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稳稳抱住沈佳佳。

下巴软软的触感是她没有扎起来的头发。

眼光向下, 是她白皙的肩膀和纤细的小腿，怀中的小身体，软软的, 香香的。

难得他转移了目光, 双手扣住佳佳的肩膀, 把两个人分离开。

沈佳佳抬头, 眉眼弯弯, 望着他笑，司慕不自觉地就扬起嘴角。

张口说话，也带了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的宠溺：“想去哪里玩？”

沈佳佳想了想, 手挽住他右侧的胳膊，说：“吃东西呀, 去小西街, 哎, 我提前预支下一个月去小西街的资格。”

所以你别想抵赖，必须去！

司慕没办法。

她一在自己身边撒娇, 他根本就抵抗不了，只能无奈答应。

沈佳佳在前面走，拽着司慕的手，偶尔回头看看他，问他：“面筋要不要放辣？”

司慕舔舔唇：“不要。”

却眼看着佳佳盛着笑意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 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司慕没有原则地补充：“可以放一点。”

沈佳佳嘿嘿地笑, 看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觉得好开心！

一路上不停地买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吃, 到了一家面馆。

沈佳佳拉着司慕, 也没问他的想法，直接钻了进去。

“两碗红烧牛肉面, 加鸡蛋、香肠，还有……肉丸子。”沈佳佳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小服务员用笔在本子上刷刷地写。

司慕从她二话不说钻进面馆就开始浅浅地笑。

然后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不停地说，愣是把一份牛肉面弄得像是东北乱炖。

最后服务员问：“是两份都要加吗？”

沈佳佳看了司慕一眼，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好像什么都吃，一点都不挑食，好养活。

于是对服务员点点头，强调：“两份都要加。”

点完以后，沈佳佳抬头看他，也不知道他盯着她盯了多久，佳佳微微脸红。

司慕逗她：“都在一起多久了，还脸红。嗯？”

沈佳佳娇嗔，司慕开怀地笑。

在司慕悦耳的笑声中，沈佳佳看得着迷，但并没有忘了今天请他吃面的目的。

只听见她的：“司慕，生日快乐。”

司慕笑意更深，望着沈佳佳的小脸，小嘴，好想吻她哦！

“佳佳？”

“是佳佳吧？才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声音出来的突兀，司慕和沈佳佳有些猝不及防，转头去看。

两个中年男人，中等身材，眉宇之间有些相似。

两人都有一些蒙，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能乖巧地听着他说。

喊沈佳佳的人坐在旁边的桌子旁，一拍大腿，朝着对面的人说：“我就说嘛，咱们这片，就数这小丫头长得水灵，这还能认错。”

同时，来人也看出了沈佳佳并不记得他。

服务员把两瓶啤酒拿上来，他开了，喝了一口：“佳佳，我是你张叔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沈佳佳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他一提醒，连忙喊了声：“张叔好。”

张叔以前是沈佳佳家的邻居，两家关系很好。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搬了家，之前的房子留给他弟弟。

所以这几年也若有若无地联系着。

沈佳佳知道张叔，但是脑海里他的模样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一时没认出来。

张叔身材微胖，笑起来很慈祥，听沈佳佳说好，连连点头，又看向一旁的司慕。

像是在想着什么，又一拍大腿。

沈佳佳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太妙。

“你是阿鬼儿子吧？”

果然，他终于还是认出来了。

司慕笑得温和，也喊了一声张叔。

沈佳佳差点笑出来，他爸爸外号叫阿鬼？

怎么这么非主流。

司慕忽略她的表情，一开始他也觉得太……嗯难以形容，但终究是老一辈人对那个年代的记忆，一些称号也是年代留给他们的。

张叔笑得更加开怀，眉眼在司慕和沈佳佳身上飘来飘去。

一顿饭，沈佳佳吃得胆战心惊。

出去以后，司慕掐着她纤细的脖颈：“都多大了，这种事还躲躲藏藏。”

“哎呀！”沈佳佳把他的手臂挪下来，挽住，有些委屈地说，“我这不是怕他告诉我爸妈嘛！你也知道的，他们就我一个女儿，不高兴我这么早就嫁人的。”

司慕轻笑，存心逗她：“都想着嫁给我了？”

两个人二十多天都没见面，一直磨蹭到晚上都还没有回家。

司慕原本都把沈佳佳送到楼下了，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沈佳佳挣脱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递给司慕。

司慕看了一眼，顺势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一副死活不松开的架势。

相视无言。

“那……我回去了？”

“佳佳……”

