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还是鬼上身?
作者:黑死笑笑 | 分类:现言 | 字数:20.8万
本书由番茄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35.二十九、当我们初次相遇时……
许晴晓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八月的第三周了,开学在即。
作为一名“勤奋好学”的学生,许晴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何倩和秦江……抄暑假作业(完全没有进步……)。
开学当天, 又是小卢叔叔送许晴晓去的学校, 因为M大附中卢樊迪小朋友的学校方向一致, 所以以后搭顺风车的机会多的是。
许晴晓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 干净利落的绑着一根马尾, 虽然那马尾短短的,用兔尾来形容更合适,鬓角的头发丝也经常不太乖顺的跑出来, 但是绝对不会有被当成“小白脸”被堵在学校门口勒索的麻烦了。
M大附中,现在虽然形单影只地被舍弃在这里, 但是好歹历史久远, 曾经辉煌。校内分新老建筑两块, 老建筑包括礼堂和办公楼都是民国早期的产物,带着某种古朴素雅的味道, 并且保留了一小块枪林弹雨过来的建筑半废墟。新建筑也在一定程度上呼应了老建筑,选用的是红墙主体色,再往后就是一片枫树林,秋天的时候当真红成一片。校内还有一个四方形的挺大的人工湖,据说以前是个大防空洞, 能容纳七千个人, 后来注水成湖。总之M大附中也算是一个有点个性有些故事的学校。
有这样厚实的历史背景自然有与之相匹配的灵类非生物, 此刻许晴晓站在附中林荫道转角处的桑树树冠下, 仰头凝视, 似乎……有些奇怪。
“晓晓,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说好去公告栏那里集合么?”晚到一步的何倩,急急地拉着许晴晓往人最多的地方挤。
秦江正好从公告栏前扎堆的学生群中出来。
“二江你在哪个班?”何倩急急地问。
“七班。”
“晓晓呢?”
“七班。”秦江看了许晴晓一眼,一个暑假不见,似乎稍稍长高了些。
“我呢我呢?”何倩指着自己忙问。
秦江顿了顿,许晴晓立刻接口:“也是七班。”
秦江惊讶的看着她,分班表上面明明……
许晴晓冲他笑的无辜:“学校也会有搞错的时候。”
果然有人过来重新更换其中两张。(不过是小吃一吞一吐的事情。)
何倩兴奋朝许晴晓一撞,差点扑倒她的小身板,“这样一来,我们又在一个班了。”
六中当初初三(3)班的也有几个考进M大附中的,只不过,同班的“不小心”就这三个而已,顺带一提,陈娇娇就在隔壁八班。
七班的班主任是欧阳清华,年轻,温婉,带着女性特有的柔软气质。
班主任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转身微笑着说:“我姓欧阳,名清华,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
声音不大,却很有活力。
下面有同学窃窃私语。
“有问题就问吧。”班主任微笑鼓励。
“取名清华是因为父母想让欧阳老师去清华大学么?”
“我父母是农民,替我取名时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个著名大学叫清华。我毕业的院校也不是清华,是湖南师范大学,我很喜欢自己的母校。”
下面陌生的脸庞因为这番话笑开了,气氛变得轻松愉悦。
“下面就按照学号顺序,请同学们一一到讲台前自我介绍,互相熟悉一下。”
首先上去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我叫崔花容,我是姐姐。”
“我叫崔月貌,我是妹妹。”
“请记住,我的头发是往左分的。”
“我的头发是往右分的。”
底下立刻就有人叫:“分不清啊。”
“要是刘海换个边,不就可以互相冒充么?太方便了。”
“分不清不是你的错,拿出来炫耀就是你的错。”二重声。
哈哈哈,七班笑成一片。
朝气可爱的双胞胎姊妹花,让接下来的同学放开了胆子。
秦江本质上还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介绍自己也是周正平稳,“秦江,三人禾秦,江海的江,毕业于六中。”
“许晴晓,言午许,‘晴晓初春日,高心望素云’的晴晓,记不住没关系,我也没记住你们,来日方长。”许晴晓这番有点文艺有点匪气的介绍倒是让下面愣了愣。
之后有个冷冰冰的漂亮女生站起来,往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三个字不大不小,字体端正,顺便往上注了拼音,指着其中一个同学,点点黑板:“你读一下。”被点到的同学傻傻地念了“tang cheng ling”,唐琤泠一点头,“这就是我的名字。”然后下台,简单利落,底下又愣了愣。
何倩内心暗喜,七班真是个好地方,怪胎众多。
等全部同学自我介绍毕,欧阳老师微笑着拍了拍手:“很好,明天上课座位就按学号来,让大家方便熟悉,过段时间在重新安排座位。”说完还看了许晴晓一眼。然后就是发书,发课表,交代一些学生守则注意事项之类的。欧阳老师在一□□头接耳的兴奋学生中步履轻盈的退场,今年接的这个班,挺有趣的。
按照学号,许晴晓的同桌就是那个貌似有女王气质的唐琤泠。许晴晓本着睦邻友好的态度,扬起良善明朗的笑:“你好。”唐琤泠只是略微点点头,一副冷漠的表情。
何倩扑过来哭:“君在长江头,妾在长江尾啊。”
许晴晓递上矿泉水:“要饮长江水么?”不就隔了两排座位么。
……
离开学校的时候,许晴晓再一次停留在那颗桑树前仰首凝神,唔,有古怪。
有个声音响起:“你喜欢吃桑葚?”
额?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少年穿着黑色亚麻裤,白色棉质衬衫,身形纤瘦,刘海很长,遮住了眉眼,在九月初的灼日之下,脸颊苍白,似乎有一种名为忧郁的气息,被细细密密地编织在他的身上。
“已经过了果熟期,没有什么剩下的了。”声音也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
乍见此容色苍白的纤弱美少年,许晴晓走了神,等到想起说什么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说话的人。
许晴晓心中纳闷:我看起来就是一副对着桑树垂涎欲滴的摸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