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重生,我踹了霸总让他滚
作者:陈无畏 | 分类:现言 | 字数:3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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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力交瘁
第二天白兮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人是陈梅,“少奶奶您终于醒了,快,喝点温盐水,医生说了对胃好。”
白兮整个脑子都是麻的,她机械的喝完一整杯温盐水,反应慢半拍,“陈姨?”
复又抬头看着床边的挂水,“陈姨,这是哪?”
陈梅接过杯子,“少奶奶,这里是周公馆。 ”
白兮心里一个咯噔,周承笙真把她带到这了?
她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昨晚的记忆一脑门的闪现出来,她是如何被周佔霖抱进浴缸的,又是如何拒绝周承笙的,所有的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白兮脸颊烧的厉害,差点以为药效还没过,她看了眼身上的棉质睡衣问:“谁给我换的衣服?”
“是我,少爷昨晚把我从山枫庄园叫过来照顾少奶奶,您…”
“陈姨,我已经跟周承笙离婚了,以后别再叫我少奶奶了,您就叫我兮兮吧。”白兮实在是抵触这三个字, 昨晚冲了那么久的凉水,她脑子还是昏沉的。
陈梅连连摆手道:“那怎么行,规矩不能变,就算您不再是周家的大少奶奶,我也不能直呼您的名讳。”
她顿了几秒,继续说:“我就叫您大小姐,大小姐,以后您在哪,我就在哪,您别把我一个人留在周家,我跟您走。”
白兮拉开窗帘,外面灰蒙蒙的,低沉的雷鸣隐约传来,一道闪电从窗前闪过,吓得她连忙将窗帘拉上,她最怕打雷闪电。
“陈姨,您确定要跟着我吗?”
陈梅斩钉截铁,“我确定。”自从在周家老宅白兮替她出头后,她就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会一心一意跟着白兮。
“只要您不嫌弃我年纪大,又没什么文化。”
白兮重新坐回床上,“好,待会跟我去收房,以后您就是我的管家。”今天是齐丽和白智辉出院的日子,白兮本没打算今天去收房,可是昨天的事除了齐丽一家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对她下黑手,涂冰清前脚走她后脚就被人暗算,那只能说明涂冰清说的都是实话。
她换好衣服,推开房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刚好从对面门出来,“白小姐还有哪不舒服吗?”
白兮意识到对方是家庭医生,“谢谢,我感觉好多了。”
“保险起见,白小姐今天不要出门走动,下午还要挂一瓶水。”男人带着口罩,口吻严肃,白兮第一次被人黑,心里没底。
她问:“会有后遗症吗?”
男人轻蹙眉头,“如果白小姐能严格遵照医嘱的话不会有大影响,切记,不要出门乱走动,在这好好休息,吃流食忌辛辣。”他走到楼梯口,突然又转身,“你劝劝笙哥吧,你昨晚高烧不退,他烧的比你更厉害,不肯吃药也不肯打针,再烧下去要变傻子了,我去取药,你劝好他。”
白兮看着虚掩着的门,心里一阵纠结,周承笙表面看着一副天塌下来也能顶住的样子,实际上一见到针管他就打怵,不仅怕打针还怕喝苦药,哪怕误吃一口苦瓜眉头都能皱三天。
说他禁欲,他就是个暴君,说他傲娇,他又像个傻子,反正在白兮心里他就不是个正常人,更不是个好人。
她推开房门,周承笙趴在床上,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穿着一条浅蓝色的棉质睡裤。
“说了不打针。”他声音低沉,嘶哑,一听就知道扁桃体发炎了。
“多大人了还怕打…”陆沉推门进来,看到白兮的瞬间,微愣,“白小姐也在啊。”
周承笙趴着的姿势明显一僵。
“白小姐真贴心,刚醒就来看阿笙,昨晚…”
白兮面无表情,“我来找手机。”
陆沉一噎,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周承笙说:“阿笙昨晚担心你吃亏,球打一半恨不得一个火箭冲过去救你,半夜高烧四十度他都不愿意去医院,坚持要守着你,怕你见不到他着急…”
“出去!”周承笙浑身肌肉都是疼的,要是有力气,第一个就把陆沉踢出去。
陆沉不以为然,继续自说自话,“昨晚阿笙是动真格…”
白兮直接打断,“现在送医院也不晚,他在这不吃药不打针,断气了怎么办,快打120。”倒不是真怕他断气,主要是怕他断气连累她。
陆沉没想到白兮的脑回路跟他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恋爱脑的女人听到男人奋不顾身救自己难道不是先感动吗?
怎么白兮全程一副怕被讹上的样子?
他干笑两声,“有家庭医生不去医院也行,你就劝劝阿笙,他从昨晚到现在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阿笙喜欢吃蛋糕,白小姐会做吗?”
“不会。”白兮睁着眼睛说瞎话,陆沉这下彻底混乱了,这到底什么情况?
周承笙强撑起身坐起,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三天三夜未合眼。
他执拗的盯着她,“你良心不痛吗?”
白兮心道,你有心吗?
她挪开视线,耳边是昨晚那句,“要吗?”
她莫名觉得好笑,要你大爷要!
她一声不吭退出房间,陆沉单手锁住门,满脸问号,“什么情况?周佐说白兮被人下料了,我怎么感觉是你被人下料了?”
周承笙平躺在床上,心力交瘁,不想说话。
陆沉端着水坐在床沿,“周二碰她了?”
“没。”
“那你碰了没?”
周承笙闭上眼睛,眉头紧蹙。
两人沉默了十几秒,陆沉大腿一拍,“难怪人家生气不搭理你,你昨晚就晾着她一个人死去活来的不送医院也不碰?你他妈还是人吗?”
陆沉越想越觉得周承笙不人道,“你什么也没干难道你就站在一旁看着?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干柴烈火欲火焚身?白兮挖你祖坟了你对她这么狠?”
周承笙脑子已经气麻了,“滚。”
陆沉看着他极力压制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如果说不在乎,那他不至于跑去捞人,可如果说在乎…
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碰?!
还有白兮明明之前爱得死去活来的,为什么三天就闹离婚?
陆沉琢磨了半天,最后站起身走开两米远问:“阿笙,你是不是不行?”
周承笙一噎,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咽不下也吐不出,已经烂在里面流脓发炎,每呼吸一次都疼的抽搐。
他要怎么解释?说他不是不行,也不是他柳下惠,而是白兮宁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也不愿意他碰?
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他也想不明白。
半晌,他微启唇瓣,“我不至于趁人之危。”
女人死绝了是么,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陆沉重新坐回原位,“知道是谁使坏吗?”
“与我无关。”
陆沉眸子轻挑,“人都抢回来了还与你无关,你不打算查出是谁?”
“不打算。”
陆沉试探道:“没碰着,所以生气了?”
周承笙抱着枕头一个翻身,拒绝交流。
这时许岩提着药箱进来,周佐跟在身后,三人对视一眼,陆沉一个枕头盖住周承笙,周佐这才敢上前压着另一边,许岩瞄准时机一针扎下去。
完事后,三人跟疯了一样争相着跑出去,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才想出来的对策,就算事后被周承笙报复,也好过给他收尸。
周承笙趴在枕头底下,一动不想动。
同样高烧一夜的还有周佔霖,他伤口严重撕裂,红肿的连二次缝合都没法进行,必须先消炎。
他靠在床上,唇色发白,手机对面传来女人咆哮的声音,“周佔霖,你想女人想疯了是吧,连周承笙丢掉的破鞋你也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