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四夫手记
作者:半袖妖妖 | 分类:竞技 | 字数:3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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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因心梗住院,现在需要心脏搭桥手术,今天回来收拾东西会将笔记本带到医院去,无法按时更新请谅解。下面是君若无心vip章节,暂时为了应对榜单先放出来,请不要买。暂时买了的读者也不要害怕,我会尽快改回来,而且加一些字数只多不少。
希望能理解一下,也希望我爸爸手术顺利。
感谢扔地雷的孩子,我看见了你的留言,
青瑜小的时候体弱多病,皇后将他和青璃养在一处,皆有宫中太傅一同教导,因是青璃也就是小五喜爱舞刀弄棒,皇后还特地请来异人教学,他实在羡慕得紧。
他学的是治国之道,此书无趣,太傅更是无趣,唯有晚间看着小五在他面前比划着所学武艺,这才生活了起来,那教小五的异人常给小五讲皇宫外面的世界,他听小五转述时,竟是无比向往。
那日小皇叔携家眷入宫见驾,他对这位退隐田间的小皇叔很是好奇,据说皇叔以前曾有一段什么情伤,后来娶了一个小镇上面的女子为妻,这次回来是拜祭先祖。
青瑜记得很清楚,他先认识的不是皇叔,而是皇叔的女儿青柔,她比他还要高一点,显然比他大,那时她头上梳了很多个小辫子,圆圆的脸蛋,胖不隆冬的身子,还记得那时见了她,她笑得眉眼弯弯:“呀!这是弟弟么?太好了,我终于有弟弟啦!”
还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那时青皇见状哈哈大笑,登时御封青柔为端阳长公主,小五还说看着她笑就有暖意,他可不觉得,父皇叫他们小孩子去殿外玩,那时的小青柔很是大方,一手一个拉着他们兄弟两个人就往外走,青瑜发誓他只是震惊才没甩开她的手,胖乎乎的手,很柔软,她对他们说:“我在家就想有个弟弟陪我玩,可我娘说在这大皇宫中就有我的弟弟,你们是么?”
傻呼呼的,青瑜别过脸去,她那张脸看了就讨厌,他甩下小五和青柔就走了,谁要和她玩了。
后来青瑜很后悔,小五回来之后对他说了很多青柔的好话,还说别看这小姑娘胖,可是身轻如燕竟然能飞檐走壁了,这个他学了很久刚能起两三步,还说这个姐姐也不错,还给他讲了她们镇上的怪事奇闻等等等等。
他面带不屑,却是伸长了脖子仔细听着,暗暗想着下次再看见她就给父皇一个面子,陪她玩一会儿。
那一年青柔七岁,青瑜才六岁。
两人初相遇。
青柔一年只进宫一次,她的变化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每次来都给青瑜和小五带些稀奇的玩意儿,他总是默不作声,在一旁看着她和小五嬉笑玩闹。
她真的会飞了,等到他惊讶的发现这个声称是自己姐姐的姑娘,已然变成妙龄少女的时候,人家的身子,已经是玲珑有致了,青柔十二岁那年,她父母双亡,从此常住宫中,成了宫中众妃的开心果。
那一日他路过御花园,青柔正坐在池边看着池水一动不动,她的身下通红一片。
青瑜吓了一跳,他奔过去,见她双眼通红,泪水在脸上还在流淌,他顾不上每日装的高清,抓住她的胳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哇的一声哭出声音抱住他不肯撒手:“**死了!”
少女独有的清香钻入鼻孔,他的心狂跳不止:“怎么了?你快说啊!”
那日他们两个人都窘迫得很,他抱着她一路飞奔到太医院,结果太医也窘了,说这是女子来葵水了……
自那日青瑜总是忍不住到处寻着青柔的身影,他似得了病,这个病使他如癫如狂,可他渐渐长大,却也懂得了,不能想这个女人,因为有违伦理。
青柔的师傅在江湖中很有名气,自十六岁之后她时常出宫游历,回来之后偏就说着江湖上哪个公子有侠义之风,哪个公子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小五听得津津有味,每次青瑜都是挥袖而去。
直到那次,他带着侍卫偷偷出宫,外面的世界果然很新奇,找到青柔之后,她豪爽的带着他四处游玩,然后遇刺,那是他第一次那么惊慌,很多刺客都冲着青柔而去,他发了疯似地冲了上去,却被人打翻在地,若不是她挑剑救他,怕是再不能活。
他紧紧贴在她的身后,终是为她做了点事,那剑刺入他身体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是倔强的站着,正是危急时候,援兵来了,骠骑大将军带人赶到,他也是撑不住倒了下去。
其实他都听见了,刺客被惊走,那骠骑将军认出他之后表情奇怪,竟是拿剑上前,举剑欲刺,青柔伸臂拦住。
那将军说道:“那狗皇帝杀我主上,就连公主你都不能放过,我们还顾念什么,杀了这太子便是!”
