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晚金
作者:边郡箭手 | 分类:历史 | 字数:25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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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下)
指挥三人组:高俊、何志也、潘正。
何志也原本建议高俊一人指挥就可以,但是高俊坚持要求建立小组,何志也必须参与一切重大决策,为了防止两人意见不统一,又必须拉进来第三个人。
双方都没有异议,选了潘正。
其他人就好解决了。
行政委员会:何志也、赵汝凡、张成武、鲁家齐、吴广亭;
候补委员:张思彝、白广泉;
军事委员会:高俊、潘正、孙庭、赵昉、楼升;
候补委员:李铭、僧虔;
监察委员会:翟呈信,另外二人暂时空缺;
候补委员:秦宁
咨议协商委员会:殷去寒、陈太公陈恪、信德法师、尹志平道长
高俊的决议没有任何异议,大家想不太到,三大委员会是未来新王朝的尚书省、枢密院、御史台三大机构的雏形,而咨议协商委员会将会几经波折,人员命运令人叹息。
其余的人各自除授,潘正率领蒲察勇旗的正军、孙庭率领张大春旗的正军各自赴任,根据地暗流涌动,等待着新的变化。
彭义斌率军撤回丰县的时候,又是李泽前来迎接,刚刚相遇,李泽又报告了一个坏消息:赣榆县丢了。
彭义斌并没有感到意外,思忖了片刻之后才问:“又是李全搞的突袭吗?”此次李全居然同意借道,让他去援助郝定,他就知道这事情必然不简单。
“没错,而且海州安抚使易佥虔正在丰县等您呢,据说李全那人恶人先告状,说安抚援助郝定,是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彭义斌嘴唇有些发抖,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见面还是要见面的,无可奈何,彭义斌率军入城,前往县衙求见易佥虔。
到了衙门前,彭义斌叫军马且先回去,自己一个人进去求见,公使听得是彭义斌来,连忙去后院禀报,士卒们在路上也听得了消息,个个愤愤不平,所以都挤在门口,等着里面的消息。
“一千钱”眼下还在内堂饮茶,未穿官服,听说彭义斌来了,冷哼一声,接着悠悠品茶,眯眼养神。
数千忠义军将士站在县衙外,眼见着县衙门打开,彭安抚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院子里,通报上去连个回禀都没有,一个个气的直发抖,当即就有人抽出刀来:“兄弟们!贪官污吏都杀尽,忠心报答赵官家!大家一起上,把这个‘一千钱’剐了!”
士卒们发声喊,齐齐抽刀,把县衙里面一众公使吓了个面如土色,当即有人连滚带爬向后堂逃命,正当士卒们要冲进县衙的时候,李国器抢先冲到门口,拦住了大家。
“李参议,你这是干什么?”士卒们不依不饶的大喊大叫,兵器碰得铛铛响,都要冲进去杀了一千钱,为安抚出这口恶气。
李国器也憋得脸色涨红,但还是拦住衙门,不准士卒们进去。
“兄弟们!咱们安抚为国家赤胆忠心,从来没做过对不起朝廷的事体!这易佥虔无论如何,也是官家委任的朝廷命官,你们把他杀了,咱们安抚如何自处!”
士卒们悲愤的目眦欲裂,有人当即狠狠摔了刀:“搓鸟朝廷!不把俺们厮杀汉当人看!”
李国器也泪流满面,但是攥起袖子,指着那个士卒:“你把刀给我捡起来!”
“大家心里委屈,安抚何尝不是,但安抚带领咱们大家是为了恢复江山,忠心报国!你们今日闹哗变,安抚怎么办?是讲义气,跟你们走,还是一死了之?咱们不能对不起朝廷啊!”
彭义斌始终背对着大家,但是话语都落进了耳里,他又何尝不是痛的心都在滴血,咬牙切齿的恨着这个易佥虔,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老老实实留在院子里。
逃命的公使也许确实起了作用,过了不大一会儿,就有人请彭义斌进去。
彭义斌身穿官服进了后堂,看见易佥虔坐在上面,即刻俯首下拜:“下官见过安帅。”
易佥虔在座位上只是看了彭义斌一眼,随即又眯上了眼睛,用他那不阴不阳的语调说:“本官可是受不起你这一拜了,听说你跟着郝定那个叛逆,要一飞冲天了。”
“请安帅明鉴,下官并未与那些郝定沆瀣一气,只是为了克复中原,所以稍加呼应,借其力而已。”
“你明知道那个郝定妄称天数,居然还敢借他的力,是不将朝廷、不将官家放在眼里了吗?本官要治的就是尔等桀骜不驯的恶汉,河北归众人里面,多有你这种不服王化的人,我倒要问问你,你吃了朝廷给的粮米,收复寸土没有?”
彭义斌惶恐的低头:“金虏力强,攻势难开。”
“那你还敢说什么体国的话?”易佥虔放下茶盏,数落彭义斌:“你们红袄贼里面多出叛逆,先是那个杨安儿,然后是郝仪,现在又出来一个郝定,什么大齐大汉,妄称天子,你彭义斌是不是也想学这些人,在淮北称王称霸?”
彭义斌气愤的眼皮狂跳,但还是俯身行礼:“下官绝无此意。”
“有没有意思你心里清楚,挨千刀的火泼贼,面相里刻着反字!今日里可算找到你的把柄了,本官告诉你,此事没完,我已经上报临安,官家马上就要派人来,到时要叫朝廷相公们都看看你这厮的反相,看你这打脊老贼还有何话可说!”
这下可把易佥虔为难了,他与彭义斌无仇无恨——至少他本人已经不记得当年当金朝县令时候的事情了,如此料理彭义斌,还是受了李全相托,只等着彭义斌放出些不恭不敬的话来,揪住这个话头,将他罢免了去,眼下李全已经率领本部逼近了丰县一带,一旦彭义斌有所不检点,即刻就要率军平叛。
但是这彭义斌一力委曲求全,倒是让易佥虔感觉不忍心了,语言也缓和下来:“我知道你支援郝定并非是真心想要叛逆,但此事终究入不得相公的耳目,说起来也不好解释,反倒需要本官去转圜,你可明白这其中的原委?”
彭义斌怎么不知道,当年他还在乡间种田的时候就听过此人的大名,亲身感受过易佥虔的手段,这次无非又是要破财消灾而已。但彭义斌想了想,还是坚定的说:“彭某此事行得正,请安帅直接上奏便是了。”
易佥虔奇怪的看着彭义斌,仿佛对方是某种难以理解的远古生物一样,过了好半天才摇了摇头:“你这厮也太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