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天下无双
作者:风云乱舞 | 分类:历史 | 字数:3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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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连夜奔逃的童渊
次日,王越带着张绣入温侯府,拜谒吕布。
吕布听说王越要引荐张绣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惊讶的,在他的印象中,张绣是凉州军阀张济的侄子,年纪应该不大才对。
但是,两人面对面时,吕布才发现张绣看起来着实不小。
“不必拘束,坐吧,你今年多大?”吕布没有摆什么温侯、州牧的谱,就跟普通主客相见一样招待王越、张绣。
王越将张绣带进来之后就不说话了,坐在边上喝茶,任由张绣自己应对。
张绣下意识地看了看路上跟他说会照顾他的师叔,嗯,师父说了,对外称师伯,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对内称师叔,这叫尊师重道。
师叔很自在,就是,太自在了,好像忘了张绣的存在。
“启禀温侯,某今年二十二,武威人士,擅长枪法。”
“二十二...”吕布好奇道:“听说你师父有徒弟三人,他另外两个徒弟多大?”
张绣不知吕布问起师兄弟的用意,但是老实回答道:“师兄比我长一岁,师弟比我小一岁。”
吕布若有所思点头,师弟是赵云,比赵云小一岁,那就是二十一...相比之下高顺二十,张辽十五六,这赵云年纪也不小啊...
“来,说说你的梦想是什么?”吕布玩了一手烂梗。
可惜张绣不懂,正儿八经开始回答道:“我想像温侯那样,坐镇一方,封侯拜将!”
“这么俗?”
“啊?”
吕布轻笑道:“俗点好,太高雅了我反而不知道怎么安排。走,去校场,我看看你的武艺。”
这只是个借口而已,在吕布一双堪比x光的眼睛注视下,张绣的属性面板已经显露无遗。
张绣
攻击:146
防御:99
灵魂:89
技能:北地枪王lv1——攻击时概率重影攻击一到三次,此概率随着交战时间逐渐增加。
这个属性吕布还是非常满意的,不算经过仙道练兵军营堪称基因改造的曹性、成宜、成廉,这攻击力已经是整个并州系吕布以下武将第一人了,此前最高的是高顺,138的攻击力。
而且这个技能,如果吕布没有看错的话,这玩意是连击?
或者说,追击?
额外附带伤害?
什么潞县五虎跟张绣比起来,那真是技能没有,面板不行,还得是这种在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名将面板好看。
在温侯府后院小校场,张绣生龙活虎地为吕布耍了一套枪法,梨花枪,枪出如龙,翻云覆海,兼具刚猛与迅疾,看得人心神为之倾倒。
“好!”等张绣收枪矗立,吕布高呼一声,一双大手拍得啪啪响:“泽宗,你是想上前线还是在后面?
我事先说明,前线,那是兵凶战危之地,我不可能一上来就将你委以重任,我只负责将你送过去,然后可就看你上司信不信任你了。”
吕布作为一个筹谋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甩手掌柜,对高顺、张辽的信任那可真是羡慕死姜维,恨死岳飞,除了不断补充兵源,供应粮草之外,吕布自开战以来,无论是雁门还是上郡,别说人没去了,就是一封信都没去。
突出一个信任有加!
因为吕布始终坚信,一个人才的成长,一定是经历过的事情堆积起来的,高顺、张辽是新手,他吕布也是新手,关于大兵团作战吕布自己有经验吗?
没有。
在这之前,无论是与南匈奴单于的黄河平原之战,还是涅县之战,吕布依靠的其实都是他个人非人一般的强大武力。
但是他不能每次都靠自己吧?
一个当皇帝,咳咳,一个侯爷,州牧,再会种地也不能一个人把整个并州的地都耕了不是?
所以吕布决定退居二线,以粗暴的‘填鸭式教育’让高顺、张辽两人成长起来。
这场大战,既是高顺、张辽通往统帅之路的证明之战,也是吕布成为一名势力首领的关键一战,成了,吕布将会收获高顺、张辽两大人品实力俱佳的顶级统帅,输了,不可能输,一旦有输了的风险,那奉先可就开挂了。
吕布这个人输不起,喜欢掀桌子,所以高顺、张辽两人唯一的路就是经过这场大战之后成长为真正的名将!
无非是匈奴、鲜卑死伤人数多寡而已。
也别怪吕布心狠,吕布心里对匈奴始终有根刺,那根刺从小就卡在喉咙上,去年,吕布与高顺、张辽相遇的那一次还狠狠地发作刺痛了他的心,要不是南匈奴见势不妙跪的干脆,吕布真不介意赶尽杀绝。
终究是心太软啊...
