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熊四肢延展以一种十分可笑的姿态趴在地上，因为电击的后遗症，时不时还浑身抽搐一阵，每当到了这时候，其身上的毛发就好象波澜卷过纷纷炸裂开来，顿时变成了毛球玩具一般。

不过见到过之前惊天动地之阵势的人，谁也不会把这个大家伙当作玩物，虽然它还仿若刚刚出生时的幼兽那样憨态可掬。

“好舒服啊，真是一点都不想再动了。”女牧师倚靠在山熊的侧身，把自己深深埋在野兽浓密的毛发中，尽量把身体伸展，少许裸露在外的肌肤感触着熊毛的柔软。皮草自古以来都是对女人最具诱惑力的东西之一，更何况还带着**生物独有的体温。之前一段时间山熊都被当作宝贝似的受到了军事研究院的重点照顾，以至于野兽最为被人诟病的个体卫生都做得相当不错，躺在它的身上连一丝令人恶心的异味都嗅不到，反倒是山熊抽搐的时候，浑身肥肉翻滚，就好象数十只手掌在身上按捏挤压，这种按摩般享受真是叫人舒服得昏昏yù睡，哪里舍得离开。

“乖宝宝，你要听话哦。若不是看着你就要闯祸，我也舍不得下狠手嘛。乖嘛，再敢多动几下，不听话就再电你喽？”黯jīng灵女牧师洽意地享受着熊皮的舒适，一副娇憨的模样，仿佛回到了人畜无害的童年，只是最后一句话突然显露出杀意的威胁，让团队同伴意识到女牧师终究还是地下那个冷酷血腥的种族培养教育下的产物，即便表象显露着神职者的悲悯，可骨子里还透着杀伐决断的冷意。

还继续着成年仪式巡游礼的黯jīng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下世界残酷的生存环境已经对其心境制造出何等显著的影响。

山熊无力地趴着，因为电击产生的麻痹症状，就算勉强站立起来，颤抖的肌肉也无法长时间支持其沉重的身体。但是它也不敢无视女牧师的威胁，即便还没接受到半jīng灵心灵传递的信息，这头野兽亦知道不可忤逆了眼前这个提着大铁块的女人，不久之前那一击就是个鲜明的jǐng告，而且山熊已经从无数的血泪史中获得了教训——就算是单纯地比拼力气，维洛妮斯亦是稳稳地压着它一头。

乖宝宝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女牧师，这是它唯一能够完全控制并且不会引起女牧师反感的动作。但即便如此，这种献媚似的讨好也未必能够令维洛妮斯满意。

“你倒是答应一声啊。知道你不会说话，但是也绝对不要狂吼乱叫哦。恐吓别人是不好的事情啊，这里的人不如我的胆子大，被你这么一冲撞，若是吓出了什么病症，我们可就要赔大了，知道么？”女牧师唠唠叨叨，就好象教训着不听话的宠物。她才不管“乖宝宝”能不能听懂，一支铁手套已经按在了山熊的额头上，只是举重若轻地一按，野兽那硕大的头颅就很很地压到了地上，就好象山顶滚石落下，砸在地面上就是一声轰隆巨响，然后就是碎石飞溅、烟尘蒸腾，这飘荡的粉屑冲进围观者的口鼻中，自然激惹来一阵混乱，咳嗽的咳嗽，喷嚏的喷嚏，除了始作俑者之外，都成为了间接的受害者，连女牧师的同伴也未幸免。

“喂喂，要动手先知会一声啊，自己套着个铁壳子就不管别人死活了吗！”戈莱斯怒道。

“我也是看某人没本事，连自己召唤来的奴隶都控制不了，这不，就忍不住出手替他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啦。”因为全覆式铠甲的保护，维洛妮斯得以免受粉尘的侵扰，自然不会对同伴的小小苦难感同身受，不过看到了半jīng灵的激烈抗议，便顺手释放了一个“空气滤净”。

“别胡说，山熊可不是我的奴隶，它是受到自然女神神力感召而自愿前来帮忙助力的同伴！不懂得德鲁依法术奥妙的家伙不要信口开河！”半jīng灵好不容易止住了喷嚏，连忙开始整理容颜仪表，自小受到jīng灵族的礼仪教育，他对自己被整得灰头土脑十分恼火。