“别动他!”青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柔意:“虽然他不是我的亲弟弟,可总算有一番情意,这次就算了吧。”
后来他惊惧交加,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青柔要杀他,惊出一声冷汗,醒过来之时已经回到了宫中。
青柔再没回来过。
青瑜冲动的跑去质问父皇,结果父皇盯着他许久,这才对他说了,原来先皇几子,父皇在其中竟然不是亲身,那小皇叔部下要起兵造反,这便惹来了杀身之祸,为了斩草除根,这便有了暗杀青柔那一出。
后来他接管了此事,故意放出风声,关于那个兵符,特意将此事无限延长。
他还想着她,知道了他们毫无血缘关系之后更是心思如潮。
那一年青柔十八,青瑜十七。
两人分别时。
皇叔旧部悄然无息,青柔不知所终,那一年再相逢时,却是不如不见,她与一个锦衣公子相携而行,举止亲密,眉宇间全是柔情蜜意,他的心顿时冷了下去,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对他熟视无睹,擦肩而过。
后来他做了一些疯狂地事,调查了那公子的身家,那公子在权势和女人之间选择了权势,青柔再次失踪之际,被他派人找了出来。
青瑜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她见到他时惊讶的表情,屋子外面全是侍卫,他不顾她的挣扎贴上了她的唇,她却对他拳脚相加,要拿他作人质,他哈哈大笑,却是用尽力气抱着她。
他给了她三年的时间,她在江湖漂流,他在朝堂周旋,后来她果然是如鱼得水,从不想他,他恼她,怒她,可是,心之向往,不能自已……
谁先动心,谁就输了,他不服输,佳人如风,若不紧紧握住,唯恐此生无缘。
那年他终下狠心,派人将青柔擒入太子府,喝令小五对她用了摄魂术,篡改了她些许记忆,之后在她那个迷茫的夜里要了她,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妖娆。
从此她喜怒无常,可他哄着,哄着,不管她是骂是打斗甘之如饴,反正或嗔或怒,或笑或哭都与他息息相关,他总是对小五戏言,说养了一只猫,一只成日想爬墙逃跑的猫。
或许是他放心太早,青柔对过往虽是迷茫,虽然变成了一个路痴,但是想去闯荡江湖的念头从未休止过,那一日他回府之后不见她身影,大怒,她留言说有事出去走走,可这一走就是一年多。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是快意江湖,四处流浪,青瑜哄了好些时候,才将她带回太子府,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却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不相信,在宫中讨了求子秘药,整日纠缠青柔,也最终使她身怀有孕,那一年她脾气大得很,依照本能改动了他园中树木假山,从此不愿见他。
幸好他找来了她的丫鬟,那丫鬟脾气和她一样古怪,却是随遇而安,一直在太子府照顾青柔,时不时也偷偷将他放进来看她。
后来青柔生产,他们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这是天下父母的通病,自己的孩子最好看!)他欣喜万分,取名青一。
曾无数次想,为什么就非这个女人不可?青瑜自己也答不出,早在青柔以端阳公主的身份站出来之时,他便想到了,他失去她了。
江山,爱妻,让他选,他先是选择了江山,之后每日在回忆中度过,他的猫儿慵懒的风情,他的猫儿他的猫儿他的猫儿,还有她带走的女儿妞……
这年,新皇登基两年遇刺驾崩,按照他的遗愿灵堂设在原太子府。
棺木就摆在灵堂前,守卫的侍卫松松散散,那日夜静如水,一大一小悄无声息的落入院中,她终是回来了。
青柔拉着女儿的手,两个人一步一步走向灵堂。
一个守卫的侍卫看见了,他惊讶的看着两个身穿孝服的身影,另一个登时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一步、一步,他真的在棺中。
她俯身抱起女儿,泪水落在他的脸上:“我还以为是你又骗我回来……”
“妞儿,”她轻声说道:“快叫爹,还记得他么?”
那孩子安静地搂着娘亲的颈子娇声叫了声:“爹。”
青柔搂紧女儿闭上了眼睛,棺中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身影一跃而起,青柔下意识抱住孩子出招,他却是步伐诡异,手到擒来,一把将她们娘俩抱在怀中:“我学了小擒拿法了,抓住你了……”
“青瑜!”灵堂里传来了一声娇喝:“你又骗我!”
“别动!我躺了三天,没力气了……”
“混蛋!快放开我!”
“娘!我有爹啦!”
……
外面那侍卫慢慢松开钳制身边人地手,瞪着他低声说道:“你什么也没看见,知道么?”
的确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到此猫儿番外终。
天桥上,一个身披白色薄肩的少妇很是扎眼,只见她头挽时下流行的同心髻,偏就在右耳边又有一个小辫子垂在胸前,略显俏皮,披肩下是桃色罗裙,她背后还背着一个长条包袱,说她扎眼,是因为她双眼红肿,站在天桥上面已经好一会儿了。
路过的众人无不揣测纷纷,这个女子怕不是要寻短见吧,看她一直看着天桥下面护城河默不作声,要不,有人想着,去报官?
这女子不是别人却是云天都的妻子,元青筠,此处名唤广元镇,是京城以南的第一个镇子。她一口气坐车到了广元镇,却开始茫然了起来,她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个天桥去年的时候天都带她来过,那时候正值炎炎夏日,护城河内的荷花开得正美,其实是她的生辰,求了他好久,这才带她出来走走,天都平日都很忙,难得一次肯带她出来,后来也以她在街上抓小偷而草草收场,因为她的脚受伤了。
叹息,她离开云府已经整整一天了,此时已是快要黑天了,客栈都还没有去投,元青筠却似定住了一般,站在天桥上面一动不动。她想着:也不知道天都去追姐姐去了没有?
关于她的亲事,她原本以为的天赐良缘,原来是一场乌龙,她都知道了,那一日入宫探望姐姐,姐妹已有月余未见,很是想念彼此,便窝在一处说着悄悄话,宫中没有其他妃嫔,只有一些先皇留下的太妃,姐姐是皇后,独宠六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若能得到郡王的爱,那么这是一件多么有幸的事啊!
