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张大墓分布图
作者:董晓涛 | 分类: | 字数: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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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回村子
“锁门怎么了?”孙福问。
上官西叹了一口气,说:“我让小黑子在这儿住着呢!他妈的,昨天告诉他了,让他不要锁门,怎么今天就把门锁上了。”
孙鹤钰问道:“是不是跑路了?”
“没道理啊。”上官西把头扭过来说,“要是跑路的话,我还没给他钱呢!不要钱的话就跑路,那岂不是白给咱们挖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抱起地上一个黑色陶瓷罐子,罐子沾着泥巴,贴着之前上门的大哥的黑白照片,然后边下车边说,“他是去挖墓道了。”
“不可能啊。”上官西跟着我下来,“他就是个穷小子,怎么可能懂翻膛的技术。”
孙福抱起另一个黑色瓦罐,下车说:“那小子胆子比老鼠还小,估计进了墓里就被吓死了。”
孙鹤钰后下车,抱着最后一个管子,问我:“那咱们究竟该怎么办?先去找他吗?”
我想了想,答道:“不是,不用先去找他。还记得那边的土房子吗?之前过夜的土房子。
“上官西你开车到那边把装备带过来,这门有钥匙没?没钥匙我们就砸门进去。”
“有钥匙。”
上官西把车钥匙环上的一把金属钥匙取下来,交给我后往车上走。
“我都快忘了这事儿了,既然董老板都发话了,那我就拉装备去,你们在这儿等我。”
我点点头,看着他开车走后,把怀里抱着的三兄弟之首安稳放到地上,用大大的钥匙狠狠地插进小小的锁眼里,愤怒地推开了门。
未来的老丈人,以及未来的媳妇儿,老鹰抓小鸡一般跟在我身后。
三个人,怀抱着兄弟三个的骨灰罐,一个跟在一个后面,走成一列,像极了人体蜈蚣。
走到屋里,把骨灰罐都放到桌子上,我就走出院子,看着一旁的木头梯子,打算上房。
“你们就在屋里呆着吧,我上房揭瓦去。”我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回事?还没结婚就敢上房揭瓦了,那你要是结婚还得了啊!”孙福话锋一转,“没事儿,没事啊!咱家住楼房,没瓦让你揭。”
我被逗笑了,说道:“我开玩笑呢!上房是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风水宝地,早点让他们入土为安,咱们心头能少记一件事。”
……
梯子踩一脚吱呀一声,踩了十六次,响了十六声,可算是到了房上。
蓝天白云,感觉触手可得,一眼望去,山是山,林是林,山林是山林。
正所谓: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气之盛而流行,而其馀者犹有止。虽零散而其深者犹有聚。
经曰:外气横行,内气止生,盖言此也。
经曰:浅深得乘,风水自成。
这个看风水的方法,首先要考虑水的存在,避风是次要的。
四处张望,也在心里大概想好了一处地方。
这时,还能看见不远处的土房子门前,上官西和沈河在一趟一趟地往车上搬装备。
忽地我才想起来,我说怎么感觉下车的时候,少了点什么呢,原来是沈河还在车上。
又往地上凸出的大土堆看去,那侧面还果真多了个盗洞,盗洞旁都堆满了挖出来的土。
有东北黑土、有黄土、有三合泥。
隐隐约约间,好像已经能看见向下的阶梯了。
下到院子里的时候,我最后看了一眼土房子,就是兰桂的家,看到那个方向的黑色MPV正在缓缓驶来。
……
“嘿!出来搬货啦!”上官西下车喊道。
我们几个于是就出去,有条不紊地搬装备。
“怎么样呢?”我抱着一箱子子弹,“东西少没少?”
“都没少,检查过了。”上官西抱着一箱子卡宾枪,“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从警局出来之后,沈河好像就没再说过话了。
她妈妈的遗体,交由法医解剖。
我想,如果现在立马带着枪就去下墓,恐怕会让沈河彻底抑郁。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带着大家出去玩两天。
可是这样的话,好像有股子,庆祝沈河妈妈去世了的感觉。
所以,我也十分难办。
“唉!我看不如就玩两天吧?”上官西吃力地说,“这些天咱们也都够累的了。”
孙福搬半自动冲锋进屋,路过听到了上官西的话,怼道:“那个男的……小黑子是吧?他还生死未卜呢!你就想吃喝玩乐了。”
“哎呀,这种废物的渣滓,连社会渣滓都算不上,你这么在意干什么呢?”上官西抱着箱子说,“你知不知道他对社会的贡献,还没有养猪场的猪、养鸡场的鸡贡献高。”
这时孙福还要再开口,我赶紧打断道:“这么抱着箱子不累吗?咱们先把货装完,然后再商量。”
我们把车上所有的箱子都搬到屋里,有些疲惫。
孙鹤钰给我递过来一包湿巾,让我自己擦擦汗。
我抽出来一张,背着孙鹤钰给了沈河,她呆呆地接过了,也不知道擦汗。
“唉,真是的。”我拿过她手上的湿巾,展开后一点点给她擦脸。
把她的小脸从白色擦成红色,擦得滚烫起来。
“咳咳咳。”突然间,我听到身后有几声咳嗽,感觉身后有人站着。
回过头,竟然是孙鹤钰,她把两条胳膊抱在身前,其中一只手里攥着瓶水。
“我靠了,你听我解释。”我把手中的湿巾攥紧。
可还不等解释,孙鹤钰就生气快步走掉了。
奶奶的,这让我怎么办啊?
如果换成之前,我肯定就追上去,不过现在,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道歉肯定是要道歉的,问题就是,倘若我现在就去道歉,那岂不是太掉面了,婚后也只能是个“耙耳朵”。
沈河戳了我一下,说道:“你去吧,去找她。”
“欸?你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我对沈河说。
她顿了顿,说道:“别让我耽误你们,我能看出来,你们是一对小夫妻。”
“不是,我们还没结婚呢。”我静静地说,“没必要非惯着她,要知道,我也是个人啊。”
沈河往我跟前凑了两步,抬起头,在我喉结旁呼吸。
突然,我就感觉喉结被她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