“是吗？难道在施展法术之前，你曾经征求过乖宝宝的意见？难道它真的是自愿跟随你参与风餐露宿的冒险旅程？要知道山熊就是山岭之王，整座山头都是它的领地，这家伙真是甘愿放弃这么适意的生活吗？”

拜托啊，这家伙就算是离开了山林，生活却反而比之前过得更加滋润了，饮食无忧，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令它发愁的事了——除了今天，被某个小个子生物按着脑袋蹂躏，倒真是令其颜面无光啊。当然这也需要山熊拥有这方面的自觉才行，如果依照野兽服从强者的天xìng，却也就成了无可厚非的现实了，还有什么好较真的呢？

这个在血腥杀戮教育下成长起来的血亲什么时候可是学会顾及他人的感受了，尤其对象还是头智力未开化的牲畜。

即便已经共同出生入死多次，而且还是具有相当渊源的血亲，可是正如两人肤sè那样差异悬殊，戈莱斯完全不能理解黯jīng灵女牧师的思维以及行为方式。有时候显现出与其年龄阶段相符合的稚嫩和天真，但有时候又会表现出几十年岁月沉淀的老成世故，而且某些时刻又突然爆发出其种族特xìng的冷血无情和心狠手辣，但是最最不能让半jīng灵相信的是，只对于奥迪那瑞一人，维洛妮斯偶尔也会展现出少女独有的柔情，这并不能够仅仅用当初那场意外继而引发的愧疚可以解释的。在同一个人身上可以表现出这许多迥异甚至矛盾的特xìng，以至于半jīng灵常常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这个血亲是不是还曾经兼职了神殿祭祀活动时舞台剧的女演员。

就好象现在，虽然说话委婉温柔，但同时又实施着冷酷的暴虐惩罚，大概这世上也只有山熊这种强壮的动物才能够经受得住黯jīng灵的辣手摧残，若是换作其他生物，大概早就被砸得头骨碎裂了吧。不过，看看这个被她亲昵称呼为“乖宝宝”的动物，也是一副被欺负得惨兮兮的模样，就算没有遭受重创，但是一场皮肉之苦却是再所难免，也不知以往女牧师对山熊表现出来的喜爱有加是不是一种假象，反正如果山熊若是能说话的，现在肯定已经痛哭流涕地后悔，为什么以前居然和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走得如此之近吧。

终于在一阵折腾之后，也许是察觉到“乖宝宝”实在是太凄惨了，又或是感觉这样的教训已经足以令野xìng难驯的野兽引以为戒，黯jīng灵女牧师终于停止了体罚，将那只柔弱无骨但又力大势沉的手臂从山熊的额头上撤了回来。

压在身上的大山终于搬走了，曾经被压服得无法翻身的山熊慢慢地直起身来，电击和脑震荡伴随的后遗症至此还未完全消退，还要象之前那样疾弛就太勉为其难了，它只能坐在地上用两只宽厚的前掌捧着仿佛要坠落下来的头颅，晕头转向的感觉迫使其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这茫然无措的动作又激发了某个女人的母xìng。

“你们看这家伙装傻的样子是不是很滑稽，就象个小孩子似的，忍不住就想小小地欺负它一下。”女牧师伸手又去掐山熊的脸颊，可是后者即便是坐着，也高出了黯jīng灵两三个个头，便又惹了女人的不快活，她冷声哼哼抬脚就朝着山熊肉嘟嘟的肚子就是一下，刹那间威风凛凛的山岭之王就好象煮熟的虾子曲卷起身体来。

“是不是很可爱？”黯jīng灵捏着山熊的脸颊肉，满意地向同伴展示着她的小发现，却不知奥迪那瑞等人心里阵阵恶寒。

用不用下手这么狠啊？

要不是乖宝宝足够强壮，怎么可能撑过这连续酷刑！

冒险者实在不晓得那块铁面罩之后究竟显现的是怎样的面容，地下生物的jīng神世界实在不是他们所能够理解的。

“够了！”半jīng灵皱着眉头说道，他实在不愿意继续看到自己召唤的生物再遭受磨难，“你究竟想要山熊怎么做？”

