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你这是要搞老于？”

“要是平时，我还不至于，老于那人精明的很，容易暴漏。可是，现在乱糟糟的桐城，不搞他一家伙，心里痒痒。这厮要了那么多的经费，一定在干啥坏事呢。你不方便出面，让关劲松和王建伟盯着一下。”

“好嘞，我这就去。”葛二毛是闲不住的人，有差事才开心，“科长，乌鸦那边是不是也让他们介入一下？”

“这样啊，那关劲松就不要参与了，王建伟配合乌鸦他们盯着于亮就是了。”郭一阳改主意了，乌鸦的人据说也发展了不少，帮忙要互相的吗，否则，乌鸦那些人……给他们一个做人情的机会就是了。

至于王建伟，本来就是联系乌鸦这条线的，利于配合不是？

“科长，王建伟发展了两个兄弟，问我行不行。”临走的时候，葛二毛问道。

“行吧，反正咱们人手少，只是，让建伟细心一些，不要啥人都找。”郭一阳也没反对，“切记，王建伟可以，但是，关劲松绝对不行。王建伟既然想发展人手，就不要再找关劲松了，避免关劲松不必要的暴漏。”

葛二毛一听，心里有些发毛。一旦有事，王建伟被发现的可能是最大的。关劲松很关键，一旦关劲松被捕，线索很可能指向郭一阳。还是因为那次带着关劲松对付两个杀手孙凯、孙嘉的缘故。

郭一阳是尽量保护关劲松。

关劲松和王建伟是好兄弟，郭一阳和葛二毛都知道，郭一阳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管关劲松和王建伟是不是能想通。地下工作，越谨慎越好。

“二毛，你以后也少和王建伟见面，乔装了也不行。尽量用约定的死信箱联系。”

“知道了！”郭一阳的命令，葛二毛当然遵守。

看来，王建伟发展几个兄弟，让郭一阳警惕起来了。不知道，这对于王建伟来说，是不是好事。葛二毛心里已经开始替王建伟担心了。

“科长，王建伟是知道西水凌山寨内情的。”葛二毛提醒道。

“西水凌山寨既然我们享受情报的好处，就要有承担情报人员可能的反噬，包括乌鸦那边。”郭一阳不是冷酷的人，可是，必要的时候，不冷酷是不行的。

情报工作哪里有绝对安全的？郭一阳明知道关劲松可能是个地雷，不一样还留着吗？风险！干地下工作，哪有那么安全的。

葛二毛在逐渐消化郭一阳的这一决定，得到情报和命令的王建伟也在思索‘老鬼’的决定。暮然间，王建伟有些后悔自己发展的两个下线，或许，这样促动了‘老鬼’的忌讳，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老鬼’对自己的信任。

王建伟本来就不是情报人员出身的，更多的是军人出身的。

不管咋说，‘老鬼’的决定，王建伟是不能拒绝的，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关劲松那老伙计了，莫名的，王建伟有些伤心。

“建伟出事了吗？”得到‘老鬼’的最新决定，关劲松有些惊讶。

“这是地下工作，你和王建伟以后彻底是两条线了。”葛二毛这样说，算不算是解释。

“行，我这就搬家！”关劲松没再多问。

“关劲松，你一定记住，一旦你暴漏了，‘老鬼’几乎也就暴漏了，明白吗？”葛二毛慎重的说道。

“我……”关劲松糊涂了，起码，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老鬼的身份，也不知道面前这位是谁？为什么自己暴漏，‘老鬼’差不多就暴漏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做俘虏了。”

……

“乌鸦，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知不觉间，王建伟和乌鸦的关系有些亲密，毕竟，除了小刘，乌鸦和王建伟的联系比较多。

“你是错了，而且错的相当离谱。”大致听了‘影子’的说法，乌鸦都替这个‘影子’头疼。

“看来，‘老鬼’也不希望我多点帮手。”王建伟说道。

“影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老鬼’的重大意义，不管是对我们地下党还是中央潜伏支队，‘老鬼’的情报是重量级的，‘老鬼’的存在对情报来说几乎是战略级的。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真要动手的话，我们抗联有几百人的武装，中央潜伏支队还有上百的精锐，哪里需要你那两个半人？”

乌鸦举得王建伟的确太鲁莽了：“你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避免‘老鬼’和我们组织的直接接触，避免‘老鬼’不必要的暴漏。你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掩护‘老鬼’的存在。”

“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老鬼’是谁呢。”王建伟说道。

“你……怕是你一旦知道‘老鬼’的身份，就成死尸了。”乌鸦差点没被面前这‘影子’气乐了，“影子，‘老鬼’相信你，不代表什么都告诉你。地下工作的宗旨就是单线联系，该你知道的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千万不要问。”

“乌鸦，其实，我不喜欢这样的地下工作，更喜欢在战场上拼命。可是，现实打击了我，我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上战场了。”王建伟很郁闷。

“影子，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乌鸦都不知道说啥好了，‘老鬼’怎么找了这么一头莽夫来干地下工作？很是莽夫的，说白了，这性格根本不适合做地下工作。

“我知道，‘老鬼’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他的。就是觉得憋屈。”王建伟就是因为当初老鬼的一张纸条上的‘王建伟可以信任’感动了，信任是很珍贵的，尤其是一个曾经被捕，被放出来的人。

“你能安心就最好了。”乌鸦还真的怕这个‘影子’尥蹶子了，这很容易引起‘老鬼’的误会，毕竟，这个‘影子’明显是‘老鬼’派来专门联系自己这边的。乌鸦在和王建伟的接触中，甚至绝对不会问有关‘老鬼’的信息。

乌鸦深信一点，一旦自己这边有了‘老鬼’哪怕一点的身份信息，‘老鬼’都会毫不犹豫的干掉自己。

“乌鸦，和你絮叨絮叨，心情好多了。不提这个了，乌鸦，于亮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王建伟还记得自己的职责，‘老鬼’那边估计还等自己的回信呢。

“大致查到了，于亮的人盯上了苍山路97号，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乌鸦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能查到这，乌鸦已经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