遣走宫人,她与姐姐一同躺在床上,可当她如此说的时候,姐姐却笑得苦涩,抱着自己哭了很久,原来姐姐竟还是处子之身,新皇也就是先太子青瑜他并未碰过她,那人是姐姐心心念念之人,原来他也有一个心心念念之人。
那晚她叫宫人去云府送了信儿,说要住在宫中,她以为这件事就够叫她混乱的了,可她没想到,更叫人难以接受的还在后面,元青筠没想过那么晚了还能再宫中遇见天都,半夜睡不着,她本是恹恹地委身蹲在花树后面看月亮,听见脚步声便后知后觉想要站起来,可竟然听见了自家夫君云天都的声音,她原想着等他过来了久跳起来吓他一跳,可同行的竟然还有皇上,她正伺机跳出,听见皇上叹息的声音传来。
“总算是我对不起她,也不知我若是走了,她该怎么办呢?”他在说谁?姐姐么……
两个人走了过来,云天都低低应了一声,就听见皇帝又说道:“不过真没想到,天都你终是娶了元家女啊!”
天都的声音略带着落寞:“世事无常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然等朕……嗯,等我去了之后,你便娶了静宸如何?本来你喜欢的就是她,我也从未碰过她,你们两个人也算还有缘分。”
“说什么呢!若真拿我当朋友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云天都急急说道,元青筠只觉脑中嗡嗡作响,她不想听下去,却听皇帝又说道:“本就是一场乌龙亲事嘛!你喜欢的元府小姐本就是姐姐,结果聘了妹妹,以后姐妹共侍一夫,只需给静宸换个名子即可,简单得很。”
云天都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她的心渐渐冷了下去,紧接着皇帝遇刺,皇后自缢,把她吓了个半死,她不能相信姐姐就这么去了,结果真的印证了,天都将姐姐藏在了云府。
姐妹再次相见,心中滋味五味杂陈,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只是一日比一日沉默,姐姐更是心事沉沉,直到那日与她告别,却是要远行而去,说是偷偷回去见见爹娘,这便北上。
元青筠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她给云天都留下一封信,这便打了个包袱,向南而行,是的她故意的,她不想遇见他们,不想去后悔自己的成全。
她选择的是退出,选择的是远走,选择的是亲手隔断自己的姻缘。
她想祝福他们,发现根本不能做到,一个是自己最亲地姐姐,一个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偏就只想着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便心痛,肝痛,五脏六腑无一不痛。
能够认识云天都,就是因为姐姐,那时她年纪尚小,不懂情爱,只跟在他们身后蹦蹦哒哒,后来稍微大一些时候,竟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他,但凡有他的身影,她的心总是不受控制,飞向他。
也曾幻想过天都他喜欢上自己,可他却始终离自己很远,直到云府前来提亲,大娘偷偷问她,她还不能相信,真的能与他喜结连理,后来她跑去问了他,他没有否认,她在回府的路上一直笑,一直笑。
成亲的那个晚上,她更是忐忑,初为人妇,她疼得直咧嘴,却是忍着,偏要纠缠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因为即使这般疼痛,也有如做梦。
之后的日子里,天都他和婆婆识得了她的真面目,什么贤良淑德,都是假的,她成日闹笑话,没事就闯祸,偶尔消停两日却又总是生病需要他来照顾,总之那些日子怕是他真的头疼吧。
回想着成亲这两三年,她真是失败,就连孩子也没能怀上,婆婆口中说是不急,可她知道,她和公公都盼着呢,天都倒是从未说过想要孩子的事,或许,也是真的不怎么想和她来生吧,元青筠自己也很疑惑,天都没有妾侍,在房事上,他们两个人也算频繁,怎么就总怀不上呢!
她低头看着河水,全身的麻了,怎么办?才走了一天,就很想他,甚至开始后悔……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云天都惊喜交加的声音忽然在后方传来:“青筠!”
元青筠僵直的转过身来,正是云天都,他见她站在桥边,竟又喊一声:“青筠你想干什么!你别动!”
她不想干什么啊,元青筠忽然想起她为什么跑到这里来,看见一直思念的人一脸焦急的就站在眼前登时呆住了:“天都……”
“你这是要干什么?”云天都上前一步:“快点过来!”
她一向是最听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已经早于思想一步扑进他的怀里了。
“天都我好想你。”
云天都叹气,他真是拿这个小妻子没办法:“你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
元青筠再他怀中抬起头来,小声问道:“你去找姐姐了没有?”
“青筠——”云天都拥着她往府衙走:“她要北上游历,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可是,”元青筠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你喜欢的人是姐姐,想娶的人也是姐姐啊……”
“谁说的?”云天都叹息道:“我可拿你这个笨蛋怎么办才好呢!”他的声音略带着笑意:“没错,我以前是喜欢她,可是自从娶了你,你这个闯祸精打着贤良淑德的旗号,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早就习惯给你收拾烂摊子了,哪还有心思想别人!”
“啊?”元青筠傻眼,她喃喃道:“天都你说什么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给我惹事!”他不耐道:“京城中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呢!”
