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刺
作者:蓝斑 | 分类:现言 | 字数:5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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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你恨莫云飞
张嘉年没理会我的态度,对我笑了笑,把一堆资料扔到桌子上说:“你看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将信将疑的拿起她扔在桌子上的东西,一页一页的看下去。这是复印件,上面还有公章,是关于基金公司股权变更的提议,发起人是莫云飞。他的签字我很熟悉,我看得出来这个签字不是别人模仿的。
我拿着这份文件,手指不由自主的用力,甚至把纸都捏皱了。
“你不用生气了,对他这种人不应该抱有幻想的。”张嘉年说,“你要是觉得有用就给你了,我没用。”
“谢谢你。”我把东西收起来,“你找我来,只为这一件事?”
“当然不是。”张嘉年很坦诚的说,“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事。”我松了一口气。
我和张嘉年算不上朋友,最多是合作。所以她给我的每一个好处,我必定是要有所回报的。如果她什么条件都不提,我反而不安心。
“但是这件事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张嘉年笑得神神秘秘的。
我一下就有了戒心,问:“什么事?”
“你答应我以后,我再说。”她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让我帮忙的事,肯定不会是违法的,最多有点违背道德底线。现在我身边有刘季言,自己好歹也算有点名气,她不明目张胆的算计我。
人一旦有了实力,就有了底气,做事也不会畏惧后了。我妈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再用用你那个医生。”张嘉年低气说,“我私底下给他打过电话,许诺了一个我天文数字,他还是不肯来。所以只有请你帮忙了。”
“我未必请得动,如果要用他,肯定会惊动刘季言。”我说。
“没关系,你试一试。”张嘉年说,“最好不惊动刘季言。”
和张嘉年分开以后,我想了想给那个医生打了个电话,他一听是我,满口应了下来。
在北京的最后一天,我带着医生约了张嘉年。这一次她行事更加隐秘起来,开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朗逸,带着我医生一直往顺义开去了。
都过了机场了,她还没停车的意思。那个医生先开口了:“张小姐,我带的东西不多,如果是特别棘手的病,怕是治不了的。”
“您先去看看,然后再说需要什么再让我出来取。”张嘉年对医生尊重得很。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自然村落停了下来,张嘉年带我去敲了一家农户的门。我打量了一下,那是个很普通的农家院。
进入房间以后,我才发现张嘉年让医生来看的人居然是她爸爸。大白天,这是什么事儿?她爸爸不是去世了吗?转瞬间,我明白,张嘉年的老爸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正常。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红润,神色正常,但似乎唯一能动的就是他的眼睛了。张嘉年也看出来我认出来这人是谁,声音轻轻的说:“你看得没错,这是我老爸,他没死,却生不如死。”
“植物人?”我轻声问。
她点了点头。
医生听到了以后马上说:“张小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这个病是全球医生都解决不了的。有人说要靠亲情,有人说要靠爱情,有人说需要靠病人自己的意念,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说需要靠医生或者什么药物的。所以,我治不了。”
“我就是怀疑是其它的病,才请您来的,能不能做一个全身检查?”张嘉年说。
医生还是摇了摇头,同时看向我。
这是我答应张嘉年的事,只好对医生说:“您就检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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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还能借用医院的各种设备,这一次只凭听诊器和我这一只手可真的诊断不出太多的东西。”医生说,“但是你们都这样说了,也是相信我,我试一下吧。”
他答应下来,张嘉年高兴的眸色一亮。
医生检查的时候,我和张嘉年屏住呼吸在一旁呆着,走到他最后收了手,我才敢用力喘气。
“我检查的结果和医院的诊断结果一样。”医生说完,再次看了病人一眼说,“他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张嘉年说。
医生摇了摇头:“不太像,他身上的肌肉没有任何萎缩的迹象,不像植物人。”
不过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说:“各种症状不同,也没什么。”
张嘉年问还能不能治得好,医生摆了摆手。
回去的时候,医生只让张嘉年把我们送到能打到车的四环就下来了。看着张嘉年的车子开远,他突然回头对我说:“那个人没病。”
我一愣:“没病?”
“对,那个人根本不是植物人,身体和你和我是一样的,他是个正常人。只不过在装病而已。”他说,“至于为什么要演这么一出,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用这个手段骗过很多人了,并且他们不知道我看得出来那人是在装病”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由的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医生说,“现在我觉得你可以和刘先生说一下。”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辆出租车,他才又对我说:“刘先生说我可以听你的安排,其实就已经把你当成自家人了。”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国家给首长配的医生,只能为首长的家人和亲人服务,显然我不是这两类人,但是刘季言依然把我当这类人看了。
我一路没说话,反复想着张嘉年让我知道她老爸还活着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已经定好了回海市的机会,我会去找一趟刘季言。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刘翘还在机场等着我。于是我和医生说了再见,然后上车去了机场。
飞机落地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刘翘一位在海市工作的同学来接她,还问我同不同路,我一看那个男孩的眼神就知道,他对刘翘有意思,也不好意思做这个电灯泡,就摆了摆说不顺路。
看着两人走后,我等了半个小时才打到一辆车。海市的出租车格外难打,这辆车一直在不远处排队,我前面的一个男人跑过去时,好像被拒载了。我伸头往这辆车子后面看了看,想看后面有没有车,这辆车突然开了过来,停在我面前。
我今天加来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拉门就上去了。
“去哪儿?”司机问。
我说了我家的地址,然后看了一下时间对他说:“我先睡一会儿,到了您叫我,谢谢您。”
说完以后我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这一段时间我差不多是连轴工作,从新加坡回来以后,又加了几个班,在北京天天拜访各位名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要好好想想才能出口,所以一回到海市,我就放松下来。
我没想到的是,我是被凉水泼醒的。睁开眼睛,我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我面前,而我的双手被人绑了起来。
“你是谁?想干什么?”我马上厉声问,“我怎么被你绑起来的?”
“我叫赵寅,想杀了你。”那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他笑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很邪恶的光,让我觉得全身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至于你怎么被我绑起来的,你想一想,刚上车的时候是不是闻到一股香味儿,那是从黑市上高价买的迷香,我戴着防雾霾的口罩,所以没中招。把你迷晕以后,我就打开窗子通风了。然后,我就把你绑起来,拉到了这里。”他说得很详细,说的时候还蹲下了身体,用手托着我下巴仔细看了看说,“怪不得莫云飞把你当成一块儿宝,长得还真不错。说实话,小爷我从十四岁开始就玩女人,玩的都是从自己小的,像你这么老的女人,我以前还真不感兴趣。不过,现在嘛,我倒是想试试。不是我看上了你,而是我想睡一睡莫云飞睡过的女人,尝尝是什么滋味的。”赵寅一边说,一边把手探进我衣服领子里。
他的手像蛇,又凉又滑,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拼命往后面缩身子。但是这个房间不大,几下我就靠到了粗糙的墙上。
“你恨莫云飞!”我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判断。
他果然停了下来,手从我的领子里拿出来,反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我觉得鼻子一热,血就流出来了。
“所以我才要睡他睡过的女人啊。”他笑着舔了上来,舌头我脸上舔来舔去。我躲也没地方躲,心里绝望到想死。
我不会忘记,莫云飞给他做了一个身患精神病的证明,如果他对我做了什么,根本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对这种人,只能智取。
“我不是他睡过的女人,只是被他强上过的而已。”我尽量让自己忽略他在我身上那些猥亵的动作,拼命的深呼吸。
记忆里,那些不堪的不敢回忆的过去开始往上浮,我有点压不住,眼睛也看不清楚东西,眼泪开始不听话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