“报~!天顺军昨日傍晚攻陷汪陶县城,歼灭鲜卑守军三万,击溃城外鲜卑援军五万,我军伤亡三万,高元帅已经入驻汪陶县城,正准备攻打剧阳,请求补给预备兵。”
校场,张绣正准备回答,忽然一名传令兵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啪嗒单膝跪地,报告起了军情。
以三万士兵为代价,歼灭敌军三万,还击溃敌人援军五万...张绣只听得热血澎湃!
第119章 连夜奔逃的童渊
大丈夫应如是!
“将军,我愿意加入高顺将军麾下听候差遣!”张绣的目光清澈而坚毅,让吕布看了不禁升起了几分喜爱。
多干净多纯洁的目光啊!
“好!我任命你为代校尉,就由你负责带领三万援军驰援汪陶,名分职位我已经给你了,什么时候能去掉你校尉前面那个代字,可就要看你自己努力。”吕布也是不拘一格用人才,上来就提拔为校尉。
开玩笑,张绣,跟贾诩一起干得曹操嗷嗷叫的西凉猛将啊,当然是尽快让他出头给自己打工...咳。
张绣听到吕布张口就是一个校尉之职,顿时兴奋得面红耳赤,还是那句话,现如今的大汉还没亡,洛阳仍然是国都,校尉还不是后来的中下级官员的代名词,现在,它还代表着高级将领!
虽然多了个‘代’字,但是张绣有信心,只要他能够上战场,就可以很快将这个‘代’拔掉!
从去年年末到现在,好几个月的大战,并州军中立下大功的人着实不少,拜将的人都有好几个,校尉这个官职,其实在并州军中的地位正在逐渐下滑,只是再下滑,它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染指的,张绣上来就被吕布委任为‘代校尉’,是个人都知道他的前途远大。
吕布签署了文件之后,令亲兵带着张绣去找狰骸大古要人,然后吕布身边就只剩下一直跟着他却没怎么说话的王越了。
吕布有点嫌弃他,糟老头子不在天下会带徒弟,跑这里来干嘛?这不耽误自己听曲吗?
说到听曲,吕布有点想貂蝉、张宁了。
前两天张角张太师老岳父来信,说是考虑到鲜卑大举入侵的客观因素,决定将两人约定的时间改到九月,秋收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场与鲜卑的战争,吕布还有半年的时间去处理。
吕布倒也没有豪言壮志说什么‘不需要,说了六月就是六月!多一天不是六月,少一天也不是六月!’这种话,只是认认真真一字一笔地回了一封问候的信:
这个冬天洛阳冷不冷啊?
洛阳现在的局势怎么样,有没有人反对岳父?
宁儿和蝉儿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等等家常话语,末了在表一下决心,鲜卑虽然强大,但是在我吕奉先眼里已经是冢中枯骨,插标卖首,你们不用担心并州的局势....
“额....你怎么还在这里?”吕布恍然回神,看到面前王越还在,不由得诧异问道。
王越苦笑一声,道:“我就一直没走。”
“哦对了,你那师兄还是师弟,怎么回事?”吕布好奇问道。
王越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拜师的时候,我先遇见老师,可是老师说我过于浮躁,不是修行的人,所以一直没有收我,我不服啊,就一直跟着他,想着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可以。
然后在这期间,童渊这家伙来了,反倒比我先拜师,所以...”
王越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在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感到不好意思。
吕布了然:“听说他走之前你们比试了一番,结果如何?”
王越闻言有些出神,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昨天,月上柳梢时,明月照在湖泊上,王越与童渊一人持剑,一人持枪站在湖边遥遥对峙。
童渊本就是武学奇才,人生几十年浸淫于枪法,不仅完美传承了师父道门隐士玉真子的绝学,更是多年走南闯北,授业传道,早已经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王越在洛阳的时候也偶尔听闻童渊在江湖上的名声——蓬莱枪神散人。
这名字,自己‘虎贲将军’的虚名与之相比,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王越从心底里知道,自己应该是不如童渊师兄的。
童渊枪出,迅猛无匹,像是一道雷电一样冲向王越。
王越凝神静气不敢大意,一手长剑在前,一手短剑在后,整个人的精气神摒弃天地万物,目光中只有冲上前来的童渊!
看到了!枪头,截!
王越目光中爆发出夺目光彩,长剑随着手腕的转动猛地刺向童渊枪头!
噌!
王越面色一变,身随剑走,间不容发之间避开了童渊的枪刺!
他这些年来纵横洛阳,屡试不爽的截击之剑失效了!
童渊的枪太迅疾,太稳固,王越的剑根本无法影响长枪的轨迹。
童渊一枪刺空,毫不留恋反手一抖,枪砸!
王越竖剑于身前,枪身与剑身发出金铁交加的爆鸣声,王越宛若风筝一样被轰了出去,一寸长一寸强,双方交手不过一合,王越便落入了下风,
童渊像一个无情的杀手一样,根本不怜惜‘师兄’的狼狈,身随枪走,刚落地还没站稳脚跟的王越又迎来了童渊大枪,无奈之下,王越将短剑归鞘,双手持长剑迎敌。
铛铛铛!