她不敢再问,云天都揽着她一直走,原本他看见了青筠的信,真是哭笑不得,想着她可能去的地方,在京城暗访了马车行,这才找到了广元镇,他一心去府衙想叫府衙帮忙找人,快马加鞭一直到了府衙,却正赶上有人来报,说有个女子背着包袱在天桥要投河,听他说起那女子装扮,正是娇妻青筠,这便立即赶了过来。
这算什么?元青筠稀里糊涂的跟着夫君云天都在府衙住了一晚,这晚他抱着她睡得很是香甜,她却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快亮了,这才睡着。
京城事务繁忙,云天都没有时间耽搁,他将她搂在胸前,两个人共乘一骑,却是刚刚动身,她便觉得身子不适,嚷着要下马,还未等云天都将她抱下马,她便是吐了出来,两个人顿时惊呆了,她以前骑马很溜,可从未晕过马啊,这个状况是……
顾不上回京,云天都在光元找了家医馆,经过大夫的切脉,证实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元青筠有了,多么的不可思议,成日盼着的时候,他不来,不经意的闹别扭,他却偏偏来了……
那日云天都发火了,他郑重的告诉元青筠:“以后再不准离开我半步!再不许胡思乱想!”
元青筠后知后觉,她惊喜的小心翼翼问他:“天都——,你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我想的那些都是没用的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了?“
……
后来元青筠果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云天都对她真的宝贝得紧,他心中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再后来她问他,她这么个人,既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吟诗作对,他喜欢她什么呢?
他那时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给她解着缠在一起的头发喃喃道:“真是个笨蛋!”
她不依,继续问。
他扳过她的身子,将儿子放到她的怀中一起抱在胸前,很久才说:“其实就喜欢你这个贤良淑德的劲头!”
贤良淑德,这个她不沾边好么——
到此元青筠番外终。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大青新登基的新皇青瑜会在登基两年后被刺身亡,幸好他在弥留之际留位传与四弟青玖,他生前独宠皇后元静宸一人,这元皇后也是情深不悔,竟在他走了之后,殉情自缢。
青玖本是推脱,后来在众人一再的劝说之下,登基上位,之后立即与花语联姻,娶了花语的小公主,封其为后。
原本云想衣在花语住的好好的,不想回大青,可是青璃整日在她面前念叨,被他念得烦了,这便和他带着小团团赶回了大青,之前她在飞凤的烟台生产,后来听闻花语四季长春,便动了心思,等团团满月之后,便告别了薇薇安,带着团团,和团团她那至今也没有名分的爹在花语安了个家。
在花语住了一年多,云想衣试探着开了个制衣店,虽不能挣太多银子,但好在她底子厚实,赔了也无妨,这便觉着很是有趣,倒是青璃大放厥词,他说去店里制衣的小公子都别有用心呢,有么?她没在意过……每日回到巷子里那个家,青璃和女儿总是能叫她产生一种归属感,虽然他总是抱怨,也越来越神经兮兮的注重自己的脸,好笑的紧,但是云想衣却是知道,青璃一心一意地陪伴着自己,就连暗部都舍弃的他,只想没志气的窝在她和团团身边。
青璃只想着要做一个闲散懒王,自从团团出生之后,他便将暗部交与了颜去,只身呆在她们母女身边,云想衣多次将那封休书拿出来哀怨的看着他,他只能赔笑,好生哄着,说了多少次,这不是他写的,可她总是不信,多少次都想抢过来撕个粉碎,却不能如愿。
花语这个鬼地方,他其实是非常讨厌,早就受够了的,堂堂男儿一个个都像娘们似地,飞凤还好点,男子也不那么扭捏,可这里的小公子,个个都阴柔得很,偏偏他们还自以为很美,整日在他们家门口晃悠,时不时就和云想衣上演一出巧遇记,许多人还托了媒人上门说亲,还说什么不在乎做小,他在乎好么!
云想衣真像是乐在其中了,有一次她竟然还向媒人详细询问了花语娶小郎君的事宜,那天晚上他的怒气和腰力一起爆发了,把她折腾得——嗯,腰酸背疼这才算完。
三哥青瑜诈死,老四登基封后,原本是躲清静不想去担事儿,但是一想着借由此事离开花语,回到大青,做他的爷们,扬眉吐气不折腰,这才……嗯,带着媳妇儿孩子回来了。
众王齐聚,此时以往恩怨有如云烟,他见了那陌生的青瑾很是满意,但是也不知为什么还是不想叫云想衣见到他,这便支开了她,几个兄弟把盏言欢。
云想衣根本也不想进宫,她此番回来,又住进了璃王府,除了颜回略知道底细,小厮丫鬟们还都以为是新王妃,却不知这就是原本那一个,两年未回云府,她实在想念得紧,这便回去探望一番,云母见了她热泪盈眶,元青筠得知了真相更是拉住她的手不放,非要秉烛夜谈。
在她口中,云想衣这才得以知道,那个假冒青柔的小倩两年以前被斩于市,而方雅素再次遭到退婚,人差点就疯了,后来嫁给了老太傅的一个门生做了填房,还有康王之子玧王青瑾,他在两年前辈暗杀差点去见了阎王,被一个叫风十三的救醒之后,竟是将以往全都忘记了,就连是谁要害他也不得而知,听到这的时候云想衣的眼皮跳了跳,却只是幽幽叹息,她感叹的是错过。
