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爷好久不贱
作者:永欢君 | 分类:历史 | 字数:13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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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永平侯世子之死4
“侯爷,那仵作显然是畏罪潜逃,虽说这世子不一定是他杀的,但他一定是帮凶,他这么帮凶手掩盖事实,说明他早已被人买通了,否则,他为什么要跑呢?”牧容几句话问得永平侯哑口无言。
陈世子突然间死了,他的确是先入为主的怀疑就是牧如风干的,而没有好好的去想一下事情的经过,而这个仵作更是将一切做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加上悲愤过度,便再也无心去想那么多。
如今听牧容说起来,永平侯才发现,这个仵作的确是可疑的,而牧容父子看起来那么从容淡定,又的确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诚如牧容所说的那样,如果牧如风真的要杀陈世子,那么一开始就下杀手了,而不会让他有机会在床上躺了个十天半个月后才动手,而且,他就算是要杀,也不让公然的让人知道是他干的。
以他的手段,扎个把穴位又有何难?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一针,谁也不会知道是他干的,而借着行医之名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他又不傻,为什么要凭白给自己找麻烦?
如今仔细想想,好像自己的确是中了个思维定式的怪圈。
“侯爷,您让请的中医大夫来了。”管家上前恭敬的道。
“带进来。”永平侯此刻已经冷静多了,对于牧容的话,他已信了一半。
“见过侯爷。”大夫冲永平侯拱了拱手。
“快给小儿验一下,他究竟是中毒而死,还是被扎了死穴而死。”永平侯别过脸去,不忍往棺材那边看,只是抬起一只手往棺木那方指了指。
“是。”大夫躬着腰走上前去,对着陈世子的尸体一阵检验后,小心的回道:“侯爷,令公子是被人扎了死穴而死的,那毒,只是在伤口的表面,并没有渗透到体内,也就是说,世子是死后才被人涂的毒。”
大夫话音刚落,永平侯一个踉跄往,腿一软,差点没摔到地上,幸亏管家在后面扶了一把。
“侯爷,当初替世子诊治的时候,您可是回回都在场,我扎的是哪个位置,您应该很清楚,如今,你且问这名大夫,我扎的这几个地方可会死人?”牧如风不紧不慢的说着。
永平侯此刻脸色已苍白如纸,他已经很清楚牧如风不是杀人凶手,但是,那凶手却逃走了,而且如今连线索都断了,也就是说,他的儿子白白的被人给杀了,而他居然连凶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让他如何甘心啊。
“不必了,是本侯错怪了牧大公子,还望牧大公子不要见怪。”永平侯此刻已面如死灰,整个人看起来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木然的扭过头来,看了看牧容,又看了看洛息,突然老泪纵横的冲着洛息奔过去,一把拽住洛息的胳膊激动的道:“素闻洛大人最擅长抓凶手,破疑案,不知道洛大人能不能替本侯把这该死的凶手给查出来,本侯定当没齿难忘。”
说着,永平侯就要跪下去,洛息急忙托住他,劝道:“侯爷,您先别急,此刻既然已闹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定会不会不管的,更何况此案还涉及到牧大公子的名声,这凶手是一定会查的。”
抛开父辈一层的关系不说,单说牧如风是未来的驸马爷这一层关系,朝廷就不会对这件事情袖手旁观。
谁知第二日,那仵作的尸体便被人发现在城外的一片荒废的土坡上,而且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仵作在刚逃出城的时候,就被人灭口了。
这一下子线索彻底的断了。
皇宫,御书房。
洛息正在与夏司麟汇报永平侯世子一案。
“据属下查看,凶手下手干净利落,一刀毙命,看起来像是江湖杀手所为,想必这京城里,能够聘到这些江湖高手的,非富即贵,但是京城里人太多,一时之间还是无得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
“那就用排除法,设想一下如果牧如风真的被判定为杀人凶手,那么谁最伤心,谁最开心。”夏司麟一锤定音后,洛息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洛叔叔。”
洛息前脚刚迈出御书房,后脚便有人在身后追着他叫了一声,他转身,便看到了夏如意。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洛息拱手行了个礼。
“洛叔叔可以派人去查一下那李太傅府的李凤玲,近日这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的都跟她脱不了干系,最好把她的生平经历都果清楚了,说不定这陈世子之死跟她也脱不了干系。”
