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爱上姐
作者:萧兰错 | 分类:现言 | 字数:2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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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头虽然有点晕沉,但我仍坚持骑着自行车回家。可能是暗室内的温度偏低,我呆了这么久身体有点受不了。
回家得吃颗药。我想。
来到十三元附近,自行车突然被人抓紧,强逼停在街道之上,劈头就听到有人怒气冲冲地责骂:“丫头,你跑哪去了?”
我转首一看,是小老虎。
“怎么啦?!”我笑问,下了车。
他见我这态度,怒火烧得更旺。“你是不是又躲我?”
这丫头,我还没有追究你是不是劈脚?
你倒敢躲开我。
“躲?”
我不解地反问:“躲什么呀!今天培训中心老师请假,我不用上课啊!”
虎二一怔,再质问:“那我打电话给你,你不听,也不回电?”
他跑去班级找她,人不在,又跑到补习班,也不在。让他的心乱蓬蓬,坐卧不安,就怕是不是姚老大来找她麻烦。
整颗心被人抓紧,连带呼吸也不顺。
她倒悠然自得。
“哦!我看看,你有打过电话来呀!”我马上翻开包包,一看手机果然有不下五十通来电显示。
小老虎真是的,要删掉麻烦死了,居然打了这么多通。
我挑眉,对他说:“我今天太忙了,没有带手机。你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急?”我肯定不会告诉他今天被人关在密室的事。
“你…你——”
我继续说:“你不要再跟着我去培训中心!那些小女生又没有来找我啦!如果老师看见会告诉我爸爸,我和男孩走在一块,会被打死的啦!”
宋征先生听了,估计要气吐血。
他连大声吼他的宝贝女儿都不会。
“什么意思?”虎二冷冷地问,幽亮的大眼横扫着一脸平静的丫头。看不出来她是故意,还是说实话。
我吐了一口气答道:“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必要一起。你不必陪我去培训中心,浪费时间,又浪费精神。”
我话都说得这么白了。
小老虎,你不要说你不懂啊!
“那个男的是谁?”虎二不答反问。他心中一直很介意那名霸占性十足的男生。
我瞪着他,答道:“很重要的人。”
虎二一听,炯眼闪过复杂的神色,冷冷地丢下一句:“丫头,我对你太失望了。”马上退开,消失在已渐黑暗的黄昏之中。
我默然看着他步出我的眼眶。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鹤望上前捂住我的额间,探了探体温。额间有些微热,他柔声说:“先吃颗药,如果再发热,再去医院。”
他忙把我按在床上,转头找药,喂我吞下药,见我睡觉才下了楼。
当晚我开始发高烧到四十度,鹤望背着我去看急诊,看病,打针,拿药……一直弄到下半夜,他又把我背回家。
我靠在他肩膀,客厅的灯“啪啪”地亮起了。
宋滨突然在沙发上翻坐起身,一鼓劲地向鹤望询问我的情况。听到我已经退烧了,人没什么事,他这才回房间睡觉。
他从小就看着老哥在半夜背着昏迷的老大上医院,他常常躺在客厅里等他们,有时等到天亮也不回来,一天、两天、三天……让他一直等。
那些冰冷,寂静的夜晚,带着恐惧,还着无限的担忧,伴在他童年的睡梦中。有时候,他不小心睡觉了,很怕醒来会听到不幸的消息。
所以,他宁愿等,也坚持等。
鹤望把我抱上楼,吃了药,盖好被子说:“明天先不要上学,我替你请假。”
我的头脑发热,也不自己是应了,没应,很快又陷入昏睡中。
再度醒来时,阳光在窗边洇出淡淡的光晕。我伸手挡住刺目的光线,那光从指缝间直直地打在我苍白的脸上,把脸上暗沉之色照得格外清晰。
我挣扎起身,全身泛力,背部刚离开被窝,又跌回去。
我只能干眼着天花板,那一片蔚蓝的天空,不会浮动的白云,暗暗的星光,还有不远处的彩虹,我的天空里填满了我喜欢的景象。
很讨厌,很讨厌生病的感觉。
脆弱得使我变得不像自己。
宋净之!
你要支持住,怎能让小小的感冒发热给打倒呢!