京城中喜事连连,贺儒风终于要成亲了,云想衣听说此事很是高兴,为他准备了贺礼,想要去恭贺一番,想起与他游历的那番日子,想起与他制香的时候,他温和得丝毫没有纯在感,却叫人最是轻松,她在原来她的梳妆盒里找到了当年贺儒风送她的香,这香几经辗转,终于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那一日云想衣略做妆容,待她打开密封的香盒,一股子清香飘散开来,贺儒风不愧是制香的高手,时隔这么久,仍是香气四溢,她笑着将盒盖放置桌上,却一下愣住了,在那盒盖的里面,赫然磨刻着两个字——倾心。一般的香都是有名字的,制香者也会将名字刻在盒内,以示真品,那么这定然就是此香之名。
她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那日出香,贺儒风说:“此番制香,成了八盒,七盒惊鸿,还有一盒就是这个,这是我加以各种香料精心调制的蜜香,别看它不是花香,这精藏花蜜味道独树一帜,乃是贺家祖传秘方,加以少许香料,只此一盒,再无他家。”
那日他还说:“此香不卖,只此一盒,因为这是我特意为衣衣所制,要送给你。”
他说是他的一片心意,只对着她笑得如沐春风,说有了名字定要只会他一声,那时她打趣说叫遇见,他只笑不语。
原来这就是他想说的,他的心意,那几盒叫做惊鸿,这一盒叫做倾心。
他曾经说他可以陪着她去游历四方,她还真是迟钝,恐怕贺儒风也不会想到,云想衣没有像别的女子一般喜欢这种东西,没有打开这盒香,可是那一刻她一直没有打开过……想着初遇贺儒风,若没有送药给青璃,便也是一场风花雪月,他这般清雅的男子,也是痴情之人,若能喜结连理,两个人相伴游历四方,不知又是一番什么光景了。
偏偏就有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五皇子青璃,纠葛牵绊,最后竟是用他的傻气,牢牢拴住了她。正是在那出神,青璃已然回来了,他自宫中而回,云想衣却是正在发呆,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吓了她一跳。
他今天看见了青瑾,对他的茫然陌生感到非常的满意,心情大好,他不顾云想衣的挣扎,将其压在床上,却是只想要她,她显然不在状态,青璃扳开她紧握的手,这才瞧见那个香盖,云想衣伸手来抢:“给我!”
他眯着双眼,怒气暗生,就知道那厮不是什么好货,看着云想衣的眼睛柔得都要滴出水来了,哼,一把扔在地上,他狠狠地吻住她,然后是抵死缠绵,什么事都能依她,唯有此情,他必须要她的心,只能放在他处。
事后他小气的将那盒香扔进了仓库,愤愤地向云想衣宣告:“我可告诉你,团团都会喊爹了,你可不能再动别的心思!”忽然就明白了三哥的心,也不知他等到青柔没有。
“说什么呢!”云想衣失笑道:“难不成我还能给团团再找个后爹?”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两个人便是拥在一处笑成一团,想起那封休书,青璃还是不能安心,
他试探着问她:“那封休书呢,它真不是我写的,难道你还没想起来么……”
云想衣这次没有逗他,她轻声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了?”他急道:“那快些给我撕了,放你这我总不能安心。”
她笑的得意:“才不呢,哪日你对我不好,便要休你的。”
青璃默,他暗暗下定决心,非要找到一把火烧个干净。
其实云想衣当然知道这不是他写的,早在青瑾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她便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笔迹,她仿别人的笔迹总是有一个毛病,在结尾处总有一笔略有上挑之姿,笔锋柔和不易察觉,后来她自己利用银针破穴,记忆虽有些混乱,但是大致也记起了很多,等到团团出生之时,所有的一切早就全部忆起。
贺儒风成亲那日,贺府张灯结彩,云想衣在青璃的陪伴之下前去道贺,新娘子是京城的名门闺秀,听说也是贤良淑德才貌兼备的可人,听到贤良淑德她就想起了元青筠,暗暗偷笑。
新郎官一身的喜气,他见了云想衣也是像以往那样打了招呼,她却知道,恐怕以后她再不能与他结伴而行了。
酒宴开始了之后,云想衣将青璃扔下喝酒,伺机溜了出来,她喝了几杯下肚就觉着酒气上涌,想来这都是陈年好酒,贺府的园子很是漂亮,六月的天气,更是百花齐放,她顺着长廊漫步,却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慢慢转身,就在这月色之下,青瑾的身影赫然闪现在她的身后,听说他失去了全部记忆,云想衣一直没见他,既是害了他如此模样,便想着要他有个全新的人生也是好的。
青瑾看着转过身来的云想衣,他醒来之后记忆全失,从此以冷漠掩饰着内心的惶恐,他也不知是在害怕什么,康王催了几次都不肯娶妻,听他们说,他曾经娶过一个妻子,可后来她不光是密谋造反更是差点将他杀死。
其实他是不相信的,贺儒风成亲,他本是不愿前来,可是康王打定主意非要他出席,想借此沾沾喜气,也寻个大家闺秀什么的,好让青瑾重新开始。
他来得很晚,可即便如此,也一眼就瞧见了她。
他的心跳动的很厉害,看着她梳着妇人的发髻,与身边璃王略显亲昵,竟是怒意横生,直到云想衣偷偷出来,他竟然忍不住,一直跟随在她的身后。
:“你是谁?”青瑾脸色茫然,他抚住心口,喃喃问道。
“我是谁?”云想衣对着他笑靥如花:“那么公子又是何人呢?”
