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欧罗巴
作者:我心橙色 | 分类:竞技 | 字数:5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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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重生
“咚咚嗒”、“咚咚嗒”。
手机的音乐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翻身而起,按开电脑开关,然后来到阳台上深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气。
7点10分,朝阳已经驾临伍尔弗汉普顿的天空,我微笑着,我从来没有如此充满力量。
我重生了,我是一个新的吴麟,虽然,也许在他人眼中,我会是一个更2的人。我终于明白,原来在生活中,有些我们觉得很2的行为,其实内里并不是那样,也许别人心灵更丰富,更快乐,也更有深意。
回到电脑前,我打开我的邮箱查看,收件箱显示一封新的邮件。
四眼已经回国,他说了回去发邮件给我报平安。
邮件内容如下:
哥们,虽然兄弟间不该说谢字这么见外,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我渡过了这一生最灿烂的一天,不论是杰拉德,还是摇滚都太赞了!
我想我会变成一个新的人。
关掉浏览器,我闭了下眼睛,几天前的那一幕还在我脑海中流转,经历过那样的夜晚,我相信,只要心里还有灵性的人,都会重生。
我刷刷换好衣服,小跑打开房门,跑到二楼另一侧尽头阿雅儿房间前砰砰敲门。
“睡懒觉的小丫头,起床了!快来迎接美好的一天。”我大喊了一句,然后贼笑着转身下楼。
“啊!又来了,你好烦那!”房间里传出一声气愤地惨叫。
我一路小跑下楼,楼梯被我的脚步踩出“咚”、“咚”声。
我又转到一楼那贴着“珍妮与麦克小窝”的房门前,砰砰拍门。
“起床了,懒猪们!晚上要节制,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大喊着,满满的精力布满我全身,我充沛的精神旺盛地让我必须宣泄。
在“麟,小心我加你训练量!”的抗议声中,我跑出了家门。
绿色的柏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如同我的脚步一样轻快。
我在跑向我新的人生。
可伍尔弗汉普顿还是在一片愤怒中,7比0,英超最近的一个7比0已经可以追溯到2006年,阿森纳主场血洗了米德尔斯堡,亨利大帝上演帽子戏法。而上一个英超最大比分记录是在2009年11月,热刺在白鹿巷9比1疯狂屠杀了维根,迪福打进5球。
憋闷了半个赛季的伍尔弗汉普顿人们在7比0后爆发了,俱乐部大门门口每天都可以找到几十个臭鸡蛋壳,主席的车四个轮胎被钉了五颗钉子。康纳几乎连来训练基地都要乔装打扮。
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重生了。
我想的很清楚,我一生踢地最开心的两场球,一场是在巴西与圣罗尼的街头对决,一场是2012赛季末主场打富勒姆的尽情挥洒,我决定就这么开心的踢下去。桑卡玛他们是对的,上了球场,就别考虑那么多恩怨情仇,胜胜负负,开心踢球就好。
我以前,真是太功利了,我笑着摇摇头,从现在起,我决心当一个开心踢球的2人,那怕因为这样的踢法会让我混不下去。
那怕,结果不是那么的好。
可那有有什么所谓呢?很多人在乎的,我已经不在乎。他们关心的金钱、名誉、地位、成功,都不是我在意的事。我只要开心的活过每一天,认真地活过此生,无愧于心就好。
来到格曼家门口,查理已经在门口拿报纸,大叔笑着对我说:“麟,你最近还真是活力四射啊。”
“那当然。”我笑着跟查理打招呼,然后冲进格曼家大喊:“起床了,大帅哥!”
