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贵女
作者:窗含西岭 | 分类: | 字数:4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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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绿梅赎身,时疫初起
“我只是想要从良,与廉王无关,还请妈妈快些把我的卖身契和籍契拿来,否则,别怪我告到官府,大家都不好看。”
妈妈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眼睛像饿狼一般直勾勾盯着绿梅,慢慢从袖口拿出两张泛黄的纸张,一把拍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讲,
“你可要想好了,你出了这个门,以后可就再难回来!到时候京中谁人还认识你!”
绿梅悠然自若地拿过那两张泛黄的纸,塞进袖口,然后扔下一桌的珠宝,大步流星走出了门。
绿梅赎身的事很快传遍了京城每个角落。
太师府,长宁阁。
侍灯打了帘子进来,不住地搓着已经冻僵的双手,兴奋地跟沈云裳说,
“小姐,听说京中梦仙居的头牌绿梅赎身了,这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可热闹了。”
沈云裳放下手里的书,颇有几分兴趣。
“名伶赎身,天下大乱,以后的日子热闹多着呢。”
侍灯一听这么说,心中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问沈云裳,
“小姐,你是在吓奴婢的吧,哪有那么容易天下大乱。”
沈云裳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扬扬手里的书,
“是书里这么写的,还真把你唬住了?以后的事我怎么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
说完,沈云裳又把视线放在书上,心中却暗暗想着。
这天,终究是要变了。
“小姐,京中出了一场怪病,染上的人咳嗽不止,有的还咳出血来,一时间惹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侍灯才放下去的心,又被琉璃提起来,说话都染上了哭腔,
“小姐,您才刚说完,这天下要大乱,马上就出现怪病,怎么办啊小姐。”
沈云裳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天塌下来有你家小姐顶着,你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又翻看着手上的书。
这一世的症状和上一世差不多,看来她提前准备的药应该也能起到效果。
只是现在拿出来有些为时过早,难免惹人怀疑,要等,等到太医院那边有结果了才能有所动作。
沈云裳摩挲着手中的朱雀神兽牌,如果她算的没错的话,这件事之后,张妙手就能留在京城了。
思来想去,沈云裳还是下地写了几张条子差人给知书和秦有送去。
时疫这件事,是她已经酝酿了很久的一盘大棋,借着这件事说不定她能影响京城的局面,有了与上位者谈判的资本,命运就能抓在自己手里!
写完条子,沈云裳就去了同心苑,一是为了看看母亲,二是看看那张妙手的想法。
行至屋内,宋清雨刚吃完药,正吃着蜜饯败苦,见沈云裳过来忙招呼着她坐下。
“裳儿,娘听说京中传来一种病,得了的人都会咳嗽,传染性也强,你可知道此事?”
沈云裳坐在宋清雨床边,替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安抚地说,
“听说了,是一种时疫,外面流民传进来的,不过娘不必担心,杨姨娘已经购置了大量的药材制成香包分发给府中各处,又吩咐了人四处烧艾泼醋,太师府不会有事的。”
听见杨姨娘已经做好了安排,宋清雨的心里稍稍放下心来,拉着沈云裳的手叮嘱道,
“既安排好了,那咱们没事也不要四处乱走,免得沾染上。”
又陪着母亲说了几句,去到张妙手房里一看,果然又在收拾行礼。
张妙手见自己的行径被发现,登时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嘿嘿一笑,正想说点什么,就被沈云裳打断,
“我知道先生心系外面的灾民,就算现在我强行将先生劝留下来,也只是让先生平白忧心。”
说完,沈云裳取下身上一直佩戴的金坠子,拿下上面的朱雀牌,向前两步放在张妙手的手心里。
张妙手看着手心的牌子下意识就想推辞,
“别别别,这牌子一看就绝非凡品,太过贵重了,我不能收。”
说完就想把牌子塞回给沈云裳,哪知沈云裳一把把他的手按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张妙手的眼睛,一字一顿,神情严肃的说,
“先生若是想救更多的人,就听云裳慢慢说,这牌子一共四块,云裳给了四个人,先生拿着这牌子,在京中做事便没人敢拦先生。”
听沈云裳这么说,张妙手才没再做推辞,默默把牌子揣进怀里。
这次的时疫来得突然,人们的反应又比较强烈,必然会有奸商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如果没有这块牌子,以他的力量未必能救几个人,可能连买药材都费劲。
沈云裳扶见他把牌子收进包袱里,这才跟着说另一件事,
“云裳在京郊早就盘下一间药铺,打算送给先生,若先生要出去救人,那里也是个安身之处。”
张妙手正为这事发愁呢,时疫传染性强,客栈都早早关了门,他出了太师府在京城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又是寒冬,正不知道去哪。
这真是想打瞌睡就送来了枕头,而且药铺就不会缺药,他可以放开手脚去做!
张妙手脸上霎时间变得喜笑颜开,捋了捋胡子就要往外走,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似的,又转过来盯着沈云裳的眼睛问,
“我还是治好你的母亲就走哦,你可别用这事要挟我,逼我留下!”
沈云裳笑笑,“那是自然。”
放走张妙手后,沈云裳拿出早就准备出来放在长宁阁的药材,连夜缝制了几个香包,让侍灯送到宁平侯府。
昭宁在宫中,自然有最顶好的东西用着,她就是怕事发突然,安宁没什么准备。
侍灯看着手中的香包,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一句,
“小姐,您不往平王府送几个?”
沈云裳这才想起来她与平王早已不是普通的亲戚关系了,她垂下头苦涩地笑了笑,
“平王估计被传进宫了,不必给他送,快给安宁送去吧。”
侍灯走后,琉璃脸上也挂着忧心,
“小姐,这病传染的厉害,咱们在府中进进出出这么多趟,会不会太有风险了?”
沈云裳没回她的话,只静静看着窗外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