忽然就想起,当年两个人在山上研习催眠之术,她总不能成,整日恹恹的没有精神,林瑾玉为了哄她高兴,便是叫她在他身上演练了一次,然后他装着两日不识得她。
那日见他舞剑,她前去找他,他就是这副表情。
一身白衣,公子如玉剑如虹。
唐三番外
唐三原本是唐门七秀中的一个俊俏小哥儿,彼时他还年少,刚出江湖就认识了蓝夜,那时蓝夜尚还叫非白,他比她小三岁,唤她姐姐。
他常常梦见非白,尽管他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制造各种机会与她见面,也只为说上一句:“姐姐,好巧啊。”但是在非白的眼里,他总留不下痕迹,自此他厚着脸皮整日跟在她的身后,她也总是一笑了之,后来有了轩辕简,非白心有所属,他黯然神伤,这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来,这个姐姐,他想娶来做娘子。
非白和主子云霓裳住到了碧水山庄,唐三为此担心不已,他在山庄下面包了一个小酒楼,整日徘徊在山庄周边,就像着了魔一样,也不知他向老天爷祈祷了多少次,终于盼到了非白和轩辕简反目,那一日晚上,他救下了她,一个青年男子扶着云霓裳她们三人自山庄而来,正被他遇见,非白身上有伤,他帮助她们躲开了碧水山庄的追兵,并且死皮赖脸的跟到了天山脚下,原来非白不叫非白,她的家在天山,名字叫蓝夜。
人家早上了天山,却叫他回去。他不肯死心,硬闯天山,最后在天山的八卦阵中迷了路,一大片迷踪林并没有难倒他,几次有人放他出去他都不肯,他在林中抓野味,誓死也要上天山见蓝夜,他想他还没有对她说:“我不想叫你姐姐,我想娶你做我的娘子。”
唐三在林中自得其乐,终于有一日,蓝夜来见他,她的模样憔悴不堪,一双鞋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竟已磨破,见了他好似累到极致,喃喃问他,为何呆在这迷踪林里,不肯离去,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他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的眼睛看不见了,他将心中演练了千万次的话说出了口,蓝夜似已呆住,她思索良久,却拒绝了他,他心中千思白转,终于在她打开阵法的一个缺口之时,忍不住出手擒住了她,点了穴道,扛下山去。
那时他很天真,他以为一旦蓝夜成了他的女人,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唐三拿了些银两叫山下的农户帮忙买了一些红布和蜡烛,他就地简单的在一家农户中与动弹不得的蓝夜拜了天地,当然也入了洞房,他想得简单,她成了他的女人,从此再不会眼中无他。
这是唐三这一生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也是他做过的最庆幸的一件事,因为自此蓝夜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因为最后,他终于得到了她。
蓝夜**之后,痛苦万分,她拿着剑扬言要杀了唐三,他却不躲不避扒开胸前衣物,拽着她的手按在赤/裸的胸口上,叫她若能做到,便一剑杀了她的男人!
男人?是啊,他不再是个孩子,他是个男人了,而且成了她的男人,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蓝夜带着他上了天山,住到了天山的后山,自此唐三成了蓝夜的眼睛,他以为他得到了,可是蓝夜对他依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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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个影子,后来就连话都很少说,因为蓝夜不喜他多话的,她整日忙于照顾云霓裳和她的孩子,唐三总是抢着做任何事,她说的话他从不反驳,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听她的,比如晚上,他年轻气盛总也忍不住抱住她求/欢,蓝夜总是厌恶他伏在她身上做起来没完,却又总是被他挑拨得动情不已,或许是一个人久了都会累,她总算与他相依为命,可是却连名字都不肯唤他,直至有了丫丫。
那一日,唐三给蓝夜做了她最喜欢的刀块鱼,没想到菜一端上来,蓝夜就干呕起来,吓得他还以为怎么着了,结果蓝夜说有了孩子了,那一天他傻笑了一天,第一次在蓝夜睡着后离开了天山,连夜奔至家中的分店写了一封信叫掌柜派人送往家中报喜。
丫丫出生后,蓝夜似乎将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她第一次为自己看不见而感到了遗憾,唐三对于她来说,究竟是什么也不重要了,他就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们母女,常常是背着孩子一边哄她睡觉,一边给蓝夜熬药,或者一边给丫丫讲故事,一边飞快的晾晒草药,他从不觉得累,蓝夜第一次唤他三郎,是他不小心在山上摔了下去,自己又爬上来时,她正无助的抱着孩子站在家门口张望,孩子哭她也哭,他顾不上一身的伤,连忙抱了小的又抱大的,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蓝夜拽着他的衣角问他:“三郎,你去哪了?”
唐三带着蓝夜和丫丫回到唐府之时,丫丫才七个月大,她们差点引起了轩然大/波,爹娘也很同情蓝夜的眼睛,对丫丫更是喜爱得不得了,但是唐家七代单传,到了唐三这里,其他堂兄弟那另外六秀不是生了儿子了就是妻妾成群,他的爹娘开始张罗给他纳妾,只气得他大闹一场,就这样一心一意的他,蓝夜还没有全放进心里,若是纳妾恐怕她会直接抱了女儿就走,然后看不见就迷路就会一直抱着孩子哭,然后再不肯见他。
他从一开始就想着,每天靠近她一点点,每天对她好一点点,她就算是冰山,也会被捂化。母亲的哭泣,父亲的责骂,他默默忍受,直到他们找上蓝夜,央求她给他们唐家留个后,若没有儿子就为唐三纳妾,这纳妾两个字刚一出口,唐三已是闻讯前来,他将蓝夜和丫丫搂在怀中大吼道:“别打我的主意了!我已经不能再生养了!”
