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孝全心中其实也在纳闷，尤其是看到歌书流水还没有死时，他更是纳闷不已。

难不成小美给的毒药没有效果，还是因为情急，没有给歌书流水灌够量，没把他毒死？

小美现在人不在身边，马孝全也不可能去问，只得将这个疑问压在心中，等着回去再落实了。

......

马志将歌书晴扶了起来，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道：“夫人，我看你先去换身衣服吧，我都准备好了，就在隔壁的房里放着。”

歌书晴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马志拉着马孝全，两人走到角落，马志小声问道：“你不是......为什么......”

马孝全从怀中掏出一个空瓷瓶，递给了马志，道：“这个是歌书世家的回命药对吧？你夫人带的，说是你让带的，救歌书流水的时候，让我给他服下了。”

马志一愣，他的确和夫人提起过回命的药，但他以为以夫人的身份，是不可能有歌书世家里严禁外带的贵重药物的。

“你给流水吃了？”马志问。

“当然了，这个你夫人全程盯着我看呢，难不成我还自己吃啊？”马孝全翻了个白眼。

马志苦笑着摇摇头：“本想着你会，没想到你竟然......”

马孝全叹了口气，撒谎道：“我也没想到，算了，救下他们也好......”

马志嗯了一声，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

两人走到床榻前，马志将瓷瓶给歌书行云看，歌书行云看到瓷瓶，惊讶道：“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是我......”换好衣服的歌书晴走了出来，道，“是我临来京城时，爹给我的，让我备用，嗯，我给了流水用了。”

“哦~~爹真是英明啊......”歌书行云赞叹道。

马孝全撇了撇嘴，道：“好了，我的任务是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着，马孝全离开了民房。

......

急匆匆的赶回马家，马孝全将北冥霜雪叫进书房，问道：“你给我的毒药，怎么没毒死人啊？”

北冥霜雪的俏脸一红，道：“你不带我去杀人，我就没给你毒药.......”

“我去，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办错事啊？”马孝全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北冥霜雪嘻嘻一笑，道：“相公，我给你的虽然不是毒药，但比毒药猛烈多了。”

“嗯？你给我的是什么药？”

“相公可听过傀儡之药？”

“傀儡之药，有这种药吗？”

“当然有了，我炼的~”北冥霜雪傲娇的一扬下巴。

马孝全苦涩一笑：“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炼药？”

“嘁，你别不信，我还真炼成了呢，那药的作用有三年，这三年里，我随时可以控制吃我药的人。”

“这么神奇？那还有没有啊？”

北冥霜雪摇了摇头：“没有了......”

“诶，你不是炼的么，怎么没有了？不能再炼吗？”

北冥霜雪俏脸一红，道：“不能了，因为那里面有一味配方，是我的初潮血......”

“初潮血？”马孝全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呃，是那个啊，呃~~难怪呢，不过你的初潮不是很久以前么，你还留着那血啊？”

“相公你讨厌，我就不能留着吗？”北冥霜雪白了马孝全一眼。

“可以可以，嘿嘿......那你说，怎么控制啊？”

“嗯，也说不上完全控制吧，反正我可以让他帮我办三件事情。”

“我去，就三件啊，那办完不是就没事儿了？”

“也不是......”北冥霜雪道，“我在里面还下了一些慢性毒药，不久之后，他还是会毒发身亡的。”

“我KAO，这么厉害？”马孝全搓了搓手，点头道，“那好吧，我也想了想，要是一出来就将歌书流水弄死，恐怕也会遭人怀疑，所以小美你歪打正着，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北冥霜雪道：“那相公打算什么时候，让歌书流水死！”

马孝全嘿嘿一笑，道：“不着急，阎王要他三更死，他活不过五更，先等等，等着他们兄弟俩的情况稳定了，或许用不了两天，歌书世家会将两人接走，毕竟在京城里，对歌书兄弟来说，还是太危险了。”

“那歌书晴怎么办？她也是歌书世家的人。”

马孝全拖着下巴道：“歌书晴倒是不用担心，她并没有参与歌书世家的核心事件，我们现在要防的，是歌书行云和歌书流水回去说什么。”

“他们都回去了，我们怎么防？”

马孝全道：“所以我才问你，歌书流水到底怎么回事，嗯，如果我说歌书流水半年之后死，可不可以？”

北冥霜雪秀眉微微一皱，道：“可以倒是可以，就是还得加一味药进去......”