我的自我鼓厉敌不过这次的突然性发烧,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天才可以下床走动,不再是满眼星星转动,头重脚轻。
巧姨替我熬了粥,唤我下去喝。
喝过粥,巧姨说她有事要先回家了。
她是宋家的钟点工,在我们家已做了六年的时间,与我们的感情很好。我看了一下表,也快五点钟了,鹤望马上放学,我就我劝她快点回家。
巧姨不放心地再三叮咛我,才放心离开。
我闷在客厅内十来分钟,看着窗外的夕阳洒入一片红霞。我提步走出门,到院前散散步,动动快睡得散架的骨头。
前院植着一颗白玉兰花,花树下摆着一张长椅,我最喜欢坐在那上头看书,画画。我坐在椅子上可以看到小街道往来的人,偶尔有邻居经过,跟我微笑打招呼。
黄昏渐沉,天边的彩霞仍在挣扎,不愿坠入黑暗之中。
我坐了一会觉得有些寒意,忙站起身。忽地,眼前一黑,单薄的身子缓缓地跌坐在草地上。
与此同时,突然有人越过矮墙,跳入我家,动作迅速地抱起瘫软在地上的我。急唤:“丫头,丫头……”
我微睁眼,见小老虎紧张的俊脸就在眼前,不由地伸手一摸,喃道:“小老虎啊!”
虎二捉住我的手,贴住他脸,对我叹道:“丫头,你真得好狠啊!”
我吃吃地笑了,意识又开始迷糊不清。
这只小老虎连在我的梦里都是张牙舞爪,不爱笑,一脸凶狠。
虎二见我快昏厥了,忙把我放在长椅上,查问:“你又哪里不舒服?”语调凶凶,但动作却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我。
我摇摇头,胃液搅动,头昏眼花,像被人什么辗过头般,很痛,却不知如何才能阻止它,难受死了。
肯定是药的副作用。
我真不知自己吃药是救命,还是慢性自杀?
我按着头,痛苦……虎二把我抱入怀内,让我靠在他胸前休息。一会后,那痛苦的感觉才稍退,我松了一口气,意识也逐渐恢复过来了。
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在这里?”
不听还好,一听就恼。
虎二抓住我的肩膀大声吼道:“我也很想知道我为啥在这里?”
“嗯……”
……耳鸣声突然刺入脑袋里,痛得我冷汗直冒。
“别…别这么大声……头痛…痛……”
“……”
虎二一惊,忙伸手替我揉着太阳穴,以此减轻我的头痛。
“嗯………”
我微昂头,双眼合上,红唇微张,一副诱人品尝的模样。虎二炯眸沉下,双手托住我后脑勺,锁定我的动作。
他缓缓地俯下脸,微冷的唇瓣压住我的………纠缠着……我猛地张开眼,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双手自然地反射性地推开他,偏偏我混身无力,他强硬地不让我退却,极尽缠绵……
妈妈呀!
我的第二个吻,就这样又没了!
小老虎你也太没品了,竟然对病人下手。
我头晕脑胀,他头脑发热……
就在两人都已头脑不清之时,突然一阵寒风袭来——
虎二被人挥了一拳头,直直地倒在不远处。刚才的甜蜜猛地被了泼冷水,我和他都马上清醒过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宋鹤望怒红了眼,咬牙切齿地吼叫。他刚放学回家,一推开大门就看到虎二吻着他最宝贝的姐姐。
他纯洁的净,怎能被这种——
虎二扭头,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不悦地回道:“你没眼睛看吗?我在吻我的女人。”
他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再也不管了——
只是一天不见丫头,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思念她,愀心得坐卧不安,食而无味。他知道自己彻底陷下去了。
他妈的,不管她有男人,没男人,他都会抢过来。
丫头,只能是他一人的。
“什么?你这个混蛋。”
宋鹤望所有的持重,都被这句话打碎了,举起拳头直挥过去。任何人都不准沾上他的净,他细心保护了多年的净。
难道是为了被这败类的□□分子给糟蹋的吗?
虎二当然也绝不手软,两人扭打成一块。
我挣扎起身,想出声阻止:“鹤——”话音刚落,人已应声倒地,昏了过去。而不远处的那两人打得正起劲,并没有注意到已昏倒在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