爹娘大惊,齐齐追问是怎么回事,就连蓝夜也吃惊不已,唐三脖子一梗,贴着女儿丫丫的脸蛋儿说道:“蓝夜生丫丫那天折腾了两天一夜,之后出血不止,若不是仙主妙手回春,后果不堪设想,唐三此生有一女足矣,我不想叫蓝夜再生子冒险,丫丫百天时候喝下了绝育汤,所以……”
话未说完,蓝夜已是闻声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唐三手!你置我于何地!”
这是蓝夜第一次打他。
自此爹娘对他们夫妇很不待见,唐三百般讨好也无济于事,后来丫丫稍大了点,唐家将丫丫都宠上了天,情况这才有所好转,蓝夜逐渐适应了漆黑,她对唐三虽然总是爱理不理,但是他俨然已经真的成了她不可缺少的眼睛。
后来他将丫丫托付给仙主,便带着她四处寻医,总不肯相信她的眼睛不能再治,蓝夜也随他,与他下过几次山,可是他言语之间,总能招来各种女侠搭茬,这使她厌烦不已,原本,唐三模样长得十分俊俏,他年纪比蓝夜还要小三岁,正是男子面貌最盛的时候,开始的时候他还为此洋洋得意,总是故意在蓝夜面前说哪个女子又对他加以青睐了,可是蓝夜对他越来越冷淡,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在她心中只能推离他越来越远,后来他索性蓄起了胡子,果然蓝夜对此十分满意,偶尔欢/爱过后也会用手抚摸他的胡茬,他为此欣喜不已。
唐三以为他的一生就这样过了,他已经习惯了宠着她,已经习惯了爱她,已经习惯了做她的眼睛,可是那一日,蓝夜忙着找云小小姐地事,见她急得团团转他便带着她走了几条街最后在五皇子府飞针相救,全身而退,那天蓝夜不知道为什么又向他发了脾气,他忽然觉得好累,将她送到四皇子府就独自一人去酒楼喝起了酒,他喝了很多很多,只想倒地就睡,可是还是不放心蓝夜,他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受伤,唐三连夜回到四皇子府的时候,蓝夜已经睡下了,原来,原来没有他,她也可以一个人,这是他第一次失意。
他不知道那两日是如何度过的,整日在酒楼喝酒,然后就睡在酒楼,直到蓝夜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惊呆得扔掉了手中的酒壶,结巴道:“蓝、蓝夜……”想着她看不见,连忙将她扶住坐在一边:“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不问还好点,蓝夜挥袖将桌上酒壶挥落在地怒道:“你两日不见人影,就在这喝酒?”
唐三委屈至极:“你总是不耐烦我……”话未说完,蓝夜已是扑入他的怀中,她发丝微乱,眼睛红红,显然比他还要委屈好多:“三郎,你要丢下我么?”
他哪里能见得她落泪,连忙哄了又哄,最后又是起誓发愿的,这才罢休。
蓝夜遇见轩辕简那时,着实吓坏了唐三,他千不怕,万不怕,就怕她二人旧情复燃,可蓝夜那日竟然破天荒的喊了他相公,可真是叫他狂喜,她终于承认了他,虽然在他心中,他们早就是夫妻,他早就是她的相公。
第一次叫他相公,唐三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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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过往的种种,唐三心潮澎湃,想着一会就能见到蓝夜又激动不已,丫丫历时五年终于寻求到了破解药盅的方法,加以解毒,她的眼睛就会重见光明,此时他坐立难安,习惯的抹了把胡子,却忽然愣住。
蓝夜覆眼地白绫终于慢慢解下,她睁开双眼,刺眼的光亮顿时映入眼中,前面一个身影将光亮皆挡在身后,她仔细打量,一把将丫丫抱在怀中:“丫丫,你长得和娘想得一样一样啊。”
丫丫更是激动万分:“娘!你真的看见我了?”
“嗯!”蓝夜忍不住泪流满面,二十一年重见光明,那些个黑暗的日子,都过去了……
一旁一个男装丽人领着个小不点也动容地看着她:“蓝夜姐姐!能看见真是太好了!”她怀中的小不点突然挣脱她,跳起来搂住蓝夜的颈子咯咯笑道:“蓝姨,你能看见团团么?”
蓝夜抱紧怀中孩子使劲点头:“我能,团团长得真漂亮!衣衣,这孩子可却不像你……”
“姐姐!眼睛才好就取笑我么?”云想衣上前接过孩子,她如今是男装打扮,又恢复了本来面貌,那孩子却只有三分像她搂着她脖子不依道:“娘,**叫蓝姨抱!”
“你蓝姨很累了,叫她好好睡一觉,咱们出去玩,娘带你去放风筝好么?”
“好诶!团团最喜欢放风筝了!”
云想衣抱着孩子像她们挥了挥手,将空间留给了她们母女,便带孩子玩去了。
丫丫依偎在蓝夜的怀中,她终于做到了,终于医治好了母亲的眼疾,此生再无遗憾了!
蓝夜抱紧女儿,忽然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道:“你爹呢?”按照他的性子还不早在身边等着叫她看他了?
丫丫抬起头好笑道:“我爹呀,他不好意思见娘了,在灶房做饭呢!”
蓝夜失笑:“什么不好意思了?我叫你做的药,做好了没有?”
丫丫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蓝夜手中:“早做好了,不过娘可要想好,此药霸道得很,说不定呀嘿嘿……”
蓝夜在她脸上狠狠拧了一把:“你这个丫头,在里面放什么了?”
