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看着我，像看一个傻子一样。

“啊？”狱警拿起手中的书，给我递过来，“你能看懂吗？听他们说，你从小儿看文言文长大的。”

我接过了书，看了看。

是几个故事，第一个是刑天的故事：

刑天，山海经所谓一无头巨人，故炎帝麾下也。

自炎帝为黄帝战于阪泉之战，刑日从炎帝，居南方。

当是时，蚩尤兵起，刑天欲赴战，炎帝止之。

后蚩尤平于黄帝，刑怒则执利斧，杀至天庭中之南天门外，命曰黄帝单择独斗。

市天不敌，为黄帝所斩；而无头刑天且不死，乃更立，并以胸前二乳为目，以脐为口；左操干，右执斧。不见其首，但永与不见敌合，永为战。

而于陶渊明《读山海经》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讲完第一个故事后，狱警听了觉得很有意思，就让我接着往下讲，因为那时候，文化都很贫乏，我又闲来无事，于是就接着给他讲述。

第二个故事，是共工：

盘古开天造女娲氏造，而共工素与祝融不相得，击于火神。

当先锋大将相柳，浮梁，击火祝融氏居明宫，四周不息神火。地总漆黑。

火神祝融驾遍冒火龙出逆战。

所至，云雾廓然，雨水齐收；暗而退，地光明。

水神共工怒，令相柳与浮游斩三江五海之水，而附之祝融。

临时浊浪飞泻，白云没神火复漂。

大水退，神火复烧，并祝融求风伯，风助火威，火乘风，炽并击共工。

共工欲留大水以御火，云何留千里。

炎舌卷来，共工烧焦灼，东倾西带。

共工将水军而退，逃于海。

满以为祝融遇大水，知难而退。

遂于水宫，得意。

不意祝融兮必胜，急追之。

火龙所至，海不由滚滚反侧，让开大路。

祝融兮趋水宫，水神兮从之。

火祝融大息。

浮生致气，相柳走夭，共工戮力，无复战，狼狈自投。

共工至不周之山，顾见，追者近之。

共工羞愤，一头而触之，有声震，不周山而触折。

不周之山，大祸至矣。

盖不周山则根支天之大柱，柱断，半际圮，露石骨嶙峋，顿注洪水。

名“水火不相能”事即于此场大战。

后有女娲炼五色石以补天事，地正回常；水神共工氏与祝融战者，有雌雄也，而水火不相憎，以水火相反，杀道之原，水火不睦也；是彼明，天道之情也，非人力之所能乱。

观古水神而反凌天振地之战，无所不所谓义理，唯天地之力博；而覆阵水神共工怒而触不周山，女娲补天算济自然世界。

后续的剧情是，把共工赶走了。

伏羲时，有善机变者，谓之共工氏。

共工氏之于天也，曰共工，其有蛇体，有赤发，性甚恶，好杀。

共工有二名昭彰之神：一曰长九头相柳，亦人之面蛇，身青，性残酷，专以杀为乐；又怒玩万里，亦多恶挠。

共工氏甘言，天花乱坠，事来邪辟，外敬不法天。

共工氏之头曰康回，生髦而朱发，铁臂虬筋，长丈余，力无极。

康回为人外敬而内诈，谋百出，第伤弘肇之盛德而暂隐焉。

伏羲去，华夏民尊女娲，康回忌之，恃其地以高险，决滔天以害中国，使明知天下。

女娲忍无忍，决以华夏。

尧之时，天下大雨，鲧治水，尧使鲧子禹治水。

禹之治水，以河治邙山而东，不愈治，为共工乱。

帝颛顼为华夏上古五帝时，帝颛顼、帝喾、尧、舜之一，称北方水德之帝。

帝颛顼为人仁慧，当世慕德，鸟兽尽化。帝颛顼少受叔父少昊之所陶，尤好音乐。

彼闻八来风扫地熙，桀黠铿锵，意之甚可耳，乃令八飞龙效风而长吟，名曰《承云曲》，专以纪黄帝。

又齐异欲，令扬子鼍为乐先主。

扬子鼍鸣如鼓，负鼍鳞，化为天卧于池底穴，对乐为疏。

及至令后不敢慢，遂转重形卧，扣尾击鼓灰，鸣果辽。

人间被颛顼之害，蒙鼍之皮。

此鼓甚重，曰鼍鼓也。

帝颛顼之时，道德已变矣。

帝颛顼直州三十六州德行，他德已衰矣。

“君臣富贵皆生于德”，故本不停日、月星始系天北，常在北方三十六州之上。

上古之世，夏民敬神以天，人以是多想不获之福。

伏羲之时，天、地虽分，而远之近，亦有天梯通之，此其梯即天下之高山与木也。

天梯者为神、仙、巫设，而世之智、勇士，以智勇登天阶，直抵天庭。

当此之时，凡人有冤苦之事，可径至天上自诉于上帝，神亦随至凡界游水，与神限非明着。

已而以地蚩尤叛，不敬，乱天庭。

由是帝颛顼令孙重与黎断天地之路，以序宇宙。

共工，水鱼之囿也，性恶戾，事暴横是与华民同是。

常于心灵潮，施神力，呼风朗雨，伤天下之人，投一个好端华。

百姓哭呼地烹日月。

维禹得共工，劝其勿号，唤起洪水害民，给华夏之民留条生，积以德行。

共工既不纳禹言，曰：“我发我水，与汝何伤？”

共工极观禹务洪水，导河浚川，使华夏之性，烧尽三丈，殆尽之神尽，中原大水遂决，横流，洪水弥大。

大禹东走，苦力多，河水聚为八。

共工为害，河不行，禹忍之，决以其民逐共工。

禹迎治水者应龙、黄龙、白龙、苍龙皆来，劝夏人出战。

共工为恶，久丧狼籍，百姓闻禹逐共工，咸来战。

禹引众遮共工于水，合战。

通大战一月，禹以夏人更上。

共工渐疲，败陈，仓走，禹追击。

共工顾而不免于难，乃跪于禹，誓永不侵夏，无复水恶。

大禹软，放共工。

禹之逐共工也，一鼓作，尽水，复不止，导河于东海，太行之石，夹河而高，甚固堤。

我讲的津津有味，狱警们也都围了过来，听得津津有味。

“接着讲！小赵你去给他倒杯水。”队长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