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王昶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些生灵也是黑域中诞生的吗？”

明月进一步解释道：“并非全部如此，只有极少数绝顶生灵源自黑域，诞生于源头中，余下者皆来自不同的地方，最终汇聚在一起。”

王昶在次点头，可以理解，像黑域这么神秘的地方，既然能诞生出天渊和魔海这样的地方，那么从中诞生的生灵也肯定不一般，不可能多到烂大街的程度，只有极少数强大的生灵源自黑域，剩下的就是被它们征服的生灵了，最终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股强大的邪恶势力。

就在此时，王昶冷不丁的突然问道：“你来自哪里？”

明月看向王昶，平静的道出两个字，“古域。”

这让王昶大吃一惊，原以为明月来自现实世界的上古时期，没想到她竟然也来自异域，一个叫做古域的地方。

他内心深处感觉有些郁闷，于是追问道：“那也是一个源头之地吗？”

然而明月却摇了摇头，说道：“古域只是一个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一个特殊称呼，其真正的源头过于久远，一切与之相关的皆不复存在，早已无迹可寻，没有人知道其源头在哪里，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方世界同样处在古域的一隅之地。”

“哦。”

王昶听完之后，整个人豁然开朗，原来还是一个地方，只是称呼不同罢了，古域就相当于现实世界的过去，但是仔细一想也不对，现实世界同样属于古域中的一个地方，时间上是同步的，并不能简单的理解为过去和现在。

因为两者是并行关系，古域在上古时期也叫古域，哪怕是现在安仍然叫做古域，现实世界只是位于古域的一角，其余更加广阔的空间，眼下还是没有被探索过的未知之地。

短暂的平静，明月忽然露出沉思的表情。

片刻之后，轻声自语道：“曾经有种传言，这无尽时空，从来都只有一个源头，只是后来受到某种未知的影响，而逐渐分化出两个相互对立的奇点，亦如人体两面，向阳的一面迎接光明，逐渐衍化成为生机勃勃的古域，也有人将其称为光域，背面永远面对黑暗，逐渐凋零破败，最终死气沉沉，后衍化为黑域。”

“当然，这只是一则传言，你也不必信以为真，就当是听一段奇闻轶事便可。”

听到这儿，王昶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管是真是假，这样的传言真的挺有意思的，也算是让他大开眼界，仿佛瞬间洞悉了一些本质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容易理解为什么黑域诞生的地方，比如天渊或者魔海，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充满诡异，无比邪恶的同时，还行事暴戾狠毒，绝对是人类的一个劲敌。

然而就在此时，明月却突然认真的告诫道：“莫要因为地域的影响，而误导自己的判断，是非善恶从不是因地而论，古域当中亦不乏极端恶毒之地，其中走出的生灵行事诡异无常，亦或残暴无度，终究还是不要相信任何生灵，即便如我，你也不可掉以轻心。”

“额！”

王昶愣了一下，本来听着还觉得明月说的太对了，好与坏从来都不是因地而论的，不能因为黑域多邪恶，就把黑域中所有生灵都当成穷凶极恶之辈，或许即便是此等环境下，依然存在一些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善良生灵。

也不能因为大家都出自古域，就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天真的认为大家都是好人，从而缺乏应有的警惕，毕竟世上最恶是人心，即便是自己人，也有可能在关键时刻背后插刀，给予致命一击。

关于这点，现实中就已经有太多的实例了，甚至产生一个专有名词‘地域黑’。

比如有些人只要看到对方来自某地，就会下意识的认为那个地方出来的都是坏人，不是小偷就是骗子，要么就是毫无节操的低俗之辈，这便是典型的地域黑。

殊不知自己所在地方，同样也会坏人，毕竟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全球那么多人，如果人人都是好人，那特么就是天堂了。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明月告诫的哪怕是她，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就让王昶绷不住了，顿时就很无语，心想‘难道你想说自己也是坏人？’

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多嘴，就当没听到这句话，直接忽视掉了。

王昶想了想，难得遇到一尊活着的百科全书，有啥问题这个时候不问，更待何时。

于是，他继续问出一个不同寻常的名词。

“我曾多次听人提到‘至暗时刻’这个词语，那是什么意思？”

王昶在问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非常认真的盯着明月，果然当她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淡定如她，也顿时脸色大变，那表情甚至比听到‘至高法旨’的时候，变化还要大的多。

由此可见，‘至暗时刻’是比‘至高法旨’更加震撼人心的东西，就连像她这样的绝顶生灵，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都不能保持平静了。

“唉。”

只见明月突然发出一声轻叹，这是在她罕有的叹息。

“至暗时刻，一个令人绝望的特殊时刻，万物凋零，一切生灵皆因此寂灭，跟随着无尽天地一同陷入死寂，这是一场波及所有时空，无尽岁月，过去和未来的一场生死劫难。”

“无论是谁，哪怕是绝顶生灵，在这一刻到来之时，仍要经历一场艰难的生死考验，古来无数惊才绝艳之辈，都没能熬下去，最终永远的湮灭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在也没有一丝生的可能。”

她没有多说，只是简单提起，三言两语便不在继续说下去，只剩下王昶一脸懵逼。

他最讨厌别人说话只说一半，剩一半不说。

于是继续追问道：“那至暗时刻一般会持续多长时间？”

“难说。”

明月摇了摇头，叹道：“有时极其漫长，即便绝顶生灵十有八九也熬不过去，但有时却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这样只会造成无尽普通生灵死去，而实力达到中等或者以上的层面，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大多都能顺利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