一……一会纳兰倾出来怎么办?
“别怕,都不会有事的。”顾轻寒轻声安慰,声音丝丝软软,带着一股安和。
莫名的,让众人都安了心。
就连上官浩,心里都是莫名的一安,暖暖的,连他都说不清那种感觉。
以前看到顾轻寒打心里就害怕她,巴不得远离她,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不相见。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顾轻寒为什么突然转变那么大,从出巡后,对他就无微不至,备加关心,更没有虐待他,欺负他,玩弄他……
这根本不像她,以前的她,只要看到他,眸子里都是不屑,动不动就扇他一巴掌,将他虐打一顿,甚至……
想到过去的纳兰倾,上官浩抱着骨灰坛的身子一阵哆嗦,眸子里满是惊恐,身子颤颤发抖。
顾轻寒眼尖的看到上官浩缩成一团,躲在角落,眼带惊恐,以为他是被吓到了,身子一跃,上了马车,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别怕,没事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下次我让暗白多调一些暗卫出来。”
上官浩本来就害怕,如今被顾轻寒抱在怀中不由更加害怕,伸手,用力将顾轻寒推开,自己则往后躲去,缩在马车的角落。
顾轻寒身子一顿,随即眼里一痛。
段鸿羽上前,恶狠狠的瞪着上官浩,“你个病殃子,轻寒担心你才担你的,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把她推开,你不想她抱你,我们可都想她抱我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段鸿羽说完,自己抱住顾轻寒,拍着她的后背,看着顾轻寒,细声的安慰,“轻寒,病殃子不让你抱,我让你抱好不好。”
顾轻寒轻轻推开段鸿羽,望了一眼马车里的众人,转身,跃下马车,看着场中的打斗。
见局势已经慢慢稳住,微微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古公公与四个老妪打得天昏地暗,路逸轩则仍在拦着钟长老。
钟长老一见顾轻寒,刚刚脱裤子的情景马上浮现在她眼前,此时看到顾轻寒,不由怒火中烧,暴吼道,“暴君,你纳命来。”
拐仗一甩,耍开路逸轩招式,腾身跃起,杀气凛凛的攻向顾轻寒。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找式,抡起拐仗就朝着她的天灵盖发打来。
顾轻寒脸色一冷,老不死的,每次都是抡起拐仗打她的天灵盖,她能不能个招式,有完没完。
冷哼一声,“怎么?刚刚在荒林脱裤子表演,现在又想在这里表演了吗?”
不提脱裤子还好,一提脱裤子,钟老就愤交加,恨不得将顾轻寒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手上力道,非旦没有准退,反而越加加速。
这一仗下来,别说被锁定目标的顾轻寒,就连一边还在激战的众人,以及马车里面的众贵君都是毛骨悚然,好强的内力,她能躲得过吗?
路逸轩看到钟长老弃了他,示追顾轻寒时,本来的暗付一声,“不好。”
就想追过去,帮顾轻寒挡住钟长老。以顾轻寒现在功力,还无法跟钟长老这个老古董较量的。
还未开始追击,空气中又出现一道磅礴的气息,路逸轩脸色一变,今天真是高手重重,来之不断。
“纳兰倾,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来人一声暴吼。
路逸轩将正欲拦下钟长老的掌力撤回,腾身而起,拦住暴怒而来的夏长老。
夏长老被路逸轩所拦,愤恨的一掌拍过去,“路逸轩,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杀暴君,反而帮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
路逸轩没有反退,而是迎敌向前,“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些什么,夏长老,你睁开眼睛看看,如今流国安定,百姓和乐,您真想再起硝烟,屠血千里吗?”