借着巧劲,王越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童渊的迅猛攻击,但是这样的战斗过于消耗精神体力,以剑御枪,每一次的碰撞都要全神贯注,都要想办法寻找最合适的时机与方位,不过十几个回合,王越便满头大汗了起来。
“这些年,我看你的身子骨是被洛阳的繁华腐蚀坏了,这也太虚了,我还没用力呢。”童渊手上长枪不断袭扰,脸上带着一抹淡笑,这笑容深深地刺痛了王越敏感的神经。
但是比武其实跟闺房之事差不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是两句豪言壮语就能从不行转变为行的,王越虽然气急,却也只能承受童渊的蹂躏。
是的,蹂躏。
王越以剑身抵御枪击,本质上其实跟用身体硬抗差不多,一直以来被王越倚仗为立身之本的长剑此刻在童渊迅猛的攻击下,仿佛成为了一块拿在手里的铁片,童渊要砸,王越就用这铁片盖在胳臂上,然后主动送过去被砸...
十几个回合,王越感觉身体跟挨了十几年打一样,酸疼软麻。
“唉~”童渊打了一会,感觉没意思,收枪矗立于湖边,一手拄着枪,一手背在身后仰望天空明月:“我本以为,我们分开二十多年,再见面时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想到,安睿啊,你的日子过得也太安逸了...”
王越面色有些羞红,却不知如何反驳。
入洛阳之后,王越自问也算勤耕不辍了,贵为洛阳第一剑师,虎贲军剑术教头,人称虎贲将军,多少贵族府中贵客,面对如此多的诱惑,王越不仅不曾贪婪放纵,甚至还略有精进。
外人不曾得知,但是心里,王越常常自以为清醒,为自己的自制力而感到骄傲。
今日,王越却发现自己惨遭打脸,他自以为的精进在童渊的进步面前,显得是那样的短小无力,就好像童年一起玩水时的小伙伴,再见时人家掏出来二十公分,他才十公分,这种过于明显的差距,让王越有些心肌梗塞...
“你等我一会,我状态不太好,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王越一咬牙,为了找回面子,决定开挂。
王越为汉军创作‘汉八剑’时,温侯吕布除了赏赐钱财,提升军衔之外,还赏了王越一把剑,一把灵器品质的长剑!
剑名‘霜华’,长剑,锋利度一般,有着重兵器的体量,还附带入骨的寒冷,以王越的实力,仅能使用这把剑半个时辰,超过时限就有可能被霜华附带的寒气入体,属于是噬主凶器了。
当王越拖着那把浑身散发着淡蓝色光泽,仿佛将月光冻结的大宝剑回到湖边的时候,童渊眼睛都看直了。
王越嘴角勾起:“来吧,速战速决!”
童渊当然是输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本就称不上悬殊,之所以王越败得干脆,除了童渊确实略胜一筹的实力之外,更大的要素是枪与剑的区别。
以枪制剑,这是基本功。
以剑制枪,这是压箱底绝招。
当然,王越手持霜华压制童渊这不算绝,要算也是算在剑上,一把有着重兵器重量的长剑,还附带魔法伤害,童渊要是能赢那才是绝中绝。
在童渊认输之后,王越一脸欢喜又拖着霜华将它放回了天下会地宫,这剑虽然是赐给他了,但是这玩意真不好随身携带,折寿,所以王越都是将它放在戒备森严的天下会,要用的时候再去拿。
王越回来的时候,童渊黑着脸站在亭子外,问道:“你说这剑是温侯赐给你的?”
“嗯。”王越嘴角差点笑裂开。
“因为你那个汉八剑?”
“不错。”
童渊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声叹息,道:“我今晚就走,泽宗就拜托给你了。”
“啊?为什么啊?”王越不解道:“不就输了一把吗?我也是占了兵器的便宜,别那么小气嘛,我记得你没这么小气的,怎么越老越...”
“我是怕我明天起来就走不了了。”童渊打断道。
“嗯?为什么?”王越皱眉:“你是怕温侯强留你?要不要脸你?”
童渊气得翻了个白眼,道:“我是怕我禁不住诱惑,你你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
王越不在乎童渊的评价,哈哈哈笑着嘲讽道:“雄付啊雄付,你还是这么自负,你凭什么觉得温侯会赐予你一把堪比霜华的神兵?
哦,凭你年纪大?凭你走南闯北不爱洗澡?”
“你不过是因为创作了汉八剑而已,以我在枪法上的造诣,编一套适合军队使用的枪法能有多难?”童渊一句话给王越干沉默了。
然后童渊跑了,连夜收拾行李,连好徒弟都没通知,急匆匆奔向冀州。
“好徒儿啊,你可不知道为师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一把好的兵器对于练武之人来说,绝对是世界上最让人动情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