“什么？”

北冥霜雪从怀中掏出一根香，道：“这是迷迭香，想办法给歌书流水闻上，半年之后，他便会一命呜呼。”

“这么神奇？闻上就可以？”

“当然不是了，这只是和他服下的药有双重作用而已。”

“哦，好吧~”马孝全点点头，“那这个活，就交给马志去做吧。”

......

傍晚，马孝全叫来马志，将迷迭香递给他道：“现在还有个机会，你将这迷迭香点着，让歌书兄弟闻闻，或许他们过不了多久就死了。”

马志为难道：“这不是，这不是要我杀人么......”

马孝全眼睛一翻，反问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马志舔了舔嘴唇，苦涩的摇着头道：“不是舍不得，而是.......”

马孝全道：“马志，你可不要犹豫了，我看得出来，歌书兄弟对你并不怎么友好，他们应该会有人来接，对不对？”

“嗯~”

“那么他们兄弟俩这段时间不在，歌书世家是不是还会派人来盯着你？”

“对~”

“你认为后面来的人，比起歌书兄弟，要好多少？”

“比之还不如！”马志如实道。

“对，所以我们需要歌书兄弟一个人死，这样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马孝全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其实歌书兄弟任意一个人死，歌书世家都会将大部分罪责往马志的身上推。

说白了，马志就是个替罪羊而已。

马孝全可不管马志是不是替罪羊，他的目的，就是要逼马志和自己站在一块儿，让他没得选择。

“这......好吧......”马志将迷迭香收了起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嗯，你点香，我会看着你点，所以不要作假，否则后果，你明白的。”马孝全又威胁马志。

马志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放心吧，这件事，就算我不想做，还得硬着头皮去做。”

“很好，那你可以下去准备了！”

“是！”

......

深夜，马孝全和马志两人前往民房探望歌书兄弟。

歌书行云和歌书流水都已经醒来，比起哥哥，歌书流水的伤要轻一些。

在不知道自己已经身中剧毒的情况下，歌书流水很庆幸自己能从诏狱活下来，同时向马孝全表态，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这个仇恨找回来。

马孝全自然要好好的安慰一番歌书兄弟了，他道：“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养伤，等着伤养好了，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看，你们俩的姐姐，歌书晴可是为了你们，担心的不得了，所以你们家来人接的时候，我建议你们不要说太多，一切等着伤好了再说也不迟，怎么样？”

歌书行云嗯了一声，觉得马孝全言之有理。

歌书流水则没有任何表态，他只是微微一笑。

马志心中暗叹，同时也在犯嘀咕，马孝全到底要谁死？是行云还是流水？

“屋里血腥味太浓了......”马志故意扇了几下，然后从早已准备好的篮筐里掏出来一把香。

“这是你们姐姐来的时候带来的，我点上吧，也除除味道。”马志淡淡的道。

歌书晴看了一眼马志手中的香，也没怀疑，嗯道：“嗯，这香味道不错，也宁神，让姐夫给你们点上，好好的睡两天，两天以后，家里就来人接你们了。”

“嗯，知道了，那就点吧，正好我也想闻闻香的味道了。”歌书行云道。

“好吧......”歌书流水看了马志一眼，嗯道。

马志将迷迭香小心翼翼的拿到桌案前，在歌书兄弟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偷偷的将香调了包。

马孝全见状，趁机道：“二位，你们也算暂时安全了，你们的家人，什么时候来？”

歌书行云笑道：“不用太为我们费心了，很快家中就会来人的。”

“好，我想见见你们的家人，不知可不可以？”

歌书流水笑着道：“当然是可以了，只是得多等几人了，家中虽然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但到正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