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医抽了一根，接着别的烟，像玩儿游戏一样。

她用自己的衣服盛了很多烟，最后包住了。

百合花吃饱喝足，飞跳下来。

老巫医一把抱在怀里，连同那些百合花拉出来的香烟一起。

“行了，回你身体里看看吧！”老巫医看着我说。

我回了声：“好。”

随后，就飞出院子，飞向我地上的身体。

果然，身体上的黄符纸消失了。

我很轻松的就钻回了自己的体内，就像根据自己的脚丫子倒模做出来的鞋一样恰如其分。

爬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脸蛋子上和身上的土，感觉浑身都麻酥酥的。

就是趴木板床上时间长了，胸口压抑，麻麻木木的。

时间长了，要是趴凉席上，脸上都能印出印子来。

等我起来，从脸上扣出几颗印进脸里的小石子，拿起手上的人头杖。

恍惚之间，竟然看见人头杖的眼睛又闪了一下红光。

下意识我就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拧了一把胳膊肘。

疼……生疼……

还没灵魂出窍就好，我走到院子里，拿着人头杖。

老巫医抽着烟，搂着百合花，说道：“让罗斯基带你去找找龙穴吧！记住，捣穴的时候，如果遇到水，就别再下了。”

“记着呢！水克火，人头杖不能长时间泡在水里。”我边回忆边说，“泡在水里，超过一定时间之后，人头杖就报废了。”

……

……

右手握着人头杖，左手靠着车窗，我坐在黑色高级轿车后排。

透过窗户仰望远方，心里想着到底是先叫上孙鹤钰、沈河、上官西、孙福，还是自己先去看看情况。

行驶到一段十字路口，罗斯基问道：“去哪儿？”

“去……摸摸龙穴，先探探吧！”我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先去龙穴那儿看看怎么个事儿，再做下一步规划。

路上，我饶有趣味地跟罗斯基讲述之前看到的各种资料。

途中加了一下油，又一直行驶。

走到铁路附近了，听到火车鸣笛，我才陡然想起，营口市在辽宁。

都怪哈市带“营口”两个字的地方太多了，商铺、银行什么的。

让我有一种营口和哈尔滨不远的感觉，其实，都不在一个省里。

到火车站附近，罗斯基对我说：“下车吧！我把车交代一下，车票不用担心，黄牛手里很多。”

我打开车门，走下车，用力一关车门，车门发出“砰”地一声。

好车，好车的车门都是砰砰的。

没什么别的原因，用料足。

我站在原地，因为手里拿着一根人头模样的拐杖，就是人头杖呗！引得火车站的人都看我。

那些目光，有新奇的，有疑惑的，有看土包子一样的。

或许这群人真以为我是土包子吧！但如果我告诉他们，我能随便找他们市最有钱的商人喝茶。

那，又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

……

罗斯基不一会儿就手里拿着两张票，边打电话边过来了。

“我跟林老板交代了，”罗斯基对我说，“你的人都住在林家的私密别墅，等咱们回来，再正式出发。”

“好。”我伸出手，他把一张车票交到我的手上。

……

“营口市，到了，下车请收好您的行李，谢谢……”

……

辽宁挨着河北，让我想起我的故乡常山市。

我们下了车，罗斯基在车站买了瓶白酒。

他拧开盖，一口气喝了半瓶。

随即递给我，说道：“老板，暖暖身子。”

我有点蒙，看了一眼，是高度白酒。

随后接过来，抿了一小口。

嗓子里边儿火辣辣的烫，也许是疼。

喝的我有些不舒服，但旋即浑身发烫。

走到反光的玻璃面前，我能看见自己发红的脸颊。

再看罗斯基，根本面不改色。

“老板，你不喝了？”罗斯基试探性地问我。

“不喝了。”我摆摆手，把白酒递给他。

“你不喝，我可全喝了。”罗斯基接过我手上的白酒，咚咚咚地喝了下去。

我看着他嗓子蠕动的样子，怀疑这丫的喝的到底是高度白酒，还是水。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把白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罗斯基把瓶子随手一扔，跟我说：“走吧！带你去看龙穴。”

……

营口坠龙的地方，罗斯基没有带我去。

他带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是明湖广场。

附近有个很大的公园，不知道叫什么公园。

但真的很大，很大很大。

随后罗斯基和我边走，边谈这个龙的子孙后代，以及龙的各种形态。

“董老板，知道这个龙生九子吗？”罗斯基勾着我肩膀问道。

“知道啊！这个最早，应该是出自《玉芝堂谈荟·龙生九子》吧？”我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看着他说，“侥幸知道而已。”

“那您能说上来是哪九子吗？”看样子，罗斯基是非要考考我不成。

“能。”我边想边说，“老大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

“老二睚眦(yá zì)，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

“老三嘲风，形似兽，是老三，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的走兽是它的遗像。也有人一直认为它是有着龙脉的凤。

“老四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

“五子狻猊（suān ní），形如狮，喜烟好坐，所以形象一般出现在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

“六子霸下，又名赑屃（bì xì），似龟有齿，喜欢负重，是碑下龟。

“七子狴犴(bìàn)，形似虎好讼，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

“八子负屃（fù xì），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

“九子螭吻（chī wěn），又名鸱尾或鸱(chī)吻，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罗斯基听的很满意，但又摇摇头，矢口否认说：“龙生九子这件事儿，压根儿就不存在。”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呢？”

罗斯基呵呵一笑，说道：“龙生九子有两个版本，第一个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

“第二个版本是——赑屃、螭吻、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眦、狻猊、椒图。

“您说，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