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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将军

作者:黎巴 | 分类:历史 | 字数:5.4万

第六回众英雄扬威演武场,真豪杰夺魁长安城

书名:木兰将军 作者:黎巴 字数:2512 更新时间:2024-10-11 11:21:31

王文斌赢了鲁明玉,打马绕校场而行,将及三圈,只见西蓬帐中又駷出一人,黄面无须,着一件绿锦战袍,铜盔铜甲,骑一匹乌龙驹,持一杆霸王枪,不怒而威。那人行到将台之下,以军礼朝见武帝,礼毕,方与卫青拱礼道:“末将禁卫军中郎将苏健,得闻圣上出榜招贤,自不量力,欲投将军帐前以供驱驰,今与洛阳王兄弟耍上几招,若是在下武艺过得去,还望将军收于帐前使唤。”卫青道:“苏将军武艺超群,威镇京师,卫某能得苏将军,何愁番贼不灭,只是卫某有言在先,若是苏将军能一举夺魁,便请苏将军即挂先锋印。”苏健闻言谢了,将枪包好,来到校场之中,与王文斌道:“王兄神枪威镇中原,今日能一睹王兄风采,真乃快事!”二人又是一番客套,直到鼓声响起,方才各挺长枪,斗在一处。起先犹如同门过招,一来一往,你招我架,渐渐愈斗愈激,苏健那杆长枪气势滂沱,威猛刚烈,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原来苏健那枪法非同寻常,乃西楚霸王枪法,只因功力有限,无法将霸王枪使到极限,虽是如此,却已是惊世骇俗,世间少有敌手。王文斌陡遇劲敌,并不慌乱,重抖精神,见招拆招,如此斗了三十余合,已露不支之状。亏得他文武双全,心思慎密,寻思自己斗过三场,精力比不过苏健。心中这般想着,手中又使出了那连环三枪。苏健本是使枪的行家,刚刚在旁见过两次,寻思自己可以破得,哪知一到跟前,那枪便生出许多幻觉,大吃一惊,只因见过两次,那枪都是奔中门而入,心想这次也一定如此。当下毫不犹豫,伸出左手往胸前虚空一抓,却好将王文斌那长枪抓个正着。当下见了,满心欢喜,拚足力气,将枪头就胁下夹了,挺起右手长枪,望王文斌分心便刺。王文斌正全力夺枪,忽见苏健长枪刺到,心中大骇,将身一闪,避过枪头,一伸左手,也抓住了苏健长枪,顺势也夹于胁下。一时间,只见马上二人斗勇,胯下二马争锋。卫青在将台上见二人骑虎难下,正要吩咐鸣锣。忽见从南蓬帐中又奔出一人,年方弱冠,相貌非凡,着一套粗布麻衣,骑一匹劣马,持一柄青龙刀,奔至二人中间,伸刀往两杆长枪上一压,二人顿觉手臂酸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对方长枪。大吃一惊,定眼看时,见是一个少年,星目朱唇,玉面皓齿,眉宇间散发出一股逼人的英气。二人见了,同使一个眼色,各挺手中枪,同时往少年刺去。少年见了,并不惊慌,一摆手中刀,将王文斌那杆长枪牵到一边,正好压在苏健那长枪之上,少年又将刀一伸,青龙刀便压在王文斌那长枪之上,一下将两杆长枪同时压住,待到二人使足力气向上抬枪之时,少年又突地将刀一翻,那刀又托在苏健长枪之下,用力向上一挑。苏、王二人把握不住,两杆长枪同时脱手飞去。二人目瞪口呆,却见那少年就鞍上将刀挂了,冲二人拱手为礼。道:“在下南山霍去病,冒犯两位兄台虎威,还望多多恕罪。”二人见了,做声不得,各拾兵器,自回蓬帐去了。