能够对山熊传递明确命令与信息的只有他这个契约者。

“让它随心所yù地行动，不过不可以再惊吓别人了，不要说这些普通人了，就是我看见它猛冲猛撞，也会忍不住心惊胆颤啊。嘻嘻，不过经过我这么一番惩戒，这个家伙总应该会收敛一些吧。”

你也会害怕？就属你折腾得山熊最凶猛！也就是你这个怪力女能够降伏山岭之王，随意就可以把它压制得动弹不得，要是别人胆敢也对其如此指手画脚，早就被这头野兽一巴掌拍飞了。

团队伙伴冲着女牧师直翻白眼，实在看不懂维洛妮斯惺惺作态究竟是为何缘故，只觉得自从回到dì dū之后，黯jīng灵女牧师就某方面好象突然改变了许多，时刻显现出强烈的情绪化，就仿佛被另外一个灵魂附体了一样。

“走啦，走啦。”维洛妮斯用脚尖踢着山熊的屁股，替代半jīng灵下达指令。这回她倒是清楚，如果把山熊踢坏了，反而是为自己制造麻烦，是以黯jīng灵刻意地收敛了力道，但是那愈来愈频繁的踢击正暴露出她内心的不耐烦，这种行为方式的说话最有效果，连山熊都知道其表达的意思，再也不敢继续犯懒，后腿蹬了一下就翻身爬起来，踉踉跄跄地继续朝着市场的中心位置走去。

“你要小心了。”

正当众人鱼贯跟着山熊前进，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半jīng灵突然伸手拖了法师一把，顺便递上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奥迪那瑞心领神会，不动声sè地放缓了脚步。

“怎么了？”

“以后你可要注意，尽量离那女人远一些。”戈莱斯瞟了前面的队伍一眼，轻声说道。

不用多想，年轻法师就已经找准了半jīng灵所指的目标。

“不会吧，你居然还对她有成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尽管表面上你总是冷目相对，背地里却是对维洛妮斯照顾有加，若是有人侵犯了她的利益，有时候你还会挺身而出呢。”

两人刻意远离大部队，几十步路一走，居然离前队拉开好长一段距离，而且之前半jīng灵似乎已经对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发出了暗号，屠龙世家的女骑士有意无意地为两人做掩护，更增加了这次交谈的私密xìng。

“毕竟还是具有血缘关系的近亲啊，即便是成长教育的环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但终究是同源而出的兄弟姐妹，看着她受别人欺负就忍不住了。”

“她还会受别人欺负？不去欺负别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年轻法师笑道，“有话还是只说吧，这么绕弯大家都累。”

“你不觉得维妮最近变得很奇怪么？”半jīng灵吞吞吐吐，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

“女孩耍耍小xìng子是很平常的事，毕竟她还没有完全成年嘛。”

“亏你还记得这事，可为什么就不能再继续深入思考一下呢？”

“难道说的就是成年礼巡游？”

“对，而且现在还是最关键的时刻。”戈莱斯脸上一副“你总算明白过来”的表情，“情绪反复无常意味着维妮正在从女孩蜕变成真正的女人。为什么黯jīng灵会延续着这个传统的仪式，因为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在这个蜕变成长的过程中，因为身体结构的快速成长，内部的某些组分也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外在表现就是一定程度的歇斯底里。你看着吧，今天这种异常表现还会愈演愈烈，直到她的青chūn期正式结束成长过程彻底停滞为止。在这个开始时间不确定，狂暴程度不确定，什么时候终结亦未可知的变化过程中，间歇xìng表现出其压抑着的本xìng是最常见的症状，然而这种突然xìng的爆发在尔虞我诈的地下世界就会变成制造混乱的不稳定因素，所以从某个角度来看，成年礼巡游也是一种无奈的放逐形式。虽然黯jīng灵个体单独行动时很容易受到各种因素的威胁，以至于很难顺利度过青chūn期，但是总比把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放在族群里更符合群体的利益。再说，只有经过了如此残酷的洗礼之后，还能够存活的黯jīng灵才会获得承认为真正的家族成员。”

“森林jīng灵呢？难道他们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灾厄？”