两人同时说，司慕舔舔唇，没说话，盯着她许久，才凑到沈佳佳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沈佳佳的脸立刻变红，娇羞地用小拳头砸在他身上，司慕笑着承受。

“走吧，去酒店。”

还真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

酒店大床上。

“司慕，我难受，你……”要做就快做。

沈佳佳难受的身体扭来扭去，司慕钳住她的腰，控着她。

“初三时候，我打架记不记得？”

沈佳佳连忙胡乱点头，期待他马上说完。

当时也算是为了沈佳佳，只不过后来，被人传成是为了练思妍。

但是当时司慕并不知道，若是知道大概也会被气得够呛。

他记得因为闹得事情太大，沈佳佳过了这么多年依然都记得，甚至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醋，当时他没过多解释。

但是现在……

司慕凑到她耳边，说：“我揍那个小混混是因为他当时跟几个小混混说‘沈佳佳那种类型的软妹是什么滋味，哥几个怎么也得尝尝啊！’”

沈佳佳‘嗯嗯’两声代表她知道了吗，并且现在她关心的不是这件事啊。

然后呢？

“沈佳佳这个软妹，要尝也只能是我尝。”

司慕靠近她的耳朵，沙哑着嗓音，大手把她的腰部牢牢固定住，绝对的侵略姿势。

尾字话音未落，用力。

一瞬间，沈佳佳紧闭双眼，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

小时候意识到喜欢沈佳佳，但是没追，想法很简单。

心爱的小姑娘，你要好好长大，不能被司慕这个混小子糟蹋。

你那么美好，可我现在不太好呢。

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好好地，等我也变得很好很好，能很好很好的照顾你。

那就好啦。

在这期间呢，你要自己一个人，好好地等着我，等我长大，给你幸福。

怎么舍得和你疏远？可是总不能让你越来越讨厌我吧！

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对你的所有决定都无可奈何。

你讨厌现在的司慕，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等他变好了。

你再去喜欢，好不好？

“佳佳……”

他带着柔情，用清冷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就是对她最好的召唤。

*

迫不及待地开学，沈佳佳第一次早去。

要知道平时她都是能多晚上学就多晚上学的，哪怕在最紧张的高三时期，也是如此。

而现在不一样了，沈佳佳提前走了好几天。

沈妈妈在机场送她的时候，连连叹气：“唉……女儿长大了连家都不愿意多待几天。”

那语气，活生生的深闺怨妇。

沈佳佳无奈在抱住妈妈，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才走。

她当然想在家里多待几天，可是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能够和司慕天天都在一起，就开心得不行。

她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司慕了。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罪过罪过。

司慕在B市接她，一见面就是火辣辣的法式热吻。

沈佳佳脸上余热还没有消散，被司慕带回家里，耳鬓厮磨。

司慕把她的行李箱扔到一边，把她抵在门后，胸膛压迫着她。

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佳佳，我好想你。”

沈佳佳脸热热的，红红的，羞嗒嗒的点头。

司慕不满，拉着她陷入深吻，大手顺着衣角进去，逐渐向上摸索，沈佳佳顺势也解开他的腰带。

他带着她起起伏伏，满室暧.昧。

沈佳佳累的昏睡过去。

司慕把两人收拾干净，换了床单，在阳台上把刚刚晒好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浅蓝色的被子覆盖在沈佳佳洁白的身体上，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睡颜天真美好。

司慕看着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

那天，房间里有暖暖的微风从飘窗吹进来。

不停地撩动同样浅蓝色的窗帘，阳光偶尔偷偷地跑进来几缕，或者落在司慕脚边，或者落在大床上。

司慕还湿着头发，那张脸就显得更加白皙精致。

偏偏他露出的上半身有着与相貌不相符的几块腹肌，同样精致漂亮。

穿着的黑色系带长裤，越发显得他腿长，腰部精瘦却充满力量。

他嘴角带着可能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眼睛半眯着看床上的小人，满脸幸福。

傍晚，沈佳佳悠悠转醒。

司慕察觉到怀里的小脑袋拱了拱，低头对上一张睡眼朦胧的脸，带着点疑惑。

像是那年初初相见，她坐在教室最靠前排的桌子旁边，疑惑地看着他把书包扔到她旁边，然后坐下来。

他当时就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长得怎么这么好看呀？

再然后的然后，他告诉她：沈佳佳，我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就好喜欢好喜欢你呢。

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啊？

她说好！

于是中间没有了被两人蹉跎的六年时光。

“佳佳……”司慕隐忍着声音，蹭蹭她。

沈佳佳瞪大眼睛，瞬间清醒。

“喂，司慕，禽兽啊，别来了。”

“啊，都疼死了，你走开！”

“轻点啊混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