“混账,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若离到底在哪里,快说。再不说,我今天就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拿下。”
“我不知道宗主在哪里,我没碰到过他,夏长老,别再执迷不悟了,收手吧。”
夏长老越听路逸轩的话越气,灭国之仇,将若离搞大肚子之仇,以及脱裤子之仇,岂能不报,她若是不报,枉为人。
“混账东西,看我今天不收了你。”夏长老暴吼一声,一把拐仗使得虎虎生风。
路逸轩看到夏长老,倾尽一切,毫不留手,只能全力抵挡。
心中担忧顾轻寒,却腾不出手来帮忙顾轻寒。
而这边,顾轻寒见钟长老怒气冲冲而来,心里一凛,剑指苍天,身子昂然而立,衣抉飘飞,眸子清冷,就连发丝都倒飞而起,也不知她使的是什么功力,软剑才指天,就发出轰隆隆雷鸣声响,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就连天穹,都发出一声声雷鸣声,天色骤然黯然,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闪电。
众人皆是大惊,好强的功力。
钟长老虽然震惊顾轻寒能够勾动苍穹,引发雷电,却不会为她这一招而吓到,毕竟顾轻寒的功力摆在那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之所以能够三番两次的赢她,不过是靠着一些小手罢了,这次搞不好也是她制造出来的小手段。
拐仗去势不变,这一仗下去,非得将在地面打一个巨大的深坑不可。
然后还未等她将拐仗打过去,顾轻寒就用软剑勾动天雷,引向钟长老。
一道道的雷电,嘎吱嘎吱的暴响着,来势汹汹,带着至命的危机。
钟长老这时候,神情才一凛,天雷之火,居然是天雷之火。
顾轻寒居然能够勾动天雷,那不是只有救世帝皇之命的人才可以勾动天雷之火的吗?她顾轻寒只是一个暴君,无恶不作,杀人如麻,怎么可能是天定之人的救世帝皇。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她是救世帝皇,那她们家若离又算什么?
当初她们为让若离能够勾动天雷之火,费了无数的力量,都无法成功。
若离心怀天下,善良仁义,尚且无法做到,何况是这个暴君,太扯了,太搞笑了。
然而事实却证明,这不是一件搞笑的事,也不是一件荒唐的事,而是事实,即便钟长老功力深厚,尤其是这一仗,却仍然无法摆脱天雷之火。
漫天的天雷之火齐齐向她攻来,阻去钟长老的功力,并将她重伤,倒飞而去,一口鲜血喷出,面色惨白,倒在地上,傻傻的怔愣,仍然无法从救世帝皇中走出来。
这一招蕴含的力气如此强大,旁边激战的众人自然看到了,心中都腾起层层震惊。
段鸿羽一拍楚逸的大腿,“哇,轻寒太厉害了,我爱死好了。”
楚逸吃痛,忍不住揉了几下大腿。看着顾轻寒的眸子也是柔和深情。
无名清冷的眸子绽放一抹笑容。从来,他都相信,顾轻寒是无敌的,她总会给人一个又一个惊喜。
顾轻寒执剑向天,朝着钟长老冷哼一声,“怎么样?还来吗?”
钟长老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顾轻寒的眸子出现一抹震惊,这个女人,每一次相见,功力都暴涨一层,这才多长时间,一个月都不到,功力就翻了一倍,再这样成长下去,还有人会是她的对手吗?只怕连大长老跟若离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吧。
这种人,现在必须扼杀在摇蓝里,即便代价很高,也必需扼杀,不能够让她继续成长起来。
想到此,抹了一把嘴角鲜血,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顾轻寒,随时准备启动天魔大法。
那是百花谷的不传之秘,一旦启动,必定伏尸千里。
而这里,几乎都是她那个暴君的人,死了就死了,反正她活着的目标也是杀死这个暴君。
即便她因施展天魔大法而就此殒命,也在所不惜。
顾轻寒随时观注着她,见她眼里的绝决,心里暗付不好。
正在此时,路逸轩扬声道,“顾轻寒,你赶紧走,时间快来不及了,这里交给我。”
这一声暴喝将顾轻寒的思绪拉回些许,抬头望天,见只差半个时辰子时就来了。
心里一沉,想着一刻钟之内将钟长老拿下,到时候再狂奔到其它地方,远离她们。
正欲动手的时候,路逸轩长袖一甩,瞬间将钟长老的周身困住,一人独挑两大高手,阻住了钟长老正想施展的天魔大法。
“你赶紧走,这里不会有事的,快走。”
顾轻寒抬目望去,见这些杀手也死得七七八八了,古公公虽然力战四大长老,却也不见落败,反而处于上风,时间一长,必定能够将她们拿下。
而路逸轩虽然独自面对当世两大高手,也不见下风,与她们两个打了个平民。
心里一安,这里的局势已经稳住下来了,不需要她去操心,她确实该走了,再不走,以纳兰倾的绝世武功,若是追到这里,只怕他们都要在劫难逃。
想到此,顾轻寒不再犹豫,拔腿就往后面倒飞而去。
看到顾轻寒临阵脱逃,钟长老气得面色发青,就欲追杀过去,可路逸轩却死死的拦住,不让她有半点可以追击过去的空隙。
“钟长老,你还是放弃吧,你的天魔大法,除非是与顾轻寒面对面的同时施展,否则无法保证她能不能留得一命。而今,顾轻寒远去,你即便施展了天魔大法,只怕用处也不大,到时候反倒赔了你一条性命。”路逸轩一边拦住她们,一边淡淡的道。
钟长老冲着路逸轩咆哮道,“路逸轩,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难道忘记你的使命了吗?”