“成长过程中的青chūn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坎，理论上森林jīng灵也不得不承受这样的考验。但是别忘了，森林jīng灵可是自然女神的宠儿，因为她的神力祝福和庇护，jīng灵牧师很很多方法可以帮助自己的族人度过难关。当然，黯jīng灵也有他们崇拜和祭祀的主神，可是这位大人主掌yīn谋、杀戮等等残忍的力量，如果神力降临只会让这些本来就是心灵晦暗的家伙更加疯狂吧。”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在理。可是现实中，维洛妮斯只有偶尔发作点小意气，并没有你叙述的那么恐怖啊。”

“别忘了，她才刚刚进入这个麻烦的生理阶段。再说了，我难道是站在边上看戏的么，德鲁依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平复她内心的冲动，不过因为阵营对立的关系，自然女神的保护xìng力量肯定不能在黑暗生物体上展现出其全部的威能，但即便如此，我暗中的努力也已经遏制了维妮心灵上的大部分黑暗面，所以你们看到的才会是一个喜欢耍小xìng子的女孩，而非正处于心灵混乱时期的危险分子。”

“继续这样保持下去不就好了，算算成年礼巡游仪式剩下的时rì已经不多了，反正只要度过这个危险期，维洛妮斯就会恢复正常，我们只要小心守护她直到那个时刻即可。”

“你还没有听明白么？现在只是初期，随着身体的发育，身体内部变化只会愈演愈烈，到了成长时期的顶峰，也许自然女神的力量就可能无法压制其天xìng的爆发，最终成为团队的灾厄之星。不过，如果只是这样还不是令我最担心的，至少还可能找到防备的方法，但是另一个不确定因素的出现，才让我感觉到也许未来的发展比我预料的还要严重得多！”

“是什么不确定因素？”年轻法师好奇地问道。

“就是你！”戈莱斯以非常严肃的口吻回答，其脸上表露出来的威严正经容不得他人质疑他的说辞，“自从异世界之旅返程之后，我就感觉到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隐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也许是因为被迫承受龙血诅咒的根源是因为她将整支队伍带到了龙王的面前，所以对于你遭受的种种苦难，维妮始终抱有很深的愧疚感。”

“其实那次接受导师的委托之前，我就已经秘密接受她的救治了。要是没有她的神术帮忙。也许我也撑不到解除诅咒的时刻。况且在之后的冒险旅途中，维洛妮斯也始终竭尽全力，数次解救大伙于危难之中，所以我早已经把当初的那场磨难淡忘了。我都已经不在意了，你又何必继续纠结呢？”

“我在意的不是这件事本身！”半jīng灵微怒道，“你怎么不开窍啊，其实更应该关注的是后继发展。正因为当中还藏着这样一段因果关系，所以自始至终维妮对你的状况最为挂心，只要遭遇危险，她首要考虑的就是你的安危，甚至比她自己的xìng命还重要。还没有发觉么，释放增益xìng法术时，施法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你，遭遇强敌时，她也会默默地守护在你的面前，只不过也许是因为她的刻意掩饰，所以不容易察觉罢了。”

奥迪那瑞闻之汗颜：“经你的提醒，倒是有这么点印象。不过我仍然坚持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在任何一支冒险团队中，羸弱的法师必定都是首要保护的对象，这本就是无可非议的常识。”

“可是别忘了还有rì久生情这一说，当这种特别的照顾慢慢变质的时候，很容易催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

“太多心了吧，事实未必会如你预料的方式发展，而且就算最终成为现实，也不可能完全变成那么糟糕，毕竟我们是属于两个不同的种族。”

“别傻了，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根本无法让人信服，事实上，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最恰当的讽刺，异族间禁忌之爱的诅咒就是个笑话。更何况，维妮还是黯jīng灵！”

“黯jīng灵又怎么了，难道他们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奥迪那瑞很清楚，能够深入了解黯jīng灵秘密的除了其自己之外，就只有他们的血亲兼世仇。

