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张大墓分布图
作者:董晓涛 | 分类: | 字数: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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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塞北马王堆
……
我们带好家伙上路,我心里盘算着两件事,一是,黑龙江这边的大墓,到底要不要去一翻;二是,我和孙福最近搞出来的石人,到底算不算阴物。
根据大墓分布图上的标记,内蒙我们参与的两座,就是地图上的两座,这没问题;同样根据标记,哈市的城子村,有一处“马王堆”。
坐在车上我就想,会不会是父母标错了,马王堆不应该是在南方吗?怎么往一北方的村子里标呢?这里就不卖关子了,是“塞北马王堆”。
我们带着家伙,不好住酒店,怕每天的保洁人员打扫卫生,给我们把包打开,那时候就不是判几年的问题了,是吃一发还是两发的问题。
东北这边又冷,很经典的二十多摄氏度,比石门照旧凉快多了,夏天的尊严就这样被东三省践踏着,夏天不能白受气啊,受气之后就转头报复其他省份。
在内蒙的时候,蒙古包和大别墅,让他们没感觉到夜晚有多冷,我半夜出去的时候,又是跟羊精干,又是跟狼群干,浑身热血沸腾。
现在找村民的家,已经找到晚上了,气温骤降,劳斯司机有外套穿,还是在车上等我们。
我们却穿着短袖、单裤,哆哆嗦嗦像得了病一样,在附近几个村子转悠,寻找愿意接纳我们的村民。
首先我们的目标群体,一是寡妇,二是光棍,三是空巢老人。
这几类人,因为只有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家里边空闲的地方大,另一方面是他们空虚。
试想一下,他们常年没有人陪伴,突然来了一伙愿意每天付钱住他们家里的人,时不时还会给他们干干活,唠唠嗑,对他们来说,多是一件美事啊。
就算我们充满嫌疑,可你说换作是你,我们又不害你,还对你没那么好,精神、物质都给予你极大的满足,你问心无愧,真的会举报我们吗?
城子村在古城子靠东的位置,附近有两条大路,一条是古城北路,另一条是城东北头街道。
最后实在没人愿意收留我们,误打误撞之下,我们找到一间偏僻的房子,年久失修,与世隔绝,无人居住。
这房子在村子最北端,是用泥砖盖的,带一个大概五十平的院子。
有主卧,有侧卧,有厨房,没厕所。
房顶上长满了枯草,主卧里的床上,放着一件叠的方方正正的丝绸上衣,侧卧空空如也,连盘窝的老鼠都看不见,厨房里倒是剩了些腐朽的柴火和烂掉的大米。
这房子附近倒是没什么人,不用太担心平常被谁发现。
不怕人不来,只怕鬼上门。
院子里有两把破扫帚,我们打扫干净屋子后,就吃了点压缩饼干,喝了点盐水,补充体力。
再用破柴火堆在院子里,点着了做了个篝火,一是去去寒气,二是去去晦气。
……
另外提几句,我们喝的这种盐水,比很多饮料好喝多了,但是我至今也买不到当年的味道,倒不是说什么感慨的话,就是实打实的喝不着那个味儿了,当时是孙福给我们做的,他年轻的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矿工,跟我说他们队的人都喝这玩意儿。
如今他老人家驾鹤西去,我也才想起,忘记了询问他盐水的配方。
……
言归正传。上官西离篝火最近,却还是不停摩挲自己的胳膊,孙福阴阳怪气道:“屋子里头不是有件衣裳吗?你嫌冷你去穿上呗!”
上官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即觉得倒也是个办法,就回屋拿丝绸上衣。
边往外走边抖了抖,最后穿到身上,坐回之前的位置。
“哎呀,这多穿一件衣服,果然暖和不少呢。”上官西看着孙福说道。
孙福鼻腔哼了一声,不屑道:“你也不看看这衣服男的穿的还是女的穿的,而且你不想想,为什么人家把值钱的都拿走了,偏偏留这一件衣服。”
孙鹤钰说:“爸,你就别管人家了,人家愿意穿就穿呗,而且再说了,穿个衣服又能有什么事儿呢?”
上官西赞同道:“还是你这孩子有格局,比你格局大。”
“切。”
……
……
我们三个大男人睡主卧,侧卧就让孙鹤钰一人占领。
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我就把自己陆陆续续佩戴了好多年的朱砂貔貅递给她,让她挂到脖子上。
睡觉的时候,我们是有睡袋的,不过上官西为了气孙福,专门儿穿着那件丝绸衣服睡得觉,甚至说,他没有脱任何一件衣服,只脱了鞋。
这睡到半夜,上官西突然把我摇醒,跟我说做了半夜的噩梦。
我看他脸色惨白,嘴唇失去血色,额头冒着虚汗,但是还穿着那件丝绸衣服,我就忍不住骂他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赌气呀?赶紧把衣服脱了。”我说。
上官西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孙福,然后跟我说:“不是我不想脱,是已经脱不下来了!”
什么意思?脱不下来?
我把手塞到他衣缝里,想徒手给他扯下来,却发现这衣服跟粘在他身上一样,勒得手疼还是没办法把这衣服扒下来。
“你个老小子,你丫闯祸了!”我怒骂道。
上官西面对我的谩骂,也不恼,回答说:“我只是穿了一件衣服,又不是犯了天条,你至于吗?”
他整了这一出,我可是彻底不困了。
于是我走到院子里,吹点儿冷风,脑子里想着有什么解决方案,或者试试什么法子。
想着想着,我就不由自主地走到侧卧,打算看看孙鹤钰的情况。
她睡得很甜美,可能是戴了我那条朱砂项链的缘故,屋子里没有什么邪祟。
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的月光,让她的脸看起来很白,很精致。
朱砂貔貅项链,此刻正躺在她的左侧锁骨里,我盯着朱砂项链,想到一个可以尝试的办法。
那身丝绸衣服邪门得很,这玩意儿好像得用清代以前的裁缝的剪刀,才能剪开。
不过,万一朱砂貔貅能驱走这股邪气呢?
我把手伸向孙鹤钰脖子上的项链,刚碰到项链,她就打了个哈欠,看样子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