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祚晨
作者:和晨 | 分类:历史 | 字数:7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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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炮灰2
“霍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多了去了,区区一个统领还真将自个儿当成了人物?!”
黑布蒙面,仍然字字清晰地传进统领耳朵里,不由得从心底升腾起无尽寒意,这番话表明潜进宅院就是有备而来,并且必然是经验丰富。根据以往的经验,不是求财便是替人出手,想着,更期望这一伙打家劫舍之辈并非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求财自然很好交涉,双方达成共识一拍两散,倘若是后者,估计谈判出理想结果得大费周章。
烛光下,统领尽量将豁达地神情表现地够清楚够敞亮,“好汉,需要钱银还请开口,本…本人自当竭力……”
“哦?果然是明白人,说说看……估算一下你这条狗命能值几多银子?”
判断基本相符,有心来取其性命险些当场气结过去,最近整天腻歪在小妾身上也未曾惹祸上身,难道是以往的仇家寻上门来了?可这又有些不对头,提到银子时两眼光芒大盛,又不像是来谋命!不禁地心理盘算不已,银子数目说多了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少了,又有些担心平白丢掉性命。
小妾蜷缩着瑟瑟发抖,传递到统领身上更是让他烦不胜烦,竭力忍耐着不肯在脸上露出丝毫不爽令蒙面之人有所误解,“好汉这样提议也对,不知举家之财可否抵得过本人一命?”
“呵呵呵……,说个数目听听吧!”
“五……五万两银子。”暗暗地咬了咬牙,统领光是说出口就让他肉痛!
……,“别他娘的节外生枝,莫让公子久等不回!”
一声呵斥来自屋外,让统领心生警觉心念电转,想到知府严玉成也是遭到歹人暗算,至今还躺在府里不能自理,传闻就是那无法无天的刘祚晨所为,“好汉饶命……,小的甘愿为刘侍郎效犬马之劳……”
“尽快动手!拖拖拉拉地,老子都能杀死他八回了!”
听到屋外那人吩咐,屋里蒙面之人手上用力一压,“噗”!地一声,统领便身首异处,滚烫的污血溅的满床星星点点,小妾也是满身,宛如雪地上落梅,耀眼刺目!
……
窦波,是第一个得到消息之人。
血腥的味道,让他怒不可遏,谁人这般凶残将手下的统领身首异处?难道不知我窦波的威名?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地上蜷缩一团颤抖不已的女子,恨声道:“红颜祸水!说,歹人是何模样?”
“咯咯……咯咯咯……”牙齿相叩更是连成一片,哪还说的出半个字来?
很是心急难耐,窦波却是无计可施。这里是死去统领刻意买来与这小妾颠鸾倒凤的温柔乡,只有男一女两位下人,兜着一裤裆屎跑到营地禀报的男仆说是起夜前去厕所之时来的歹人,他窦波有相信他的理由,不然,必然也会像那位女仆一样被人打晕捆上手脚。
“给她泼上一盆冷水!”审讯时,惯用的手法竟然在心情烦躁之际被差点忘记,让窦波更显得狰狞。
……,歹人离去片刻复又返回,说是被她美色所动这才留下其身家性命,小妾不知应该记恨他还是应该感激他,不做详细交代?怎么能解释的清是否就是里应外合?
于是,刘祚晨的手下奉命杀了统领,其手下垂涎其美色从而刀下留人返回云雨一场,详细传进窦波耳中。
背起双手看看屋外的夜色,不禁地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刘祚晨依仗着当朝驸马的身份,真是胆大包天!先是知府严玉成遭其毒打一顿,从而至今生活不能自理更是无法升堂打理政事,如今又将触手伸到了军营之中。
你想如何?难不成真想让霍州官场瘫痪唯你独尊?!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还真以为霍州城的诸位官员是泥塑的不成?!
暗暗地将双拳攥的“吱吱”作响,窦波阴沉着连吩咐一声,“备马!”
赶早不赶晚,紧急将这一消息送到知府严玉成那里,总得商议个万全之策给刘祚晨这害群之马一个教训才是。
……,“多大点事!扰得老子觉也睡不安稳!回去吧……,多行不义必自毙,过后你慢慢都会明白!”
对于严玉成这样的答复,窦波心理很是不满!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他娘的怎么不被那刘祚晨派人砍了脑袋?
将查探到的消息,以及严玉成的说法,还有他窦波自己的想法,一并细说了一遍给袁毅听。感觉统领死的冤枉是其一,心里愤恨刘祚晨更是担心那一天再给他窦波自己也来上这么一手是其二,最最让他寒心不已的是,严玉成竟然大言不惭“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样的说法。
走狗也好,炮灰也罢!往年替你知府大人疲于奔命,是为了各自荣华富贵不假,没人为你鞍前马后没人为你摇旗呐喊,你严玉成还能在霍州一手遮天?
“袁大人,您说这是否就是兔死狗烹?”
“……这,他应该是说那刘祚晨‘多行不义必自毙’吧?”说着,袁毅也没有了底气。表弟严玉成自从被刘祚晨一顿胖揍之后竟然大改脾性,也是让他琢磨不透,按理说,兔死狗烹的道理,严玉成不可能不懂,如此答复连夜禀报消息的窦波,有悖常理。
“可别替你表弟掩饰了!他自己昨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我还不知?”
还另有隐情,袁毅始料未及,“嗯?怎么?”
“事到如今,说给你听听也无妨,事后分析一番,我们可是不能在家伸长脖子等那刘祚晨挥刀来砍!”脸色阴沉灰暗的窦波,将昨日在薛霸山下装备齐全地协迫其就范的猜想,竹筒倒豆子一般丁点不落地讲叙了一遍,又说道:“这不是?薛霸尚未动手,煞星刘祚晨竟然拿我手下统领开刀了!”
这一番解释,也算合理,袁毅隐隐觉得他疏忽了一个至关重要地问题,那一帮快马离去的行伍出身之人,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