“为什么黯jīng灵被喻为世界上最yín乱的智慧生物？因为他们需要借助这种方式使得种族得以延续。黑暗的地下世界本就杀机四伏，再加上黯jīng灵自身的冷血和嗜杀以及包括青chūn期sāo动在内的种种天生弊病使得这地下种族死亡率始终居高不下，作为抵消这不利因素的手段只有一个，生产，用更高的出生率来对冲危害种族存亡的高死亡率，所以在黯jīng灵才会成为一个以女xìng为尊的母系社会。而且这个种族还有一项极为特殊的本能，就是由女xìng黯jīng灵生产的后代，无论父亲是何种族，子代一定是黯jīng灵。惟独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黯jīng灵族繁衍生息至今，甚至最后成为了雄霸地下世界的主人。”

“越说越离奇了，你难道是想说，维洛妮斯将来也会成为维持黯jīng灵种族壮大的生育工具？”

“怕的就是这点！”戈莱斯正sè道。

“这其中也有危险？”受到女士的关注，对任何雄xìng生物来说都是一种值得自豪的荣耀，但是看到半jīng灵一本正经的样子，奥迪那瑞就知道其中隐藏着未知的秘密，而这项秘密似乎还可能对自己有所不利。

“黯jīng灵的族徽是什么标志？暗影蜘蛛！黯jīng灵部族主要崇拜的神祗是哪位？黑暗女神杀戮yù望的化身，蜘蛛女神罗丝！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必然的结果，因为这个遁入黑暗的种族在许多行为方式上都十分接近蜘蛛此类我们并不熟悉的生物，冷血、嗜杀、喜怒无常……只是我们略知的蜘蛛习xìng都能够在黯jīng灵族身上找到，其中就有一项似乎对你非常不利。雌雄蜘蛛交尾之后，雌xìng就会将雄蜘蛛杀死并吞吃掉，这种灭杀配偶的行为在黯jīng灵部族中也是相当普遍，黯jīng灵以家族为单位争夺城市和部族的统治权，族母就是这一个个小集团的首领，参与地下世界的事务管理的都是雌xìng黯jīng灵，而雄xìng的身份地位只不过比捕捉来的奴隶稍微高一等罢了，甚至某些受到族母青睐之外来者的权势都可能超过雄xìng黯jīng灵。雄xìng黯jīng灵充其量只能成为奴仆、战士或者繁衍后代的工具，绝对不可能进入权力的中心。在这等教育背景下潜移默化成长起来的黯jīng灵，纵然可能因为生活的体验而改变某些看法，但是在心灵深处扎根的那种本xìng虽然可能被一时淡忘，但是当青chūn期那种sāo动发作的时候，那种歇斯底里就会将这些弊端彻底爆发出来，包括牺牲心底里最亲密的异xìng，所以我才说现在你非常危险。”

“难道就没有遏制这种野蛮冲动的例外么？我就不相信，以其战神神眷者的特殊身份就没有能够获得额外的神力护佑。”

“现在也只能祈祷这唯一的优势条件了。不过我还是劝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以免将来这种不幸真的成为现实时，突发的变故令你措手不及，要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这时候犹豫不决是要危及生命的。况且有时候神力虽然能够创造奇迹，却并不能够彻底解决种族自诞生之初就先天存在的缺憾，如果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神之力上，只怕很的大可能会令你失望。”

“如果只靠自己的意志力压制住这种冲动的可能xìng有多大？”年轻法师突然神sè凝重地发问。

“这个，只能说成功的可能xìng很小。这种天xìng是伴随着jīng灵血脉而生，特别是因为黑暗女神信仰的潜移默化，益发不可遏制——黑暗女神莎儿主掌着黑夜，但同时她也是看顾爱情和生育的神祗，崇拜她的黯jīng灵部族频频引发神迹降临，你说千年以来，这个黑暗种族还未曾从中汲取神力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天xìng再加上神力的结果就是让此灾祸益加不可收拾。毕竟只论交配和生育方面，战神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黑暗女神的。”半jīng灵若有所思一会，似乎经过了艰难的天人交战，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事实上，传说黯jīng灵族的历史上也不乏坚毅之士试图挑战这一血脉的诅咒，然而无一成功，而且大多都变成了疯癫狂人。”

“如果迫不得已，我也希望拥有牺牲的荣耀和勇气。”年轻法师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