却说霍去病赢了苏、王二人,自去将台下将刀包了,复至校场冲天下豪杰拱手为礼。周锐道:“日前曾听师傅、师叔说,南山有个霍去病,英雄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樊钢道:“俺便不信他就天下无敌。”抢步出了蓬帐,奔到霍去病跟前,道:“霍兄弟英雄了得,樊某欲以手中长剑讨教几招。”言罢,摘下背上太阿剑,横在手中。霍去病道:“樊兄莫非刘老爷子高足,江湖人称‘白虎剑客’的么?”樊钢道:“正是”。霍去病道:“既如此,在下倒是失敬得很,只是樊兄若要赐教,还要依照军令行事,待去包了长剑,再来赐教不迟。”樊钢道:“樊某长剑只不出鞘便是。”霍去病道:“既然投军,便要服从军令。今日军令如此,咱们便应遵从。樊兄若是不肯时,在下恐怕要令樊兄失望了。”樊钢无奈,便去将台下连剑带鞘一起包了,只留一个剑柄在外,恰似一个麻棒一般。回转身来,几步跨到校场中间,一拉姿式,便要与霍去病相斗。霍去病道:“且慢,等三通鼓罢,再斗不迟。”樊钢道:“你刚才与苏、王二人相斗,怎的既不包刀,又不等鼓响。”霍去病道:“事有缓急之分。刚才若是耽搁久了,于苏、王二位兄台脸上不好看,霍某自作主张,将他二人分开。”樊钢又无话说,直等到三通鼓罢,方才舞起长剑,与霍去病斗作一处。一个是当代剑王的高足,一个是世外奇人的宠徒,二人各展绝学,斗了八十回合,不分胜负。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霍去病那杆青龙刀何止长了丈许,当下只将刀罩住樊钢,樊钢欺身不进,太阿长剑的锋利又用不上。朱木兰见了,豪气迸发,拍案而起,持枪上马,冲出蓬帐,去将台下将枪包了,勒转马来,与樊钢道:“师兄且退,待小弟来会会这旷世奇才。”樊钢自知难以取胜,将剑虚晃一招,退了下去。朱木兰横枪跃马拦住霍去病,道:“江夏朱木兰,欲向兄台讨教几招。”霍去病道:“刘老爷子几时收了你这个徒弟,在下倒是孤陋寡闻,不曾听过。” 朱木兰并不答话,挺起绿沉枪,便要相斗。忽听一声锣响,只得住了。旗牌官打马上前道:“元帅有令,请霍英雄歇息片刻,再斗不迟。” 朱木兰道:“元帅这般疼你,莫非是你娘舅不成。” 朱木兰这一句,却好猜个正着,原来霍去病正是卫青二姐的儿子,卫青的嫡亲外甥。霍去病让朱木兰这么一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得去将台前请得将令,回转身来与朱木兰斗在一处。这一番相斗更是不同。但见枪起处风云变色,刀砍来鬼哭狼嚎。二人各展平生绝学,斗罢百十回合,只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校场上众人都看得呆了。司鼓的忘了擂鼓,品茶的忘了举杯,坐着的都立了起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只在那里傻呼呼地瞧着,就连那吆喝的小贩,也是张口难嗋,犹如中了定身魔法一般。朱木兰斗了多时,只是赢不得霍去病,肚内寻思:“这小子如此了得,若再这般斗下去,只怕要输了与他。”突地想起三清道人的回马枪,却又想道:“我与他无冤无仇,这绿沉紫焰枪锋利异常,虽是包着,却也能一枪致命。”正在犯难,忽见霍去病的坐骑已是不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趁二马错蹬的那一刻,将长枪往下横扫过去,正好击在霍去病坐马的后腿之上,将一双马腿齐齐打折,那马站立不住,将霍去病摔了下来。朱木兰见了,忍住笑,拱手道:“在下一时鲁莽,冒犯虎威,还望多多见谅。”霍去病却才站起,满脸涨得通红,道:“足下临机应变,武艺高强,霍某败而无憾。”二人才说着,便见几个军士奔了过来,将伤马抬了下去。霍去病冲朱木兰拱了拱手,自回蓬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