“是。”
“那便有劳洛叔叔了。”夏如意颔首道。
“这是属下份内之事。”洛息说着,也不啰嗦,抱了抱拳便大步离去。
紫兰殿,后花园。
牧如风正躺在树桠上,双手枕着手脑勺假寐,阳光穿过细密的树叶洒在身上,斑斑点点,微风吹拂着他白色的衣摆,有如河边的柳涛般的,摇曳生资,如仙如幻。
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仿佛从不属于这个世界,仿佛一切都无法扰乱他,他翘着二郎腿挂在那里,有花瓣落在他身上,树叶的阴影随风摇曳着,衬托着他的侧脸明暗中更增加了几许神秘的气质,他仿佛是上天派下来的仙使,干净清澈得宛如那山间的一股溪流。
夏平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她阻止了宫女们的通报,命人取过笔墨,就坐在离牧如风几米开外的地方画了起来。
岁月静好,她从未想过此生还有如此美好的画面,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不好了,禀公了,牧大公子,门外李太傅求见。”门外急急的奔进一名宫女,打破了这幅美好的画面。
夏平安提着笔,满脸的悦的看向那名冲进来跪在一旁的宫女。
牧如风被这么一叫,猛的一下抬起眼皮,侧目往下看了一眼,看到夏平安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随即便从树上跃下来,他也直接忽略掉宫女的话,直直的朝着夏平安走去。
夏平安的丹青只画了一半,画上的牧如风只来画了半个身,但从脸部看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出,那个人就是他本人,他看着满脸不悦嘟着嘴的夏平安,勾唇笑了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夏平安把笔一撂,觉得颇为扫兴:“有一会儿了,难得有心情描一幅丹青,却被人给破坏了。”
那宫女闻言不由得浑身一抖,慌乱的报道:“公主恕罪,实在是那李太傅在门外太吵,奴婢们也是招架不住才进来报的。”
牧如风似乎这才看到跪在一旁的宫女,不由得皱了眉道:“李太傅来作什么?”难得夏平安有心情给他描丹青,居然就这么被人给破坏了。
要知道,夏平安平日里虽然贪玩又懒,但是她的画却是画得极好的,平常想要让她好好作一幅画,那得费多大的劲儿啊。
要知道夏平安绝大多数都是在劲坏,就算是往日里给他作画,那也都是在恶搞破坏他形象,今日难得她正儿八经的想要给他画一幅,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未完成的半幅画作是前所未有的生动明艳。
可是,就这么给破坏掉了。
牧如风表示非常的不爽,连带着那门外求见的李太傅,此刻已经被牧如风在心里凌迟过千万遍了,当下下定决心,不管他此番前来求什么,都不让他轻易如愿。
“回牧大公子,奴婢不知,只是那李太傅看起来非常着急,一副见不到牧大公子誓不离开的样子,奴婢才斗胆跑进来通报的。”宫女说完,余光瞥了一旁的夏平安一眼,额上已泛出一层薄汗,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就让他等着吧。”牧如风想着前几日陈世子之死多半与那李凤玲有着脱不了的干系,此刻一听李太傅的名头,更是没甚好感了,当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宫女赶紧的滚蛋。
夏平安作画的兴志被扫光了,此刻正要命人把笔墨收了,牧如风却一把摁住了夏平安的画桌,看着她的眸中闪着一抹亮光:“别收,继续画。”
夏平安的手蓦的就顿住,指尖触碰到牧如风的手,脸颊上飞快的掠过一抹红云,她别过脸去,尴尬的咳了两声道:“断掉的画重新再接上,已经不完美了。”
作画跟书法一样,需要一气呵成,如果中间断掉了,再接起来会有些违和感,即便是再美的画面,也会成为残缺。
“那就重新画。”牧如风仍旧看着她,很耐心的等着她的反应。
“那个,作画是需要心情的,本公主的心情已经被打断了,再画也画不出之前的感觉了。”夏平安不想撒谎,她的心情是真的被打断了。
刚进门的那一刹那,她是彻底的被牧如风躺在树上的画面给惊艳到了,心中一阵悸动,所以才有感而作的,带着一股少女萌动的心思,就连走笔都是入神的。
而此刻,已经被打断了,就好比心思被人突然间窥破了一般,再重新续上,她觉得无论如何都有些不好意思,也无法专心。
“让他们都出去,直到你画完为止,你就当我睡着了,我不曾下来过。”牧如风自话自说的已经重新朝那颗树走了过去。
“喂,牧如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霸道了?本公主还没答应呢。”夏平安气鼓鼓的双手叉腰抗议道。
“我今年的生辰礼物就要这幅画,你要是不画,那过往的历年生辰经历,本公子要记一辈子,你不是说今年会给我送正常的礼物吗?不是说随我挑么?我就要这幅画。”牧如风说着,已经利落的跃上了树桠,重新躺了下来。
夏平安生平第一次觉得,她居然无法拒绝。
是她说的,今年的生辰礼物任他挑选的,此刻他提出要求了,她自然是不能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