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不方便退的，还有您那鱼，吃法，有点糟蹋了。”

余诗曼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笑话我不会吃鱼，当我是没见过市面吗？哼！”

服务员知道说错话，心却有不甘。

“这鱼俗称药鱼，红酒一小杯，对养生养颜有益，但多吃，人承受不住，会……”

余诗曼脸都绿了，怎么不早说呢，以为那男人心痛呢。

也不管了，赶紧把两瓶红酒换了，至少也值二三千吧？

服务员怯怯摇头，“对不起，小姐，真不方便退的，不……”

越不想，一定跟那男人有什么交易，或许酒店为了利益。

余诗曼怒不可遏，“别说了，让你退就退，不许跟人说，我是律师，到时告你们经理。”

还在想着，晚上又要加班，给那抠门儿商人赶稿，加上闹肚子，有点后悔接这份工作。

服务生犹豫再三，咬了咬牙，终于点头，转身朝外边走去。

片刻，手机铃响，钱进来了。

余诗曼瞥了一眼，啊，不对吧，这什么钱？

短信上赫然写了十五万元，她傻了，两瓶酒这么贵吗？

一晚上，一个百十来字的稿，十几万的红酒，这个女孩蒙了。

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贵的稿，要是能这样轻松赚钱，还干什么工作？

正在发呆，孙事炎推门进来。

找了半天，禁不住自言自语，“红酒呢？”

余诗曼口气和缓些，“我喝了！”

什么？

孙事炎吃惊瞅着她，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能喝的女人。

朝手服务员，再拿四瓶过来。

啊！

一篇稿，五十万啊！

她傻了一般，看着身后服务员端来的四瓶红酒。

一年工资啊！

没了？

眼看那男人微笑不语，面色平淡，还在瞅着那鱼竿在笑，就这破鱼竿，至于花这么多钱吗？

孙事炎送走人，到了后半夜，收到余诗曼的稿，让他先熟悉一下，正稿明天给送到。

他比较满意，还是专业的要强，早知道，该请一个秘书，也怪自己大意，这次没弄个人过来帮忙。

第二天，酒店迎宾词，孙事炎在一楼大厅，面对在座的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把余诗曼的稿子念了一遍，目光不时瞟去，奇怪，今天这女的，怎么穿得这么性感。

衣服没什么太大变化，细看，才发觉，一切都在于化妆，昨天是素装，今天很浓艳。

弄完了，上午时间就过去。

孙事炎走到余诗曼旁边，“余小姐，要不再点两瓶酒喝点？”

这回余诗曼脸变得通红，有点忸怩。

“对不起，孙先生，昨天有点失礼了。”

想是说的是那鱼，孙事炎淡然一笑。

“闹肚子？还以为余小姐精力足，性情中人，不要客气。”

其实，那鱼还有一条没人好意思说，看到昨天那个冷冰的女孩现在模样，孙事炎验证了，效果明显。

余诗曼不知他笑什么，却已站直严肃。

“请您放心，会议期间，涉及到您的法务问题，我一定认真办好，那个报纸，我也查过，一个叫闻晓天的资身记者，我已经发去律师函，对他们警告了。”

真是雷厉风行，孙事炎就没见过这么认真的女人，不由得苦笑，就不是这意思。

只得不断点头，“好，好，好！”

余诗曼突然来了精神头，“如果孙先生不放心，我们可以直接去报社见社长，当面交涉，加上您的名望，一定会引起整个社会对关于隐私的关注，问题就会彻底解决。”yuyV

算了，孙事炎就怕被媒体追着走，这要真去了，某些假新闻也变真。

赶紧摇头，扭身朝西首一张桌子走去。

片刻，一条鱼又放到眼前。

还是昨天那药鱼，余诗曼尴尬一笑，却又禁不住把服务叫过来。

“这鱼多钱一条？很贵吗？”

服务员低声回复，“听后厨师父讲，这种鱼产在北极一个洞穴里，耐冰寒，稀世之物，一年也就三五条，一般人吃不起，价格就不说了。”

这回余诗曼明白了，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夹了一小口，放到嘴边，果断吃得味道不同。

看到她学会品尝，孙事炎开心不小，招手服务员拿红酒。

“我喜欢你这人，喝酒痛快，不象我那几个女人，跟别人能喝，到我这没人陪，心里空得很。”

空？

余诗曼听到这话，到有点同情了，看这男人超然闲淡，却原来都是装的。

仔细看，眉目间，似乎能看到某些无奈与落寞，禁不住心中划过一丝柔情。

女人那么容易同情弱者吗？

她有点疑惑，自己怎么开始优柔寡断了呢？

孙事炎却不在说话，拿出一个刊物，开始仔细阅读。

赫然是一本“国际军情”，在男人翻看的页面上，没看懂，字到是认得。

机甲武装时代来临！

文章里面有不少图片，都是些机器人，跟电影《终结者》的样子。

“孙先生对军事也很有研究啊？”

只是随口问，孙事炎瞅了她一眼，凛然严肃面对。

“人类正进入超越传统军武的时代，这文章写得好啊！”

说得奥妙无穷，余诗曼却听得莫名其妙，却注意到男人说话时，也不泛激情，与前几天风格迥异。

孙事炎突然恍然，赶紧放下刊物，朝她送去一笑。

“抱歉，就是一爱好，到忘记余小姐对这个没兴趣，莫怪！”

不过，余诗曼却有了一个想法，昨晚她也准备了国际调查大会的另一份稿，想写点不同，搅尽脑汁呢，这个到是个话题，她得回去查一下。

瞥了一眼那杂志，记下哪个月份。

整个宴席相对昨天的要简单很多，两个人，三个菜，主要吃的是那鱼，余诗曼却觉得舒服很多，这鱼的味道不错外，少量吃来，反对昨天肚子要受不少。

这回，她彻底记住这鱼的名字，只是不知，还有机会吃到吗？

明日就是国际调查大会召开，孙事炎蹙眉，到现在没看到余诗曼的稿，有那么难写吗？

因为今晚还要与家里人电话，孙事炎起身告辞。

回到房间，拿起电话，见到视频里的女儿贝贝与儿子红光，不知何时，上官默然到现在也没结果，多少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