“没忘,但我不会像你们一样,正邪不分。”
钟长老愤怒,手上招式越加快速,恨不得杀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夏长老虽然愤怒,却没有钟长老那般不理智,路逸轩武功虽高,却也无法敌过她们,何况是此时一人独挑她们两个。
当世,能够独挑她们两个而不落下风的,寥寥可数。
除非……
夏长老心里一震,除非,他就是白若离。
若离假冒路逸轩,易容而成的。
难道,当日在姑苏城死的,真的是逸轩吗?
不,不可能,逸轩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死?
他可是百花谷除若离外,武功最高的新一辈。别说在百花谷,即便当世也没多少人是逸轩的对手……
正想开口询问路逸轩,问他是不是白若离的时候。
却见前方的顾轻寒突然停住脚步,暴吼一声。
这声暴吼,蕴含着磅礴的内力,让她们齐齐一惊,面色大变。
那声暴吼真的是顾轻寒发出来的吗?
这份功力别说她们,只怕大长老,秋长老,若离,甚至蓝族的那几个老不死的都没有这份功力吧。
莫名的心里一沉。
路逸轩心里更是沉重,奋力使过一招,将两个招式挡开,跃了起来。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如今还没子时呢,就要发作了吗?
她身上的魂魄越来越不稳定了吗?
若是她此时发作,今天晚上这场局该如何收场?
情不自禁伸手捂住腹部,他不能死,他还有孩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
段鸿羽本来见顾轻寒走了,正想大声呼喊,让顾轻寒回来,别丢下他们,此时见顾轻寒才走两步,就顿住脚步,心里不由一喜,他决定了,无论轻寒走到哪里,他都要时时的跟着她,再也不想离开她半步了。
楚逸与无名心里齐齐一沉,暗道一声,惨了,怎么提前发作了。
上官浩抱着骨灰坛,眼神有些恍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路逸轩,夏长老,钟长老,以及马车里,除了上官浩与还在梳妆打扮,准备让顾轻寒夸他赞他的段鸿羽外,所有人都齐齐出来,胆战心惊的看着顾轻寒的背影。
知道真相的几个人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迫切希望那个人不是纳兰倾。
然而,顾轻寒此时忽然转身。
一双嗜血的眸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一双嗜血的眸子外,她的脸色阴沉吓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面色阴森,连同她周遭的空气都变了几变,如同九幽地府而来的恶魔,正在冲着他们邪恶招手。
无名等人齐齐变色,脚步踉跄了一下,纳兰倾。
是倾兰倾回来了,如今还未到子时,她就回来了……
无名面色大变,条件性的捂住腹部,暗暗发誓,拼死也要护住孩子。
楚逸也是腿脚一软,心里升腾起一股决然,即便被纳兰倾当场……他也要护住他的哥哥。
他只有这么一个大哥了,绝不容许他出意外。
钟长老看到此时红眸赤血,面色森冷,杀气冲天的纳兰倾,冷哼一声,“哼,装神弄鬼,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了吗?妄想。”说罢,抡起拐仗,施展天魔大法,就要跟纳兰倾同归于尽。
然而,钟长老还未靠近,天魔大法也还未施展,就看到纳兰倾衣袖一甩,脚步瞬移,一掌拍向钟长老。
仅仅只是一掌,还是随意的一掌,钟长老的身子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去,重重摔在一颗大树上,将大树撞重齐根而落。
震惊,绝对的震惊。
就这么一掌,就将当世的绝世高手打成重伤,吐血不已,站都站不起来。
这一次,别说夏长老钟长老震惊了,就连马车上还在化妆的段鸿羽都是一惊,惊呼道,“哇噻,我家妻主就是厉害啊,一招就将这个老怪物拍飞了,我嫁到一个好妻主了。”
好妻主……纳兰倾是好妻主吗?
