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墩下的传奇
作者:平房种 | 分类:军事 | 字数:4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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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牢食难咽
第047章 牢食难咽
这时女特务正坐在地板上看天花板,只见她精神不振的样子,同号的女同伴感到好笑的同时,有人认为她可能已经被修理得疯了,也许可以送疯人院了。
几个女子有的在有话无话地用话题对她进行咒骂,更多也大骂小鬼子侵犯中国的犯罪活动,有几个女子越想越来气,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打得这个女特务两眼冒金光。
“144号,有人来探监,给你三分钟洗一下脸,看你他妈妈的脏样子!”一个女看过大叫道。只见这个女看守不耐烦地站在那走廊里,手中还一打人棍,在不时地敲打铁门。
现犯号为144号的南造云子,有人来看她了,这令她高兴。孩子是父母心头肉,日军人也是如此,是她的父亲南造次郎。南造云子上次看到父亲才几天,可他好象老了许多。
“我是来告诉你,我和你妈妈有多么难过。我们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们的人会帮你的,放心好了!”父亲南造次郎喋喋不休。
“这个……”云子听后,自言自语:“老杂种戴季陶要能这样说该有多好啊!”
“我们的组织暂时抽不出人手来帮你,你只好见机行事了。另外,我和你妈妈明天要回东北参加你外婆的葬礼。”
“谢谢您,父亲。”南造云了无力地说道。
明天他们将把我和外婆同时埋葬了,南造云子悲痛地想。
南造云子整整一夜没有合眼,躺在狱中那堆稻草的“铺”上凝视着天花板,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响着老情人戴季陶的话。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看怎么办对孩子最好就怎么办吧!戴季陶那样说,可她想要这个孩子。“不过,他们是不会让我抚养这个孩子的。”她想,“他们会把他从我手中夺走,因为我要在牢里呆二十年,最好还是不让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事。”
这个大特务这才真正地哭了。
清晨五点,三名男警卫在女看守的陪同下走进南造云子的牢房。一个肥头大耳的看守,向里面一指:“是犯人南造云子吗?”
“是。”她的声音变得那样怪,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于是乎,不安地,“这个……”
“根据我国法庭的命令,你必须立刻转送到别的可以进行劳动改造的监狱服刑。咱们开路吧,我的小日本的大特务小姐!”
南造云子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关满了犯人的牢房。到处是一片嘘声:“旅途愉快,大美女特务,你就给我把牢底坐穿着了吧,可恨的日本侵略者!”
“要是你到了女子服刑的那里,去找美子吧,她会好好照看你的,也是日本……”
南造云子走过跟戴季陶过话的那架电话。再见了,你个戴老狗-日的。
这时,日本特务南造云子到了大院子,一辆带着铁窗的囚车停在那里,发动机仍在轰鸣。车里已经坐着四个女人,有十名武装警卫看守。南造云子打量着同车人的脸。一张脸是挑衅的,一张脸是厌倦的,其他则是绝望的。她们过去美好的生活已成过去。
这几个被遗弃了,走向那将把她们象野兽一样关起来的笼子。南造云子不知道她们谁是无辜者,谁是象她一样的真正的罪犯。她想:“不知道别人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被日本特务机关丢弃的感觉吗!”
驶向监狱的路途是漫长的,车里又热又臭,可这几个女犯人全然不觉。云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再也意识不到其他同伴和车外掠过的平原沟渠。她进入了另一种空间,另一个世界。南造云子不由在心里说:“不行,我得跳出去,只是这身体……我怎么会这样呆!”
一个面无表情、满脸横肉的女看守正在对新到的犯人训话:“你们是犯罪分子,要牢记自己的身份,明白来这里是干什么了!?你们当中有些人要在这里呆很长时间,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要想入非非,这里的日子可以很好过。”
“这个……”南造云子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闭上你有狗嘴。监狱有监狱的规矩,你们要守这些规矩,我们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干活,什么时刻吃饭,什么时候上厕所。谁要是破坏这个规矩,谁就会吃大苦头。我们希望维持这个全国模范监狱的名气,谁要捣乱,我们有的是对付混球方法。”
女看守的目光掠过南造云子。
“都给老娘我老实一点!现在带你们去做体检,然后去洗澡和分配号房。明天早上就给我好好地劳动改造,通过出力流汗,能到重做新人!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起步走!”
女犯们来到了体检的大厅。站在南造云子旁边的那个苍白的年轻姑娘说:“对不起,请你给我一点人道。”
“女特务想干嘛!”女看守猛地转过身,满脸怒容地,“奶奶个熊,闭上你的狗嘴!你只有在我要你说的时候才能开口,明白吗?对你们这些目无国法的下贱货就该这么办!”
女看守的声调和脏话同样使南造云子感到震惊。女看守朝房间后的六名女警卫作了个手势:“把这些狗-日的家伙带走。”
南造云子发现自己同别人一起被赶出了房间,穿过一条长的走廊。犯人们被押进一间大房子,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已经发了黑的白大褂,站在一张检查台旁。
穿脏白大褂的男人说:“罪犯们,我是王爱看医生。请大家全部全部配合好!”
女犯们转过脸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一个人问小心翼翼地:“医生,我们要全部进行吗?这样不是吧!”
“真是混蛋话!你不这样叫我怎么检查?”男医生把眼一瞪地,“真他妈妈的话多”。
女人们慢慢地开始依话面行。有的害羞,有的愤怒,有的无动于衷。右边那个瘦得可怜的老年妇女看上去还不到六十岁,她皮包骨的身上满是皮肤病。
医生对队伍里的头一个女犯人打了个手势,笑容可掬地说:“你这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犯事?快躺到台上来,你这样给老子做好。”
那个女人犹豫不决,呆若木鸡。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白大褂说道。
“那你怎么不是一个真正的小……”男医生瞪着大眼边看边问边琢磨。
第二个女人在台上躺下了。男医生仍戴上那没有消毒手套,正要动手向那么个女的下部插时,南造云子喊了一声:“医生,请等一下!”
“怎么回事?”男医生停下手,惊奇地抬起头:“什么?你现在怎么着急啦,不过也得先……先来后到吗。”白大褂笑口常开地看着云子。
“莫名其妙!”南造云子红着脸无力地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着急了,是什么事?”白大褂医生问道。
“不是着急。”南造云子声嘶力竭地说,“你没有给手套消毒,请你消一下毒。”
“我靠!”男医生对南造云子缓缓地、冷冷地一笑,“操,这里来了一位当特务的女医生呢,你当这里还是你们的小日本的东京呀!医生是担心病菌吧,是吗?好,太好了,那就请你站到队伍最后去,我到时专门为你消毒。”这个家伙见南造云子听话地挪到最后去了,就笑眯眯地,“现在要是你没意见的话,我接着查看,谁叫我的名子就叫王爱看医生呐!”
当云子看到王爱下面的工作的时候,女特务这才明自他为什她么排到最后去了。这个家伙要用一副没消毒的脏手去检查所有的女人,最后再用它来检查她自己。女特务感到怒火在心里燃烧可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她是一名日本的妇特务的呐!
医生不分男女,这在任何地区几乎已成共识,王爱看本来可以分开来检查她们,而他却故意剥光这几个女犯人的尊严,让她们知道出运去以后怎么当一守法之人。为此,这是应当得到的惩罚。当然,这也是旧社会,对待女子罪犯的一种特殊手段。
日本女南造云子不由地在心里骂道:“我靠,我们还是人吗!我一定想办法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