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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张大墓分布图

作者:董晓涛 | 分类: | 字数:34万

第八章 九转续命阵

书名:开局一张大墓分布图 作者:董晓涛 字数:2242 更新时间:2025-02-24 07:42:45

“那不就是孙福吗?”我质问完服务员,就要去找孙福。

服务员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拦住我,喊:“保安!保安!这里有人闹事。”

门口那几个痞子就进来,把我拖出去,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纵使我有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脸上难免挂了彩。

“住手!”

正打得火热呢,突然有个人叫停了。

我抬眼一看,是上官西。

他刚从游戏厅出来,身边跟着俩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其中一个小伙走过来,给痞子们每人发了两张百元大钞,痞子们接过钱,互相看看,走远了。

“谢谢你。”我边擦额头上流出来的鲜血边说。

“这两位你认识吗?”上官西说的是他身后那俩小伙。

“不认识。”我实话实说,确实不认识他俩。

“你不认识这两位,这两位倒是认识你。”上官西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说,“他们给我的鬼货,和你卖我的,是同一坑。”

我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俩人,恐怕就是在将军坟里听到的俩兄弟。

“给我把他带走。”上官西命令道。

“搞什么啊?”我被二人架住胳膊,用尽剩下的全力也挣脱不开。

他们把我带上一辆银灰色面包车,上车后给我蒙上一块白毛巾,渐渐就脑袋发昏,没了意识。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刚出虎口,又如狼穴。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被他们带到了将军坟。

此时,天色还没完全亮,乱坟岗里一片漆黑,只有两束手电筒的光亮,在来回晃动。

“之前答应过你的,给你去去晦气。”上官西对我说完,看向那哥俩,“快摆阵。”

他们是要给我去晦气?没道理啊,哪有去晦气来这种地方的,肯定有什么猫腻。

九盏琉璃灯被拿出来的时候,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张苏,张沪,快点做法。”上官西有些担忧地说,“再晚点,估计药效就过了。”

那一刻我特别想告诉他,距离药效过去还早着呢,作为受药人,我连话还没力气说出来。

都怪自己太年轻,社会上的事情不了解,没本事还瞎掺和,闹到现在不得不付出代价。

那九盏琉璃灯,百分之一百是从墓里拿的,就是不知道哪座墓。

一根红线被上官西绑在我的左手中指上,红线的另一头则是拴在他的右手中指上。

张苏、张沪把那九盏琉璃灯其中六盏围着我摆成个圈,剩下三盏很稀松的围住上官西。

这是比较邪门的借命、续命的法术,比《鲁班书》里的还邪门,在《三国演义》里,诸葛亮设七星灯,表面上是向上天借命,实则是为了拖延时间。

当然,七星灯续命是道教这方面的,最早应该是在《云笈七笺·禀生受命部》中有说:“七星降童子,以卫其身”。

把人的伏矢、尸狗、臭肺、非毒、吞贼、雀阴、除秽,也就是七魄,和北斗七星一一对应。

七星汇聚,人于是诞生。

星光散尽,人于是死亡。

七星灯续命的方法,早在商朝就有了,但一直是野史里记载。

而这个用到九盏琉璃灯的方法,却不知是什么时候有,谁创造或者说发现的。

邪门法术一般需要去邪门的地方,再这么看,乱坟岗确实是一个蛮合适的地方。

我瘫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寿命一天天一年年的搞走。

俩兄弟一个嘴里念着诀,一个掏出黄金长命锁,套在上官西的脖子上。

妈的,合着我卖给他的东西,到头来要把我害了。

那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哭,无声的哭泣,两行眼泪默默从眼睛里流出,歪斜着滑落下脸颊,滴在土地上。

崩溃了,彻底崩溃了。

我心想自己还年轻,还有好多事没做,光是那张大墓分布图上的墓,都没翻完,也没有结婚生子,享受生活。

我不知道为什么都到这种地步了,自己还能想盗墓的事儿,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热爱吧。

一种抽血般的感觉,从我的左手中指传出,那根红线随着咒语越缩越紧,快把我的手指勒断了。

上官西一声叹息,仿佛很无奈地说:“我也不想拿你的命用,但你说,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个生辰八字,能跟我对上呢?我也是,脑癌晚期,还有很多事没办完。”

胸口有一小部分,滚滚发烫,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这个肮脏的歪门邪道,把我的心脏怎么着了,后来感觉出来不是。

发烫的不是心脏,是心脏前那块皮肉,刚好接触到那块皮肉的,是家里边留给我的朱砂貔貅。

……

“还给他留吗?”

“老规矩,留一盏灯。”

这期间,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把我这里的一盏灯拿到上官西那里,直到我这里只剩一盏孤灯。

公鸡打鸣,初晨破晓。

上官西扔下一张银行卡到我脚底,他们三个人就走了。

等我力气完全恢复,才捡起那张银行卡,揣进兜里后,摇摇晃晃走向家的方向。

快走到我家那条街上的时候,我看见有个人蹲在门口,快走几步,看清是孙鹤钰。

她穿着一条很短的牛仔裤,上衣是白底不知道印的是什么花的吊带裙。

看来我错怪孙福了,他应该把那三十万给了债主。

其实不管给没给,我都无所谓,只要她没事就好,钱不钱,拉倒吧。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对世间这些就比较淡泊。

我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平稳,但很难,身体还好,两条腿简直像灌满了铅,血管里流淌的仿佛不是血,而是一只只蚂蚁,自己的筋脉感觉被别人弹吉他般拨弄着。

孙鹤钰见我回来了,但走路姿势不对,就赶紧过来扶我。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声音微弱地问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这次来,是专程找你道歉的。”她把大门拉开,好方便我进去。

“道歉干嘛?”我挪着步子往屋里走。

“我爸骗了你一笔钱,对不起!”她解释说,“他可能给你看了我被绑架的视频,我确实是被绑架了,不过是被他绑架的,他录完视频就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了,但把我锁在卧室,还没收了我的手机……”

面对孙鹤钰地解释,我很平静地点点头,然后说:“我快死了。”