“等着你呢。”格曼迷糊地用充满睡意的声音回答我,他穿好了运动服躺在客厅沙发上。
“被你折磨了三天了,我难道还不知道穿好衣服早点下来睡?”格曼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佛祖啊,保佑这家伙的抽风早点过去。”
“好不了的了。”我拖起格曼就走。
只祈祷是不够的,格曼,你还需要拯救。
患失心疯的并不止我一个,道森正哼着小曲在擦洗自家店门口的玻璃。
这个眼角还没消肿的壮汉转头看见我们,“正好,进来!”他对我们招招手,转身进入店内。
道森将两碟白底红顶的蛋糕放在我们面前,期待地说:“我连夜设计出来的,准备参加蛋糕大赛的。”
“起名没有?”我拿着勺子尝了一口。
“有,叫热血。”道伊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等待我的评语。
“哇!”我忍不住叫了起来,这是蛋糕吗?细嫩软滑地口感里,居然隐藏着火焰的味道,道森怎么做出来的?香甜度正好,而且有好几种层次,可那股火焰的感觉,使这蛋糕别具热情,充满个性。
道森,原来你也被激发了生命的热情,真好。
格曼抢着先评了:“绝对冠军,这蛋糕应该载入史册!英国终于有超越法国人的经典甜品了。”
“切,”道森假装不在意地回身去柜台后给我们拿牛奶,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忍不住。
“我完全同意,”我连忙点头,“晚上拿去给阿雅儿她们吃,那些人也会为这个,什么来着,哦,热血,对,为热血疯狂地。”
说起热血,我和端着牛奶过来的道森都忍不住看着格曼。
格曼脚上已经差不多消了肿,可他神情还是落寞地,7比0之后,格曼更寡言了,他时常在沉思,可脸上难掩苦恼。
我和道森都在后悔演唱会没能抬着他去看。
怎么才能让格曼明白过来呢,我们又没有时间机器带他穿回几天前。
道森凝神想了想,先开始了:“帅哥,你一生想追求的是什么?”
“诸法皆空,追求,是妄念。”看来格曼佛经读地更勤了,也说明他的内心更加痛苦。
我看着格曼金色眉毛下空空的眼神,心知一个人要是自己要钻死胡同,别人怎么劝都是没用的。
智慧的提高,心灵的领悟,只有等你自己阅历够了,时间足了,才能瞬间豁然贯通。我忽然想起老爸几次对我的欲言又止,顿时省悟了过来,爸爸不是不想告诉我人生的真谛,只是有的话,直接说出来,当时的我未必懂,多半还会误解。
人的成长,一步步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啊。
你自己充满了憎恨和戾气,别人怎么帮你也没有用。
就如眼前的格曼,我挖空心思考虑着怎么开导一下这个死党,可我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他领悟人生。
我悄悄跟道森打了个眼色,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道森也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吃过早晨,我和格曼一路走向狼队的训练基地,其实,我想小跑过去,然后冲到球场里练球,不管是哪里,足球将永远是我呼吸的氧气。俱乐部那些呜漆吗黑的事情,将再不能带给我痛苦,我是个球员,我就来踢球,就这么简单。
你们要留我就留,要赶我走,我就走,只要有球踢,我什么都不管。
可格曼还是慢吞吞地走着,他的心里,还充满着对“那些人”的愤怒,对狼队的爱恨交缠,他无法将自己拔出来,毕竟,对一个11岁就进了狼队少年队的伍尔弗汉普顿男孩来说,他对狼队的感情,远远非我能比。
哎,格曼,哎,朋友,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呢?
狼队训练基地的门口,仍然还在骚乱中。几百个球迷这几天一直围在基地门口,上下午两次狼队人员进出基地的时候,他们就会齐声呐喊,发泄心中的愤怒。
贝拉的小车正缓慢地开向大门,可好些球迷已经堵了过去,开始拍打车门。我看见一个酒糟鼻的大叔冲兜里摸出一个鸡蛋,“啪”地扔在贝拉挡风玻璃上。
另一侧几个狼队青年队的球员逃命似的,从旁门飞跑进基地,可还是遭到了一片嘘声。
基地安保人员冲了出来,想维持秩序,让贝拉的车进去,可好几个壮汉球迷立马举起了手里的酒瓶,吓地安保又退了回去。
我看着这些曾经和我一起狼嚎过的球迷,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我们曾一起欢呼,我们曾并肩作战,为何,今天会变成这样?
我甩开格曼,大步走了上去:“大家,”我奋起嗓子喊道:“请听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