楚逸心中越发担心段鸿羽,哥哥没头没脑的,万一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纳兰倾,被她一掌拍死怎么办?
夏长老震惊,这个暴君,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暴戾,武功也突然间暴涨数十上百倍。
她真的那个暴君吗?
路逸轩二话不说,飞奔过去,扶起钟长老,将掌心贴在她的后背,缓缓输入内力,治疗着钟长老受创的内伤。
四大长老,从小含辛茹苦的将他养大,即便他如今不赞同她们做法,却不能否认,四大长老对他情深义重。
纳兰倾一双眸子充满嗜血,如一道厉芒一般,将在场所有人扫了一遍。
嗜血的眸子定格在古公公身上。
见四大老妪围攻古公公一个,本就慑人通红的眸子,越加深红,眸子里的冷气也是越甚。
二话不话,脚步以众人看不到的速度,横移到古公公面前,冷冷的看着四个老妪,眸子一冷,抬起平掌,一个个的朝着她们的心窝拍去。
拍完一掌后,仍不放过,单手覆向她们的天灵盖,直接将她们的天灵盖拍碎。
“啊……”
“啊……”
四个老妪即便武功高强,即便想挣脱,在纳兰倾手中,也如同一只蝼蚁般,任她为所欲为。
不过一眨眼功夫,四个人齐齐发出一声惨叫声,应声而倒,死不瞑目。
惊,又是一惊,刚刚钟长老被拍飞,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今,四大长老也是一招,就一招就齐齐横死,让她们彻底惊住。
然而,更让她们震惊的是,纳兰倾身子一闪,穿梭在众人之间,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不过一眨眼功夫,又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从未移动过。
然而,在场的刺客,却齐齐顿住,瞪大眼睛,面色惨白。
众人仔细一看,才知道,她们的筋脉不知何时,都被挑断,暴恐而死。
楚逸面色又是惨白,脚步急忙倒退,将正欲出来的段鸿羽硬推进去。
自己也拉上无名,上了马车,只是脸上惊恐不断,身子瑟瑟发抖。
段鸿羽砸异的看着惊恐中的无名和楚逸,不解的问道,“怎么啦,吓成这样?你们放心,有咱们妻主在,这些人都是她的对手,你刚刚没有看到吗,咱们妻主,只是随意一拍,就将那个老不死的拍到九霄云外去了,估计也活不了,哈哈,谁让她们来刺杀咱们的。”
无名楚逸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是啊,确实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所以今天晚上,难熬了。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的爆炸声响起来,将车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只见刚刚被纳兰倾拍断筋脉的人,不知何时,身体齐齐爆碎,残尸断臂,散落一地,血流遍地。
几个隔着帘子,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上都是残尸断臂,鲜血淋漓。
好残忍的手段……纳兰倾越来越残忍了,近百条性命,就这么被夺走了。
段鸿羽自然也看到了,吞了吞口子,自我安慰道,“这个,这个不怪咱们的妻主,是她们想杀我们在先的,难道别人来杀咱们,还不许咱们杀她们吗?”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一阵后怕,这手段也太残忍了吧,才一招,就夺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杀了就杀了,干嘛还要弄得这般恐怖,到处都是残余的手啊,脑袋啊,腿啊……
这一声声的爆响也将上官浩的思绪拉了回来,透过帘子,刚好看到数百条尸体爆碎,吓得身子倒跌,瘫软在地,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
好残忍,好残忍的手段。
那就是纳兰倾,那就是那个残暴的女皇,以前她杀人,也是如此肆无忌惮的。
果然,江山易必,本性难移,亏他还以为她弃恶从善了呢。
古公公自然也发现纳兰倾的不对劲了,只是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更是染上一层层不解,似乎不懂顾轻寒为何会突然转变这么大。
众人还在惊恐中,然而,纳兰倾却将目光锁定在身负重伤的暗白暗黑身上,一步步的朝着他们两个走去,嘴角扬起嗜血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