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总裁旧情人
作者:南烛 | 分类:现言 | 字数:2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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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离去,不要归路。
火车鸣笛,车轮轰隆,滚滚红尘,一路向前。秦晴坐在窗前,看黑色玻璃上映出的年轻容颜,憔悴而凄凉。夜色弥漫中,车子驶过一望无际的山峦,田地,还有那暗夜里,隐隐可见的河流。偶尔路过橘色灯光照亮的村庄,秦晴总会想起祁阳家里的灯光。那时,自己总是与祁阳一起坐在灯下写作业,复习功课。生活单调却有方向。
深夜时,秦晴趴在床上,在一整屋子的深深浅浅的呼吸里,看着窗外依然漫延肆虐的光景。月再升起一点,照着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仿佛一团笼罩着天堂之光的天使。白瓷般的纯净面容,映着月凉,如此精美。
梦里,那个少年站在苍绿的芙蓉树下,说“我要你!”朵朵芙蓉花落在他的肩头;
梦里,有个男孩,包着眼睛,虚弱地倚在病床上,说,“长大了,我娶你。”
镜头转换间,一个冷漠的男人,欺身而上,说,“做我的女人!”
镜头再转换,有个年轻的男子,扎着发辫,站在楼上,问“你可曾记得来时路。”
离去,不要归路。滇戏里,最出名的就是这一曲《归路》,直白强劲的唱腔,偶尔夹杂一点京剧的西皮,男男女女都只穿着简单的民俗服装,唯一与俗衣不同的只是衣服上的绣花,多是采用山间岙草而制。
据说,岙草是云南传说里的忘情草。唱戏和做人一样,都要忘情地投入,留了退路,便没有前程。岙草质地坚韧柔软,线条细腻滑嫩,是世间草木中,唯一可以直接穿针引线的草木。
两天后,火车进入盘旋大山,苍松翠岭间,到处都是郁郁苍苍的草木之香。秦晴在昆明下车,去市里剧团进行报到。然后,便辗转两次小巴士,终于来到云南最南端的隐匿在崇山峻岭中的红
河州的哈尼族村寨。晨曦的光芒在那层层的梯田间泛着细碎精巧的涟漪,每一层都是一片清净如鳞的波纹。橘色的光中带着点刺目的金色,秦晴抬头望着天空,一片澄碧清明,云南,素有彩云之南的美誉,今日得见,更觉得飘飘如仙。再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梯田,层层的金黄的稻穗在晨光中起伏,一个世界,竟然是两种不同的天地。一个春意正浓,一边秋意洋洋。两边是同一样的金色碎片,缀满山体,漫山的流光溢彩。
秦晴穿着仔裤,背着背包,沿着婉转红土小道,走向哈尼村寨,村寨里,到处都是古朴的青石小路,石砖白墙带着一点现代的感觉,草木屋顶却充满了原始的山林气息。偶尔有几栋两层石墙砌成的楼房,院外就能看到的室外楼梯。
秦晴按照村里人的指示,在村子的最后一排找到了一间完全用大石头砌成的小屋,屋顶也是清一色的茅草。灰色石墙和顶上被雨水冲洗得早已变成灰色的草屋顶。屋外的侧墙根下,有一只小小的水车,还在翻动着滚落一片片水花。水车外围长蛮了碧绿的长杆青草,偶尔有漫延盘生的花草踞在木头水车上。被一道又一道的水花溅湿。各色艳丽的小花,在莹莹的水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58新生活
瓦格带着秦晴去参观了他们的新教室,就在村子最前排的一块空地上,那是每年苦扎扎节时,他们村寨的磨秋场,信奉树神的哈尼人,决定用承载了时代哈尼人灵魂的磨秋场提供给孩子们读书,希望把世代的哈尼精神在新时代里传承下去,发扬出去。
教室时几间白色粉砌的砖瓦房,屋顶依然是用茅草做成,只是这些茅草还带着刚被收割不久后的苍绿。
“那些草,要下了雪才能变成灰色。”瓦格好像知道秦晴在想什
么,看着屋顶的绿草轻声道。
“这里有雪吗?”
“偶尔,已经三年没有下雪了。”
“那三年都不会变色吗?”
“是呀,什么草浸了水都会变色,只有这岙草不会!这是神草,还可以用来做衣服,用来泡脚。”
秦晴低下头,捏着瓦格可爱的小脸蛋,笑得一脸开心。阳光,绿草,山川,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彩云之上的生活,注定绚烂。每周随团出去唱游两天,在崇山峻岭,苍翠浓郁的天地间,轻调动起婉转的嗓音,光阴流转间,时光渐渐过去了两个月。
业余的时候,秦晴大多会去瓦格的村寨,为他们讲课,做游戏,带着孩子们在山间游荡。走过一条有一条的溪流,漫过汪洋大河,石板桥,木质吊桥,夕阳下,穿过青石小路,看幼小的孩子在橘色光影下的奔跑。
秦晴在哈尼村有一间特备的石头小屋,在村里居住的夜晚,她总是能听到山上泉水叮咚或者潺潺细流的声响,枕着流水如梦,梦里没有任何人,只是不停奔跑的自己。
那天在清晨的柔光中,秦晴看到古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竟有了两坨圆圆的绯红。她就那样坐在镜子前,狭小的窗口传进一缕有一缕五彩的阳光。窗角的高大榕树,有一枝一直抵在窗口,轻轻地摩挲着墙面。夜里洒洒的声响,仿佛恋人间的呢喃。
“舒服吗?”一声轻轻的宠溺的声音。那柔软细碎的发丝当时非常随意地撩拨在自己胸-前。剪短头发后的他,在烟花烫后,又把发型改成了柔软的碎发。性感坚毅的脸庞,顶着一头超级柔软的头发,当时怎么看都觉得不伦不类,可那声暧昧宠溺的声音,却如一枚弹力十足的橡胶针头般按摩在自己疲惫的身体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