丫丫故作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就跑开了:“我去告诉大家就说你的眼睛好了,晚上改善伙食!”
蓝夜知道这是丫丫故意避让,她依着感觉飞快跑到灶房,唐三果然背对她正在炒菜,许是听见了脚步声,他的身形顿了一下,却没转身。
这个男人陪伴了自己二十一年,宠她爱她从未离弃过,蓝夜猛地将他自身后紧紧抱住:“三郎,我能看见了。”
唐三不自在的拍了拍她的手,喃喃道:“能看见了好,能看见了好啊!”
他很奇怪,蓝夜用力扳过他的身体,他却不敢看她,一扭头脸便别到了一边。
“三郎为何不敢看我?”
唐三低下头,像个孩子般委屈:“你看见了?我现在长得不如年轻时候好看了,原来以为你看不见就弄得丑点没关系,可现在变了模样,怕是不能变回来了……”
蓝夜闻言顿时失笑,她用手摩挲着他的胡茬抬眼笑道:“谁说的?你也知道我一向都喜欢你这长胡子的丑模样。”
“真的?”唐三闻言大喜,他也顾不上再炒菜了,抱起蓝夜就往外奔:“我娘子能看见我了哈哈!”
蓝夜趁机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他也不分辨是何东西就咽了下去:“什么东西?”
“三郎,”
“嗯?”
“对不起,我叫你等了许多年。”
“傻瓜,我们不一直在一起么。”
“三郎?”
“嗯?”
“我再给你生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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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小宛笑得极甜,赫连城壁盯着她神色不定,直到她撇了石子走向他,这才一把拉过他,他发力将人钳住在怀,在她耳边低语道:“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她无辜道:“人太多了,你都没拉住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拥着她的身子,向客栈走去:“可真是一点对你掉以轻心都不行,你敢说不是因为跑不掉才回来的?”
“赫连城壁!”宇文小宛咬牙道:“你若不信我,大可将我绑到边疆去!你个混蛋,不过是逗你玩的……”
他停住脚步,回头狠狠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到她软倒在怀中,索性一把抱起,她微微喘息着抓紧他的前襟,深深将自己埋首于里。
远来客栈中,桂兰已经打理好了一切,赫连城壁两个人直接上了二楼,房门开着,里面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他将宇文小宛放在桌边,自己回身关上房门,桂兰的身影在门外杵着。
她偷眼瞧着,赫连城壁双唇抿得死紧,他坐在另一侧冷冷盯着她,心念一转,宇文小宛狠狠瞪向他,咬唇道:“其实我是故意的,你满意了吧!”
他不语,她拿起桌上酒壶对着嘴就倒了下去,咕嘟咕嘟刚灌了两口,赫连城壁一把抢了下来,皱眉道:“你使什么脾气?吃点东西,就睡吧,今晚和我住。”
宇文小宛泪意上涌,她低下头,拿着筷子搅着盘子里的菜,眼泪一双一双滴落在盘边,屋子里静得只听得见清脆的嘀嗒声,他见状愣住,连忙凑到跟前,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好了,怎么这就哭了?”赫连城壁不说则已,一说小宛哭得更来劲了,她伸手将桌上饭菜推到一边,索性伏到桌上大哭起来。
“你个混蛋城壁……呜呜……我想我哥……你就看着我你就使劲看着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呜呜……你个混蛋……去年趁我喝醉了欺负**告诉我哥……”
这个这个……他嘴角抽了抽,赫连城壁连忙将佳人抱在怀中,好生哄着,她连打带骂,发了一阵子脾气,这才算完。
昏暗的烛火跳着火花,折腾了小半夜,宇文小宛这才安静了下来?,她双眼哭得红肿,脱了外衫罗裙,窝在他怀中老实地睡着了。
桂兰得了指示去睡了,赫连城壁叹息着,搂紧了怀中娇妻,她似已认了他,对他千百娇嗔,他唯有更加欣喜,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叫小宛。
倦意上涌,他闭上双眼。先还是朦朦胧胧地睡着,后来小宛在他怀中不安地扭动着,他张开眼睛,她闭着眼睛一手摸索着抚上他的胸膛,似梦似醒,不知说着什么,他皱眉细听,她口中却叫着表哥!
“宇文小宛!”赫连城壁掐住她的手腕,怒喝道:“醒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他,他扣住她的双肩冷冷问道:“你以为你眼前的是谁?你表哥?哪个表哥!”
宇文小宛一脸被抓包的表情,她惊恐万分地推拒着他:“你管他是谁!若不是你趁我醉了欺负我,我早就随了他去!你放开我,别碰我!”
“住口!宇文小宛!”赫连城壁一手抓住她不断捶打他的双手扭着放置一边,他翻身压上她,另只手只三两下撕扯开她的衣裤,他愤怒地抚上她的身躯,毫不怜惜地蹂/躏、心中燃起的怒火全都转化为欲/念。
她眼中含泪,绝望地低喃着:“表哥……”
他怒火更盛,身下那狰狞之物不怀好意地在她大腿根磨蹭着,稍微起身,屈膝分开她的双腿,赫连城壁咬牙道:“我不会让他活着……”他挺/身逼/近,她不适地挣扎,他却松开她的双手,猛力埋入深处!
“嗯!”宇文小宛低叫着,她扭动着身子,却丝毫动不了他一分。
他深深埋在她那柔软的紧/窒中,她一动他更是难耐,握紧她的腰肢就驰骋起来。
她泪水又落,盯着他的双眼哭道:“赫连城壁,你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